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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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着幾個晚上,主院那邊都燈火通明,歌舞升平。唯一幸運的是端木初卻再也沒有出現在她面前,就連晚上也沒出現。
第一天她有些奇怪,第二天有些害怕,第三天有些驚恐,第四天視死如歸,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幸運的是人沒出現。這樣她大大的松了口氣,緊張的弦松了下來,她突然覺得整個人都很無力。
每天關在一個院子裏無事可做,沒有書看,沒有手機,更沒有電腦,她無聊得想撞牆,倒是溫良看她閑悶的模樣,拿出針線給她,說是讓她刺繡,溫良沒事的時候就會安靜得坐在一旁刺繡,典型的古代女子消遣的活計。
起先她是不願意的,她不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在園子裏蹦蹦跳跳的轉了兩天,幾乎把偏院踩平了,她這才不好意思的讓溫良教她刺繡。
十字繡她倒是看人繡過,不過她一直沒試過,聽溫良指點了一二,她拿着手絹開始對這她描畫好的印記上繡。
雙手不夠精巧,繡了沒幾針就紮着手指,不一會兒就冒血了,溫良笑了笑說“剛開始總會紮着手指頭的,慢慢來就不會了,奴婢以前還不是被紮得手指全是傷口!”
聽她這樣說,顧淺淺意平了,小心的繡着花樣,除了吃飯午休上茅房,一天下來她也繡了幾針,倒是脖子酸疼得狠。
随後的兩天端木初依然沒出現,夜晚依然歌舞升平,經過幾夜的折騰,她已經很習慣了,一晚上無夢睡得香甜。
下朝後的端木初收到趙悠的小菚,約她在琉璃湖相見。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端木磊,微笑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上馬車後讓車夫去琉璃湖。
琉璃湖如同它的名字,水光不管是春夏還是秋冬,都散發着琉璃的光芒,仿若一面很大的琉璃。冬天的端國很冷,四處冰封雪掩,只有它冒着熱氣,彌漫在湖面仿若仙境,文人墨客,或情人約會,大多都會選在琉璃湖,既可欣賞美景,又可一見奇觀。
馬車轱辘轱辘的行駛着,月坐在前面低語“主子,太子的馬車在身後!”
端木初笑了一下“不用理會!”他知道端木磊一直盯着他,只有清楚了對方的意圖,他才放心,再說,牽着一個人的鼻子走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更何況還是端國太子。
馬車行駛了大約半個時辰,在琉璃湖邊停下,早已守在一旁的車夫連忙迎上去“五皇子,我家小姐已經在等着了!”
端木初點點頭,在他的帶領下上了一艘小船,趙悠看着他的身影連忙起身道“初公子!”
端木初笑着攬過她的腰,勾着她的下巴道“悠兒似乎清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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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趙悠越發的做出一副“為伊消得人憔悴”的模樣,弱弱的說“多謝公子挂念,奴家只是一些茶飯不思而已!”
“哦!”端木初嘴角一勾,眉毛上揚道“是誰讓悠兒茶飯不思了?”
趙悠傾慕且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柔弱無骨的靠在他胸前,委屈道“當然是為了公子,公子總是不見奴家,奴家思念公子以致茶飯不思,輾轉反側。”
“當真?”端木初瞧着她虛假的模樣,心中冷笑。
“公子~”趙悠膩在他懷裏“公子竟然取笑奴家,奴家對公子的一片心意難道公子還不知道?”
“本公子當然知道,悠兒受苦了。都怪公子太過繁忙,冷落了悠兒!”情意綿綿的話對他來說簡直是信手拈來。
趙悠被他的迷魂湯灌得找不到北,同時證實了他心裏還是在乎她的,雖然夜夜笙歌,可那些歌姬難能與她趙悠相比,等她嫁入府上,一定全都趕出去。這樣想着郁結在心中的房門一掃而空,她靠在端木初的懷裏,低語“奴家昨晚做了一個夢。”
“哦!”餘光瞟見不遠不近跟着的船只,嘴角噙着一抹詭異的笑“什麽夢,可有本公子?”
“公子!”趙悠按住在胸前揉捏的手,笑道“奴家昨晚夢見公子身穿大紅喜袍,騎着白馬在花轎前,英俊風流。”
“真是好夢!”端木初放下窗簾,把她按到在矮桌上,風流一笑“公子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與你雙飛了!”
聞言,趙悠臉上一紅,雙手似拒還迎的抵着他的胸膛,媚眼如絲,聲音婉轉“公子好壞!”
“悠兒難道不喜歡?”他看了一眼逼近的船只,解開束着蝴蝶結的腰帶,掀開衣襟在她脖子上狠狠的允吸了一下,趙悠□一聲,仰着脖子誘惑妩媚。
端木磊瞧着倒下的身影,怒火中燒,船只靠近他就跳上船,不過碧蓮的阻攔,一把把人推了下船,怒氣沖沖的掀開船簾,看着親昵的兩人大怒“你們在做什麽?”
聽見聲音,端木初緩緩擡頭,從趙悠身上起來,而趙悠知道有人闖入,吓得連忙護着胸前,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在她看清是太子端木磊之後,更是躲在端木初身後吓得腿腳發軟。
端木磊看清趙悠的臉,再瞧着衣衫淩亂的,肌膚外露,驚惶無措的模樣,明顯一副被撞破好事的神情,他氣得捏緊拳頭“五弟!”
“大哥怎麽這麽巧,居然有閑情逸致游覽琉璃湖?”端木初做出一副淡定的模樣,欲蓋彌彰的把趙悠擋在身後。
端木磊忍着怒意,笑說“五弟才是閑情逸致,居然有美人作伴,真是羨煞大哥啊!”他咬重了羨煞二字,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抓着他衣服的手。
“大哥見笑了,初弟只是閑來無聊出來逛逛而已。船內簡陋,不如去大哥的船上坐坐!”端木初笑着說。
“都是一家兄弟,用不着生分,倒是你這美人有些面熟,不知道五弟可否讓大哥見上一見?”
“這個...”端木初遲疑道“初弟怕她容顏簡陋入不了大哥的眼,大哥若是喜歡美人,府上倒是有好幾個算得上傾城絕色,不如送給大哥如何?”
“五弟!大哥不喜歡那些美人,就喜歡你身後這位,五弟舍不得?”端木磊盯着他,面容嚴峻。
“這個初弟恐怕做不了主。”端木初無奈的笑笑“她不是府上的歌姬,初弟沒有權利決定她見或不見。”
“那大哥就更好奇了!”說着抓住趙悠的手把她拉出來,趙悠吓得用袖子捂住臉不敢面對,端木初冷眼旁觀的看着他們,把他們的神情盡收眼底。
端木磊憤怒的扭頭看他“五弟,她是誰?”
趙悠背着身子捂着臉不敢面對端木磊。
端木初看了她一眼,笑看着端木磊道“大哥不是已經有了答案了嗎?”
“五弟,你可知道她是誰?”端木磊壓抑住心頭怒意,問。
“趙家小姐!”端木初火上澆油的說“也是大哥未過門的太子妃!”
“你知道還感動她?”說罷一拳頭打在端木初身上。
趙悠見了,驚呼出聲,端木磊落第二拳時,趙悠抱着他的手臂哀求“太子殿下恕罪,不是五皇子的錯,不要打他!”
“不是他的錯那是誰的錯,明知是本太子未過門的太子妃,你竟敢招惹她,你存心侮辱本太子!”端木磊甩開趙悠,第二拳落在他身上。
端木初忍着不反手,瞧着趙悠爬起來抱着端木磊的腰哀求,他笑了,心裏油然起一股得意的笑。
端木磊被抱住,狠狠的盯着端木初的笑,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勾引他的人,用這種方法來羞辱他。
想着,他一巴掌打在趙悠臉上,趙悠吃痛的捂着臉“賤人,你竟敢背叛本太子!”
趙悠被一巴掌打蒙了,不知道哪來的膽子,捂着臉吃吃的笑着說“我才沒有,我仰慕初公子,我喜歡的一直都是初公子!”
端木磊身形一頓,揚手又要打她,見她仰着脖子,脖子上露出一點紫紅,早已經過人事的端木磊當然知道那是什麽,雙眼冒火,雙手捏住趙悠的脖子“賤人,賤人,你居然與他做了茍且之事,賤人,賤人...”
趙悠頓時覺得呼吸困難,看着眼前猙獰的臉,她害怕的掙紮,卻怎麽也掙紮不了,最後只能向端木初求救“初...救我...救...”
端木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笑着轉身出了船篷,不理會她的生死,趙悠看着睜大雙眼,像是不敢置信他居然見死不救。
端木磊被端木初的笑刺激得失了理智,憤怒占住了全部思緒,等他清醒過來,看着臉色绛紫的趙悠吓得連忙松開手,趙悠如木偶一樣倒在地上,雙目圓瞪,毫無生氣。
端木磊驚了一下,顫抖着雙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手抖了一下,頓時面如死灰,他驚恐起身,下一刻跌倒在地上。
碧蓮聽見動靜,掀開船簾一看,震驚不已,清醒過來時搖晃着趙悠的身體,見她沒動靜,顫抖着手指在她鼻間探了探,随即驚恐道“小姐~”
端木初坐在馬車上,月突然出現在馬車上,說“趙小姐死了!”
“真好!”端木初快意一笑,從袖子裏取出那張小菚看了看,眼裏閃過一抹鬼魅的笑,伸出車簾外,手一松,小菚從手中飛了出去“趙悠,本皇子不會忘記你的,如果不是你,本皇子又怎麽能扳倒太子,哈哈...快意啊快意,真是快意啊!”
粉色小菚随風飄飄蕩蕩,不知飄了多遠,最後落在一處積水上,小菚很快被染濕,依稀可見上面的字跡:思君如晤,琉璃湖畔。
琉璃湖上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相國府,相國夫人一聽女兒沒了,當場暈了過去,急得一屋子的下人驚慌失措。
被皇帝叫去的趙相國一出宮門聽說女兒在湖心亭被太子掐死,身形一顫,半響,穩住心神道“皇上可知道消息?”
管家道“恐怕現在已經知道了!”
趙相國點了點頭,面色凝重問“好好的太子殿下為什麽要對悠兒...對她...”他說不出口,想着活生生的一個女兒,原本等着她嫁入東宮,誰知道人財兩空。
“笑得詢問的碧蓮,說是大小姐約五皇子在琉璃湖見面被太子殿下撞見了,太子殿下打了五皇子,五皇子離開後沒多久碧蓮聽見太子殿下驚呼聲,進去一看,大小姐已經沒了呼吸!”管家說着眼眶發紅。
趙相國神情變了又變,氣道“不孝女,跟她說了不要招惹五皇子,她偏偏不聽,鬼迷心竅的丫頭,真是...死有餘辜!”
“老爺,夫人一聽說暈了過去,醒來後抱着大小姐的屍體一直哭。”
“沒無婦孺,哭有什麽用!”趙相國惱怒道“她若好好看着女兒,也不會造成今天的局面,賠了夫人又折兵,現在直看皇上怎麽處理,那個丫頭不會白死的!”
他看了管家一眼,管家會意的湊過去,他在管家耳邊耳語幾句,管家連連點頭,半路下了馬車,按照他家老爺的吩咐,把趙家小姐被太子殿下掐死的事情宣揚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好。
端木磊并不是雙手不見血的人,震驚之後想到的是怎樣把事情掩過去,誰知道那個婢女一喊,驚動琉璃湖上的游客,琉璃湖每天的人都不少,今天也不意外。
趙家小姐被太子掐死的消息,很快從琉璃湖傳播開來,加上後來趙相國讓人故意宣揚,一天時間,整個京城都知道趙相國的大小姐死了,同時也知道是被誰弄死的。
皇上得知事情沒一會兒,端木磊跪在地上請罪,氣得端國皇帝甩折子大人,破口大罵“孽障,朕怎麽會有你這麽不争氣的兒子,誰不好動,你偏偏動趙家人,還是你未來的太子妃,你這個孽子,你有沒有腦子?”
“父皇息怒,孩兒是氣糊塗了,孩兒見她與人茍合,孩兒覺得受辱,羞惱之下才會錯手殺了她!”
“你還狡辯!趙相國家教嚴厲,怎麽會養出那種不知廉恥的人,分明是你推脫罪名,王子犯法如庶民同罪,趙家死了女兒,你讓父皇如何向趙家交待?”
趙相國在端國的權勢不容小觑,文官基本上都是他的門生,如今長子又與将軍府結親,更是多了左臂又傍,趙家如今可以算的上權傾朝野了,若是他有取而代之之心,端國很可能不複存在。
這是一件極為棘手的事情,就算他是萬人之上的帝王,也不能無所顧忌,想着,忍不住狠狠的抽了太子殿下兩個耳光以消心頭之恨。
而太子不敢躲閃,他知道自己是死是活,一切都在與他的決定。他自然要為一條人命付出代價,雖然那個賤人該死。竟然大言不慚的說喜歡那小子,等這次事情過去,他一定不讓那小子好過,今日的羞辱,他日必将千百倍的讨回來。
臉頰很快紅腫起來,嘴角溢出血跡,端木初跪着道“父皇,兒臣不是狡辯,是兒臣親眼所見,她還直言不諱的說喜歡五弟,兒臣是氣瘋了...”
他的話還未說完,皇帝道“你說五皇子?”端木磊掩飾的低下頭不語,一副失口愧疚的模樣,皇帝見狀,知道他沒聽錯,氣得袖子一掃,禦桌上的東西全都被掃了下去“混帳,你們這群混帳,來人,把五皇子給朕叫來。”小太監領命出去。
皇後娘娘聽了風聲,匆匆而來,太監回禀皇後娘娘求見,皇帝一口拒絕,皇後娘娘心知若是皇帝狠心,她這個孩子就保不住了更不要說太子之位,頓時跪在地上。
皇帝聽說皇後跪在禦書房外,心中又是一氣,索性不去理會,她想跪多久就跪多久。
端木初從知道趙悠死了就知道會有這麽一遭,他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從容淡定的進了宮,瞧見跪在書房外的高貴皇後,他在心裏冷笑,你也有今天!想着他母妃慘死的情形,他想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