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P`*WXC`P``P`*WXC`P` 自定雲的夢境中醒來後便一直想對觀蓮音說的話,如今終是被我說了出來。
觀蓮音一愣,低頭靜靜地凝視了我半晌,随即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我被他赤i裸裸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別過頭去輕咳一聲,正幽怨地想要抽回圈在他腰間的手臂,便感到他将我抱得緊了一些,雙眸閃爍着淡而蠱惑的光芒,輕聲道:“阿西這是……迫不及待想要娶世叔麽?”
我見他眼裏分明有着與我同樣的欣然情緒,心下便不由得暖洋洋的。“莫非世叔不想嫁給阿西?”雖然早就知道他的答案,我卻仍是佯裝生氣地問着,目光黏在他還殘存着些許吻痕的蜜色脖頸,忍不住撲上去輕咬了一口。
敏感的部位落入我的唇舌間,他無奈地任我在脖頸和肩前動作着,緩緩道:“世叔其實并不看重男子之間的嫁與娶,我人和心都在這裏,還能跑了不成?”聽到我憤憤的磨牙聲,他又含笑道:“話雖如此,阿西若要娶,世叔豈有不從之理?”
我聽罷滿意地堵上他的嘴唇,在那溫柔的回應下暈乎乎地親吻着,竟莫名有了三分醉意,看着他嘿嘿笑道:“老妖精,日後你就徹底是我的人了……”
天色已黑,靈氣缭繞的山間吹來些許微涼的風,窗外濃深的夜色下,只有路邊的照明陣還在隐隐散發着光芒。月黑風高夜,颠鸾倒鳳時,我正深沉地思索着要不要把老妖精按倒在床榻上如此這般一回,便見他懶洋洋地起了身,神色從容地将那些裹在修長身軀上的衣物除下,如水鳳眸朝我看了過來:“阿西,若是不累的話,便來與世叔一同修煉吧。”
我咽了下口水,道:“怎麽修?”
他挑起眉:“雙修。”
我嗷地一聲就撲了上去。
……
情濃間,我一寸寸撫過掌心下柔韌結實的肌膚,目光落在他兩腿間傲然挺立的肉粉物事上,包裹着它把玩的同時,忍不住誇贊道:“世叔當真是這人間尤物,莫說別的,只這童修獨有的漂亮器物,就比當初的青蓮要大上許多。”
正随着我的動作沉浮在欲海中的觀蓮音忽然一頓,沉默了許久後擡眼朝我看來,平靜地道:“那後面呢?”
此時的我絲毫沒有意識到即将到來的危機,輕飄飄地道:“後面也……”當看到某世叔倏然變得黑沉的臉色時,遲鈍的我腦海中掠過一道光,總算清醒了過來。
——娘哎,我說錯話了。
“阿西……”老妖精幽幽地看着我,用低沉而壓抑的語調喚道。
于是我凄涼地被某世叔壓在身下蹂躏了整整一夜,又一次散盡了令狐家的百子千孫。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因此其中的艱辛,不提也罷。
……
第二日我腳步虛浮地撐着險些斷掉的小蠻腰走出卧房,看到某個手執圓鏡的人正坐在長廊邊,周身沐浴着柔和的日光,正安靜地和鏡子裏的自己對話。我眯着眼睛看了他們一會兒,道:“大哥,你回來了?”
“阿西。”見來者是我,大哥便将圓鏡收回儲物袋中,站起身默默地看着我道,“聽說這些日子你在爺爺那裏一直不歸,大哥着實有些擔心,恰巧風城的事務已安排妥當,便想來與爹娘說上一聲去東海尋你……原來你已經回來了,如此便好,我還以為……”
我見他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心下便明白了幾分。大哥雖憨,卻并不蠢笨,水仙也是何其精明之人,想必早就隐約知道了我的事,此時也定然有着與之前觀蓮音同樣的擔憂,怕我一旦回來,便不是當初的阿西了。“……大哥。”想到這裏,我安撫般拍拍他的肩,很是認真地說到,“大哥永遠是阿西的大哥。”
他神色一動,靜靜地凝視了我許久後,擡手遲疑地摸上我的腦袋,見我的神色沒有變化,便溫和地笑起來道:“阿西也是大哥最疼愛的二弟。”他輕輕擁抱了我一下,我也拍了拍他的脊背。兄弟相親的畫面很是溫馨,又難得沒有水仙打擾,我正想與大哥多說幾句,便聽他猶豫着道:“阿西,你與觀鳥……觀世叔可是要成親了?”
我聽罷眯起了眼睛。
未出口的觀鳥人三字被我的耳朵敏銳地捕捉到,看來爹向大哥灌輸的偏見早已根深蒂固,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被消除的。“大哥,世叔與阿西的姻緣是天定的,不論成親與否,都不會再離開彼此。”我幽幽地看着他道,“大哥與水仙不就是這樣的嗎?我和世叔成親,你們也成親不就好了。”
這話顯然說到了大哥的傷心處。他拿出圓鏡朝裏面看了一眼,嘆氣道:“與水仙成親,談何容易。”說着,他的神色變得黯然起來:“我們一心同體,除非千百年後修煉至分神期變為兩人,否則水仙于我,我于水仙,都不過是鏡花水月。”
“修煉至分神期,其實也并不是什麽難事。”我擡頭一看,觀蓮音緩緩從長廊的另一頭走了過來,身上滿是情事過後的餍足氣息,舉手投足間透着些許妩媚。他走到我身邊來,伸手在我的小蠻腰上捏了一把,揚眉輕笑道:“阿西,腰可還疼?”
寬大的手掌在我的腰間輕撫,我側過頭去幽怨地看着他,半晌道:“你這個不知輕重的老妖精……”
大哥看着我們,表情漸漸變得沉痛起來。
觀蓮音收回撫在我腰間的手,道:“阿西雖然已經把定雲老祖的仙力傾入東海,但昔日的修為應是還在那水晶壺中并未散去。定雲老祖何其神通廣大,修為自是比這天地間的任何一個大能修士都要深厚,阿西如今的軀殼不足以容納那些修為,不妨渡與金丹期的水仙一些,助他早日登至分神期。”
我這才想起這茬,欣然道:“大哥,世叔說得極是。定雲老祖的修為留着也是留着,與其讓它們白白散去,不如予了大家,你和水仙也可早日相聚。”
大哥困惑地看着我從儲物袋中取出的水晶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待終于弄清我的意圖時,登時瞪圓了雙眼。與此同時,天邊隐約有兩道法術的光尾緩緩行來,爹和娘站在各自的飛行法器上,顯然是才從某個幽會的地點回來。“阿東阿西,你們怎麽不回屋坐着?”爹徑直無視了觀蓮音,皺眉看着我和大哥道。
我聞言一愣,随即直勾勾地盯着爹,卻始終沒有在他臉上看出情緒的變化來。他收起飛行法器與娘一同下來,似是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虎着臉道:“阿西,你看我做什麽?”我這才收回目光,讪笑道:“無事。”
爹一向蠢到不行,沒發現我的事也實屬正常。這樣也好,若是爹也因此與我生出隔閡,我倒還真不知道日後要如何以令狐西卿的身份過活下去。正欣慰地想着,我發覺觀蓮音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娘一眼,問道:“姐姐這是……”
娘依然英姿飒爽,只是仿佛多了一分平時沒有的韻味,令我隐約從中嗅出了一絲異樣。她聽到觀蓮音略帶疑問的話語,便淡淡地笑了笑,雙手輕撫在自己平坦的肚腹上道:“興許我家的四卿,來年便可以多個弟弟了。”
大哥一呆,我的嘴角一歪,許久才哆嗦着道:“懷、懷上了?”
“恭喜姐姐。”某世叔适時地拱手,見旁邊的爹眉宇間有掩飾不住的得意與喜悅,便也微笑道,“恭喜令狐兄。”
我扶在大哥肩上呆滞了好半晌,瞅着某人的肚皮哽咽道:“娘,你們的動作可真快啊……”聞言,爹的臉頰稍稍浮出些許紅暈,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娘則悠然地看着我道:“阿西不想要弟弟麽?”我沉默了一會兒,癟着嘴道:“自然是想的。”
娘聽罷看了我許久,忽然伸手将我攬入懷中,摸着我的腦袋笑道:“果真還是娘的好阿西。”
我倚在她懷裏,擡眼望着天邊飄浮的白雲,恍然間覺得很是安心。
果然,即使有了定雲的記憶,我也還是令狐西卿。
“姐姐,你真是個有福之人。”觀蓮音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們道。“……蓮音,再過不久就不能叫姐姐了。”娘看看我又看看他,別有深意地笑道,“我是你的婆婆,阿乾也是你的公公,若還是姐姐哥哥地喚,豈不是亂了輩分?”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這話一出,旁邊的爹雙眼忽然亮了一下。雖然面上還是不情願的樣子,可我知道他內心一定在暗爽,畢竟可以平白大觀蓮音一輩,日後也能以公公的身份使喚他,這筆買賣顯然十分合算。“咳,姐姐說的極是。”觀蓮音仿佛沒有察覺到爹眼裏迸發出的精光,仍是雲淡風輕的模樣。想到他不久後的命運,我忽然擔心起來。
正擦着鬓角的冷汗,我聽到娘又道:“阿東,你去傳話給南南北北,叫他們快些從定雲宗回來;如今我有了身子不方便,你去羽族的青鳥觀家一趟,與他們商議一下成親事宜。”
大哥聽罷頗為複雜地看了我們一眼,道:“是。”
……
待爹和娘卿卿我我地走後,我還未來得及與觀蓮音說上話,便看到他面前浮現出了千裏傳音符的金紋。他蹙眉看着眼前的符箓,半晌才無奈地道:“司徒,你又闖了什麽禍?”
不知某世伯在符箓的另一頭說了些什麽,觀蓮音嘆氣道:“也好,我如今在令狐家的府邸,你先來這裏吧。”
符箓的金紋消失後,觀蓮音神色複雜地與我對視許久,卻是什麽也沒說。
傍晚的時候,憔悴的某世伯來了。
我躺在觀蓮音的雙膝上吃着靈果,餘光看到某個失魂落魄的胡須美人從門外跌跌撞撞地走進來,便瞥着他戲谑道:“純陽,你怎麽不去追你的雅媞了?”某世伯凄凄地看了我一眼,凄凄地走了過來,再凄凄地坐到桌邊,又凄凄地道:“是想追,可惜追不上了……”
我嚼着嘴裏的果肉,含糊不清地道:“哦?你一個歸元期的老前輩,竟會追不上金丹期的小修士?”
他聽罷沉默了許久,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擡起,撫在自己的肚皮上,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道:
“我呀,懷了。”`P`*WXC`P``P`*WX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