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偷天
作者有話要說:天雷,狗血,即将出場。親們不要拍雨浣啊!
難得荀謹不用上朝,不用批閱奏折,可她因為身子不好,若是有現代的七度空間,護舒寶那些什麽的東東,她也不用只能躺在床上不敢出門。
她無聊自然要把荀謹抓在身邊,她躺在床上邊吃東西,或者看書時,他就坐在軟榻上看書,琴棋書畫她就會看書,自然不能和他一起奏曲彈琴。
不過說到下棋,她笑了一下,沖着荀謹招招手“謹!”
荀謹臉上一麻,看着一臉歡喜的人起身過去“什麽事?”
“我們不看書了,不如下棋好不好?”她笑眯眯的說。
“你會嗎?”荀謹有些意外,他們認識不算短,他怎麽不知道她會下棋。
“別看不起起我,不會可以學的,除非你不願意!”說着威脅的瞪眼,只要他說不願意,她撲上去咬斷他的脖子。
“把朕的棋盤拿來!”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顧淺淺笑着挪了挪被子騰出一個空地,祿公公端着棋盤進來,芷蘭捧着矮桌子放在床上,他們面對面的坐着。
荀謹好脾氣的告訴她規則和走法,她聽得似懂非懂就喊着開始,怎麽說她也是鬥地主的高手,不可能不會下圍棋,不又是大魚吃小魚嗎?
方才還自信滿滿,胸有成竹的人,在被吃的只剩下幾個子時,她哭喪着丢白子打人“太壞了,我是新手,你都不讓着我!”
荀謹苦笑“我已經很讓着你了,不然你五個子就已經被我吃光了!”顧淺淺聽得面上無光,不服氣的再來,他好脾氣陪着她亂下,就算是亂下還是把她吃的死死的。
不用上超時他就陪着她下棋,或者去處理一些朝事,又或者去給太後請安,聽她說一國之君總在閨房裏成何體統,又說不能太寵愛一位妃子,後宮要制衡,前朝也要制衡,又說後宮空虛讓他開春後選秀等等。
他只是聽着不發一言,等太後生氣了他也生氣了,最後都是不歡而散。太後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如今他登基不久,還未完全掌握朝堂,太後身份特殊,又與朝堂上的人有絲縷的關系,更重要的是她不是自己的生母,不會一心一意的為着自己,更重要的是她的兒子在這次帝位之争中被分封出去了。
只要給她機會,她一定會擁護自己的兒子登基。
所以,荀謹行事非常小心,對玉龍殿的人也格外小心,沒有傳召根本不讓入內,為的就是保護顧淺淺不受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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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躺了幾天之後,身子幹淨了,她起了個大早去給太後請安,盡管她覺得自己已經很早了,太後的紫薇宮裏她去時淑妃,德妃已經在場了,連顧清淺也在場,看見她進來,她們心裏請安,她笑了一下讓她們起身,自己則對着太後行禮請安“太後娘娘萬福金安!”
“貴妃的身子利索了!”太後看了一眼掐腰設計的宮裝,怎麽看怎麽不舒服。
“回太後的話,多謝太後關心,臣妾的身子已經好利索了!”她虛僞的笑。
太後看着她面無表情的賜坐,坐下沒一會兒,太後說“後宮之中就貴妃和淑妃,德妃,皇上至今沒有子嗣,你們三位的肚子可得争氣一些,若是為皇上産下一男半女的也就母憑子貴了!”
顧淺淺聽着不語,生孩子的事情說是努力就能行的嗎?虧得太後說得出來!
淑妃不滿的看了她一眼,對太後說“太後,臣妾也想為皇上分憂,可臣妾不知怎麽的惹皇上生氣了,皇上已經好些日子不去臣妾的宮中了!”
太後皺了皺眉,說“後宮向來是雨露均沾,皇上的事情哀家向來不管,可民間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皇上到現在還沒子嗣,哀家不得不替皇上分憂了,從今日開始,貴妃,淑妃,德妃三人除了初一十五,剩下的日子雙日皇上去玉龍殿,單日皇上一日去淑妃處,一日去德妃處。”瞧着神情古怪的顧淺淺,她問“貴妃可有意見?”
顧淺淺強忍着笑意,搖搖頭說“臣妾全憑太後做主!”心裏卻覺得荀謹好笑又悲哀,他連一點自己的自由都沒有,就算是生理上的都不能做主,三個人把他分割了。
見她如此爽快的答應,太後還是有些意外的,不過過了兩天她就不意外了,明顯覺得被他們耍了,荀謹不管單日雙日都在玉龍殿,淑妃巴巴的洗漱好,穿上最喜歡的肚兜等着紅燈籠挂在宮殿前,可她等了一晚上挂紅燈籠的人并未出現,讓人去打聽并未去德妃處而是在玉龍殿,她氣得臉都綠了,把房間的東西摔得差不多了才消氣。
德妃也差不多,得知皇上在玉龍殿,臉色不比淑妃好。
德馨宮的顧清淺聽見消息,只是冷笑了一下,拔下頭上餓發簪挑了挑油燈的燈芯,說“她不會得意太長時間的,總有一天那個玉龍殿是本郡主的!”
“郡主,使臣大人讓人傳了口信進來,說是讓郡主盡快動作,他們過了元宵節就會離開。若是郡主還不能得到晉國皇帝的青睐,只能和他們一起回去了!”
“下去吧!本郡主心裏有數!”顧清淺冷笑了一下,她看中的東西向來沒有得不到的,這次也不會例外。
“有使臣在,我們怎麽出去逛元宵燈會?”聽說皇宮喲舉行宴會,她不高興的問荀謹。
他笑了笑擁住她說“放心,我不會對你食言的,宴會早些結束晚些結束還不是一樣,今年早點結束之後我就帶着你出宮!”
“那得多晚了?”顧淺淺不高興的皺眉。
“有什麽晚的,你以前玩電腦到淩晨也沒見你說晚!”荀謹笑着打趣。
她嘆了口氣,勾着他的脖子說“你不說還好,你一說我都快忘了玩電腦的滋味了!”瞧着他神情一暗,她笑着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說“我是心甘情願的,只要你對我好,讓我放棄一切都值得!”
一番話聽得他心裏一暖,相比而來,她的世界太絢爛了,他自然會害怕她那天後悔了,帶着玉佩離開,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看他感動的模樣,她笑了起來,湊過去親了親他,他也親了親她,不多久兩人就抱在一起躺在床上親吻起來。
好在已經是晚上了,不用頂着白日宣淫的帽子,他們坐着晚上該做的事情,一夜纏綿。荀謹有些耿耿于懷,對于她的肚子還沒消息這件事情,晚上越發的努力。
她吻着他說“今天是單日,你不應該在玉龍殿的喲!”
荀謹重重的吻住她含含糊糊的說“你這口是心非的女人!”
她笑了笑不置可否的雙腿勾上他的腰身,仰頭吻着他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意思。
元宵節宴會如同以往一樣盛大,她依然坐在荀謹的右手邊,目光不經意掃了一眼端木初,看他一臉語笑宴宴的模樣,心中不屑。正要收回目光,他笑着擡頭看見了她,似笑非笑的舉了舉手中的杯子。
她不好當做沒看見,含笑端着酒杯舉了舉,用袖子遮住假裝喝了下去其實一口都沒喝,芷蘭也機靈,假意倒了一杯酒。
因為想着要出宮,她一直心不在焉的坐着,吃了幾口菜就沒了胃口,時不時看荀謹一眼,他會意的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大約七點鐘的時候,荀謹露出疲累的神情,祿公公會意出聲。
一輛馬車混着大臣的馬車中出了宮門,祿公公換下了太監服飾,一身便服的坐在馬車前,害怕被人認出來,他一直低着頭。
馬車裏坐着荀謹和她,溫良,芷蘭留在玉龍殿應付可能發生的意外,溫善身子不舒服她讓她休息去了。
他們都穿着便服,看着荀謹一身翩翩公子的打扮,把她看得心花怒放,一時得意眼前的人可是她的所有物,虛榮心暴漲,抱着他的手臂一臉笑眯眯的模樣。
溫良低頭只當做沒看見,心裏确實又驚慌又害羞。
馬車行駛了一段時間停下來,祿公公尖細的聲音傳來“公子,少夫人,到了!”
一聽說到了她就來了精神,若不是荀謹拉着她早就沖出去了,最後她是被荀謹抱着下車的,雖然跳下去對她并沒有什麽不妥的,如果有一個人願意寵着你,還是不要矯情的好,就讓他狠狠的寵着吧!
元宵燈會在現代并不是每個地方都會舉行的,再說也不會穿着古裝,所以她看見一條大街都是人,明亮的燈籠一盞盞的點亮,看着極為壯觀和漂亮,她笑着拉着荀謹的手鑽進人群這可看看那摸摸,不多久溫良手裏已經拿了幾個燈籠了,她看見吃的也想吃,祿公公揣着銀子只顧付賬。
荀謹看着她歡喜的模樣也不阻攔,讓她愛怎麽玩怎麽玩,愛怎麽吃怎麽吃,她也不是一個人吃,嘗着味道不錯的就會給他吃,不好吃的就會讓祿公公拿着,最後一定是丢掉的。
鑽來穿去,看着面人,皮影,花燈,很快就被吸引了,街上的人不少,她為了擠進去松開荀謹的手進去看得仔細,讓老板捏了兩個兔子,因為是兔年,比較應景,等她拿着兔子娃娃鑽出來,根本沒看見荀謹的身影,溫良和祿公公也不見了,她驚慌了一下邊走邊找。
肩上驀然被拍了一下,她笑着回頭“你們都走...”等她看清眼前的人,面色一變,不高興的說“怎麽是你?”
“貴妃娘娘別來無恙!”端木初笑了一下,一手抓住她的手臂,她吓得掙紮,他抓得死死的不讓她逃脫,說“我說過的,不會讓你輕易跳掉,淺墨,你只能是本皇子的淺墨!”
她吓得尖叫“救命啊!非禮...”喊聲戛然而止,全身不能動彈,聲音也發不出,她恨恨的瞪着他張嘴“你要做什麽?”
他笑了一下在她臉上摸了摸“本皇子要帶你走!”說罷攬着她的腰離開,她急得全身冒汗,目光看着前方希望能夠看見荀謹。
很遺憾,直到她被帶進一處小巷子,遠離人群都沒看見熟悉的聲音,周圍安靜得讓她有一種害怕的感覺。
剛進了巷子,一個人出現在他們面前,适應了黑暗的顧淺淺瞧着眼前的人抖了一下,端木初笑着看了她一眼說“是不是很驚訝?”
她沒出聲也出不了聲,他也不期待她說話,自顧自的說“她會代替你在晉國皇帝身邊,你放心,本皇子可是有目的而來的,不會讓你中途被抓回去的!”
不理會她噴火的眼神,他對着面前和顧淺淺一模一樣的人,連衣裙也是一模一樣的人說“他們在客棧前,你去找他們!”
來人點頭,說“是,屬下遵命!”
聽聲音顧淺淺驚愕不已,端木初笑了一下,從她手裏拿過那兩個兔娃娃給女子,又把她手腕上的玉镯,夜明珠手鏈,以及脖子裏的玉佩,身上的首飾全都取下來給女子戴上,随後笑着說“你猜出來了對吧,她是溫善!”
話音剛落,溫善戴好屬于她的首飾玉佩用袖子遮住臉,收回袖子露出臉時已經是她熟悉的那張溫善的臉了,簡直比變臉還厲害,她盯着溫善後悔不已,溫善是端木初放在她身邊的人,她居然把她們帶進皇宮,那溫良?
端木初似乎猜中了她的心思,說“不用懷疑,溫良也不離開,她會配合溫善的,若你不是和晉國皇帝認識,本皇子也不用大費周章的把她們暴露了。”說着手一揮,溫善消失在眼前,她看得震驚不已。
端木初觀察着她精彩的神情,笑了一下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說“你放心,溫善跟在你身邊多幾個月,以她的能力,一定不會讓荀謹看出破綻的。他不會知道那個貴妃娘娘已經不是你了的!”
聞言,她的心劇烈的抖了抖,若是她能動,一定會跟他拼命的!
兩人說着話,一道黑影出現在他們面前,說“啓禀主子,他們已經找到了貴妃娘娘,荀謹并未識破!”
她聽着有一種心急如焚,如墜冰窖的感覺。
端木初聽着哈哈大笑,下一刻捏着她的下巴在她雙眼上親了一下說“現在,你那兒也去不了,淺墨,你是本皇子的了!”
無奈她就是再怨恨,口不能言,手不能動,根本拿他沒辦法,就算是雙眼瞪瞎了他也不會少一塊肉,反而她被抱上了馬車,被他摟在懷裏,氣得她吐了一口口水,他也不介意,拉着她的袖子抹掉臉上的口水,笑着說“本皇子就喜歡你這個性子,這個世上只有你敢如此對本皇子,你說本皇子怎麽會放你一個人在晉國呢?”
她閉上眼,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