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5章
袁柳臻和陶傅忙活了兩個休息日,在院子裏種了菜,又在院子後面田地前面的一塊空地搭建了雞舍,把院子中的假山修了修,在河邊捕魚養在了花園中,他們還在山上挖了不少好看的植物和一些可以結漿果的幼苗種在院子裏,在院子裏用石頭和鵝暖石鋪了路。
景觀布局都是袁柳臻想的,搭建成功後看起來很舒心,也很漂亮。
兩日忙活的日子過得很快,讓兩人似乎忘記了那天夜裏的詢問,但兩人心中的不安卻越來越多,特別是陶傅。
陶傅開始注意袁柳臻看到每位哥兒或者姑娘時的反應,袁柳臻也同樣會如此觀察陶傅,細心觀察後,兩人都沒覺得有什麽倪端。
只是袁柳臻為了喝安胎藥不得不在休息日後的第一個街市回來後跟陶傅說起自己要休息的決定。
袁柳臻還沒想好理由有些着急,他不知道要用什麽借口說自己要休息,說自己身體不适,陶傅會起疑心,說自己要琢磨賺錢的食譜,平時都是和陶傅一起研究也說不過去,他到底要找什麽理由比較好呢。
今日回來,他們買了不少雞仔,袁柳臻一邊把雞仔放入雞舍一邊想要找什麽理由。
直到快要睡覺時,他還沒想出來。
夜裏,蠻大叔和小蠻睡下,陶傅來書房找袁柳臻,袁柳臻還是沒能想出來休息的理由。
陶傅坐下後便說起了店鋪的事情,“今日在街市打聽一番,租鋪子,咱們銀錢确實夠,但沒有特別合适空出來的鋪子,之前和臻臻一起看的那家在蘭月客棧對面的鋪子,差不多十一月才會賣出。鋪子只能整體賣出,地段好,但需要三百兩銀子。”
說起這個陶傅有些憂愁,現在他們沒有紅酒可以賣,半月差不多只能賺十五兩銀子,一月也就是三十兩銀子,現在到十一月還有五個月,也就是說這五個月頂多也就賺一百五十兩,再加上現在有的,偶爾多些銀兩的情況下,頂多也就二百兩銀子,還差一百兩。
陶傅說的鋪子,袁柳臻知道,當時他和陶傅去看了,一看就很滿意,鋪子有上下兩層,後面生意做大,二樓也可以利用。詢問價錢是陶傅一個人過去詢問的,現在知道價錢後,他瞬間想到了借口,便對陶傅說:“阿傅不用擔心,那鋪子我看了,要是以後買下,肯定會賺不少,地段也合适,我們趕十一月前湊夠三百兩就是。我決定每個休息日後的第一個街市後研究一種新的小食,到時候應該會比現在賺的更多一些,明日開始,我來研究新的小食,賣的時候,咱們和蠻大叔和李娘一個街頭賣一個街尾賣,應該能湊得出來三百兩銀子。”
陶傅覺得這樣可以,但還是覺得兩人一起研究新的小食比較好便說:“要不,每個休息日,我們一起研究新的小食,這樣就不用用第一個街市後的時間研究了。”
袁柳臻聽陶傅這樣說,有些無奈,只好說出了一個拙劣的理由:“上次休息日研究新的小食後就覺得有些困倦,後來我仔細想了想應該是沒休息好的緣故,以後我們的休息日不要想任何有關趕街市的事情,只好好休息。研究新小食,我一個人就可以,在安靜的環境下,我更能研究出新的小食。”
陶傅聽到袁柳臻這樣說,也沒有再說什麽,只是覺得袁柳臻突然獨自研究小食的行為有些奇怪,仿佛袁柳臻一定要找個時間研究新品小食一樣。
Advertisement
袁柳臻看出陶傅可能有所懷疑便說:“休息日後的第一個街市,我會去街上轉一圈想想具體要做哪方面的新品小食,然後再想辦法研究新品小食,就和今日我在街市轉一圈已經想好要做什麽一樣,明日我先研究一下,研究好,等後日你從街市回來,我們一起做。”
袁柳臻再次解釋後,陶傅才沒有多想。
豎日袁柳臻看着陶傅他們離開才去山上的洞穴找安胎藥,煎着喝了起來。
他在熬安胎藥的時候已經感覺到開始出現渾身無力的症狀,這也更加确定了如果他不能按時喝安胎藥,很可能之前渾身無力、嗜睡等症狀會再次出現。
煎好藥,喝過後,他身體的症狀才減輕不少。
喝完藥後,袁柳臻不想早回去,就在山間走了一會兒,順便想新的小食,賣什麽好。
有了烤爐其實可以做很多甜點,蛋撻就是其中一樣,蛋撻的做法也比較簡單,蛋撻皮需要用到黃油、水、面粉,上次做泡芙的時候用過,材料比較簡單,做起來也比較簡單,他以前做過。蛋撻只需要奶油、糖、牛奶、雞蛋等東西,也比較方便做。
想好要做的新品小食是蛋撻後,他回到院子裏嘗試做了一下,他一個人做,果然火候掌握不好,做了很多次才做出來一個差不多好吃的。
因此,他放棄了在陶傅不在的情況下,自己動手做的打算。
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休息日後第一個街市後的兩天成為袁柳臻獨自一人必備的休息日,袁柳臻利用這個休息日一邊吃安胎藥,一邊想新的小食。
陸陸續續蛋撻、各種類型的面包、雪媚娘、甜甜圈等甜點被他一樣一樣研制成這個世界獨有的別有風味的小食,他和陶傅還制作出了火腿、臘腸等食物,炸土豆、檸檬鳳爪、麻辣麻花等辣味小食層出不窮,讓他們的小食種類變得多樣,各種小食輪着做,生意變得更加紅火起來。
因為生意太過紅火,而他們也為了盡快湊足三百兩銀子,後來他們和蠻大叔他們的休息日變成了輪休日,袁柳臻和陶傅、蠻大叔和李娘會輪着休息,而袁柳臻獨自研究新小食的日子沒有任何改變。
随着時間流逝,袁柳臻每日忙碌到沒時間想太多,但他和陶傅會在休息日,種菜、養雞、畫畫、識字,不談其他讓人心煩的事情,很是愉快,偶爾親密的接吻也讓他們變得格外珍惜。
在不是休息日的時候,他們談論更多的是各種食物的做法,今日賺了多少銀兩,明日該做什麽小食能賣得更好,還差多少錢才能湊夠買鋪子的錢。
一轉眼已經四個月過去,從炎熱的夏季到天氣微涼的秋季,再到現在的深秋時刻。
袁柳臻坐在河邊注視着一片一片落下的樹葉,解開衣袍,看着不被衣袍包裹時有點鼓鼓的腹部,這鼓起的腹部已經到了無法忽視的地步,他總是穿的稍微厚實點才能遮蓋住腹部。
自那天和陶傅一夜已經過去五個多月,他和陶傅的關系依舊停留在拉手接吻的階段,偶爾心動的時候,陶傅也是忍着,他自己也是忍着。因為懷有身孕,又因為要攢銀錢買鋪子,那次無法弄清楚陶傅知道他是哥兒會有什麽反應後,現在更加找不到機會開口。
開始的時候,他吃過安胎藥,身體也不顯,做事和平時的他沒什麽區別,他也沒怎麽在意,但是,現在他現在已經懷孕快六個月,如果再不跟陶傅說,他将無法掩飾身體的異常。
今日他去鎮上看過大夫,大夫說他再吃兩幅安胎藥就可以不用再吃了。就是說這次吃完安胎藥,下次再吃一次他就可以不用再吃了。
想到這裏,他撫了撫肚子,肚子中鮮活的生命他現在已經能夠感知得到,他必須得找到機會跟陶傅說起那夜的事情才可以。
自從他們為了能夠盡快賺夠買鋪子的三百兩銀子,他和陶傅、蠻大叔和李娘分開賣小食後,蠻大叔和李娘的關系日益親近起來,直到最近,蠻大叔已經向李娘求親,李娘也答應了蠻大叔。兩人商量着等他們在裏唐鎮買下鋪子就成親。
他每日看到蠻大叔和李娘以及小蠻親近的模樣,就覺得非常羨慕,同時也在思考他向陶傅隐瞞這麽長時間的決定不知道是不是對的?
他和陶傅之間的感情是深厚了許多,但也似乎沒太多進展。
煎好藥,喝完後,他在河邊坐了一會兒才回去。
只是等他回到院子才發現,院子的門敞開着,他還沒走進院子,就看到了本該在裏唐鎮出現的陶傅,他沒想到陶傅提前一天回來了,明日不趕街市嗎?
還沒等他疑惑,他就聽到了有些熟悉的聲音以及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視線中,“臻哥。”
袁柳臻看向發出聲音的人,那人擁有一張非常小巧精致的面孔,額頭那一點紅痣更顯整個面容精致,精致的面容上布滿笑意,看着開心異常。這笑容他不熟悉,但原身很熟悉,從原身記憶中,他知道這個人是柳相霜一位八竿子打不着的遠方親戚家的哥兒,叫柳詩卿,和他同歲,只是他比柳詩卿早出生幾月。柳詩卿家和他們家生意往來頗多,和他們家接觸的多一些,因此,原身和柳詩卿見面的次數多一些,一起上過學堂。
袁柳臻看到柳詩卿不知作何反應,原身和柳詩卿相處也就同窗的相處方式,并沒有特別親近,但柳詩卿不一樣,柳詩卿從小就一直粘着原身,眼裏似乎只有原身的樣子。
他不知道柳詩卿為什麽會在這裏,因此看向了坐在客廳中臉色有些不好的陶傅。
陶傅見袁柳臻看向他便解釋說:“今日剛進裏唐鎮,在路上正好碰到田叔和詩卿的馬車,田叔叫住了我,說是詩卿找你,讓我送詩卿來這裏,他就不用親自過來院子了,我答應了。”
袁柳臻又看向柳詩卿,柳詩卿被袁柳臻這樣注視,有些不好意思詢問袁柳臻,“難道臻哥不希望我來?”
袁柳臻很想說他非常不希望柳詩卿過來,特別是他準備告訴陶傅他有身孕這件事情的時候。
柳詩卿對原身的心思,原身沒有察覺,或者說不甚在意,但他知道柳詩卿的心思,更不能讓柳詩卿破壞他和陶傅之間的關系,但禮貌上而言,他現在又不能立刻趕柳詩卿離開,只好不說話。
柳詩卿見袁柳臻不說話,略帶低沉的聲音向袁柳臻撒嬌道:“臻哥,你這成年禮沒舉行就出門歷練,可讓袁叔他們擔心了,大家都不知道你現在在什麽地方,我還是聽田叔提起你的名字,便詢問了一下,想着田叔說的那個人有可能是你,我就過來看看,沒想到真的是你。”
袁柳臻聽着柳詩卿自然不女氣的撒嬌聲有些頭疼,“我沒事,就出來歷練而已,過段時日就回去了。”
“那我跟臻哥一起。”柳詩卿興奮道。
“明日我送你回去吧,最近挺忙的,再說你一個哥兒還未成親,這也沒地方住。”袁柳臻道。
“怎麽沒地方?這裏這麽多房間怎麽沒我住的地方?再說以前袁叔跟阿爹做生意的時候,我們有時候不也會住一間院子嗎?”
“那是小時候,你都成年了。”
“可是,我來這邊花費了好幾日時間,待上幾日再回去也不可以嗎?”
“不可以。”袁柳臻堅決道,現在是他跟陶傅坦白的最佳時刻,要是被柳詩卿破壞,他沒坦白成功,他家人再找過來,他覺得到時候他會更尴尬。
柳詩卿見袁柳臻态度堅決,跟以前一點也不一樣,有些生氣道:“臻哥以前都不是這樣的,都不會趕我的。”
柳詩卿說着有些泫然欲泣,袁柳臻瞬間扶額,這讓柳詩卿趕緊走似乎不是原身的風格,可留柳詩卿在這裏,陶傅準會生氣。
他有些為難,柳詩卿見袁柳臻不說話,繼續道:“我就待兩日就回去了,知道你在這邊做什麽,過得好不好,也好跟袁叔他們說說不是?”
袁柳臻見此只好點頭同意道:“那就待兩日,兩日後我送你回去。”
“行。”柳詩卿甜甜一笑,很是開心。這院子雖然小了點,也舊了點,但布置不錯,看着就很喜歡。
袁柳臻見柳詩卿高興的模樣,有些心情郁結,“客廳兩側的小房子,一間放東西,一間是書房,住不了,靠近大門兩間房子,一間是夥房,一間有人住。院子裏的兩個大房子,是我和阿傅在住,你要在這裏住兩日的話,晚上阿傅跟我住,你住阿傅的房間。”
袁柳臻這樣說,一是柳詩卿是個哥兒又沒住過很差很小的房間,讓他住書房柳詩卿肯定不願意,二是他想着要是他和陶傅住在一起晚上找機會能跟陶傅說明自己哥兒的身份也行。
柳詩卿不在意點了點頭說:“可以。”
袁柳臻和陶傅一起把陶傅房間中被褥換了一床,又仔細清掃了一遍,柳詩卿在一旁看着袁柳臻和陶傅忙碌,視線從袁柳臻身上沒有離開過,滿臉都是笑意。
房間打掃幹淨,柳詩卿把帶的包袱放入房間,看向袁柳臻說:“臻哥,你餓不餓?我餓了,我去給你做飯。”
袁柳臻聽後,一臉驚恐,原身記憶中,袁柳臻時常帶的食物似乎不能下口,他連忙阻攔道:“不用不用,我和阿傅去做就行。”
“臻哥做飯?臻哥會做飯?臻哥怎麽能做飯呢,還是我來吧。”柳詩卿先是疑惑吃驚,有些不敢相信,後又覺得做飯這種事情應該女人和哥兒來做,袁柳臻一個男人做什麽飯。
“阿傅做,我搭把手。”袁柳臻再次解釋,“你舟車勞頓,好好休息兩日。”
袁柳臻說完不等柳詩卿回答,就拉着陶傅去了夥房。
到夥房後,袁柳臻看向明顯情緒不佳卻極力表現正常面色的陶傅,對陶傅小聲說:“阿傅,詩卿的事情,晚上跟你說……”
袁柳臻還想說什麽,就被走進夥房的柳詩卿打斷了。
“臻哥,我來幫你們搭把手吧。”
柳詩卿一臉無辜湊過來,袁柳臻完全找不到機會跟陶傅說什麽。
陶傅開始忙活起來做飯、切菜,袁柳臻自然地劈柴燒火。
柳詩卿一直粘着袁柳臻,袁柳臻劈柴,他跟過去要幫忙,袁柳臻不讓,他只好在一旁看着。
袁柳臻燒火,柳詩卿也粘着。
陶傅看着一直粘着袁柳臻的柳詩卿,心中難受不已。今日快到裏唐鎮的時候,遇到了田叔和柳詩卿一起乘坐的馬車,田叔看到他就跟他說柳詩卿是來找袁柳臻的,當時他還沒怎麽在意,就讓蠻大叔和李娘趕街市,他自己乘坐馬車帶柳詩卿過來。他本來只以為柳詩卿是袁柳臻家裏親戚,但路上柳詩卿談起袁柳臻的時候和現在柳詩卿看着袁柳臻每一個眼神,說着每一句話,顯然不是那麽回事。他不知道柳詩卿和袁柳臻到底是什麽關系,才會覺得難受不已。他想起幾月前他詢問袁柳臻喜歡哥兒或者女人的事情,袁柳臻沒有明确回答他,難道是因為有定親對象還是?
自從夜裏經常和袁柳臻親、密後,幾月來,他雖然覺得兩人之間的關系可能不被其他人接受,但只要兩人心意相通,這樣一直在一起也挺好,沒想到突然出現的柳詩卿讓他覺得以後要和袁柳臻維持現在這樣親密的關系成為枉然。柳詩卿明顯的舉動,又因和袁柳臻熟悉,讓他覺得他和袁柳臻之間的關系變得虛無缥缈。
陶傅做飯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沒有發揮往日的水平,做了簡單的稀飯和炒菜。
飯菜端上桌的時候,柳詩卿還粘着袁柳臻,袁柳臻有種青筋暴怒要發脾氣的沖動,最後還是忍住了,柳詩卿說很多,他只回答一兩句,顯得異常冷淡,柳詩卿仿佛沒有察覺一般,自顧自繼續說。
吃飯的時候,柳詩卿才住嘴,開始吃飯,他看着簡單的菜色,開始的時候還很嫌棄,直到把菜和飯吃進嘴裏,才發現這簡單的稀飯,簡單的炒菜,一點葷腥都沒有居然能這麽好吃。
袁柳臻把菜吃進口中,發現味道有些不對,他看向陶傅明顯有心事的模樣,心裏一陣嘆息,今日的陶傅做的飯菜雖然好吃,但和陶傅往日做菜的發揮水平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看來柳詩卿的到來,對陶傅影響很大。
陶傅今日做飯心不在焉,吃飯也沒什麽胃口只吃了一點,就不吃了。
整桌飯菜可以說幾乎被柳詩卿一個人吃光了,他開始吃飯就停不下來,還誇贊陶傅做飯好吃,陶傅尴尬地笑了笑說:“沒有沒有,就是粗茶淡飯而已。”
吃完飯,袁柳臻很自然地和陶傅一起收拾竈臺,柳詩卿趕忙跑過去擠在兩人中間收拾起來。
吃完飯後,差不多天色已經完全黑盡,平時這個時間他們不是準備趕街市要賣的小食,就是在練劍。今日陶傅心情不佳,獨自一人練劍,劍劍鋒芒畢露,袁柳臻只能嘆息,一邊看着陶傅練劍,一邊聽柳詩卿說各種他不是特別想聽的事情。
等陶傅休息的時候,袁柳臻才遞水給陶傅喝,陶傅沒有拒絕。
袁柳臻随意找了話題詢問陶傅,“阿傅,明日街市蠻大叔和李娘能應付過來嗎?”
“沒事,我跟蠻大叔說了,會先把一牛車東西送去蘭月客棧,剩下的明日趕街市就行。”陶傅回答。
“也行。”
袁柳臻聽後覺得這樣也行,最近幾月他們偶爾會給蘭月客棧送一些他們做的小食,都是以成本價高一些的價格給沈蘭月,沈蘭月會把這些小食作為上菜前免費贈送的小食,效果不錯,吸引了不少客人。這個法子還是袁柳臻跟沈蘭月說的。袁柳臻會給沈蘭月說這個法子,一是為了跟沈蘭月建立良好的商業關系,二是增加銷售渠道,因為經常給沈蘭月這邊送貨,他們的确增加了一些收入。
陶傅喝完水後,心情舒暢了不少,剛才練劍他心中的郁結之氣已經消散不少。
袁柳臻看了一眼天色,對還跟着他的柳詩卿說:“詩卿,時辰不早了,你先睡吧。”
柳詩卿有些困倦,他覺得袁柳臻對他比以前冷淡多了,袁柳臻的視線總是在陶傅身上,讓他看着不舒服,他才一直跟着袁柳臻。按照以往這個時辰,他是早就休息了。他聽袁柳臻這麽說也沒拒絕,“那我去燒熱水,一會兒就睡。”
陶傅聽見柳詩卿說要燒熱水,連忙道:“我去燒熱水吧。”
陶傅說完,不等柳詩卿回答,就走向夥房去燒熱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