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總算不虛此行
不過……
并沒有意料中的利劍般的手指插|入胸膛時那溫熱的鮮血吞沒肌膚的快感出現,而是鋒利如劍的指尖碰到了一面閃耀着銀白色光芒的薄如蟬翼的圓形盾牌狀物體!
這東西在戴着惡鬼面具的人指尖眼看插|入董華昭胸膛還有一指的距離時從一側迅疾如電地飛了過來,生生地嵌入兩人之間,令他的手指戳到了這薄如蟬翼的銀色盾牌狀物體上。
“當”一聲,有耀眼的火花迸散出來!
鬼面人被自己的勁力反噬,手臂一抖,身體一震,往後連着退了兩三步才站穩。而董華昭本來以為自己一定會命喪當場,神經繃緊到了極點,此刻見自己居然得救,心裏一松,腳下一軟,扶着車轅半跪了下去。
此時在車廂裏的君如月和春卷也已經聽到了外面的打鬥聲,兩人都知道可能遇到了竊盜的山賊,一開始的時候,春卷還信心滿滿地對君如月說:“大小姐,董家堡的少堡主和他的跟班董三一定能把那些山賊趕跑。”
君如月卻感嘆,“回去後一定要去靈隐寺裏上香,這是什麽運氣,吃東西有人要下毒,趕路還有人打劫,簡直是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
直到後來打了一會兒,春卷悄悄挑開馬車的車簾子,從一條縫外往外張望時,發現董三被刺,董華昭也被一個鬼面人重傷時就不淡定了。心想,到底是些什麽人,看這架勢是不把大小姐給抓走不罷休了。早知道如此,就不支持大小姐回娘家了,現在可怎麽辦?那鬼面人的武功一看就十分高,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而大小姐更是手無縛雞之力,看來這一趟是有來無回了。不過即便如春卷也決定,到最後她就算舍了一條命也不讓那鬼面人輕易就帶走大小姐。就在春卷下了視死如歸的決心時,一面奇異的薄如蟬翼的銀色盾牌的出現卻使得事情有了轉機。
所以當見到鬼面人後退,而董華昭負傷半跪下去後,春卷忙對君如月說了聲,“大小姐,少堡主受傷了,我下去看一看,你坐在車裏不要出來。”
君如月自然也知道外面情況未明,自己呆在馬車裏是最好的。因此她點了點頭,又囑咐了春卷千萬小心,便讓她下車了。
春卷下車後,先是點穴幫董華昭止血,又從自己随身攜帶的荷包裏摸出一顆止血的藥丸喂進他嘴裏。最後再把他扶上馬車裏去坐着。
就在春卷幫董華昭療傷時,卻有一位身穿銀白色長袍,滿頭銀白長發的老者出現在了離馬車不遠的地方,只見他将手一揮,那一面旋轉着邊緣極端鋒利的銀白色盾牌狀物體便自動地飛了回去被他握在手中。
“終于等到你出現了。”他語氣平淡然而聲音冷冽對那鬼面人說道。
“你是誰?”鬼面人有些意外,不過從這老者的話裏,他有些不妙的感覺。本來他和手下人在這官道上打算擒住君如月,誰知眼看得手之際,卻出現了這老者,從這老者只出手一招便擋住了自己一擊必殺董華昭的一掌來看,他知道這人的武功修為不在自己之下,看來自己是遇到勁敵了。
老者道:“碧落宮月圓。”
鬼面人倏然一驚,情知自己怕是落入了碧落宮早已設計好的陷井中,這君如月和夜流光吵架,負氣出走欲回臨安城的娘家只不過是為了引自己和手下出來,來一個引蛇出洞,黃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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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道眼前這銀發銀袍的老者是碧落宮的大護法月圓,武功修為極高。好在,碧落宮也太自負了,以為憑一個大護法就想擒住自己。自己作為魔教四大護法之一的青蒼,也不是浪得虛名。
陰測測地笑了一聲後,青蒼二話不說,直接将全身勁氣凝結于十只手指,那手一瞬間便長大了幾分。然後腳尖在地上一點,身影如電般向着月圓飛過去,人還在空中,就連續拍出了陰氣逼人的幾掌。
月圓見狀自然扔出了自己的圓月盾進行格擋。
兩人你來我往,一會兒功夫便過了數百招。不過,因為兩人所練的功法不一樣,魔教的功法攻勢淩厲卻不如碧落宮正派的功法穩重深厚,所以時間一長,青蒼就覺得內力有些不繼,而月圓的內力卻是源源不斷,漸漸就占了上風。
一次硬碰硬的拳掌相擊後,青蒼被擊出去數米遠,髒腑受創,口鼻中湧出了細細的血流。月圓見他受傷,自然是趁勝追擊,不想他緩過勁兒來。便高高躍起,将手中圓月盾用力向他扔出,意圖将其重創!
恰在此時,從官道旁的草叢中卻躍出來一位黑衣蒙面人,揚手向月圓扔出了兩顆銀色的霹靂雷。月圓知道這種霹靂雷的厲害,立即生生在空中往旁邊斜斜飛出,擡手召回了自己的圓月盾。
“砰砰砰砰砰砰!”一連串的巨大爆炸聲響徹官道。趁着這個當口,黑衣蒙面人上前扶起青蒼,兩人施展輕功往前疾飛。
只是沒有料到的是,兩個人才飛出去數米遠,在兩人前方又出現了一位身穿黑袍的老者,這老者見到兩人一言不飛,只冷笑了下,擡手就扔出了一柄泛着寒光的黑色彎刀。
黑色彎刀來勢如電,眨眼就飛到了兩人眼前。而此時令人膽寒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那鬼面人将身邊扶着自己的黑衣蒙面人往身前一推,然後他卻借力往官道旁的草叢中飛去。
“啊!”一聲慘叫後,黑衣蒙面人被那黑色彎刀生生地斬成了兩截,頹然倒地,血濺當場!
黑袍老者收回黑色彎刀,急忙去追那逃進路邊草叢的鬼面人,卻再也不見他蹤影,不免搖頭嘆息。白袍老者這時也趕了過來,問那黑袍老者,“月缺,那鬼面人逃脫了嗎?”
原來這黑袍老者便是碧落宮的二護法月缺,他和月圓一起一直暗中跟随着夜流光一行人進入了董家堡,然後又按照夜流剛光的吩咐來截殺這些意圖對少夫人君如月不利的人。
月缺望着草叢失望道:“可惜被他逃走了。對了,月圓你搜一搜這些對少夫人不利的被殺的蒙面人,看能不能發現什麽。”
月圓便依言在倒地的這些黑衣人身上搜起來,最後在這些人身上都搜出了黑色的标有號數的木質腰牌,腰牌上有魔教的鬼面的标記。這才知道這些人是魔教的人。
而在那被月缺的黑色彎刀斬斷身體人的身上除了發現了魔教的黑色腰牌外,還有一塊玉佩和兩三個小小的拇指大的封口被塞住的竹管。從竹管中發現了一些小紙條,月圓細細讀完這些紙條,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道:“總算不虛此行。”
月缺便也湊過去看,看完以後重重一拍月圓的肩膀笑着說:“這一下少宮主可以放心了。”
這時候春卷已經将董華昭安置在馬車中運功療傷,聽到外頭打鬥聲停止以後,便躍下馬車去偷偷探頭一看,等看到碧落宮的兩大護法月圓和月缺後,先是高興得蹦了起來,大喊大叫,說什麽總算轉危為安了等等。後來等到月圓和月缺走過來,說要帶她和君如月以及董華昭回董家堡時,春卷才想起來,這被兩位護法發現了,大小姐也不能回娘家了,計劃失敗了呀。
于是只能灰溜溜的上車,随着護法月圓和月缺趕回董家堡。
——
“春卷兒,快,再給我提一桶熱水來,我得好好洗洗。”
君如月舒服地在一個大浴桶裏泡着花瓣澡,一邊大聲吩咐在一邊伺候着的春卷。碧落宮的護法月圓和月缺将她們送回來董家堡專為碧落宮衆人準備的院落後便離去了。而君如月覺得自己這一次夭折的回娘家之旅就像是坐了一回翻滾列車那麽刺激,因為血液流速加快,又加上是夏天,馬車的車廂內空氣流通不暢,比較悶熱,出了一身汗,回來後自然是要痛痛快快洗個澡了。而且她還打算洗完澡,再美美地吃上一頓來犒勞自己。
“好的,大小姐,我這就去給你提水。不過,大小姐,我怎麽覺得你回來後很高興呀。難道你都不怪少宮主那樣對你了嗎?”春卷不解地問。
君如月在浴桶裏掬起一捧水玩着,呵呵一笑,不回答春卷的話。春卷站了一會兒只能頂着滿頭的問號出去提水了。
“喜刷刷,喜刷刷……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欠了我的給我補回來……偷了我的給我交出來……喜刷刷,喜刷刷……”
君如月泡在大浴桶裏一邊玩水,一邊唱歌,心情好得不得了。
直到有人在浴桶邊把一桶熱水倒入大浴桶中,拿了桶邊搭着的洗澡巾替她擦背,她舒服地閉上雙眸哼哼了兩聲,說:“春卷兒,你給我擦了背就出去幫我把碧落宮廚子們做的那些沒吃完的好吃的給我端進來。一會兒我泡完澡要大吃特吃一頓。”
“嗯”身後的人悶着聲答應了一聲,又拿洗澡巾蘸着水給她擦了幾下,就把帕子扔到一邊,擡手給她揉捏肩膀。力度合适,手法溫柔,君如月覺得舒服死了,就靠在浴桶邊兒享受按摩,還誇獎道:“春卷兒,你這按摩手法真不錯,以前怎麽不知道,以後我洗澡你都來給我按一按……”
“嗯”身後人又答應了一聲,可是沒過一會兒君如月就覺得有點不對勁,怎麽那雙按着肩膀的手從肩上往下滑,直到握住她的胸前的高聳,慢慢按揉起來。這讓她先驚了一下,想,這個時空的按摩手藝還真先進,竟然有穿越過來之前天朝美容院裏的“乳/房保養”這個項目。不過,她還是覺得有點不适應,覺得丫鬟春卷這一項服務太私密了,而自己心理上暫時還接受不了。
又享受了幾下該項目的先進服務後,君如月終于叫停。
“停,停,停,春卷兒,你不用替我進行這項私密服務了,先出去幫我端好吃的去。我不洗了,馬上就起來。”
可是身後人的手卻不停,反而是在她峰尖上使壞地捏了一下。
“啊!”君如月簡直要從浴桶裏直接蹦起來了,大聲喊起來,“春卷,我命令你馬上住手!”
身後人卻“撲哧”笑出聲,道:“娘子,可別蹦起來,不然全都看見了。”
一聽到這個聲音,君如月立馬明白了原來身後這個人是夜流光,簡直又羞又氣,馬上擡起雙手遮住胸前,轉過身看向身後的人質問她,“你怎麽進來了?春卷兒呢?”
夜流光眨一眨眼睛,笑,“我是你相公,怎麽不能進來。至于春卷嘛,也很同意我進來貼身服侍娘子呢。”
“你這色狼,淫賊,臭家夥,大流氓……”君如月一口氣從嘴裏爆出了n多氣場很強的詞彙,表達自己的憤慨之情。只不過怎麽聽怎麽有些像打情罵俏。
夜流光不理她,反而是笑着開始脫衣服。這種舉動顯然把君如月搞懵了,不知道這好色的相公到底要做什麽。最後終于停止了罵人,阻止她,“你這壞人,到底要做什麽啊?”
“我來陪你一起洗,讓為夫貼身伺候娘子一回。”
“不要,你停,停下啊!”
“那你還罵我不罵?”
“不罵了,不罵了……”
心裏面哀鳴,這臭家夥太壞了,竟然偷偷跑進來吃自己的豆腐。還有春卷兒也是,腫麽能這麽沒有原則,把這色狼給放進來了,而且也不通知一聲。
夜流光于是依舊把衣服穿回去,然後得意地勾了勾唇角,說:“娘子,我特意進來告訴你,為夫知道你今天辛苦了,所以特意為你買了鑽石,你快點兒洗完澡出來看。”
一聽到“鑽石”這兩個字,君如月立馬雙眼發亮,興奮地臉泛桃花,連聲道:“好诶,好诶,我馬上就起來穿衣裳。”
“那我出去等你。”夜流光知趣地笑着往外走,心想,貌似這回吃娘子的豆腐,她反應沒那麽大?
君如月等夜流光一出去,立刻從浴桶裏起來,三五幾下穿好衣裳,擦幹了頭發,屁颠屁颠地往外走,她非常渴望見到夜流光買給自己的鑽石,而且還在猜測這鑽石到底有多大,有幾克拉,适合做什麽首飾等等。
等到走進正房大廳中時,就發現一張紅漆大圓桌上擺滿了美食,夜流光坐在桌旁,一見到她就立刻招呼她過去坐。
“相公,鑽石呢?”大吃貨君如月一坐下立馬問夜流光。如果是平時,看見這麽多美食,早就開動了。可是因為有鑽石,所以作為同樣也是財迷的她就先關心了一下鑽石。
夜流光卻說:“我們先吃東西,吃飽喝足了,回房去我們等着看好戲,等看完好戲,為夫再給你鑽石。”
“回房看好戲?到底是什麽?為嘛不能在這裏看?”君如月不解地問。
夜流光眨一眨眼,狹長而微上挑的眼眸中發射出含義未明的一道電流,看得君如月的小心髒不自主地咚咚跳了幾下。
果然這回房去大有深意啊。聯想起穿越過來看的電視劇裏頭,男主送女主鑽石,送神馬首飾之類的都會讓女主感動,從而送上香吻,甚至送上嬌軀。她不由得重重地吞下一口口水,突然覺得那閃亮的鑽石變成了了一個魚鈎上的一個美味的魚餌,就等着自己這傻魚兒去咬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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