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玉
作者有話要說:當當當...衆星拱月的人出現了,他是誰呢?我猜,我猜,我猜猜...
自從大夫說她的身體痊愈之後,顧淺淺總算過上了正常得生活,不用躺在床上靜養,她站在晨曦中,左右扭着腰活動筋骨,仰頭深吸了一口氣覺得一身輕松。
溫良去廚房端了一碗排骨粥回來,顧淺淺頓時嘆了口氣,雖然不用躺着,可飲食方面卻還沒多大的改變,除了不用喝藥以後,這類肉粥,骨頭粥卻還是沒斷過,她吃得一輩子都不想再吃了。
溫良見她皺眉笑着說“姑娘就忍忍吧!等骨頭都長好了就不用喝粥了!”
“也只能這樣想了。”她坐在走廊上喝粥,溫良給花盆澆水,前些天端木初又讓人去花園搬了不少盆花放在園子裏,顧淺淺也沒說什麽,這是他的地盤,她一個外人自然不好說什麽。
身體好之後,顧淺淺想着怎麽尋回那塊玉佩,總不能在大街小巷貼上失物啓示。這個世界認字的人不多,她的玉佩若是被不識字的人拾到了,就算看見失物啓示也不知道上面說了什麽,再說又是玉佩那種貴重的東西。
所以她詢問溫良,假設她在外面撿到一塊玉佩會怎麽辦?溫良還算坦誠,她說應該會趁早當了,不然放在身邊不放心。
真是因為她的回答,顧淺淺才會出現在當鋪門口,她辨認了一下外面确實寫了一個大大的“當”字,這才進去。
她進去後掌櫃的看了她一眼站在櫃臺上等着,顧淺淺站在櫃臺前問“請問有人在你們店裏當這塊玉佩嗎?”怕她不說實話,顧淺淺又說“我想高價贖它!”
掌櫃的一聽高價,眉毛挑了挑。原本不屑的神情變得熱絡起來,他接過畫紙仔細看了看,面露遺憾的說“沒有!”
顧淺淺不放心,問“你确定?那塊玉佩的表面刻着一個謹字。”
“都說沒有就是沒有,老夫還會看錯不成,去去去,別耽誤老夫生意!”見沒利可圖,掌櫃的開始趕人。
顧淺淺瞪了瞪眼,拿着畫紙離開,她帶着溫良去了另一家當鋪,同樣的對話上演幾次後,她有些心灰意冷了。
打聽到城西還有幾家當鋪,她想明天再去試試,讓馬車停在一處酒樓前,顧淺淺帶着溫良上去用飯。
正好是飯點,酒樓的人不少,包廂已經滿了,她就要了一張二樓靠窗的位置,讓溫良一起坐下,點了酒樓的招牌菜。溫良強調要清淡,顧淺淺偏偏點了一個炒菜,弄得溫良很是為難。
她沒管那麽多,菜上來時,點着自己喜歡的飯菜吃起來,遺憾的是這個世界沒有辣椒,所以她必須得回到自己的世界去。
Advertisement
這樣想着,一桌子的飯菜被她吃了不少,而溫良一副大難臨頭的神情看得她想笑,她捏了捏溫良的臉說“別擔心,我沒那麽嬌弱!”
溫良重重的嘆了口氣,說“要是主子知道了一定會責罰奴婢的!”
聞言,顧淺淺重重的放下筷子,吓得溫良連忙站起來,一副驚恐的模樣,見她這樣,顧淺淺于心不忍,畢竟在她卧床的那二個多月裏,一直是溫良在身邊照顧,不管是飲食還是生活方面都是,所以對她,顧淺淺很感激。
嘆了口氣說“好吧,我不吃了!”溫良這才松了口氣,怯怯的看她,顧淺淺笑着說“既然我不能吃了,那你一定要全都吃完。”
“是!”溫良點頭,拿着筷子把她吃剩的那幾盤炒菜全都吃下去。
從酒樓出來,顧淺淺正要上馬車,聽見有人叫淺墨,她回頭看去,趙維昔匆匆從二樓下來,他在包廂裏看見她以為他看錯了,如今她回頭,他便确定他沒看錯。
顧淺淺看着走來的人,笑了笑說“你好,趙公子!”
“淺墨!真的是你!”趙維昔上下打量她,目光停留在她身後的馬車上,馬車上沒有印記,看不出是誰家的馬車。
“是我!沒想到還能見到你!最近好嗎?”完全是現代式的問候。
趙維昔聽着卻不覺得怪異,他搖搖頭說“我聽說你被牙婆帶走了,我去找過你!”
“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我逃走了。”顧淺淺想他還真有心,對他的心意她不想多想,畢竟她是現代人,在她那個世界,若是一個男生對你獻殷勤,如果不是想追你讓你做他女朋友,做他妻子,她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而在這裏,她不想想的太直白,畢竟當初若不是他把自己從趙悠那裏要走,她肯定還在趙悠那裏受氣。
“我知道!”趙維昔看着她說,見她氣色不錯,似乎比以前圓潤了一點,不由松了口氣,至少她過得看起來還算不錯。
顧淺淺聽她自稱我,聽着有些不習慣,以前他在自己面前都是自稱本公子,如今換成了我。
站了一會兒,顧淺淺不知道說什麽想離開,她說“如果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你現在在哪?”趙維昔見她上馬車,問道。
“抱歉,我不想說!”顧淺淺歉意一笑,同他擺擺手放下車簾,溫良敲了敲馬車,車夫趕馬離開。
趙維昔有些不放心,連忙上車,讓車夫跟着顧淺淺的馬車,馬車行駛了一段距離,趙維昔看着周圍的府院越來越熟悉,這一代都是皇親國戚的地方,難道她在這裏面當差?
想起她身上的衣裙,可不是什麽婢女穿得起的,雖然她沒在頭發上下功夫,只用絲帶束了一半的頭發,在後面打了一個蝴蝶結,眉心墜了一個耳墜之外,再沒有多餘的飾品,可從她的衣裙上可以看出,絕對不是婢女,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難道她被人納為妾室了?
這樣想着,他心裏難受起來,心裏覺得自己失去了重要的東西。這一刻他才發現,多日來的對她的擔憂成了思念。
馬車猛然停下,趙維昔掀開車簾的一條縫,看着顧淺淺從馬車上下來,走了進去,她看了看周圍,是一處後門,瞧着氣派的庭院,可以肯定的知道是哪位皇子的府院,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除了太子還在皇宮,其他六位皇子都住在這一片。
趙維昔站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讓馬車繞到大門處,他想知道她在哪位皇子府上,心裏又在嘲笑,就算知道了又怎麽樣。人家是皇子,他又能拿人家皇子如何?
馬車繞了一圈,在正大門停下,門前立着兩座威武的石獅鎮守宅院,他看着朱底金字的五皇子府四個字,有些不能接受,她居然在他府上。
憶起幾月前在河邊似乎看見他們說過話,難道她從牙婆哪兒逃跑後就去找他了,他們很久之前就認識了嗎?
正想着,一輛馬車在門口停下,端木初從馬車下來,他看見了趙維昔,有些詫異。趙維昔也看見了他,他從馬車下來說“從附近走過,想着過來拜訪一下。不會打擾吧!”
“趙公子能光臨寒舍,是本皇子的榮幸!”兩人對視一眼笑了一下進屋。
趙維昔坐下後,很快就有婢女奉茶,說是上門拜訪只是一個借口,這會兒他還真不知道說什麽。
端木初看了他一眼,不發一言。
兩人坐了一會兒,總覺得沉默得有些詭異,趙維昔出聲打破沉默說“聽說晉國的皇帝駕崩了,新帝十日前登基。”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恐怕明日就有人向父皇提議去晉國朝賀!”端木初笑着說“聽說這個新帝幾月前突然失蹤又突然出現,老皇帝對外說是在別宮養病,聽說并不是。”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只是有些意外的是,老皇帝為什麽不傳位給大皇子,大皇子才是皇後所出,按照祖制,應立太子為帝。”
端木初聞言輕笑了一下說“維昔恐怕不知道晉國有這樣一個奇怪的舉動,晉國的皇帝不管長幼,只要成年,均有繼承皇位的權利,至于立誰這就看老皇帝的意思了。”他倒是對晉國這個舉動很是欣賞,誰說只有皇後所出的兒子才能當皇帝,只要有能力,誰都可以!
“那我還是孤陋寡聞了,居然不知道晉國有這樣奇怪的事情!”趙維昔自嘲的笑了笑。
兩人又坐了一會兒,趙維昔找了一個借口離開,端木初送他至院門口讓管家送出去。
月在他身後說“淺墨姑娘今日去了幾個當鋪贖一塊玉佩,幾個當鋪都說沒有。”他從懷裏取出一張紙,上面畫着一塊玉佩,真是顧淺淺的那張,是他今天從她身邊路過時偷過來的。
端木初接過去看了看,對月說“你去找找!”
“是!”月接過畫紙收好,想起了什麽他說“淺墨姑娘在酒樓與趙公子遇見了,兩人說了一會兒話,趙公子似乎有意跟着淺墨姑娘。”
“難怪他會出現在門口,他想知道她住在哪裏。”端木初笑了一下說“你去查查,當初趙家為什麽要讓牙婆把人帶走!”他希望不要是趙維昔對她動心了,引起了相國夫人的不滿。
顧淺淺回去沒多久,端木初去了偏院,顧淺淺正對着一張白紙出神,她本想畫出孔清的容貌,刻在腦海裏想了想,他的輪廓已經模糊了,讓她無從下筆,況且她也不怎麽會畫畫,特別是人物畫。
端木初在她身後站了一會兒,見她沒察覺,從她手裏拿過毛筆說“弄髒了袖子。”
低頭一看,果然袖子上有了一大塊墨跡,是她出神時弄上去的,察覺他靠得太近,顧淺淺拉開兩人的距離站着。
端木初不悅的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麽,他放下毛筆坐在椅子上,顧淺淺則收拾毛筆,折好紙張,想着明天要出門,她說“明天我還想出門一趟。”
“嗯!需要馬車跟管家說一聲!”端木初知道她又去當鋪。
“謝謝!”顧淺淺說了一句,又不知道說什麽,她端着洗筆的墨水倒出去,這一出去老半天都沒回來,端木初知道她這個避開自己,心裏又是惱怒,又是不甘,坐了一會兒甩袖子離開,吓得溫良不敢擡頭。
第二天早飯後,顧淺淺去了城西,進了幾家當鋪,和昨天一樣的回答,使得她再次心灰意冷。
車夫打聽到還有一家當鋪,她抱着試一試的心态進去,掌櫃的仔細看了看她的畫紙,畫紙是她昨晚重新畫的,昨天那張什麽時候丢了她都不知道。
掌櫃的看了好一會兒,笑說“三月多月前确實接到一塊這樣的玉佩...”
聞言,顧淺淺面上一喜,說“給我看看,若是我要找的,我願意出高價贖出。”只要能找回玉佩,花多少銀子她都願意,雖然是端木初付賬!
掌櫃對上她的笑臉,有些遺憾的說“恐怕姑娘出再多的銀子也贖不了,二十多天前已經被人買走了,因為是死當,只要價錢合适,一般都會買出去。”
心下一沉,顧淺淺問“是誰買走了?”
掌櫃的搖搖頭,說“這個老夫不能說,這是當鋪的規矩!”
顧淺淺看了溫良一眼,溫良會意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櫃臺上,掌櫃的搖搖頭,她又放了兩錠銀子,見他任然不肯張嘴,取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放着。
掌櫃的擡了擡眉,正要拿銀票和銀子,顧淺淺擋住他的手問“是誰買走了?”
他看了看銀票,說“一個男人?”
“叫什麽名字,家住哪裏,長什麽模樣?”
“這個...”掌櫃的似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搖頭說“記不清楚了!”
顧淺淺看他不像是說話的樣子,拿起五十兩銀票和其中的一錠銀子離開,掌櫃的叫住她,她說“一問三不知,有十兩銀子就不錯了,做人不要太貪心。”氣得掌櫃的吹胡子瞪眼,不甘不願的收下十兩銀子。
出了當鋪,顧淺淺的臉垮了下來,被人買走了那就不容易再出現在當鋪了,她有一種天塌下來的感覺,沒有玉佩,她想回去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晉國皇宮,荀謹,看着密探送上來的玉佩,心髒被揪緊,他不敢置信的拿起來看了看,玉佩上清晰的一個謹字印證了他心裏的想法,她在這裏?
拿着玉佩的手微微顫抖,就像他的心。玉佩已經被他送給淺淺,這個世界上恐怕再沒有第二塊玉佩,它出現在這裏,是不是代表淺淺也來了,這樣想着,他的心沸騰了。
密探很快被傳喚進來,他壓抑着心裏的狂喜,激動,問“朕問你,這塊玉佩從哪得來?”
“回皇上,是端國的密探在當鋪發現了,是一位女子當在當鋪裏的。”
“可知道她在哪?”荀謹急切問。
“屬下無能,一時還未查出,那位女子去當東玉佩時蒙着臉,她也沒留名字,只有一個手印。”
“朕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必須盡快找到這個女子,否則提頭來見!”他想快點找到她如果是淺淺,他不敢想她孤身一人來到這個對她來說陌生的國家該如何面對,會不會遇上像她那麽善良的人?
想着他又搖頭,若是她愛上了那個人他又該怎麽辦?
這一刻,時間對他來說是煎熬,他恨不得插上雙翅飛到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