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寒假
14 寒假
周一返校的時候，雖然還有一周才放假，但大家顯然心思都已經開始過寒假了。
盡管這一周仍然是按照課表上課，除了把體育課改成了自習課之外并沒有什麽區別。
三中考試成績排名不公開，每科老師會說一下最高分和平均分，而對于成績的比較則大多都是與身邊人進行對比。
這也是三中教學氛圍比較好的原因之一。
“紀棠，你可以啊！化學都快夠到90了！”許振元看了眼紀棠遞給自己的成績條，感嘆道，“也不枉費我平時教你的功夫了！你明年可以選化學了！”
“得了吧，這次化學平均分86，我選個屁化學！”紀棠聽了許振元的話，把手中許振元的成績條還給他，拿回了自己的成績條，無語地說道。
“可是你這是從60進到了80的行列啊！”許振元不以為然，“下學期你努努力，就能挺進100大軍了！”
“诶，老元，你怎麽老讓小棠選化學呢？你怎麽不好好學學生物啊？”前頭顏舒聽到了許振元的話，轉頭調侃道。
“因為他确實學不好！”紀棠聽到了顏舒的話，并沒有想太多，立即反駁了回去。只聽得許振元“嗤”了一聲，沒有繼續反駁。
顏舒笑了笑，看了眼許振元就轉頭回去了。
第一節課是物理。
只見老楊拿着茶杯和試卷走進教室。
先是沉默地看着底下個個埋着腦袋的學生，然後說道：“這才高中的第一個學期，你們物理的平均分就不及格了？最高分和最低分居然能差到将近60分？都是一起學的，你們差距怎麽能這麽大？”
“天天上課睡覺流口水，不聽我講課，試卷上多少題目是我上課就講過了的一模一樣的題型？啊？！”
“物理有這麽難學嗎？現在就學了那麽一點，平均分都才57，等高三全部學完了，你們均分能拿多少？47還是37？”
Advertisement
“一個個的，是要我求着你們學嗎？把試卷拿出來！我們開始講題！”
“完了啊，回去我媽又要說我了啊！”課間，于沁一過來和紀棠顏舒倒苦水。
“可你史政碾壓啊！”紀棠看着于沁一的成績條說道。
“我爸媽老覺得史政背背就能拿高分了！”于沁一有氣無力地說，“他們覺得物化才是檢驗孩子是不是認真學了的科目。”
紀棠無語地看了眼自己成績條上史政的分數，又看着顏舒：“要是史政真的背背就能拿高分就好了。”得到了顏舒瘋狂的點頭之後，又轉頭對于沁一說，“你把這成績條給你媽看，你媽還會不讓你選文嗎？”
“我覺得她會動搖，但她還是會罵我啊！”于沁一回答道。
“嗐，誰不會被罵，你好歹還有史政拔尖呢，我啥都沒有！”顏舒聽了于沁一的話安慰道，又給紀棠使了個眼色。
“是啊，我爸媽看到我史政考這麽爛也會說我啊！”頓了頓又說，“分科不就是為了讓每個學生選擇自己擅長的科目嘛！不要過于擔心自己學不好的科目就是了！”
沒說幾句，數學老師就走進教室了，雖然還沒到上課時間，但大家看到老師進教室便也就都安靜了下來，于沁一也依舊喪喪地走回了自己座位。
“咱們班這次考得還不錯啊，平行班裏排第一，全年級排第三。”數學老師見大家看到自己都安靜下來，便笑眯眯地說，“我今天呢就先不講試卷了，我們先來把下學期的內容上掉一點。”
數學老師和物理老師的情緒對比，也讓紀棠明白了老楊之所以心情那麽差，可能是因為自己班的物理成績屬于墊底的那一梯隊。
寒假就這樣開始了。
紀棠是個宅女，一般能不出門絕對不出門。
這天，顧曉清又催着紀棠出門走走，窩在沙發上玩手機的紀棠裹緊了棉襖：“別啊，外面也太冷了點吧……”
“冷冷冷，就你最冷了！”顧曉清聽到紀棠的話說道，“作業寫了多少了？”
“嗯……”聽到顧曉清的話，紀棠又萎了，支支吾吾也不敢出聲。
“哈，作業是不是都在書包裏沒拿出來呢？！“顧曉清一看紀棠的表情，就知道紀棠還沒開始寫，”我跟補課老師說了，明天開始去上課，你把作業帶過去寫。“顧曉清對着紀棠下達了命令之後，就回自己房間了，留下待在客廳的紀棠和飯團對視。
飯團像是不想理自己的小主人一樣，對着紀棠喵嗚了一句就轉頭走向自己的窩裏趴下舔爪了，紀棠在沙發上躺下，嘆了口氣。
“可以回房間睡覺了啊！“紀榮從書房走出來，看到紀棠躺在沙發上玩手機，說了一句，”明天早上自己去上課啊，別忘了。“紀棠“騰“地一聲坐了起來：”早上嗎？““啊！我才睡了三天懶覺！“
紀榮也不聽紀棠的吐槽：“你爹媽每天都要早起，看你睡懶覺不順眼了，你也得給我早點起床！“紀棠不說話，客廳裏只有飯團喝水的聲音。
最終還是以紀棠投降為結尾：“知道啦，我去洗澡。“
第二天一早，紀棠就被顧曉清定好的鬧鐘吵醒，她關掉鬧鐘準備再睡一會兒。
她感覺并沒有過去多久，只聽得顧曉清進門喊自己的聲音。
“哦喲，都幾點了啊？還不起來？“也不管現在是一月的天氣，就把紀棠的被子掀開。
“媽——我馬上就起來。“紀棠感到有點冷，就伸手想把被子蓋回自己身上，結果被顧曉清拍了一下手背。
“馬上什麽馬上，現在就起來，快點，這麽冷的天，你又不可能在路上吃早飯的。”
紀棠和顧曉清僵持了三分鐘，最後裹了件外套進到衛生間刷牙洗臉。
洗完臉，紀棠也就清醒了些，看了眼時間确實是有些來不及了，趕忙回卧室換好了衣服，拿上了書包就準備離開。
“媽，我先走了，不吃早飯了。”離開之前，紀棠不忘和顧曉清說了一句，正在她換好拿好口罩之後，顧曉清拿了個面包給紀棠，讓她餓了就吃點。
紀棠一路快步走到公交站臺，可是還是沒趕上這一班次的車，紀棠站在站臺上看着車尾巴，嘆口氣，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又将手放回口袋裏，在站臺的椅子上坐下，心裏開始計算，如果自己坐下一班車的話會不會遲到，要不要幹脆打車過去算了，可是打車要花17塊，又有點不劃算……想到最後，紀棠還是決定——下次一定不能賴床了。
紀棠無望地看着站臺顯示器上“尚未駛離始發站”的提示——自己今天肯定又要遲到了。
就在她側頭看着顯示器的時候，餘光注意到了一個身影正站在斑馬線上等着綠燈過馬路。
紀棠驚了一下，看到陸向謙背着書包，才意識到，他應該和自己一樣是去上課的。
因為陸向謙正低頭看着手機，偶爾擡頭看一眼前面紅綠燈的倒計時，并沒有注意到旁邊站臺上有個偷看自己的小姑娘。
所以紀棠便“正大光明”地從站臺牌子旁邊看着陸向謙。
陸向謙戴着耳機，紀棠看不清陸向謙的表情，迎面來了一陣風，陸向謙将手機收了起來，脖子也稍稍縮了起來，紀棠看到陸向謙的劉海被吹了開來，然後陸向謙就将外套上的帽子套在了腦袋上，正好面前的紅綠燈變成了綠色，陸向謙就走了過去。
等他走到了紀棠對面的公交站臺之後，站在廣告牌前面，然後把帽子摘了下來，也偏頭看了眼站臺顯示器，然後就拿出了手機看着紀棠仗着距離的關系，沒有躲開不看。
心裏也沒有之前那樣緊張了。
她看到陸向謙又一次偏頭看顯示器，紀棠也跟着歪頭看了眼顯示器，上面顯示自己要坐的車還有一站就到了。
看完顯示器，紀棠又回過頭看着對面公交站臺。
對面的人好像感覺到了視線，也擡頭看來，紀棠立馬移開了視線，看向了對面路燈。
沒一會兒，對面就駛進了一輛公交車。
紀棠認得這是開往新世紀大廈的車。
他看到陸向謙上車刷了卡之後就往公交車後座走去，在靠近紀棠方向的座位坐下。
剛坐下，車就向前開走了。
紀棠看着車開走的方向，正好也看到了自己的車來了。
等公交車開了門，紀棠上車刷卡，然後看了眼座位，也往後排走去，靠窗坐下。
到了補習班，紀棠果然遲到了10分鐘，老師坐在門口，看着紀棠進來笑着說：“昨天不是和我說今天不會遲到了嗎？”
“就差了一點沒趕上公交車。”紀棠嘆了口氣，想着明天還是要早一點去等車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