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晚宴
“貴妃娘娘,紫薇宮來人傳話,說是今晚在紫薇宮設宴,請貴妃娘娘晚上過去一趟。”芷蘭推開門進去,看着正在學習宮規的人說。
動作未停的顧淺淺點點頭表示知道,示意嬷嬷可以繼續,嬷嬷見狀沒說什麽,繼續教導她衣食住行,回話請安的規矩。她認真的聽着,不娶想太後的晚宴。
快中午時,織造司的管事,領着兩位繡娘捧着衣服進來請安,說是明日冊封的宮裝已經準備好。
她打開看了看,雖然不是明黃,倒也是橘黃。明黃色只有帝後才能使用,她不過是貴妃只能用橘黃,宮裏的衣服顏色也是很有講究的,她也是學了規矩才知道的,只暗暗嘆息覺得人權再次被剝奪,難怪是封建社會。
在芷蘭,溫良,溫善的幫助下,她換上宮裝,瞧着一身明黃的顏色,她只是覺得太紮眼了,從屏風後出來,她在落地的銅鏡前照了照,銅鏡是昨日送來的,她嫌棄梳妝的鏡子不能造出全身,吩咐司造坊給她打磨了一塊穿衣鏡,周圍用紅檀香木雕刻镂空的花紋,古典淡雅,她看着很是歡喜,在銅鏡前照了又照。
如今她看着一身華貴宮裝的自己,掐着腰有些不滿意的說“把腰側改一下,太松了本妃不喜歡。”
織造司的管事遲疑了一下說“娘娘,這腰側再改下去恐怕不成體統。宮裝都是有嚴格的規定的,不能改得太緊了!”
“衣服是本妃穿的,本妃不喜歡就不穿,能按照本妃的要求改就改,不能就重新做一件合本妃心意的!”說完她當着她的面脫下衣服甩在地上,溫良連忙找了一身衣服給她穿上。
織造司的人被她說得吓得跪在地上求饒,瞧着宮裝丢在地上,爬着拾起抱在懷裏磕頭說“娘娘息怒,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一定按照娘娘的要求改!”
“好了,起來下去吧!可別改得太松了,本妃不喜歡的!”穿着寬松的餓衣服怎麽顯示身材,看着就像大肚子的人,她才不喜歡。
管事的見她不罰人,暗自慶幸了一把,抱着衣服行禮後離開。
午飯時她去了禦書房和荀謹一起用午飯,飯後拉着他出去走走,說是飯後要多運動,想着花瓶裏的梅花瀉了,他們去了梅園看看,瞧着枝頭的紅梅已經開放了,她指着看中的紅梅讓他給自己摘花。
荀謹笑着沒說什麽,她指哪一枝他就摘哪一枝,一副很樂意效勞的模樣,兩人說着笑着,她正要把一朵梅花放在他頭上,看見身後的人笑了一下,把梅花放在他鼻間,他聞了聞接過去簪在她耳邊。
淑妃看着這一幕,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難得見着荀謹,她按下對顧淺淺的恨意,溫婉的走到他們身後不遠,福身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
荀謹聞聲掃了她一眼點點頭,伸手把顧淺淺指定的梅花折下來給她。
淑妃看得嫉妒,暗暗咬唇朝顧淺淺福了福身,說“臣妾見過貴妃娘娘,娘娘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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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看着她,好一會兒才漫不經心的說“起來吧!”說完扭頭對荀謹說“聽說前面有一株紅梅開得特別好,去看看好不好?”
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荀謹臉上一麻,暗暗的捏了捏她的手,她笑了笑看着他,全然不把淑妃放在眼裏“聽愛妃的!”感覺她身子抖了抖,他心情愉悅起來。
淑妃見狀,說“皇上,臣妾炖了皇上愛喝的燕窩,皇上今晚去臣妾的宮中坐坐可好?”
顧淺淺聽着默不作聲,聞聞手裏的花,又摸摸耳頭上的花。淑妃看着那朵簪在頭上的紅梅,憋了一肚子氣,皇上何曾對她那麽溫柔過,她這個賤人何德何能能得到皇上的寵愛?
“朕聽聞淑妃身子不适...”聽着他開口,淑妃心裏一喜,做出一副柔弱的模樣看着他,他說“既然淑妃身子不适,就該多補補身子,今日朕有事情要處理。”
說完他扭頭走了,顧淺淺含笑看着她神情得意,見她氣得臉都紅了,歡喜的扭頭,腳步歡快的追上荀謹,笑着挽住他的手臂,大半個身子挂在他身上,一副親昵的模樣,看得淑妃撕裂了手絹。
他們走遠了,荀謹說“以後可別任性,我雖然不喜淑妃,不過我還要她背後的勢力,所以不能太冷落了她。”
“只要你不抱她,親她,吻她,和她滾床單...”她看着荀謹一本正經的說“最重要的是,不能心裏有她!”
荀謹笑了一下點頭,摘了一朵紅梅在嘴邊吻了一下然後放在她手,她看着臉色緋紅,想抱着他撒嬌一番,終究是礙于身後跟着的四五個人淡定了。
“太後設了晚宴,你回去嗎?”一片一片花瓣從手中飄落落在雪地上,點點嫣紅。
他點頭“我也在不用擔心!”
她點頭,一顆提着的心放下來,說“需不需要注意什麽?”
“不用,你只要在場就好了!”他笑着打消她的念頭說,只是家宴,不會像你看得電視裏那些誇張的情節的!”
“是嗎?”她松了口氣說“我都好久沒看電視了,哎,以後跟着你一輩子都沒電視看了!”
“舍不得了?”荀謹笑着問,心裏還是有些介意的不舒服。
她笑着搖了搖頭,說“只是感嘆一下而已,跟電視比起來當然是你最重要了啊!”甜言蜜語由心而發,說來就來,荀謹聽得很受用,不顧祿公公他們的目光,拉着她的手悠然自得的帶着她觀賞梅花。
她笑着靠在他身上,邊走邊指着那朵梅花好看讓他幫着摘下來,祿公公他們眼觀鼻鼻觀心的看着腳下不吭聲。
摘了很多紅梅,她親自養了幾株在禦書房,其他的拿回去養在玉龍殿裏,下午還要學習宮中禮儀,半個下午時她梳妝打扮換上華貴一些的宮裝,又讓芷蘭給她梳理了一個繁複的頭發,好好的把自己打扮一番笑着去赴宴。
她到了時淑妃,德妃,以及顧清淺已經到了,她們看見她進來起身行禮,她笑了一下讓她們起身坐下,目光不着痕跡的掃過顧清淺,看她精心打扮的模樣真真的角色無雙啊,看得真是讓人感到危機感,若是荀謹多看她一眼她會很緊張的。
好在荀謹并不是好色之徒,她們請安時,他也只是看了自己一眼,讓她們起身坐下,目光再沒落在誰的身上,除了她之外。顧淺淺看着心裏安慰,頓時放松了。
太後笑着說“明日便是貴妃的冊封儀式,今日晚宴就讓大家認識一下,以後皇上還要你們多費心照顧了!”
“多謝太後提點,臣妾一定會盡心盡力的侍奉皇上!”作為除了太後之外後宮最大的貴妃,她自然起了帶頭作用。
“那就好!”太後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淑妃起身說“侍奉皇上是臣妾們的本分,臣妾萬分願意!”說着嬌羞的看了荀謹一眼,顧淺淺看着在心裏惡心,沒見過這麽做作的女人。
太後笑着點頭“淑妃一向識大體,哀家自然明白你的心意!皇上說是不是?”太後笑看着荀謹慎問。
荀謹笑了一下,說“太後言之有理!”
淑妃聞言,心裏樂開了話,含笑看了顧淺淺一眼回到自己的位上。
淑妃一坐下,德妃笑着起身“妾身定當牢記太後的教誨,好好侍奉皇上!”
太後點頭,說“德妃性子溫婉,哀家自然明白你的心意。”笑着看向顧清淺說“清淺郡主難得來端國一趟,不如在皇宮多住幾日再離開?”
“多謝太後厚愛,妾身遵旨!”顧清淺看了顧淺淺一眼笑着起身行禮。
她看着在心裏笑了笑,說是家宴,太後卻把顧清淺這個宋國的郡主叫來,似乎太不合禮儀了吧!不能怪她多想,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裏面一定有貓膩。
見她答應,太後問荀謹“皇上以為如何?”
“若是太後喜歡清淺郡主就在皇宮多留幾日吧,德馨宮挨着太後的紫薇宮近,清淺郡主就住在德馨宮吧!”
太後張了張嘴想說什麽笑了一下“難為皇上記挂着哀家,知道哀家閑悶想要一個人陪着說話。”又說“皇上登基快一年了,後宮空虛,子嗣凋零,皇上多去三位妃子處坐坐吧!”
荀謹點頭“朕記下來了!多謝太後記挂!”
顧淺淺瞧着淑妃含笑的臉,心裏有些不舒服,又不好說什麽,太後明顯是想讓荀謹去淑妃,德妃那兒播種,讓她們給他生孩子!
一個晚上,因為太後那句讓荀謹去淑妃,德妃處坐坐,她心裏不舒服一晚上都不怎麽高興,菜肴上來時她撿着自己喜歡的吃,吃完了就聽着太後和顧清淺說話。
荀謹瞧着她不高興,起身說“天色已晚,太後也乏了,早些休息吧!”說罷在顧淺淺她們的恭送下離開。
他一離開宴會也就散了,太後讓顧淺淺留下,說“貴妃既然已經是皇上的女人,宮中的妃嫔,就應該知道雨露均沾這個道理,貴妃賜住玉龍殿已經是違背了祖制,若是纏着皇上不去其他妃子處,別說皇上寵着你,若是惹怒了哀家,哀家照樣能把你從貴妃位上拉下來。”
顧淺淺聽着不做聲,只是看着她,太後又說“你身份不明,若不是仗着皇上的餓寵愛根本不會有今日,如今你年輕貌美,皇上一時新鮮迷戀與你,等你容貌老去,皇上冷落時,你就明白如今的風光寵愛根本不會維持一生,在後宮,識大體,知分寸的人才能長久下去!”
“多謝太後教誨,臣妾離年老色衰還有幾年,臣妾從來都是及時行樂之人,只看今日不管明天,如今皇上寵愛于臣妾,臣妾自然不會拒絕。太後的忠言,臣妾會認真思考的,若是無事,臣妾不打擾太後休息了,臣妾告退!”行禮起身,她不看太後不悅的臉,施施然的離開。
出了紫薇宮,她回頭看着宮殿,暗暗咬牙,我的事情才不稀罕你這個不懷好心的老太婆管!
回玉龍殿後她讓溫良準備熱水,她要沐浴。
荀謹慎在燭光下看書,看她臉色不好,合上書本問“太後跟你說了什麽?”
她有些生氣的取下頭上的發簪首飾,說“還能說什麽,讓我識大體,知分寸,讓我不要霸占着你呗!”她跨坐在荀謹腿上,與他面對面看着他問“我霸占你了嗎?”
荀謹笑着搖頭,在她唇上咬了一下,說“是我霸占着你!”捏着她小巧的鼻子,說“別生氣了!我會處理的,你只管做你的貴妃就好了!”
“哼,我要做皇後!”顧淺淺不滿,撅嘴說!
“做皇後也不是不行!”他笑着摸了摸她的肚子說“給朕生個皇子,皇後就是你的了!”無緣無故立後太後,大臣一定會反對,若是她生了皇長子,那就不一樣了,他若是說立後,誰還敢多說什麽!
顧淺淺打掉他的手,賭氣的說“哼,不是有兩個女人等着給你生孩子嗎?我才不稀罕!”
“真不稀罕?”荀謹含笑問她。
“不稀罕!”死鴨子嘴硬,她都為了淑妃,德妃等着給他生孩子氣得要瘋了。
“我稀罕,我的皇子只能是從你的肚子裏出來的!”說着不等她美滋滋的笑出來,人已經被打橫抱起來了。
看他走向床榻,她推了推他說“我還沒沐浴了!”
“等會兒再去!”生皇子要緊!把人放在床上,他就壓了下去,顧淺淺也不矜持,三下五初二的把他的衣服脫了,兩人擁在一起鴛鴦交勁的逮着哪親哪。
溫良試了試水溫,正要出聲聽見響動聲臉紅的閉了嘴,退出去吩咐小太監下去候着,等會兒還要準備熱水。
第二日是冊封大典,荀謹不敢把人折騰得太累,釋放了自己,兩人嘆了一會兒,就抱着她去了浴室,先把人放進浴桶裏,沒一會兒他也擠了進去,拿着胰子細細的給她清洗身體,顧淺淺紅着臉背對着他趴在浴桶上害羞。
想起了什麽,他說“等冊封儀式過後,我讓你見一個人!”
她好奇,扭頭問“是誰啊!”
“你認識的人!”他神秘一笑,把胰子塞進她手裏,示意她給自己清洗,看他拿模樣她沒多問,拿着胰子在他身上塗抹,見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她一手護着胸前,一手給他清洗身體,紅着臉說“明天要早起,你別亂來啊!”
面上飛過可疑的紅暈,荀謹移開目光,咳了一聲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