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借用鬼魂的力量
“好!”人群爆發出如雷的歡聲,聲震雲霄。
大周皇城前巨大的演武場上一座方圓十丈的擂臺上,有兩位武林中人正在刀來劍往激烈相鬥。擂臺四周圍着數萬觀衆,不時爆發出呼喊聲。臺下三面靠近臺子的數百個座位上坐着報名參加這一次大周皇室二公主羽紅妝比武招親大會的俠士們,還有皇室邀請來觀賽的武林中的名門正派人士。其中南面最前坐的是鞑靼國王子阿爾斯楞,還有他帶來的侍衛,勇士和番僧。
擂臺的正北邊則臨時搭起了一個三層的閣樓。最底下一層是主持這一次比武招親大會的大周的官員和負責維持次序的皇宮的高級侍衛們。第二層則是朝廷的高級官員和皇室成員。最上一層則是皇帝皇後以及二公主羽紅妝。在閣樓的第二層和第三層都垂着湘妃竹簾。竹簾後的人們可以通過竹簾上的巴掌大的小孔觀察擂臺上的比試情況,而外面的人卻無法看清楚閣樓上湘妃竹簾後皇帝等人的樣子。
羽紅妝湊近湘妃竹簾的那正方形的小孔,看到了在擂臺西面坐着的身穿一身玉色錦袍的華禮不禁會心一笑。同時在東面坐着的人中,她倒是看到了碧落宮的人,不過只是看到了君如月而已。而夜流光卻沒有看到。想來會不會是喬裝改扮,所以認不出來人了呢。
從辰時起開始比試,到這會兒已經進行了一個多時辰,差不多有一半報名的武林俠士比試過了。比賽規矩是一對一的淘汰制,誰将對手打到跌落臺下,誰就勝。還有一條是點到為止,不能要人性命,否則就算勝了也會判負。
坐在羽紅妝身旁的皇帝羽承泰也湊到自己跟前的湘妃竹簾上的觀察孔往外看了一眼,然後坐回來,從身邊兒禦前總管太監薛顯托着的托盤上拿起一個黃釉團龍杯,喝了兩口茶,對身邊兒坐着的皇後董婉眉說:“皇後,你瞧那鞑靼王子阿爾斯楞,穩坐釣魚臺,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皇後道:“你別看他是異族,成日家都是馬上馬下的,也不讀書識字的,可這肚子裏的彎彎繞不比咱們大周的讀書人少。他是要等到下半晌,這一回來報名參加比武招親的我大周的俠士們比得差不多了才出手呢。”
“所以精彩的應該在下半晌。這會兒也已經日當正午了,我們去用些禦膳,歇一會兒再來瞧。”皇帝這麽說了後,就命禦前總管太監去傳膳。起身帶了皇後和公主去後面房屋中歇息。不一會兒就有負責進膳的太監把禦膳房為這一日專門準備的食盒提了來,一一揭開,将其中的菜肴擺到了桌上,皇帝一家人開始用午膳。
而在外頭擂臺東面碧落宮的座位上,君如月也在吃東西。夜流光昨兒特意吩咐了京碧堂的廚子給她準備了今兒出來看比試要準備的零食和正餐。今日的夜流光則假扮成了一位碧落宮的高級弟子,坐在君如月身後,伺候君如月吃喝。兩個人這會兒也在說話,只聽君如月說:“這麽看起來精彩的應該在下午了,早知道應該睡晚點兒,吃完中午飯再來。”
夜流光在她身後低聲說:“今兒個你可代表了我們碧落宮,皇帝既然邀請了我們來,要是過了中午再來,不是太不給皇帝面子了嗎?況且,春卷和豆包還在皇帝手裏呢。”
君如月嘟嘴,看一看擂臺北邊第三層皇帝所在的方向,無可奈何道:“知道了。我好好坐着就行。”
她在看着北邊的閣樓,在西邊兒的花梨雪卻在看着她這邊兒。跟身邊坐着的戴了帷帽的青蒼低聲說話:“你看碧落宮那邊兒,怎麽沒見到他們的少宮主夜流光?”
青蒼回答:“難道他也要參加這一次的比試?”
“他也要參加?你是說,他可能受皇帝委托對付那鞑靼國王子,将二公主留在大周?”
“完全有可能。少主打算怎麽做?”
“那咱們就等到最後關頭,鞑靼王子出手了再出手。”
Advertisement
“是!少主!”
花梨雪說完望着正在吃喝的君如月眼眸微眯,臉色變得有些陰沉起來。心道,這不守信用的女人,就讓你先自在一會兒吧。
擂臺南面,鞑靼王子阿爾斯楞從身邊侍衛手中接過一皮囊羊奶喝了幾口,又接過一快幹肉使勁兒咬着,跟身邊的番僧查幹巴拉說:“國師,你瞧這些大周武士的功夫不過如此,咱們的勇士一個能抵他們兩個。這一回我們一定要趁着這一次的比武招親,奪得公主不說,還要揚威大周,讓他們知道我們鞑靼國的厲害。”
查幹巴拉陰測測地一笑說:“或者他們大周厲害的武林人士還沒出手?但是,即便他們再厲害,臣也有法子對付。王子這一回一定能将那大周的二公主娶回去。”
阿爾斯楞哈哈大笑起來,“那一切就多多仰仗國師了。”
“為王子排憂解難是我的榮幸。”
“要是能娶到二公主回去,我一定向汗王進言,請他将吉布草原都封給你,再在那裏給你建一座寺院。”
“那臣多謝王子了。”
——
“長樂幫的周海取得了這一輪的勝利。還沒有俠士上臺來參加比試,要是沒有的話,本官就宣布周海為這一次比武招親的最後勝者,成為二公主的驸馬!”
禮部尚書窦德站在擂臺上大聲說道,一邊說一邊環視擂臺四周坐着觀戰的人,特別是看了鞑靼王子阿爾斯楞一眼。這一次的比武招親進行到現在報名來參加比武招親的俠士已經有九成的人上臺了,還剩下不到一成的人沒參加比試。其中就包括鞑靼王子阿爾斯楞。
阿爾斯楞看一看也差不多了,便對身邊的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漢子使了個眼色,那漢子點了點頭,随即站了起來大聲喊了一聲,“等一等。”
圍觀的衆人都看了過來,知道這是正主出招了。所有人都知道大周皇帝搞這個比武招親主要就是為了對付這個想取走二公主羽紅妝的鞑靼王子。
衆人只見這異族漢子話音剛落,便縱身一躍上了擂臺,對禮部尚書窦德一拱手,“在下特爾木代表我們鞑靼國王子來跟這位長樂幫的周海比試。”
窦德便說:“那比試的規矩你都清楚嗎?”
特爾木點頭,“清楚得很。”
“那好,特爾木,周海,待本官下了擂臺,你們就正式開始比試。”窦德向兩人分別示意後,便走下了擂臺。
特爾木和周海等窦德一走下擂臺,随即立刻開始交起手來。兩人的武功路數完全不一樣。這鞑靼人特爾木完全是猛打猛沖,毫無章法可言,倒把長樂幫的周海逼得手忙腳亂。有幾回周海蓄滿內力的拳頭打在特爾木身上,竟然被他反震回來,傷了內髒,嘴角都溢出血來。在一次故意露出空門引得周海齊出雙拳打在自己身上後,趁着他被自己的反震力反噬,口中噴出一大口血的空檔,特爾木上前一把抓住周海将其重重地扔到了擂臺下,當場将他摔得昏厥過去。
在北邊閣樓上觀賽的皇帝和皇後見此情景都大吃一驚,沒想到這鞑靼王子的人如此厲害,才剛一出手就把長樂幫成名多年的俠士周海打敗,摔成重傷。皇帝忙問身邊兒的禦前總管薛顯,“不是說周海武功不弱嗎?怎麽一碰到這鞑靼王子的人就輸了?虧朕還特意派你去囑咐他對付這阿爾斯楞。”
“萬歲爺,這異族人的武功都很古怪,周海一時不習慣輸了也情有可原。”薛顯躬身道。
皇帝捋了捋下颌胡須,心道:“幸好朕還留了後手。”一邊想一邊往碧落宮的方向看過去。原來在宮中太子被刺,冰龍佩被盜之日,他叫來夜流光談話,其中有一件就是請她幫着對付鞑靼王子,以使自己的二公主不用遠嫁鞑靼,留在大周。
此時他自然把希冀的目光投向了擂臺西邊兒碧落宮衆人坐着的方向。皇後見鞑靼王子的人勝了,卻是心急起來,因她并不知道皇帝的安排,所以忙着安慰坐在身邊兒的自己的小女兒,“妝兒,你別急啊,咱們大周肯定還有武林俠士會幫你對付那鞑靼王子。”
不過讓皇後有些不解的是,似乎自己的小女兒并沒有什麽着急的神色,坐得很安穩,從眼前的湘妃竹簾上的觀察孔看出去的表情似乎是在看別的女子比武招親,和她自己沒有什麽關系。再看看自己左手邊坐着的皇帝,似乎也不着急。
這兩父女兩個難道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瞞着自己?皇後這麽想着也平靜下來靜觀其變了。
禮部尚書窦德見特爾木贏了便又重新走上擂臺,大聲道:“這一局是代表鞑靼王子阿爾斯楞的鞑靼國勇士特爾木勝了。還沒有俠士上來挑戰特爾木?我數三聲,要是沒有人上來的話,那這最終的結果就是阿爾斯楞将會成為我大周二公主的夫婿!”
說完這話後窦德便緩緩地環視一下擂臺四周。
這會兒在擂臺東面坐着的君如月正在跟身後坐着易過容的夜流光說話:“一會兒就要數數了,你啥時候上去?”
“我等着禮部尚書窦德數到三便上去。我想或者有人數到二上去也說不定呢。還是希望真有能人站勝那鞑靼王子的人,讓小公主配上一位真正的驸馬可不是好嗎?”
君如月點頭,“那也是。”
而在擂臺西邊兒,花梨雪在跟旁邊坐着的青蒼交代,“一會兒那大周的官員數到二,你就上去吧。”
青蒼應是。其實他很想問自己這位少主為什麽要摻合到這位大周二公主比武招親的事情中來。這一回到大周京城裏來更重要的不是來參加明日舉行的大周丹王大會,以及抓那碧落宮的少夫人回萬魔城幫助教主徹底祛除寒毒嗎?
不過,眼前之人是尊貴的少主,他雖然作為魔教的四大護法之一,但卻不能問為什麽,只能遵命而已。剛才臺子上那個鞑靼人特爾木看起來五大三粗,武功也是毫無章法,其實青蒼看出,他實際上修煉的外家功夫已經登峰造極。并不需要內力,只是身體肌膚骨骼練得刀槍不入不說,還似牛筋一樣極有韌性。所以,和他比試的人越是打在他身體上,用的內力越大,越會被自己的勁力反震自身,造成自己的傷害。所以和這特爾木過招,需要隔空使力,這就需要非常強的內力修為了,否則內力無法凝成實體,對那特爾木造不成傷害。有點類似于用掌力擊碎一塊豆腐下的木板,而豆腐不破不壞。
“一,二……”窦德已經在擂臺上開數,擂臺周圍所有人都開始屏住呼吸靜待着這個“三”出口,看到底會不會大周二公主的婚事就這麽定下來了,她将會遠嫁鞑靼國,成為鞑靼王子阿爾斯楞的王妃?
在北邊閣樓上第三層觀看比試的皇帝和皇後以及羽紅妝這時候也有了些微的緊張。雖然皇帝和羽紅妝都知道早有安排,但還是怕這中間要是出了纰漏,那麽那鞑靼王子阿爾斯楞就真得要如願以償了。
“等一等!”青蒼站起來,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人已經似一片落葉般輕飄飄地落到了擂臺上。随即對主持比試的禮部尚書窦德說:“在下替我家少門主華禮來跟這位鞑靼國的勇士特爾木比試。”
圍觀的衆人見突然飛上來一個頭戴黑色帷帽身穿青衣的神秘男子,又聽他說出一個完全沒有名氣的門派都有點吃驚,不知道這人的來頭。
窦德問:“這位俠士,不知道你們這一回報名參加公主的比武招親了嗎?又是代表什麽門派。”
青蒼早有準備,說:“我家少門主早就報了名,我們是敦煌金刀門。”
“金刀門?”窦德喃喃念了聲,從袖子中拿出一本登記的報名冊翻開來看,果然看見上頭有“敦煌金刀門”的名字。
“那大俠怎麽稱呼?”窦德繼續問道。
“我叫金蒼。”
“好,金蒼,特爾木,待本官下了擂臺,你們就開始比試。比試規矩想必你們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說了。”
說完這話,窦德就把報名冊收起放回袖中,下了擂臺。
擂臺北邊的閣樓上,皇帝這個時候是一頭霧水,看了看擂臺東邊碧落宮衆人坐着的方向,蹙起了眉。心想,這什麽時候又冒出個金刀門?剛才夜流光怎麽沒有出來,難道他是要等到最後關頭才出來?
又想到擂臺上的那戴着惟帽的神秘男子說他代表金刀門的少門主。于是便湊到湘妃竹簾的觀察孔往外看,見到西邊一位身穿玉色錦袍,容貌堪稱絕美,氣質清冷的年輕男子,正手拿一把折扇輕輕扇着,神态輕松的看着臺上。
呀!真是翩翩美少年!皇帝一看之下簡直可說是心花怒放,這樣容貌的男子配自己的妝兒,他可說是極端的滿意。巴不得這金刀門的少門主屬下有本事能戰勝這鞑靼王子的人,成為自己的乘龍快婿。
羽紅妝看到那頭戴帷帽的青衣男子飛上擂臺,說他代表金刀門的少門主華禮時,一顆心才算是完全放回肚子裏去了。喜滋滋地又看了眼在擂臺西邊坐着的華禮,坐了回來,面兒上滿是笑意。皇後同樣注意到了那叫華禮的青年男子,和皇帝一樣,看過之後喜之不禁,忙湊到皇帝耳邊低聲說:“萬歲爺,你看那金刀門的少門主真配得上我們妝兒。”
皇帝轉眼看一眼羽紅妝,捋須笑一笑,對皇後說:“但願我們妝兒能得配此人。”
這邊皇帝和皇後才議論着花梨雪時。擂臺東邊兒的君如月也和夜流光也在議論着這突然出現的金刀門的少門主。
只聽君如月笑着說:“沒想到最後關頭真有人蹦出來對付這鞑靼王子,而且那什麽金刀門的少門主長得真不賴,要是小公主真能和這人婚配,我都替她高興。”
夜流光就聽不得君如月贊別的男人長得好,撇一撇嘴說:“怎麽了?一看見美男子就流口水了。”
“是啊,發花癡了。我才發覺這世上某人自戀得要命,總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帥的人,其實呢,不過爾爾!”
夜流光“哼”了一聲,開始盯着那金刀門的少門主仔細看起來。越看越覺得他美得有點兒過分了。并且和自己一樣是屬于陰柔的美男類型。就想到一個問題,會不會他和自己一樣也是女人?
她在琢磨着花梨雪的時候,在鞑靼王子阿爾斯楞那邊也在議論着叫華禮的所謂金刀門少門主。
“國師,從什麽地方冒出個金刀門出來,還有那叫華禮的少門主?從哪兒來的不知死活的小子!”阿爾斯楞看着花梨雪十分火大,主要是這叫華禮的年輕男子長得太漂亮,把自诩為風流倜傥的自己給穩穩地比了下去。這種對手讓他十分的不爽。
“王子切勿生氣,不管什麽門,什麽人,他也要能戰勝特爾木,戰勝我才能對王子構成威脅。您就看好吧,看我們怎麽收拾這些大周的所謂武林正派!”
阿爾斯楞咬牙點頭,“那一會兒要是國師出手,一定要狠狠地替我收拾他們!”
“是,王子!”查幹巴拉恭聲道。
擂臺上,此時特爾木和青蒼已經交上了手。只不過,剛一交手,他就覺得眼前這個帶着黑色帷帽的神秘人是勁敵。因為他步法飄忽,根本就不跟他正面交手,似乎是在耍着老鼠的貓兒一樣。好幾次,他揮拳猛地擊打過去,眼看要沾着對方的衣袍的時候卻被他閃躲開。這麽着過了幾十招後,特爾木心中焦躁起來,出拳越來越快,自然暴露的空門也越來越多。
青蒼見機會已經來了,也不逗他玩了。趁着他猛撲過來之時,迅速旋轉到他身後,将體力內力集合到手掌中,隔空重重轟出一拳。猶如實質的內力凝集的一拳穿透特爾木的後背,将他體內的左邊肺部瞬間擊碎。
随即便見特爾木踉跄着往前撲倒,重重地摔倒在擂臺上,口鼻噴出大捧鮮血,再也站不起來。青蒼冷冷一笑,飄了過去,俯身伸手一抓,拎起特爾木的衣領一扔,将他扔到了臺下。
“好!”圍觀的衆人發出了雷鳴般的歡呼聲!
坐在擂臺東邊的君如月也拍手歡呼,只有坐在她身後的夜流光看着擂臺西邊的那輕松搖着折扇的金刀門主華禮越發感興趣起來。
在北邊閣樓的第三層,皇帝和皇後見此情景竟然也向擂臺周圍圍觀的人一樣齊聲笑着叫“好”,甚至重重地一拍手。羽紅妝也興奮地拍手叫“好”,轉眼去看那西邊坐着的花梨雪,恰好此時花梨雪也向她這邊兒看來,兩人視線遙遙相碰,花梨雪因為湘妃竹簾擋住看不清楚羽紅妝倒不覺得怎麽樣,羽紅妝卻心動神搖,粉腮染霞。
“特爾木!”坐在擂臺南邊兒的鞑靼王子見自己國中的第一勇士特爾木慘敗,被摔下擂臺來,不由得又氣又急,大喊出聲後,連忙吩咐周圍的侍衛去把他扶起帶過來。
等到帶過來後,發現特爾木人已經昏厥了過去,忙請身邊兒的國師查幹巴拉給看看。
查幹巴拉擡手在特爾木身上幾處穴位摸了摸,神色嚴峻起來,說:“王子,特爾木被打傷了內髒,得趕緊醫治,不然怕有性命之虞。我這裏有一顆續命丹,給他吃了,暫時能穩住傷情。”
“那你趕緊給他服下!”阿爾斯楞急道。
于是查幹巴拉從自己懷中拿出個玉盒,從裏頭拿出一顆紅色的丹藥給受傷昏迷的特爾木服下。阿爾楞斯便讓人先将特爾木擡下去,自己和查幹巴拉繼續參加這大周比武招親大會。
“國師,這金刀門的人如此可惡,你一定要替特爾木報仇!”阿爾斯楞看着臺上的青蒼咬牙說道。
查幹巴拉應是,随即腳尖在地上一點,躍上了擂臺。此時主持比武招親大會的禮部尚書窦德又在開始數數了。不過在他數到二的時候,鞑靼國的國師查幹巴拉已經躍上了擂臺。自我介紹後,窦德交待了兩句,便下臺讓兩人繼續比試。
青蒼從查幹巴拉上臺後,便從對方身上感受到越來越強的冥力。顯然對方修煉的是一種類似于魔教功法的一種修煉方式。這種方式修煉的是精神力,當精神力達到一定強度時,便能聚集其他空間的力量供自己驅使。如果說世界上真有鬼魂這種東西的話,那這鞑靼人的國師顯然能夠借用這種神奇的力量。
所以在擂臺周圍圍觀的人會覺得自從這鞑靼人的國師上臺後,明明晴朗的天空開始變陰了,擂臺周圍聚集了越來越多的烏雲。頗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同時覺得周圍的溫度降了下來。明明是夏天,可竟然覺得背脊上發涼起來,有冷的感覺。
君如月望了望天空的烏雲,問身後的夜流光,“這是不是要下雨了。哎呀,今兒一早出來的時候明明是萬裏無雲的,哪想到這天變得這麽快,可惜了,沒有帶傘呀!一會兒得不得被淋成落湯雞?”
夜流光自然比她見識多,在後頭搖頭低聲道:“放心吧,不會下雨的。只不過是有點兒不幹不淨的東西要來湊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