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夢者

第23章 .告白與圓舞曲（下） (2)

呃、嗯……為什麽這麽說？”

“不知道。但就是這麽覺得，告訴我涼真正的名字吧。”

“……”

少年在那一刻有點糾結。

接着猶豫了好一陣子，蹲下來同她的視野平行。面部表情變得有些溫柔起來，那是淡淡的笑容。

“那麽想知道？”

“嗯，想知道！”

女孩兒重重的點頭。他笑得越發開心起來。

“不怕被騙？”

“我覺得涼不會騙我的。”

“別老相信直覺啊！要是小葉子被別的人拐走怎麽辦！”

“我的直覺很多時候都很準啊。”

他突然想到之前換座位的時候的事情，那時候她也是用直覺确定座位的。……當然或許還有一條，期望吧。

不過這一次，真的很感謝就是了。

“謝謝你相信我。”

“那就告訴我涼的名字吧！”女生迫切的說道，他又一次失笑。不用再詢問是不是真的很想知道，她的表情已經是這麽說着的了。

他伸出手指來，将右手的小拇指展現給她看。

“我叫涼太。黃濑涼太。”回答的聲音铿锵有力。

他的舉動說不定會影響到自己的未來，可是黃濑涼太不想要管那麽多。

他就是想要這麽做，所以他做了。

“小葉子要跟我約好不要說出去告訴別的人哦。”

“……嗯！”

“然後，也不可以再這麽随意相信其他人啊。”

“嗯嗯！”

“還有還有，不可以随便吃別的人給你的棒棒糖呢！”

“嗯嗯嗯！！”

“還有……”

他冥思苦想着後文的時候，女孩兒卻伸出小指勾住了他的。

“嗯，約好了！說好的吞千……千針？”對自己話語是否正确這一點，女孩有些疑惑的偏頭，接着理清楚頭緒之後又一次重複道，“打破約定的吞千針！嗯，是這個！”

“那小葉子不準趴在別的男生的背上哦。”

“嗯！”

“不準跟別的人亂走哦。”

“嗯嗯！”

“不準喜歡上其他人！”

“嗯嗯嗯！”女孩迅速的點頭，接着又有些不确定一樣的說道，“……咦？”

“咳咳——沒錯啦，走，帶小葉子去吃甜甜圈啦！”

少年牽着六歲的女孩子走在樹蔭下，笑得陽光般燦爛。

“涼，我要那個最大的！”

“涼，你想吃嗎？”

“涼……啊~~~，你想吃的話我可以分你一口。”

…………

……

…

少年緩緩睜開眼睛，眼前是咬着甜甜圈的女孩帶着擔憂表情的臉。

陽光有些刺眼，他有些吃力的爬起身來，環顧四周。

在教室裏，他趴在後桌少女的桌子上睡覺。

一切果然都是夢。

“早安，黃濑君。”她溫暖的微笑起來。

……是黃濑君不是涼。

“吶，小葉子，以後我在的時候還是叫我涼吧。”

“咦……”

“好啦！打破約定的吞千針！”

“……等等不要突然拉我的小拇指，诶——！什麽約定啦！”

“還有就是，我肚子餓了。”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少女還沒能迅速的反應過來，最後只能無奈的笑了笑，将手裏咬了一半的甜甜圈遞過去。

“……啊~~~，如果涼想吃的話，我可以分你一口哦。”

少年突然笑了。

手掌所觸碰到的溫暖觸感，并非什麽幻覺。而是絕對的真實。

……不是夢。

——番外·完——

作者有話要說：FZ既視感……這真的不是切絲跟伊利雅嗎【全錯以及卷二完結番外，卷三就真·交往了無誤。二黃窩好愛你！來給我抱一個(￣▽￣*))抱抱~ ！望着右下角的三點鐘默默寬面條淚……看窩這麽努力就請不要大意的留言給我嘛，拜托啦TUT【搖尾巴————————————有增新內容請務必不要錯過——！！！！！我從軍訓回來了，等了一個星期的妹子們一定很苦挨個摸頭TUUUT，我被曬黑了一圈現在都不怎麽敢穿裙子因為太明顯【一口血二黃我愛你愛你愛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最後一段寫的我超愛的！很HIGH！=vvvv=！我的願望終于實現了你看二黃嫁到我佐倉家了【喂……！嘛不過字數……爆了呢【捂臉

☆、七夕番外 以為我會撒糖你就輸了

七夕番了個外·以為我會撒糖你就輸了，哎嘿【喂

>>>>靈感來源于作者之前寫過的黑籃短篇，不夜城。

>>>原本打算繼續撒糖，然後發現糖好多，所以打雞血的産物。

>>平行世界設定，與正文內容無關，大家看着玩玩就好。

>祝各位讀者君七夕快樂……如果能快樂的話【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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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從天臺向下看，你能看到什麽？

她死了。身軀墜落在地，鮮血鋪灑地面，雙眼再不會睜開。

然後、停止呼吸。

最後的最後，也許還在喊着心裏的那個誰的名字。

黃濑涼太知道這條消息的時候只是簡單的哦了一聲，接着就安靜了下去。他愣了很久都沒有消化掉這條消息，然後就看到了後桌上擺着的插着花朵的小瓶子。

沒有反應過來，他眨了眨眼睛，果斷的翹了課。一下午的課。就像她還在的時候一樣。

比平時的路程節約了幾乎成倍的時間。他覺得自己一回頭就能看到喘着粗氣的少女跟在自己的身後，但是沒有，心裏有個聲音不斷為他重複着這件事情，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她應該在的，以前她都在的，只要自己回頭她就在他身後的。

她說她是逐夢者，他是她的夢想。

他走在她的前面，她不斷追逐着他的腳步。

可是這一切好像都變了，追夢的她不見了。他還在往前走、往前奔跑，可是在自己身後不斷努力的那個女孩子消失了。

消失了，消失了，再也不會出現了。

他闖入她的家中，那裏卻沒有她在。她的母親說，她死了。

所有人都是這麽說，她死了。

黃濑涼太清楚地知道現在的自己一定無法冷靜下去。

他對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重複，不是真的。不對。不可能。

他的世界亂套了。

第二天他去了她的死亡現場。

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什麽都沒有。

但是她就這麽不見了。

自己連她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聽不到她說的最後一句話，不知道她最後一次看到的是怎樣的天空。

黃濑涼太眨了眨眼，發現眼淚怎麽都停不住。

2.你不複存在于任何地方

那件事情發生在那之後的第五天。

少年一如既往的在很早的時間起床，潛意識裏又一次的告訴自己，已經再也不用去隔壁家裏叫少女起床了。

對，不用了，不需要了，沒有必要了。

她已經不存在任何地方了，黃濑涼太你該停下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

可是他就是接受不了。怎麽都，接受不了。

他寧可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夢也無法接受這樣的未來。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實在是，太過突然。

黃濑涼太躺在床上側身看着牆壁發了很久的楞，再轉身看向天花板的時候，就看到了那雙眼睛。

少女的身軀是透明的，他可以很清楚的透過她看到她身後的背景。

她以幽靈的姿态，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帶着快要哭出來一樣的表情。她遲遲不敢叫他的名字，就像是在害怕什麽事情的到來一樣。

可是黃濑涼太突然笑了，笑得很高興。

或許他在做夢，或許這全部都不是真的。但是黃濑涼太想要去相信，無論如何都是。

他伸出手去擁抱她，說着“歡迎回來，小葉子”。

明明他一直在告訴自己他碰不到的，明明他一直在告訴自己她死掉了的。在這一刻卻什麽都不重要了。

——你還在。

3.我陪你，你有我陪着你

“歡迎回來，小葉子。”

聽到他的話，女孩有些緊張的皺起了眉頭，有些遲疑的伸出手去。

她詢問道：“你可以……看得到我嗎？”

她有些顫抖，如果這些事都是他在自欺欺人的話，自己一定會忍不住捂住臉頰哭起來。

“嗯，看得到哦。”他回答得十分迅速，努力地肯定着她的存在。伸出的雙手一直都不曾放下過。

“真的嗎？”

“是真的。”

“可是大家都……都看不到我啊。為什麽涼你可以……為什麽只有涼你可以看得到我……”少女的聲音略微有些難以置信，她忍不住笑，但卻又哽咽了。

她早已清楚，佐倉白葉這個人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才對，自己已經死掉了，現在的她……只不過是可悲的幽靈罷了。

所以，為什麽？

大家都看不到，為什麽只有你可以？

“我明明這兩天都是…都只有我一個人的。為什麽涼你看到我了？為什麽？”少女不明白，完全不明白原因。她怕自己會往不好的方面想去，只能重複詢問道為什麽。

“理由什麽的不重要，關鍵是，我現在看到你了啊。”少年的話語卻那麽平靜，側重點與她完全不同。

“我說不定……說不定就哪天突然消失了哦。”

“不要說這種話！”

“說不定哪天，連涼都看不到我了。”

“不要亂想了！”

“那樣子的話我……說不定……說不定又變成一個人了，涼不會知道我在的了，一定不會……”

“別想了——！”

“這種生活又枯燥又無趣而且什麽事情都幹不了……我一定會堅持不下去的。”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女孩子的聲音越發的顫抖起來，她無助的望着少年，黃濑涼太知道，她是将心底的疑慮全部都告訴了自己。

她在害怕，而且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更甚一些。

這一次，他沒有再重複別想了之類的話語。

黃濑涼太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回應了少女的話語，他微微笑了。

從床上坐起身子一下子将她拽到自己的懷抱裏。用手按住她的後腦勺，能感覺到女孩子身體那一瞬的僵硬與在聽到他那句話之後放松下來的柔軟。

“……我陪你。”少年用堅定的嗓音對少女說道，他以前似乎也曾經對她說過這樣的話，下過自己的決心。

啊，是的。

他曾經确實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總、總而言之——我、我絕對不會抛下小葉子一個人的！”】

當時少年的聲音似乎再度回響在耳邊，女生一瞬間就紅了紅鼻子。

【“我不會抛棄你，不會放棄你，就算在不同的地方，我也會支持你。雖然我并不能做出‘我只會在你一個人身邊’這種約定，但是——”】

對，黃濑涼太應該是這樣的模樣。

自己喜歡上的是，堅強，勇敢，努力的少年。

【“——我會陪在你身邊！無論以怎樣的方式！”】

是會說這樣的話語的，很棒的少年。

“我會陪着你，所以，堅持下去。”

“……我要堅持下去。”

“我會陪在小葉子身邊的！”

“……真的？”

“當然！”

“那就太好了……”

心裏漸漸開始被什麽充滿，但是與此同時，無法否定的是……

——我清楚的感覺到，再這樣下去我會越來越喜歡你，但是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怎麽都不可以繼續。

——因為我，因為佐倉白葉已經……

「因為我，已經死掉了啊。」

就算你說會陪着我也不可以。我們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你喜歡的人已經墜樓身亡，在這裏的只是幽靈，是所有人都觸碰不到、看不見的幽靈。

除了你就誰都沒有了。

只是你一個人而已。

少女用盡全力擁抱這個比自己高出許多的少年，心裏泛起一種酸澀感。緊緊咬住下唇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現在出聲的話，一定、絕對、無論怎麽想都會……哭出來的啊。

4.漫漫長路，請你走下去，務必走下去。

她出現的那天是周末，不需要上課。少年帶着少女上街。

所有人都對他們視而不見。

黃濑涼太對她嘻嘻笑着“這就是幽靈的好處嗎？連帶着我也被無視了啊，沒有粉絲來找我感覺也挺好的。”這麽說着，握着她的手緊了緊，然後随意選了一條道路走下去。

這樣挺好的，或許是。

她其實想說你不用管我去打籃球吧。

她其實也想說要不然看着你工作也可以的。

她其實更想說的是不要沉默了我們說說話吧好嗎。

結果最後他就這麽帶着她往前走，她什麽都沒能成功的說出口。

但是……這樣就挺好的了，她很知足。

都已經成為幽靈了，自己還能再奢求什麽呢？

黃濑涼太指着她走了很多地方，好像她從未來過一樣。

當他指着學校說“小葉子那就是我們所在的學校哦我們在哪棟教學樓的多少多少層第幾間教室的什麽什麽位置”，她噗嗤一聲笑出來然後說“涼你當我是傻瓜嗎我當然記得啦，死掉又不是失憶啊baka”什麽的。

他撓了撓頭說也是。她笑得更開心。

這條道路一定會很辛苦的，一定會。但是有你在。

啊，對，這就是我喜歡的人。

他叫做黃濑涼太，一個十六歲的高一少年。

“嗯……對啊，你死掉了。”他說。

變得有些奇怪的樣子，女生歪了歪頭。“沒事啦……你別想太多了。”

他有些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在他的腦子裏，有些畫面一閃而過着，似乎是幾天前的景象。也就是佐倉白葉死亡的第三天開始，像走馬燈一樣的開始播放起來。

再然後，卡機、卡機，不斷的卡着機，一直延續。

“涼？”

“……”

“涼太君？”

“…………”

“黃濑君？！”

“………………”

“黃濑涼太君！”

“……什、什麽事！小葉子！”

直到女生有些奇怪地喊了他四五聲他才如夢初醒。

女生鼓了鼓包子臉，“你怎麽都不理我……別想太多，走吧。”

“抱歉，想了點事情。”

“好啦，都說了別想了，我們走吧。Let’s go！！<(￣︶￣)↗[GO!] ”

“啊，小葉子等等我啦！”

“才不等呢！不等你不等你就不等你！”

——這條路或許會很難走，但是我會努力。

——必須努力的，往前走。

少女知道，此刻的自己必須堅強。努力地接受着一切。

5.那個答案之前的為什麽。

周一的早晨他還是要去上學的，對着書包發了好一陣子的呆，直到她感覺太過奇怪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黃濑涼太沖她微微一笑一邊說着“我出門了”一邊推開自己家的門再關上。

佐倉白葉怔在原地望着他背影的方向看了許久，最後搖搖頭對自己說道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這已經是自己死掉之後的第六天，再發生什麽她也許都不會覺得驚奇。

嗯，不會覺得驚奇……不會的。

但是，剛剛自己确實是看到了的吧。

晨光透過了黃濑涼太的手腕，映射在桌上，他伸出去為了拿包的手就這麽頓住，對着自己用了許久的書包發了好一陣的楞。

實際上卻是在看他的手腕。

一定是她的錯吧，一定是。

對，跟幽靈在一起的下場是這樣，是的，是她的錯。

她就這麽一次次地自我催眠，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伸手在黃濑涼太的眼前晃了晃，提醒他要出門上課。

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就和往常一樣。

黃濑涼太只是一個平凡普通的高一少年，現在他正走在上學的路上。

唯一不對勁的地方只在于他的身後那個一直跟随着他的女孩子不見了而已。就只有這樣。

嗯，就只有這樣。

就這麽呆愣着實在是太無聊不過。

少女想到自己所書寫的故事，突然就意識到了那件事。

——佐倉白葉已經死去，樹濑櫻再也不可能提筆。

——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頓時有些傷感。

然後，一邊這麽想着的少女，一邊在廚房裏發現了少年尚未來得及帶走的便當盒。

6.花瓶、前後桌……還剩下什麽？

只要趁着休息時間把便當盒偷偷賽到黃濑涼太的櫃子裏就沒有關系了，趁着他出門，在午休到來之前就一切解決！

佐倉白葉一邊這樣告訴着自己，一邊借由幽靈沒辦法被人看到這一條設定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入了海常高中。

前一天少年還興沖沖的拉着自己說着教學樓的哪裏哪裏有他們的位置，今天她就這麽闖進來了，少女不禁噗嗤一聲笑出來。

反正……也沒有人會聽到。

現在還是上課時間，走廊上空無一人。佐倉白葉在走廊上東張西望的，對周圍的事物充滿了好奇，平時都沒有這種機會呢。她想着。

然後一直走到自己班級的那間教室門口。從後門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與黃濑涼太的座位。以前的自己偶爾踩點的時候就是從後門進去，然後偷偷跑到座位上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模樣。現在想來還真有夠懷念的。

緊接着，少女看到了放置在自己桌面上的花瓶。裏面插着一株漂亮的白色花朵。

并且，黃濑涼太的桌上放着一模一樣的花瓶。

少年的身影不在那裏，他的座位上空無一人。

去上學什麽的……都是借口。

她突然感覺到了巨大的不安與恐懼感，轉身朝着樓梯口瘋狂的沖了過去。

7.你口中的你陪我，原來是這個意思。

少女的目的地是天臺。

她抱着便當盒一直沖到了教學樓的樓頂，推開那扇沒有上鎖的門跑了進去再轉身将它關上。

她告訴自己不是這樣不是不是不是。可是又有什麽用。

“……涼。”她擡起頭來，看向自己的正前方。

少年就站在她的眼前，同往常一樣的笑着，書包被他放置在門邊，一直不曾理會過。

“喲，小葉子。”

未到午時，陽光穿透他的身軀，遠處看着少年的身影是那樣的虛幻。

隔着他的身體，少女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身後牆壁上同學的惡作劇塗鴉。

“可以和我……聊一會嗎？”他說。

那一瞬間，佐倉白葉知道，自己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就算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加油。

“呼……”她呼出一口氣，點點頭，胸腔裏有什麽東西在壓抑着，喘不過氣來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好。”

“話說回來……我們有好久都沒有這麽正經的聊過天了呢。平時都是在讨論一些題目之類的，這種感覺還真是久違了。”少年自顧自的說着，不時的看向她。

不對。

你要說的應該不是這個。

“直接切入正題吧，涼。”她又一次深呼吸着，說道。

“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

聽到他的話那一刻，她的指尖有些發顫，用手扯住自己衣衫的下擺，少女笑得很難看。

這一切已經無法以難以置信來形容了，自己在此刻，确确實實的，感受到了在抑制着的痛苦、絕望還有一些難以言喻的東西。

從看到他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

“首先……原、原來你口中的…‘你陪我’……其實是這樣的意思？”

“嗯。”

“涼……涼為什麽，會這樣的？”

“……從小葉子你死掉的第二天開始，我就每天都去你死掉的地方。然後在第三天的時候……”

不詳的預感瞬間籠罩了少女的全身，她幾乎能想象出少年接下來的話語。屏住呼吸，她睜大了眼睛靜待他之後的話。

“——出了車禍。”

佐倉白葉靠在自己身後的門上，便當盒從手裏掉了下去，不，是穿透過了她的雙手，墜落在地。米飯撒了一地。

“車禍……？”她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重複了一次少年的話後，緊接着就是像彈珠一樣接連不斷的疑問，“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怎麽會這樣的，涼你出車禍了，為什麽會是涼你……怎麽可以……你還要打籃球，你還有你的夢想……你還要繼續走下去——為什麽！”

不應該是這樣，不能是這樣的。

你還有未來，你還有……你應該還要有未來……

少女的眼淚就這麽收不住，突然湧了出來。

“然後我就死了……和你一樣，我也變成幽靈了。”他笑得有些苦澀，“所以我才可以碰得到你啊，小葉子。”

你可以碰到我的原因。

可以聽到我的聲音的原因。

可以看得到我的原因。

……這就是我一直想知道的結論。

……這就是你一直不願意告訴我的，那個為什麽的答案。

“當然，是意外事故。”

因為車禍的意外事故，黃濑涼太死掉了。

因為失足墜樓，佐倉白葉死掉了。

少女的身軀逐漸變得透明起來，聽着少年的話語，少女忍不住哭了出來。眼淚順着臉頰不斷向下滑落着，用袖口擦拭着臉頰上的眼淚發現怎麽都擦不完。

求你別這樣。請不要再用這麽悲傷的語氣說下去了。

“不該這樣的…不該這樣，涼你還有夢想，你還有沒有達到的願望……你的籃球，你的模特事業怎麽辦……這樣子不就什麽都沒有了嗎！不可以這樣！”少女不斷重複着，她用雙手捂住臉頰閉上眼睛，任憑眼淚向下流。

突然的，她感覺到了溫暖。

少年伸出手去擁抱了少女，讓她的頭埋在自己的胸口，抱住她不松手。

“現在的我只有你了。我們都是一樣的。”

黃濑涼太也好，佐倉白葉也好。

他們都是一樣失去了夢想，失去了一切。

只有對方。

她只有他了。她能依靠的只有他了。

“嗯——！”少女哭着應道。

“涼，我愛你。”

“我喜歡小葉子。”

“涼我真的真的真的愛你。”

“我也真的真的真的喜歡小葉子。”

“涼是我的夢想。”

“……我知道。”

“只要有涼在我什麽都不怕。”

“嗯，小葉子，我愛你。”

他們在正午的豔陽下接吻。

在十二點的鐘聲敲響時化作螢火，消失得無影無蹤。

——七夕番外·完——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我又坑爹正文了還拖延了十多分鐘才發出來……對大家表示我萬分的歉意……對不起 <(＿ ＿)> 每次更新前其實都在猶豫，是繼續扒正文還是寫番外，畢竟番外寫起來明顯比正文順手一些。繼續每章對二黃的告白——小黃濑我愛你！前半段更新，後半段有高能反應出沒當然不是什麽悲情的東西你們大可以放心【喂于是……我還有一篇英語長文沒背……救命我明天玩完了TUT大家早點休息吧，七夕快樂。【都過了啊喂！修完，好累TUT……坐等明天等死【。】……艾瑪終于十萬字了我好欣慰TAT！！！——————————————補完修完~☆，我覺得這是最糟糕的經歷最好的結局，你們覺得呢=3=？以及窩、窩才不是後媽呢！【你二黃跟小葉子一起了嘛！多好！【你……以及還有一篇英語要背，我想死OTZ

☆、請你認清夢想與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