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遇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期待的人出現了!歡呼吧!
“不去就不去!我還不稀罕!”顧淺淺對着離去的背影哼哼幾句,扭頭進屋。
溫良見狀,不好說什麽,姑娘也是個喜怒無常的人,她們這些做下人的哪敢說什麽。
下午時,端木初讓人送了一套衣服過來,顧淺淺看了看是一套婢女衣服,來人說“主子讓姑娘換上,等會兒随歌姬一同進屋,主子已經打點好了,姑娘不用擔心!”
“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我不去了!”衣服塞回來人懷裏,顧淺淺把她退了出去關上門。
她都說不稀罕了,才不出爾反爾,沒骨氣了!
端木初聽婢女回話,氣得臉都綠了,罵了一句不識好歹沖出門,顧淺淺看着怒氣沖沖進來的人沒什麽反應,倒是他反應挺大的,抓着她的肩膀說“不去也得去!”
“就是不去!”顧淺淺甩開他的手坐在椅子上不動。
“由不得你!”扭頭對溫良她們說“好好看着,若是出了什麽事拿你們是問!”說完走了。
顧淺淺起身離開,溫良,溫善兩人在身後跟着,她走了沒幾句不耐煩的回頭“你們別跟着!”
“姑娘,主子吩咐了!”溫善帶着哭聲說。
見狀,顧淺淺妥協,乖乖的待在房裏哪兒都不去,他就會拿身邊的人威脅,這是她最讨厭的。
不情不願的和歌姬們一起坐在馬車上,溫良她們沒有跟上來,馬車裏的幾位歌姬都有一種不屑的目光看着她。
顧淺淺被她們看得生氣,瞪眼道“都看着我幹什麽?”
“聽說你就是主子的寵婢?”其中一位妖豔女子笑着輕語,說出來的話卻惹得在場的除了她之外的幾位歌姬嘲笑出聲。
另一位笑着說“沒覺得比我們漂亮,主子怎麽會喜歡上這樣的老女人,瞧着年紀就比我們大!姐姐說是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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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你姐姐?”顧淺淺站起來舉高的看着她們“誰是寵婢了?你們才是寵婢,嘴巴放幹淨的,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顧淺淺揮了揮拳頭威脅說。
“哼!不過是得了主子幾分寵愛就以為是主子了,不過是個上不了臺面的婢女,等主子娶了皇子妃,你的下場可沒有我們好!也不照照自己那副樣子,年老色衰就不要出來吓人!”坐在車窗旁的女子不屑的丢了一個眼神過來,滿是嘲諷。
她說完其他的人都笑了起來,顧淺淺哪被人這樣說過,頓時怒從中來,氣得撲上去撕女子的臉,其他人見狀驚吓出聲,顧淺淺把那個歌姬按在馬車裏打起來,其他人愣了一會兒過去幫忙。
若是一個人她還不會吃虧,四五個人堆上來,顧淺淺就吃了不少虧,等她被月擰到端木初面前,他看着頭發淩亂,衣衫不整,臉上帶着抓痕的人頓時頭疼“發生了什麽事?”
“她們嘴巴不幹淨該打!”顧淺淺氣呼呼的說。
端木初掀開車簾讓她上馬車,看了月一眼,月會意去教訓鬧事的幾位歌姬,顧淺淺爬上馬車從懷裏掏出木梳梳理頭發,頭發打結扯的她吃痛發火,哼哼的拉扯着發尾,也不怕弄斷了。馬車裏的人看不下去,搶過她手裏的木梳幫忙梳理起來。
顧淺淺悶悶的說“她們說我是你的寵婢!”
“胡說!”端木初皺了皺眉,難怪她聽了生氣,他也生氣,顧淺淺聽他這樣說覺得安慰,還沒安慰完他說“你是本皇子的女人。”
顧淺淺差點暈倒“誰是你女人了,別敗壞我名聲!”
“信不信本皇子在馬車裏要了你!”木梳甩出去,下巴被捏住,端木初瞪眼說。
知道他生氣,顧淺淺不敢對着幹了,雙手環上他的脖子,說“我說錯話了!”她知道他說得出做得到,比起失了身子,她寧願失了面子。
“只要你跟了我,我是不會委屈你的,等回去了,本皇子就納你為側妃,誰都不敢在你面前放肆,就算是皇子妃也不敢!”他的皇子妃要留給一個對他坐上皇位有幫助的人。
顧淺淺沒說話,被他攬在懷裏,端木初知道方才捏疼她了,不由在她下巴上親了親,看着臉上的傷痕,眉頭緊鎖。
顧淺淺卻沒察覺,她想着在回去之前一定要拿到玉佩,否則她就一點機會都沒有的。
“玉佩還沒消息嗎?”
抱着她的人親了親她說“放心,本皇子會讓人給你找的,一定盡快找到!”
“嗯!”她應了一聲,躲在他懷裏不讓他興致來潮的親吻她。
想起他那番話,她慶幸到現在為止,對他并未動心。口口聲聲說愛她,也不過是個側妃而已,他的身邊還不知道有多少個女人,這樣的男人她才不要,也不屑要。
馬車行駛了好一會兒才停下,月送了套衣服和一條面巾,端木初下馬車後讓她換上衣服戴上面巾,她在馬車裏折騰了一會兒,把頭發随意的紮了一下,插了一根發簪下馬車。
端木初下馬車看着她笑了一下,衣服穿在她身上看起來很美,最美的是那雙明亮的眼睛,面巾遮住了臉上的傷痕,他給上了藥。
“等會兒跟在我身邊別亂跑!”怕她莽撞,端木初忍不住叮囑。
“知道了!”她不在乎的拉了拉面巾,覺得很奢侈,不過是一條面巾,上面還串着一排排的珍珠,随着她左右移動的搖擺,挺有動感的。
晉國的皇宮比不上故宮,雖然也氣勢磅礴,在她看來還是沒有故宮的壯麗,她暑假時去故宮玩過幾次,所以有點了解。
走了幾步見她沒跟上,端木初忍不住回頭看她。顧淺淺不好耽擱,收回目光小跑跟着。她的舉動引得旁人詫異。顧淺淺本人無所覺,倒是端木初黑了臉,對着她低語“舉止粗魯,不懂禮儀,看來回去後要讓嬷嬷好好教導幾日!那位小姐會像你一樣堂而皇之的跑步的?”
“哼!我又不是小姐,不過是個粗魯丫頭而已!”顧淺淺自嘲一句把端木初噎得不想理她,扭頭就走,她不屑的跟上去不做聲。
到了皇宮天已經黑下來,設宴的大殿挂滿了燈籠,宛如白晝,美味佳肴擺滿了案幾。端木初在太監的引領下坐在自己的位上,他的對面是宋國的使臣。
顧淺淺在端木出後面的位置上坐着,看見宋國使臣身邊做的那位蒙面女子,忍不住敲了敲端木初的肩膀問“那個女的是誰?”
視線随意的一掃,他說“宋國的第一美女,顧清淺,清淺郡主!”
和她的名字差了一個字,還是同姓。不過确實很美,她看那雙眼睛就認出來了,是在花園裏遇見的那位小姐,看面容年紀不大。
端木初似乎來了興致,偏頭對她說“宋國有意和親,否則不會大老遠的讓郡主來朝賀,這美人計使的,晉國皇帝有福了!”
“喜歡可以去搶啊!好歹你也是個皇子!”顧淺淺笑着激他。
端木初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在這樣的場合說出大逆不道的話,半響才道“今晚不準說話!”
自知失言,悻悻的坐好,捏着拳頭在他身後左勾拳右勾拳的打了幾下,偏頭見那個叫月的男子正看着她,她吓住了,連忙縮回手掩飾的擺弄面巾。
人來得差不多是,有舞姬站在中間跳舞,跳得眼花缭亂的,看過更好的舞蹈,她們的舞姿根本吸引不了她,她看了幾眼就沒了興趣,看見高臺上的案幾,猜想是晉國皇帝的座位。
大人物總是最後出場的,他們等了大約半個時辰,酒喝了大半,才看見舞姬退了下去,一聲皇上駕到,前面的人已經站起來了,她連忙跟着起身,發現與電視劇中相差無幾,唯一的差別就是,那些人是演員,這裏的人都是本色出演。
站了一會兒,前面的人坐下了,她也跟着坐下,目光不由的朝上看去,她想看看晉國的皇帝長什麽樣子,可惜她根本看不見,在她的視力方位裏,她只看見并排站着的兩位太監,正好把她的視線遮住,氣得她捶大腿。看別人都端坐着,她也不好探頭探腦。只能遺憾的坐着了。
荀謹落座後,目光在大殿掃了一圈,看了祿公公一眼,祿公公會意,手擺了擺,樂師們開始奏樂,舞姬們翩翩而入。
他端着一杯酒起身說“多謝端國,宋國的使臣不辭辛苦的遠道而來,今日朕在這兒設宴為兩國使臣接風洗塵...”
後面的話顧淺淺已經沒心情聽了,她起身看着站在禦座上的荀謹,一瞬不瞬的盯着,看着他的眉眼輪廓,心像炸開的一般,不知道是喜悅還是震驚“孔清~”
剛邁出一步,端木初察覺到她的異樣,抓住她道“你幹什麽?”
顧淺淺愣住,看了看禦座上的人,又看看端木初,問“他是誰?”
瞧着宋國使臣看過來,端木初不悅的在她身上點了一下,拉着她靠在懷裏,低聲威脅“回去再收拾你!”
她卻不在乎,而是看着禦座上投來的目光,那麽熟悉的一張臉,可就是孔清!
想着她的心思亂了,找了那麽久,原以為不在這個時空的人居然就在眼前,她怎麽能不激動,她記得晉國的皇姓荀,難道他騙了自己?孔清不過是他的一個化名而已?這樣想着顧淺淺有些不被信任的受傷了,直勾勾的看着他。
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顫抖起來,他看着依靠在端國五皇子懷裏的人有些激動,有些憤怒,就算蒙着面巾,那雙眼睛再熟悉不過,她也認出了自己是不是?
察覺到身旁的人看着自己,荀謹收斂神色坐好,太後這才滿意的收回目光,一派端莊慈祥。
荀謹看了祿公公一眼,祿公公會意的湊近,他低語“查一查那個人叫什麽名字,與端木初是什麽關系!”
“是!”祿公公看了顧淺淺一眼,低應了一聲悄悄的退下去。
宴會上歌舞升平,端木初一手攬着顧淺淺的腰,一手執筷或喝酒,見她直勾勾的盯着禦座上的人,皺眉道“你認識他?”
顧淺淺不語,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端木初湊近道“本皇子從你眼中看出來,你認識他,你忙不了本皇子。難道你想被嚴刑拷打?”
見他不理會自己,顧淺淺有些賭氣的說“不認識!”
“你說謊!”腰上吃痛,顧淺淺皺了皺眉,端木初又道“若是被本皇子查出你是晉國的奸細,本皇子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就她,還是別玷污了奸細兩個字,低下頭,淚水無緣無故的落下,不知道是看見他的喜悅,還是別的什麽。反正她的很亂,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荀謹很小心的控制自己的目光,不讓自己放在哪個身影上,瞧着他們親昵的模樣,頓時怒火中燒,一口飲盡杯中之物。
太後見他有些失态,皺了皺眉說“酒傷身,皇上是一國之主,還是保重身體的好!”
“是!謝母後提醒!”荀謹放下酒杯,心裏想着只是他看錯了而已,淺淺怎麽會在這次的朝賀中。
宴會進行了一般,端木初起身獻上自己的帶來的歌姬舞姬,她們翩翩然進入大殿,歌聲婉轉的吟唱,舞姿妖媚飛鴻。
顧淺淺留意了一下,發現和她一輛馬車的幾位歌姬似乎不在場,不由看向端木初,端木初對她的目光仿若未覺,只看着前方興趣盎然。
一曲歌舞結束,荀謹笑着打賞,端木初起身寒暄幾句後坐下,手再次攬上顧淺淺的腰,穴道被點住,她根本動不了。
端木初剛坐下,宋國的使臣起身道“為祝賀晉國陛下登基,清淺郡主特地為晉國陛下準備了一封禮物,還望晉國陛下喜歡。”
聞言,顧淺淺看向宋國那邊,那個叫清淺郡主的位置什麽時候已經空了。一會兒,樂師演奏着曲子,幾位舞姬在中間起舞,入口初,一頂薄紗軟轎內一個人在起舞,軟轎由四個年輕力壯的男子擡着放在舞姬中間,蒙面的清淺郡主一身白衣若仙的翩翩起舞,看着她的身姿,顧淺淺下意識的看向荀謹。
他的目光正好掃過去,四目相對,似乎無言的傳遞着什麽,放在膝上的手緊了緊,心中的疑惑被證實,他有些不敢相信這樣的相遇。
祿公公悄然站在荀謹身側,低語道“皇上,奴才已經打探清楚,那位女子叫淺墨。是端木初随行的寵姬。”
聽見“寵姬”二字,手中的酒杯啪的一聲捏碎了。樂師突然停止了演奏,起舞的人一愣,有些驚訝,在場的官員都看向禦座的人。
荀謹這才發現自己失态,起身道“清淺郡主果然如傳聞中一樣,才貌雙全,不愧是宋國第一美人,賞羊脂玉佩一對,珍珠項鏈一副,雲錦一匹!”
被打斷跳舞的人,斂了斂神色,跪地謝恩,心裏卻有一種被羞辱的憤怒。
荀謹坐下,宴會繼續開始,而他早已沒了興致,目光時不時的落在一側,端木初好整以暇的喝酒,手下卻恨恨的捏着顧淺淺的腰,不顧她吃疼吸氣。
宴會結束時,他還是不解開顧淺淺的穴道,她說“你放開我?”
“放開你好讓你去找男人?”端木初捏着她的下巴說“你心裏的那個人是他對不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偏開頭不想看他,顧淺淺沒想到他已經猜到了。
“裝傻的功夫一直不錯,本皇子倒是沒想到你這麽好本事,勾搭了趙維昔不算,還勾搭上了那個人...”
“嘴巴放幹淨點,誰勾搭了。”顧淺淺怒目相對。
“賤人!”端木初氣不過,一巴掌打在她臉上,臉頰上一片疼痛“你說,你是誰?”
月聽見腳步聲,提醒道“主子,有人來了!”
他松開顧淺淺,把她攬在懷裏,一副親昵寵愛之意。
祿公公福了福身笑着說“五皇子,聖上說是有事請五皇子移步禦書房一趟。”
端木初看了顧淺淺一眼,遲疑了一下對月說“你們在宮外等着吧!”說完跟着祿公公離開。
月解開顧淺淺的穴道,兩人一前一後,走了沒幾步,前面站了兩個人,顧淺淺看着那身影,淚水不由奪眶而出“你這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