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就憑你也想傷我娘子?
不過等到她看到那紅地毯上袅袅升起的白煙,君如月立馬明白了些什麽。忍不住脊背發涼,原來自己差一點又去閻王爺那裏報到一次了。哎呀媽呀,自己到底找誰惹誰了,怎麽這裏的人老是要我的命捏?
這種時候她是多麽想撲進那個有一對兒“黏豆包”的胸膛啊。可是,現在身邊沒有那個人,她覺得巨大的危機感和空虛感雙重來襲!
“嗚”她撇了撇嘴,想哭……
不過,還沒等到她把撇嘴的哭的表情做到位,十一王爺羽重熙就再次大喝了一聲,“君姑娘,小心!”然後又是一巴掌拍到她肩上,将她拍出去兩三米遠,饒是如此,仍然有一道劍光擦着君如月的眼睫飛過!
“篤”一聲,一柄寒光閃閃的短劍插入了她身邊的樓內的朱紅柱上!
君如月吓得腿都軟了,耳邊穿來了刀劍相碰的打鬥聲。她睜着驚懼萬分的雙眼,看到方才那送茶的夥計手中握着一柄寒光閃閃的短劍和十一王爺羽重熙,還有知府公趙峰帶來的護衛們打成一團。那夥計手中的利劍和飛過來刺自己的那柄短劍一模一樣。
而此時,羽重熙不知道從哪裏拿了一把劍持在手中,拉着趙峰兩三步退到了君如月身邊兒。他剛才将君如月手中的那盞茶拍飛後,便看見那送茶的夥計托盤的手一動,然後有兵刃的寒光映入眼中,所以反應奇快的将君如月推開,果然差不多同時那夥計右手中的一柄鋒利的短劍已經向君如月刺去。因為他将君如月推離了幾米遠,那刺客一劍落空,來還想跟上再刺君如月,卻被自己的護衛和趙峰的護衛圍在,無奈他只能将手中已經作勢刺出的短劍飛出去刺君如月,果只是擦着她的眼睫飛過,并沒有刺中她。
“君姑娘,你沒事吧?”羽重熙退到君如月身邊關心地問。
君如月苦笑,“沒有事,就是腳軟……”
“看來這刺客是針對君姑娘而來,難道是姑娘的仇家?”羽重熙看向那戰圈裏的刺客問。
趙峰卻說:“我看應該是針對碧落宮而來……難道這人是……是魔教的人?”
君如月轉臉看趙峰一眼,心想,這色鬼看來腦還沒廢掉。很明顯他的這解釋很合理。碧水鎮昨日夜流光和君如月為秀恩愛大放焰火的新聞今日早就傳遍了臨安城的大街小巷。不過在今日晌午宴請到臨安公幹的十一王爺羽重熙之前,趙峰出門時曾經聽自己爹臨安知府趙卓成說,據官府親臨現場的密探回來禀告說,貌似是碧落宮的少宮主兩夫婦昨日在碧水鎮遭遇到了魔教教徒的襲擊。那時,自己爹還愁得不行,說這真要有魔教的教徒進入了臨安,那未來一段時間來臨安城的治安問題可就嚴重了,要不要向皇帝上密折,請求派大批錦衣衛來支援還兩說呢。
聽趙峰說出那來刺殺君如月的人是魔教中的人後,羽重熙面兒上也有了凝重之色。擔心自己的護衛不是那刺客的對手。這想法剛湧上心頭,就果然見到自己和趙峰的那五六名護衛已經被那刺客驀然暴漲的劍氣所傷,紛紛慘叫着倒地。
“不好!”羽重熙忙将手中利劍提起擋在胸前,卻見那刺客已經手持短劍,腳尖在地上一點,人已經飛起,迅疾如箭向自己身後的君如月刺來!
想都沒有多想,羽重熙立即躍起持劍封擋。
“叮”一聲清脆的兩劍相碰的聲音伴随着四射的火花在君如月前方的空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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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又是“叮叮當當”一連串的兩劍相擊的聲音連續傳來。
十一王爺羽重熙自五六歲起師從萬劍宗宗主白錦宏練劍,劍術造詣在大周有名的快劍手之中也是數得上號的,因此初初倒是能和這刺客打個平手。不過這刺客內功深厚卻又不是年紀尚輕的羽重熙能比的,很快幾十招過去,羽重熙就落了風。在那刺客的短劍突然劍芒暴漲之後,羽重熙悶哼一聲,終是落敗,跌落來,半跪于地,只見一股細細的血流順着支撐在地上的長劍的劍柄緩緩流。
見羽重熙受傷,趙峰顧不得害怕,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立即奔到他身邊去欲扶起他,一邊對那刺客喊起來,“你是誰?竟敢傷了十一王爺,難道不怕滿門抄斬?”
誰知那刺客一言不發,冷冷地瞥了趙峰和羽重熙一眼,重新舉起短劍腳尖在地上一點,高高躍起,向在兩人身後已經吓傻了的君如月刺去!
“遭了,這我是死定了,小命兒終于報銷了……”
君如月跑不動,腳軟手軟的。眼睜睜看着那柄閃這寒光的利劍刺向自己胸口!
“住手!”清如天籁的聲音忽地炸響在了君如月耳邊。然後只見一個穿着一襲白袍的身影無比潇灑地出現在她眼前,在出現的同時,那人伸出一支白皙修長的手,食中二指準确無比地夾住了刺客刺向君如月胸口的短劍的劍尖,“就憑你,也想傷我娘?”
萬年玄冰般森森冰寒的語氣。然後一身白袍驀地鼓起,衣袂蹁跹,黑發飛舞,身勁氣湧向指尖,“叮”地一聲脆響後,刺客手中握着的那柄短劍的劍尖生生地被折斷了。
“相公!嗚嗚……你可來了……”君如月只覺自己眼看就要去黃泉路上旅游,果卻被天神一樣美麗的相公夜流光給拎着領撈了回來,這種死而複生的激動深深地震撼了她心靈。不自覺地就語帶哭聲,而且真地流淚了,眼淚汪汪的。
在她身前的夜流光并未回頭只說了句話,“乖,看我用金剛指替你教訓這家夥。”
話音剛落,就見夜流光并指向那刺客不斷插去,速度極快,帶起陣陣殘影。一會兒功夫,就有陣陣“噗噗”硬物入體的聲音不斷響起,還有一團團鮮血飛濺而出!
顯然那來刺殺君如月的刺客受傷了!
“咚”一聲,那刺客從空中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身上至少有好幾十個血洞,不斷有汩汩的鮮血流出,神色黯淡然而眼神兇狠地看着夜流光。
“你是誰?為何要來刺殺我娘?”夜流光拿出一張白手帕擦着指尖的血跡冷聲問,就像是大俠們慣做的殺過敵人之後,拿帕風輕雲淡抹這染血的長劍的動作,非常地帥和寫意!
那刺客咬牙不答。
“好吧,看來你不肯說。不過,一會兒你被帶到碧落宮,自然會有人有法讓你說。春卷,豆包,去把他捆了,帶回碧落宮。”夜流光将手指上的血擦幹淨,再将那染血的白手帕往地上一扔,冷冷地吩咐跟着進來的春卷和豆包道。
“是!少宮主!”
春卷和豆包向着夜流光一拱手,大踏步向那負傷半躺在地的刺客走去。不過,就在兩人即将走到他身旁時,卻有個蒙面的男速度極快地從窗外飛進,揚手就是一顆銀色小球扔出!
“大家小心,是魔教的霹靂雷!”夜流光一見即刻出聲,樓內所有人聞言都急急地退開。
“砰!砰!砰!砰!砰!砰!砰!”
一連串的劇烈爆炸聲伴随着灼目的火光和白色濃煙在樓內響起。衆人退開後紛紛伏地躲避。等到煙霧散盡,大家才從地上爬了起來。再看那負傷的刺客已經不見了人影,顯然是被方才那突然闖進來扔出霹靂雷的魔教中人救走了。不過衆人從地上爬起來拍身上的灰塵時,卻有兩個人依然躺在地上沒有起來。
“娘,你松開手,別害怕,那想刺殺你的人已經遁走了。”夜流光對自己身依然死死抱住自己脖頸的君如月說。剛才霹靂雷炸開的時候,夜流光第一時間撲過去将君如月護在身,君如月呢,簡直是激動萬分地立即抱住了她,想,好了,只要有相公在,絕逼是安了。而且她還産生了一種錯覺,這短短的分開的半個時辰簡直好像有一萬年那麽長,她無限的想念相公那并不強壯,然而非常俏皮地有對兒小小的“黏豆包”的胸膛了。
所以相公一撲過來把她壓在身保護起來的時候,她簡直要幸福地暈死過去了。沒有把這樓裏爆炸的霹靂雷當回事,只覺那就是放了個大鞭炮而已,是為了慶祝自己和相公久別重逢!沉醉在這種幸福中,君如月覺得自己根不想醒來。
而夜流光見樓裏的衆人都起來了,而娘還抱着自己不讓放,美顏上就有些羞澀。雖然她很喜歡君如月當衆表達她對自己深深的依戀,也很喜歡這麽壓在她身上。不過,這樣還是太蕩漾了些,在外人跟前還是不要這麽熱烈的好。推了君如月一後,夜流光見她閉着眼一臉幸福無比的表情閉着眼,也不答應。不由得想,娘這是怎麽了,難道是被剛才那個霹靂雷震暈了?
“娘,你沒事吧?快醒一醒!”夜流光想到此有些焦急地去拍了拍君如月的臉。
“別拍了,會痛诶,哎,我沒事了,起來吧。”君如月終于睜開眼開口道,心裏頭卻有些埋怨夜流光也不讓自己多體味一那從沒有體驗過的生離死別,久別重逢,對自己心靈無限沖擊的幸福趕腳!
于是夜流光就将君如月拉了起來,不過拉起來後,就覺得自己的娘的小手一直緊緊抓着自己的手不放了。一定是娘被吓到了,才會這樣緊張。随即就回握了她的小手一安慰她,“別怕了,有我在,不會有事了。”
“嗯。”君如月雙眸柔情似水地點頭。眼睛閃亮,從沒有過的,君如月覺得夜流光的形象比鑽石還要閃亮,簡直就是一塊超級大鑽石亮瞎了她眼!
這個時候,柳醉媚帶着自己的侍婢冷炎和雪炎,還有羽重熙和趙峰也圍了過來。自然衆人先是互相問了彼此有沒有事情等話。
羽重熙和趙峰從夜流光和君如月的對話中知道了兩人的關系,不過讓他們兩個有些狐疑的是,據傳碧落宮少宮主可是神州第一俊美無俦公啊,怎麽現在看起來卻是個刀疤臉的冷峻大叔。難道是現在大周的百姓的審美觀發生了變化?變化到他們兩個直接了。
夜流光剛才和柳醉媚一起在九曲暗道中沒有找到君如月,出來後好不容易找到這裏時,正瞧到羽重熙受傷落地的那一幕。而且她也知道這位魅惑陰柔的公定然是因為保護君如月受的傷。雖然她很感謝他,但也有些小小的不舒服。她不喜歡任何人,不管是男人或者女人對君如月好。
“少宮主,這位是十一王爺,正是他剛才保護了君姑娘啊,要不是他,君姑娘怕是兇多吉少了。”一邊站着的趙峰不失時機地谄笑着向夜流光說。
“哦……”夜流光看向羽重熙,原來這人是大周的十一王爺。
“對啊,要不是十一王爺拼死抵擋那魔教的刺客一陣兒,相公怕是要見不着我了。”君如月趕忙補了一句。
“流光公,真是見面不如聞名。閣的大名如雷貫耳,大周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今日真是幸會,幸會!”羽重熙雙眸熠熠發光地望着夜流光拱手笑道。
君如月看見羽重熙那樣跟自己相公說話,而且那樣熱烈的眼神?她禁不住頭皮一麻,迅速推論,難道這斷袖王爺對自己相公一見鐘情了?眸裏的波光那是纏綿得不像話呀!可是相公都打扮成冷峻的大叔模樣了,他還能看得上?我的個神啊!雖然君如月知道自己的相公是女人,而且只對女人感興趣,不會太擔心這位十一王爺能把相公給勾走,但這種觊觎自己的東西的趕腳還是讓她不舒服了。
兩口同時對羽重熙膈應了,還真是難得的意見一致。
“那真是多謝十一王爺了。”夜流光微微躬身颔首道。來她打算向他拱手示意的,但是君如月一直緊緊地抓住她的手,不讓她抽|出手去,所以她只能這麽謝他了。
“哪裏,哪裏,能為君姑娘略盡綿力,是我的榮幸。”羽重熙也微微一颔首道。
“豆包,給十一王爺一包我們碧落宮的療傷藥。”夜流光吩咐身邊站着的豆包,轉過臉來又對羽重熙說,“王爺這一回救了我娘,我無以為謝,只要以後王爺遇到什麽難事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但請開口,我一定會幫王爺一次!”
“好,一言為定!”羽重熙接過了豆包手裏的一包傷藥,向着夜流光展顏一笑,毫不客
氣道。這倒是讓君如月撇了撇嘴,心想,這十一王爺怕是早就等着相公的這句話了,會不會以後挾恩勾引相公也難說啊。看來得趕緊把相公給帶走,得那十一王爺繼續打掰彎相公的主意。
“相公,我現在覺得頭好暈,我想你陪我回去……”君如月在一邊兒拉着夜流光的手嬌弱地嗲聲嗲氣地撒嬌,順便那小腰還扭了兩。在場的男人們幾乎都被她這樣和聲音麻了。夜流光更是麻得厲害,娘這種話怎麽好當着這麽多人說嘛,實在是讓人浮想聯翩啊……
再呆在這裏還不知道娘要說出些什麽蕩漾的話來呢,看來還是趕緊把她帶回碧落宮去算了。想到此,夜流光便對屋裏的衆人說:“看來我娘被吓到了,身不舒服,我得趕緊帶她回去。”
在場的人聽到她這話,yy的場面卻是新婚燕爾的兩人一回去就“嗯嗯啊啊”,急不可耐地滾床單。這種要求他們都覺得非常正常,絕逼是要支持滴!
“好,我們送一送少宮主和少夫人!”柳醉媚等人異口同聲道。
夜流光就拉着君如月的手走出去,在門口的時候,她忽地湊過去在身側另一邊站着的柳醉媚耳邊說了幾句話,柳醉媚不停點頭。
“那,各位,我們就告辭了!”夜流光牽着君如月很有分度地對衆人說。随即往外走。柳醉媚等人在後面送她們出去。
等到上了馬車,馬車跑起來。君如月就一臉不高興地問:“相公,你剛才和那位柳頭牌說什麽了?”
“哦,說了點兒對今天這事情的看法。另外,娘啊,以後你都不許再離開我一步,聽見沒有?”夜流光伸手戳了戳君如月的額頭嚴肅說道。
君如月來還想說她不相信夜流光的話,但想到自己今天也惹了不小的麻煩,因為自己讓十一王爺羽重熙受傷了不說,還弄得人家百花樓的一座樓被魔教的霹靂雷炸得幾乎塌了,就一頭靠在了夜流光肩膀,呢喃着嗲聲嗲氣道:“相公,我今天差一點兒都見不到你了。”
“誰叫你亂跑?你不亂跑也不會出後面的事。”夜流光敲了敲頭軟身責備她。
“我是喝了那蜂蜜水肚痛,然後去找茅廁,誰知道……”君如月可憐兮兮地說。
“你不知道來問我嗎?”
“可你當時不是正和那狐貍精小三兒聊得歡嗎?我怎麽能那麽不識趣來打擾你們!”
“別那麽說柳姑娘,我是有正事兒跟她談。”
“那你們談什麽了,你說給我聽一聽。”
“這……這卻不能跟你說,關系到我們碧落宮還有整個武林的安危。”
“停,打住,這件事我不想知道,你也別說了。”
“為什麽?”
“頭痛。來,相公,把你的肩膀給我靠一靠,我想睡一會兒。”
一聽到這種高大上的關系什麽整個武林,天安危的大命題的話,君如月就想睡覺,簡直沒救了!
“娘啊,我們大概一月後要離開這裏,去京城。”
馬車搖搖晃晃地,夜流光忽然說了一句。
昏昏欲睡的君如月睜開了眼,旅游啊!這種事她喜歡。只要不要給我高大上的話題,我絕逼是不想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