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瞎猜
17 瞎猜
每學期最有學習氛圍的那還是剛開學第一周的時候，沒有人不寫作業，上課筆記也記得最仔細。
雖然上課犯困這件事讓每個學生都無能為力，但大多數人都是在盡力維持自己的精神。
進入三月，天氣轉暖，窗外禿了幾個月的樹也冒出了新葉，池塘裏也被投入了新鯉魚，貓咪時不時叫喚兩聲，再加上沉寂了一個月的校園又充滿了學生們的歡聲笑語。
所有人都會禁不住感嘆一句：“春天真的來啦！”
三月中旬，對于高二的學生來說，他們将要迎來第一次全省統考的考試——小高考。
而對于高一的小朋友，在這個時候也會被老師們叮囑，不止要學語數外，其他六門也很重要。
“高二考不過，過一年再考，到了高三，你還比人家多複習一門。得不償失啊，同學們！”
“高二的都沒老師那麽緊張！”許振元聽到老師這麽說之後，偷偷嘀咕，“昨兒我還約了他們打球呢！”
紀棠一開始也沒有聽清許振元的話，但許振元說話聲音越來越控制不住，所以她也就聽到了他說的“約了他們打球”這幾個字。
和誰？
陸向謙嗎？
紀棠雖然心裏這麽想着，但也根本不敢問，就擔心自己問了會暴露出什麽來。
紀棠只當自己沒有聽到許振元的自言自語，又将注意力放回到結束話題開始講題的老師身上。
三中都是由學校統一送考。
小高考當天，紀棠依舊和陸向謙乘坐同一輛公交車去學校，依舊慢吞吞地跟在陸向謙身後走進學校，就看得學校大門口的廣場上停着七八輛大巴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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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棠不明所以地看着廣場上停着的大巴車，心裏暗暗想着：今天是有什麽活動嗎？
也沒有多想，戴着耳機就拐進了高一樓。
進了教室坐下，随口問了一句正在吃面包的許振元：“今天有什麽活動啊？門口怎麽停了這麽多車？”
“今天高二小高考啊。”許振元回答了紀棠這個問題之後就立馬又低頭把最後一口面包咬進嘴巴。
啊？今天就是小高考了？
剛剛和陸向謙離得這麽近，我都沒有和他說一句加油啊…
紀棠在心裏懊惱，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原來是這樣啊！”邊說紀棠還邊把早讀課需要的書拿了出來。
沒人可以感覺到我的沮喪。
紀棠心想。
因為分科不同，大家考試時間也不相同。而重理的三中大部分班級是不用參加第一場的物理考試，再加上早讀課聲音比較響，大家都沒注意到已經有人離開學校去考試了。
直到他們在第二節課中途聽到了高二樓略有些嘈雜的聲音，不停地往窗外看去。
他們手裏基本都拿着一本紅色的冊子或者是紙張和筆袋，倒是沒人在看書了，都是成群結隊地在走路聊天。
教室裏正在上課的老師見到底下的小朋友們都在往窗外看，不由敲了敲黑板：“題在這兒呢，不在對面。人去考試的你們也看啊？”
大家夥兒聽到了老師的聲音，馬上不再往外看，坐在窗邊的同學也将窗戶關了起來隔絕任何吸引自己往外看的聲音。
雖然早就知道了小高考的具體時間安排，但紀棠從進到食堂就會張望陸向謙的身影。
“你看啥呢？”于沁一看到紀棠時不時往右邊看着，問道。
“嗯？”紀棠轉過頭看着于沁一，“沒啥，我随便看看。”然後馬上就拉着于沁一排進了一條隊伍裏面。
小高考兩天，紀棠就兩天沒有在食堂見到陸向謙。
不過紀棠也沒覺得什麽，因為就算沒有小高考，碰見的幾率也并不是百分之百。
碰到了會緊張，碰不到又失望。
紀棠真的很難搞。
周末去補習班，老師馬上就拿出了化學小高考的卷子遞給紀棠，讓她帶回去感受一下：“你不用做，裏面還有一部分沒學呢，看看就行了。”
紀棠點頭，只要不要求我完成，那就萬事皆可應！
“這次化學倒是有點難了，估計明年會簡單點吧。紀棠你運氣還不錯啊！”臨走前，老師還和紀棠多說了一句。
他可能是怕紀棠回去看了之後喪失信心，壓根沒想到，紀棠其實也不會去仔細地一題一題閱讀。
“老師拜拜。”紀棠聽了老師的叮囑傻傻地笑了一笑，點點頭然後再揮揮手和老師說再見。
顏舒是三月底的生日，這天于沁一約着紀棠一起去給她挑禮物。
“那咱就去新世紀吧，離我倆都比較方便！”電話裏于沁一說道。
“行啊，明天咱幾點碰頭？”紀棠回道。
“下午1點？”于沁一話語中還帶了些猶豫，“會不會有點早啊，咱來得及嗎？”
“那我們約早點，早點起來！”紀棠覺得于沁一說的有道理，于是決定反其道而行之——約好10點碰頭，這樣就算磨蹭到十點半才出門，那也可以趕在下午一點前碰面，“反正明天醒了給我發消息！”
“沒問題！”電話裏的于沁一語氣篤定，給了紀棠莫大的信心！
但顯然，她們倆都沒有敵過床的魔力——堪堪在下午一點四十左右倆人才終于碰面了。
“幸好你也起晚了！”紀棠見着于沁一第一句話就是這句。
“哈哈哈哈哈哈……”于沁一聽到紀棠的話笑了出來，“我鬧鐘響了以後，想着反正我是提前了好久定的就心安理得地繼續睡了！”
“我也是啊！！”紀棠聽了立馬回道，“我們從哪裏逛起？”
“這家呗，正好就在我們面前。”于沁一指了下就在兩人面前的一家禮品店。
雖說是給顏舒挑禮物，但他們兩人自己卻在店裏玩了起來，這個人戴着墨鏡給對方耍酷，那個人手裏拿着玩具和對方過家家……
逛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适合顏舒的禮物，反而他們自己分別給自己買好了喜歡的東西。
“咱換一家吧！”結完賬，于沁一對紀棠說。
紀棠點點頭，又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标。
等他們各自買好給顏舒的禮物時，已經快四點半了，兩人合計着幹脆在這裏把晚飯也解決了算了。
在經過了石頭剪刀布的角逐之後，倆人才最終決定去吃酸菜魚。
因為剛剛到晚上的營業時間，沒有人排隊，兩人直接就進去坐下了。
等菜上來的時候，于沁一突然對着窗外說：“咦？那個不是陳淮嘛？他怎麽和一姑娘在一起逛啊？”
實不相瞞，連聽到陳淮的名字，紀棠都會緊張。
就像之前于沁一說的“有陳淮就有陸向謙，有陸向謙就有陳淮”。
她覺得也會看到陸向謙。
“喲呵，看這架勢，是女朋友吧！”八卦的于沁一立馬給紀棠轉播。
紀棠有些按捺不住好奇，轉頭看了一眼。
可是時間有些晚，他們已經離開了在這家店能見着外頭的可視範圍裏頭。
“我沒看到诶。”紀棠轉回身來，喝了口水對于沁一說道。
“哎呀，你看晚了！”于沁一說道，“反正倆人離的很近，應該就是女朋友了吧，那個女孩子我好像也沒見過，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學校的，不過側臉看上去是個美女！”
“哎呀，沒想到陳淮居然有女朋友，那陸向謙呢……？”于沁一喝了口水繼續說，“陸向謙不會也有女朋友吧……”
本來紀棠對陳淮有女朋友這個話題沒有什麽興趣，因為只上了些小菜，紀棠邊夾花生邊聽于沁一說話。但等陸向謙的名字從于沁一嘴裏蹦出來的時候，紀棠便豎起了耳朵，再等到于沁一說出自己的猜想時，更是心驚，手裏剛夾上來的一粒花生也從筷子上掉了下去。
于沁一倒是沒注意到紀棠的古怪，就着自己的猜想繼續說道：“嗐，也是，他們倆這麽好看，喜歡他們的女孩子海了去了，怎麽可能沒有女朋友呢？你說是吧？”
不光自己亂想，也要拉着紀棠一起猜。
“是啊。”紀棠若無其事地給出回應。
自己好像确實不知道陸向謙是不是有喜歡的人。
紀棠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帥哥千千萬，我看看就可以。”等酸菜魚上桌了之後，于沁一以這句話作為結尾結束了對陳淮和陸向謙的猜測。
回到家，紀榮和顧曉清正在吃飯，因為已經知道了紀棠在外面吃過了晚飯，兩人便也就沒有再給她準備。
紀棠回家了之後也直接回了房間。
紀棠躺在床上，腦子裏在胡思亂想。
陸向謙會不會真的有女朋友啊？
那自己喜歡他成了什麽啊？
那不就感覺有點丢臉了嘛？
紀棠轉了個身，将被子卷到了自己身上。
“啊啊啊！”紀棠不敢弄得動靜太大，用被子悶住了自己低聲叫喚。
不對！
誰說了陸向謙有女朋友了？
那不都是阿沁的猜想嗎？！
并沒有人見着他身邊有什麽關系比較親近的女孩子啊！
想到一半，紀棠忽然意識到這個問題——自己居然在為一個猜想而胡思亂想！
接着，紀棠就整理了一下床鋪，走到客廳将飯團接進自己的卧室。
紀榮和顧曉清對紀棠的舉動倒是沒什麽反應，也沒有聽到剛剛紀棠在房間裏的小“發洩”，兩人依舊是該吃吃該聊聊。
紀棠将飯團放在自己床上，對于許久沒有上小主人的床的飯團來說，難免有些激動，它不停地在床上走來走去。
紀棠只得“按壓”住它，試圖與飯團面對面交流。
“飯團，如果他真的有女朋友可怎麽辦？”紀棠用氣音和飯團交流，“雖然只是猜測，但我感覺不是全無道理。”
飯團哪聽得明白紀棠在說什麽，只迷迷糊糊地快閉上了眼睛。
“可是我連聽到這個猜測我都有點難過诶。”紀棠略有些沮喪的聲音，“我好像真的要完蛋了，飯團！”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有個bug，因為畢業太久，都忘了小高考是安排在周末考的了。
寫得差不多了才感覺不太對勁，一查才發現是寫錯了日子。
但不想割了這些字，就讓這個bug存在在架空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