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和好
作者有話要說:雨浣已經盡力寫好了,不好之處親們不要見怪啊!
走在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夜色中除了踩着積雪的聲音就是衣裙擺動的窸窸窣窣的聲音,一行人走着顯得沉默得壓抑。
宮裝都是很長的,若是不小心就會踩着裙擺摔倒,她心不在焉的走着,腳下一絆,她只驚呼了一身,不等芷蘭她們扶着她,她已經直挺挺的趴在地上,冬天人都是比較笨拙的,雙手撐着地,她顧不得疼痛,只是看着前面的人。
聽見動靜的人扭頭看她,她眼巴巴的望着他心裏覺得委屈,幾乎是一看他回頭眼中就濕潤了。芷蘭,溫良想要扶着她起身,她不樂意的扭了扭身子,見他不動,她心裏更傷心了,賭氣的坐在地上不動。
荀謹看着無奈的嘆了口氣,三步兩步走過去,在她面前伸出手,她癟了癟嘴別開臉,他說“起來,地上多冷啊!”
“哼!”不屑的哼了哼,很不給面子再次別開臉。
他知道她這是耍性子了,暗暗嘆了口氣的說“都下去!”祿公公聞言,看了芷蘭她們一眼,讓他們都退下去。
芷蘭會意,帶着宮人們先行回去,把手上的燈籠交給祿公公才離開。
人走的差不多了,他拉着她的手臂說“起來,別任性!”
“我就任性!”顧淺淺甩開他的手說“反正沒人在乎我,還不如讓我冷死算了!”
荀謹聽得直皺眉,二話不說把她拉起來,不顧她掙紮把人扛在肩上,顧淺淺恨死了這個姿勢,氣得拳打腳踢的說“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放我下來,我要吐了!”
最後那句話讓他停下腳步,把人穩穩當當的放在地上,顧淺淺得了地氣,憤怒的推了他一把頭也不回頭的氣沖沖走了,肚子隐隐作痛讓她格外覺得委屈。
看着她賭氣的身影,荀謹再次嘆氣,對這個女人,他有時真的不想見她,一看見就能把他折磨的半死,那麽多女人,怎麽就她能折騰呢?
顧淺淺氣沖沖的回去,一腳踢開房門,芷蘭她們都被吓住了,就見她黑着臉說“準備熱水我要洗澡,還有把那啥啥東西拿來!”
芷蘭一臉茫然的看着溫良“那啥啥是什麽東西?”
溫良不愧是在她身邊伺候的人,她一說她就明白過來,湊在芷蘭耳邊低語幾句,芷蘭神情有些怪異的笑笑了,讓溫良準備熱水,溫善找換洗的衣裙,她則準備葵水要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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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謹一回來沒看見她,問“貴妃呢?”
“貴妃在浴室!”溫善如實的回答。
他看了一眼浴室的門,坐在軟榻上,宮女很快上茶,他慢悠悠的喝着,不多久浴室的們被打開,抱着頭發的人出來,沒有浴帽她就用布巾包着頭發免得弄濕了,看他一眼并未理會,坐在梳妝臺前梳理長發,她的頭發已經到腰間了,比起這裏的人肯定是短了的。
芷蘭拿了一件皮草給她披上以免着涼了,接過她手裏的木梳梳理頭發,溫良拿着藥膏跪在地上給她塗抹傷口,荀謹看了一眼皺了皺眉“摔着的?”
顧淺淺不吭聲,芷蘭她們知道問的不是她們,自然不敢吭聲的。
沉默了一會兒,他說“都下去,準備熱水,朕要沐浴!”芷蘭點頭,和溫良溫善她們一起退了出去,順手拉上門。
拿着梳妝臺上的藥膏,撩起裙擺看着膝蓋上的擦傷,他心疼的責怪“以後走路小心些,傷着了吃痛的是你!”
顧淺淺癟着嘴不看他。
荀謹看了看她,見她賭氣的模樣,頓時無話可說,細細的給她抹了膝蓋上的藥,又拉着她的手看了看,瞧着掌心有些刮傷,他心疼了,說“會有點疼,你忍耐一下!”
她依然不做聲,荀謹也沒期待她會出聲,輕手輕腳的挖了一點藥膏在她手心上吐了吐,聽見她吸氣他又輕柔了一些。
手上的傷痕塗好了他問“其他地方有沒有受傷?”見她沉默,他說“算了,我自己解了衣服檢查!”
顧淺淺聞言有了東西,捏着自己的衣襟。一腳踢在他腿上,說“流氓!”
荀謹呵呵一笑,張開雙臂抱着她說“你這人我還沒跟你算賬,你倒是給我氣受了!”
“你活該,誰讓你盯着顧清淺看的,是不是覺得她漂亮你就動心思了?”顧淺淺吃醋的看着他,說“人家對你抛媚眼了你沒看見嗎?她對你有意思了!”
“你真是,我都沒跟你計較端木初的事情,你倒是倒打一耙了,為什麽讓他抓着你的手?”他說“就算她對朕有意思,就算她再漂亮,朕也不會要她的,朕答應了一個任性的女人,以後再也不會有其他的人。你想讓我違背誓言?”
最後那句話把她哄得甜絲絲的,她故作嗔怪的瞪他一眼說“你哪只眼睛看見我讓他抓着手了,我本來是想打他的,被她抓住了而已,你以為我和他有一腿?”
“沒有!”他呵呵一笑,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說“除了我,你和誰都不能有一腿,半腿都不行!”
“哼!我可沒有義務答應了,除非我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否則你要是對我不好,要是敢對別的女人動心思,我告訴你,我就...”她壞笑的在他身下捏了一把,看着他驚愕的模樣,笑着說“我就砍了你的老二!”
“你...你...”荀謹去過她的世界,知道她那個世界開放成什麽樣子,這樣直白的被她調戲加威脅他還是第一次,不由的生氣了,看着她得意洋洋的神情,低頭咬上她的唇。
她推着他,荀謹自然不會放過的,不顧她的掙紮,堵着她的嘴輾轉允吸,交纏吞咽,似要把她吞下去,手伸進松垮的睡衣裏,揉捏着飽滿的胸脯,唇舌滑過她敏感的地帶,引得她嬌喘連連,想着自己的身體狀況,頓時一盆涼水澆了下來,她捧着荀謹的臉說“今天不行,我那個呢,你不能胡來!”
荀謹看着她認真的神情,眼中的火光頓時熄滅,臉色頓時不好看了,低頭狠狠的在她唇上吸了一下,從她懷裏拉出手,氣惱的說“你怎麽不早點說?”
“我想說的,你沒給我機會就吻住我了!”顧淺淺一臉無辜。
荀謹欲求不滿的嘆了口氣,一腳踢開浴室的門,不多久傳來水聲,她揉了揉唇在銅鏡前看了看,想着他吃癟的模樣,頓時歡喜的笑了。
他們真正意義上的洞房花燭夜,因為她的身體不适,荀謹只得破天荒的抱着她說,要知道他們見面的這幾天,可以說夜夜耕耘啊!顧淺淺都害怕自己吃不消,好在大姨媽來了,不然她還是有些害怕的。
第二日就是除夕,宮裏要準備宴會的,顧淺淺因為身體不适不宜出門,加上第二天她的肚子比起以往來大姨媽還疼,臉色蒼白蒼白的,荀謹看着心疼召喚了禦醫給她瞧了瞧,開了謝益母草什麽的給她煎藥喝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除夕之宴她不能出門,一整天都躺在出床上,吃喝都是芷蘭她們端着托盤她吃什麽就端在她面前,可真算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了。
午飯後,荀謹有些過來看她,午飯他陪着太後用飯,他進來時身後還跟了一個人,他說過今日讓她見一個人的。
所以顧淺淺看見眼前的碧蓮很是吃驚“你怎麽在這?”
聽見聲音,碧蓮只覺得熟悉,怯怯的擡頭看來,看見她也是吃驚不已“淺墨?”
“我現在可不是淺墨,我是晉國的貴妃!”當初在趙相國府上,她可沒在她手上吃虧!
并沒有看見預期中的場景,他皺了皺眉說“當初我的人帶回來的就是她,玉佩就是她當掉的!”
顧淺淺頓時明白過來,碧蓮也吓得跪在上求饒“貴妃娘娘饒命,奴婢當初并不知道情況,否則接奴婢十個膽子也不敢動貴妃娘娘餓玉佩!”
對碧蓮,她是一點好感都沒有,說“不用借十個膽子,一個就夠了,當初問你還說沒看見,你把我騙得好苦!”
“貴妃娘娘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碧蓮連連磕頭求饒!
她并不是心軟,問荀謹“她現在是在皇宮?”他點頭,她說“我不想看着她,你把她送回端國去!”
荀謹點點頭,叫來祿公公說“把人帶下去,送回端國!”
祿公公點頭,碧蓮松了口氣,幸好只是把她送回端國,并沒有懲罰她,朝顧淺淺和荀謹磕頭後起身跟着祿公公離開,出了玉龍殿祿公公吩咐了兩位太監,讓他們送她一程。
碧蓮聽着心裏歡喜,不知道她根本回不去端國,走在路上她想着藏着月例,說“兩位公公能不能通融一下,奴婢還有東西放在住處,想回去拿一下!”
其中一位公公笑了一下說“可以!”他們對視一眼跟着她去住處,她拿了銀子歡喜的跟着他們嗎,瞧着越走越偏僻心裏有疑問卻沒問,兩位太監一前一後的走着,驀然後背刺痛,她扭頭一看,背後插着一把短刀,身後的太監拿過她的包袱說“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以後可別找我們!”說着拔出刀又捅了一刀。
碧蓮睜大眼看着他,嘴角溢出血痕,張了張嘴伸出手似乎要抓住什麽“淺...淺墨...”
隐約聽見音樂聲,她問“宴會已經開始了嗎?”
芷蘭點點頭說“每年的除夕和元宵,還有中秋佳節皇宮總會舉辦宴會,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員和她們的正室夫人才能入宮參加宴會。不過今年...”說着她住了嘴。
顧淺淺皺眉,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問“今年有什麽不同嗎?”
“娘娘不要生氣,奴婢聽說這次除夕宴會太後讓大臣們帶着适齡的千金小姐一起入宮赴宴。”芷蘭一邊說一邊觀察她的神情。
她皺了皺眉,不高興地說“不就是變相的選秀,他要是剛手下一個,我顧淺淺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芷蘭吓得不輕,說“娘娘,這些話可是大逆不道的,不能随意說出口啊!”
“我知道,我只是随便說說而已,有沒有點名!”這該死的封建社會,一點言論自由都沒有。
芷蘭說“就是随便說說若是被人聽去了,都會對娘娘不利的!”顧淺淺不高興的看她一眼,芷蘭低頭,說“娘娘贖罪,奴婢多言了!”
她沒說什麽,芷蘭也不敢多嘴,怕惹怒了她。
他都說了不會對除了她之外的人動心,她有什麽好擔心的。這樣想着,顧淺淺安心了,喝了湯藥看了一會兒書就昏昏欲睡了。
太後,淑妃,德妃聽說她身體不舒服不會參加宴會都暗暗高興,巴不得她一輩子不舒服躺在床上。
太後的用意再明顯不過了,瞧着一個一個表演的千金小姐,大家閨秀們,就差在帖子上寫上“選秀大會”了,而不是“除夕宴會”。
每位千金小姐表演了才藝之後,他只是賞賜些東西,并未露出多大的興趣,太後看着暗暗皺眉,午飯時她已經說過後宮空虛了,他似乎并未把她的話放在心上,這讓太後很是生氣。
一位一位滿含期待的千金小姐,大家閨秀用自己最好的狀态表演才藝後以為能得到禦座上的青睐,沒先到一個個都是揣着驚喜上臺,帶着失望領賞。
顧清淺瞧着在心裏冷笑,就憑她們那些庸俗之色,怎麽能入得了他的眼。她起身走上臺,在一次展現自己完美無限的舞姿,她娘說過,天下的男人,只要看見她跳舞,以及見過她的真面目沒有人不被迷惑的,對于自己的美貌,她向來是自信的,認為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她絕世容顏,那位缺席的貴妃就更不能相比了,她還不是看着自己的臉就露出嫉妒的神情。
面紗随着她的轉身飄然落下,她一副似驚似訝的神情,做出天真,無辜,懊惱的神情,一張絕世容顏随着舞姿展現在衆人面前,她面對着禦座上的人,漸漸的鎮定自若,一副大家閨秀的風範盈盈跪拜。
她的容顏并不是第一次見,确實很美,不過荀謹并未動心,對于她的手段他在清楚不過,不過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他說“郡主容顏果然如傳聞中一般容顏傾世,舞姿優美宛若天女下凡,朕甚歡喜,賞!”
祿公公張嘴道“皇上賞清淺郡主金絲牡丹步搖一支,牡丹玉簪一對,羊脂白玉手镯一個,雲錦兩匹!”
顧清淺以為自己聽錯了,一時沒反應過來,等了一會兒,她才勉強含笑起身叩謝,心裏卻憋着一股怒意,為什麽他看不上自己,難道是她不夠好?
迷迷糊糊時,顧淺淺被冷醒了,縮了縮身子睜開眼,看着眼前的人,聞着一股子酒味,她皺眉不高興的說“怎麽現在才回來,還喝了那麽多酒,刷牙了沒?”
“很大的酒味嗎?”荀謹皺了皺眉說“我已經沐浴過了!”
“你沒刷牙!下去!”被一個滿身酒味的人抱着,她還要不要睡了!
荀謹被她踢得沒脾氣,礙于她這幾日情緒不好,他也不跟她計較了,爬起來讓宮女準備洗漱的東西,含着鹽水咕嚕咕嚕幾聲吐掉,等他再次爬上床上,床上的人裹着被子睡得香甜,氣得他狠狠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抱着人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