第49章 章節
有金安黛這個小女人能讓他開口說話了。
因為怕宮七寒會突然回去,兩個人打了個的,很快來到宮七寒的豪宅。此時宮真珍正在廚房裏忙得不亦樂乎,一桌子做好的甜點,香味四溢。
“呀,大嫂,你這麽快就下班回來啦?”
金安黛蹑手蹑腳地上樓,卻還是沒能逃過宮真珍的火眼金睛。室內彌漫着一股超香的甜點味道,南雲熏卻眼神一冷。
大嫂?
宮真珍鼻子臉上都是面粉,圍着一件很可愛的圍裙站在餐桌前,桌上是一桌香噴噴的各種甜點。看來,這個女孩真的很有做甜點的天賦。
“大嫂,先過來吃下看看,我今天做了可多了,都是給你和大哥做的……”宮真珍滿臉期待地揚起一臉的面粉,下一刻她突然尖叫起來,“啊,二哥,你怎麽也來了?下班了麽?”
好像她才發現南雲熏似的。
“哼?”南雲熏冷冷一哼,撇開臉懶得理,看來,他對宮真珍稱呼金安黛為大嫂的事情是非常非常不樂意的。
“真珍,我,有點事,等下再跟你說……”金安黛匆匆跑上樓去,不想再看那妮子一眼。诶,宮真珍是個好女孩,她好不容易讓這個女孩接受了她,卻突然又要走,還是先不要說。
于是,加快速度收拾東西,初來時帶的密碼箱,還有包包一個。其實很簡單,其他東西都不屬于她,所以很快,十分鐘之內便收拾好了東西從房間裏出了來。
可是樓下這是怎麽回事?
宮真珍垂下頭,緊繃着臉,似乎在隐忍着什麽。南雲熏依然站在樓梯口,冷着臉一句話不說,卻在看到金安黛提着個笨重的密碼箱出來時,第一時間上了去,接下了金安黛手中的重任。
許是聽到聲響,一直緊繃着臉面色不太好的宮真珍猛地一擡頭,卻瞧見金安黛和南雲熏二人下了樓,那個笨重的黑色密碼箱立即将她的視線吸引了過來。
“真珍,我今天……”金安黛剛想開口說什麽,那宮真珍卻眉頭深深皺起,疾步跑了過來,神色祈求卻又悲哀,“大嫂,你這是幹什麽?不要走,要是哥哥知道了,會生氣的?”
聽起來像是祈求,卻更像是在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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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宮七寒生氣?那又怎樣?金安黛好笑地勾起了嘴角,她已經不想再看到那個男人了?今天宮七寒那樣對她,她還能沒事般地面對他了嗎?
不能?
“真珍?”這次金安黛還沒來得及開口,身邊的南雲熏倒是冷冷地将擋路的宮真珍輕輕推了開來,一臉凝重,“她不是你大嫂,以後不準你叫她大嫂?”
南雲熏拉着金安黛的手就要走,宮真珍卻不死心,她一把拽住金安黛的另一只手,哭咽道:“大嫂,你不能走?你走了哥哥怎麽辦?你真的要跟他走嗎?不要,好不好?留下來,哥哥需要你,真珍也需要你,嗚嗚……”
金安黛喉嚨一酸,她又何曾不喜歡這個女孩呢?在這生活了也有大半個月,她也早就習慣了這裏的生活,可是……
“真珍,你最好懂事一點?”南雲熏厲聲呵斥,上來想要将宮真珍拉開。然而這宮真珍卻并不放手,眼淚傾瀉的瞬間,嘴裏不甘地對南雲熏吼道,“我懂事?我什麽時候不懂事了?一直不懂事的應該是你好嗎?把爸爸媽媽的好心當做驢肝肺,一直一直不理人,你就這麽恨我們嗎?大嫂是哥哥的,你不能跟哥哥搶?”
這一刻,一直隐忍着的南雲熏被徹底震怒了?
他沒想到這真珍才不過二十歲,竟然就像個大人似的指責他……
宮真珍?她有什麽資格說他怎樣怎樣的?
“我再說一遍,她不是你大嫂?”惟獨對這句話,他非糾正不可?
南雲熏的眼裏噴着火,仿佛宮真珍再不放手,再說出讓他憤怒的話來,這些炙熱的火光就要從他那栗色的瞳孔內噴灑出來。
“不,她就是我大嫂?要不是你的到來,小葵姐就不會失蹤,要不是你的摻和,她早就是我大嫂了?”宮真珍越說越上火,一臉的淚水加上滿目的怒氣,說不出她現在是表情是怎樣。
什麽?他們在說些什麽啊?一下是她一下又是小葵的。金安黛聽得雲裏來霧裏去,但總歸還是聽明白了,還是因為那個她,小葵。看宮真珍激動成這樣,她也知道自己無法摻和進他們的話裏,只能着急地幹看着。
“你,宮真珍,不要惹我?”
就在宮真珍越說越激動時,那南雲熏根本就不顧任何事,一手緊緊捏住宮真珍細嫩的脖頸,那臉色憤怒至極,仿佛只要他一下力,手中宮真珍就會送命……
前一秒的宮真珍還哭得梨花帶雨,這一秒在南雲熏緊緊捏住脖頸時卻是一臉憤怒。
“宮真珍,你敢再說一遍試試?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死你?”南雲熏眯起眼睛,一臉狠意。仿佛剛剛宮真珍的話戳中了他的痛處,非要用解決才行。
天啊?……這不跟宮七寒一樣的麽……
“你,你掐死我啊,你掐死我,哥哥是不會放過你的……”即使滿臉憋得通紅,即使喉嚨處傳來難忍的痛意,宮真珍一臉不服輸。
南雲熏目光一凜,手中的力道加重了一層。還真以為他不敢嗎?別說宮七寒,日後,他一定會讓宮家血=債=血=償?
宮真珍兩眼一閉,仿佛做好了死的準備。
不行,不能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宮真珍沒有錯,南雲熏也沒有錯,大家為什麽要這樣?不是兄妹麽?
“南雲熏,你放開她,不要這樣對真珍,不要……”金安黛焦急地用力掰着南雲熏掐住宮真珍脖頸的手,卻沒有一點用,反而增加了宮真珍的痛楚。
而南雲熏,同樣滿臉怒氣,兩個人身邊仿佛沒有她的存在。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南雲熏……你放開她好不好……真珍,真珍……”知道自己在這裏竟然沒有絲毫用處,金安黛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順着臉頰一直往下掉去,墜在半空,将這裏緊張的空氣也渲染成一片荒涼。像是停不下來,又像極了斷了線的珍珠。
怎麽辦,她又哭了,為什麽來到這裏,她變得這麽脆弱了呢?
“安黛,你怎麽了?不要哭,我聽你的話,我放開她了,安黛,安黛……”見她突然之間就哭得這樣,南雲熏心裏一痛,手一松,連忙将金安黛抱在懷裏,不斷哄着她安撫着她,“走,我們走,我們離開這裏,安黛,求求你不要哭了,剛才是我不好,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
他不斷地道歉,不斷地祈求。仿佛金安黛流出一滴眼淚,就會像硫酸一樣滴到他的心髒裏。他看到她哭,卻比她更難受更痛苦。
“大嫂,不要走,不要離開這裏……”宮真珍也帶着嗚咽的聲音祈求道,那一臉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人看了真是心疼。
可是現在并不是心疼她的時候了。
“南雲熏,我們走,離開這裏……”金安黛抹了把眼角,連忙拉着南雲熏的手就往外走,“對不起,真珍,我不能留在這裏了,你自己保重。”
走得這麽匆忙,一是為了保護宮真珍。她剛才還叫了她大嫂,如果不走快點,這南雲熏恐怕還會發飙。二呢,她真的不想再在這呆了,看宮真珍哭得那麽傷心,她怕自己會打退堂鼓。
“大嫂,大姐,面粉大姐……”身後,宮真珍的叫聲哀傷又極為無助。“不要離開哥哥,大姐,你回來,你給我回來,哥哥會孤單的,哥哥需要你的,你不要走……”
不能回頭,千萬不能心軟?金安黛不斷告訴自己,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向前走?
“大姐……”喊了半天,直到眼睜睜看着金安黛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口,宮真珍失魂落魄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她的大嫂,跟二哥跑了……
“哥哥,哥哥……”一想到宮七寒,宮真珍連忙拿出手機,慌慌張張地撥打起來,但無論她撥打了多少遍,她卻只聽到一個相同的回話。rBDD。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busy now please redial later(您所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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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條大街的某個電話亭內。
随着電話裏頭嘟的一下被接聽的聲音響起,男人摸了摸臉上的傷,急匆匆地對電話裏頭講道:“姬小姐,我剛剛看到那個女人了,只不過……”
話到這裏轉了個折。
沒錯,此時此刻正在這打電話報告的男人,正是半小時前在南雲熏的拳頭下灰溜溜溜走的康彬。
那邊慵慵懶懶地傳來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