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傷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的就給雨浣留言吧!
睜開眼看着熟悉的房梁,顧淺淺拉着被子蓋在臉上裝死,沒想到那個男人居然會放過她,讓她完整無缺的活着。
看着隆起的被子沒一點動靜,端木初失了耐心,紅唇輕啓“月!”
如影随形的男子會意的走到床邊,顧淺淺還沒反應過來,身上的被子已經落在地上了,她吓得抱胸坐起來,巴掌一閃,驚叫“啊!色狼!”
話音落時,啪的一聲響起,月依然是冷冷地表情,倒是他身後的端木初有些詫異,這個女人居然打了月?
顧淺淺瞧着床前的人,憤怒的撲上去,這次月早有防備,手指一點,她定在床上,一手揚着,身子向前傾,表情生動憤怒,她大叫“是男人的就松開我!有本事單挑!”
叫月的男子紋絲不動,對于她的激将法如同幻聽。
倒是端木初來了興趣,笑眯眯的說“難道你想和月對打?”
“如果你願意也不是不可以!”顧淺淺咬牙切道。
啪的一聲,端木初撫掌起身,手若無骨的覆上顧淺淺的臉,輕笑道“等會兒可別哭!”
“你丫的才哭!”顧淺淺氣憤道,口水噴了端木初一臉。
他嫌惡的皺了皺眉,捏着她的下巴道“你是故意的吧!若是你輸了,可要給本皇子暖床!”顧淺淺正要罵他色狼,端木初似乎猜到了什麽,在她身上點了一下,顧淺淺發現她的聲音消失了,氣得大叫混蛋,竟然點了她的啞穴。
“本皇子可不喜歡聽那些不悅耳的話,以後可別再本皇子面前說了,不然...”他邪魅一笑“割掉你舌頭!”
手不能動,口不能言,口水吐之。
端木初身形一晃,口水吐在地上,氣得顧淺淺直挖心。他卻笑眯眯的搖搖頭“真是個養不熟的小刺猬,全身帶刺。”
顧淺淺瞪眼,嘴裏哇哇的,無聲的罵着“你丫的混蛋,禽獸,下地獄的死人,豬狗不如的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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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罵得正起勁,端木初湊過開捏着她的下巴冷冷道“信不信今晚就用你的舌頭下酒?”
聞言,舌頭往喉嚨縮了縮,不敢再出聲,殘疾了就不好了,識時務為俊傑,這點她還是知道的。
見狀,端木初滿意了,笑着對月說“解開她的穴道,本皇子今日倒要看看誰更離開,月,可別讓本皇子失望!”
“是,屬下領命!”面無表情的人在顧淺淺身上點了一下,身體恢複知覺時,她差點摔下床,身體似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咬,雙腿抽筋的使不上力。
顧淺淺在心裏詛咒發明點穴的人,詛咒他下十八層地獄。
月冷冷地看了顧淺淺一眼出去,端木初含笑看着坐在床上揉雙腿的人,說“若是害怕了現在退出也沒關系!”顧淺淺斜了他一眼不說話,端木初驚訝笑道“難道你就那麽想給本皇子暖床!”
“你可以再自戀一點,諸!”顧淺淺沒忍住,出聲反駁。
端木初呵呵一笑“本皇子突然發現你生氣的時候更加有趣!真是有趣!”
顧淺淺翻了一個白眼,心想,這人變态了吧!
顧淺淺出了房門,端木初他們已經站在園子的空地上,端木初慵懶的側靠着軟榻,一位坦胸露乳的美豔女子妩媚的卧在他懷裏,十指纖纖的剝着葡萄喂給他吃。
她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覺得他們真是有傷風化。
走到月對面站定,顧淺淺綁好袖子,以免妨礙自己,她活動了一下筋骨,有模有樣的熱身引起端木初的好奇,看她彎腰踢腿,只覺得的滑稽,一個沒忍住,美人送上的葡萄被他整個吞下去。
熱身完畢,顧淺淺哈了一聲擺好跆拳道的架勢,月依然冷着臉,淡淡的看着她就像過家家似的不把她放在眼裏。顧淺淺被激怒,啊了一聲沖上去,抱着他的手臂,身子一轉背靠着他想要過肩摔。
用力的摔了幾下,身後的人紋絲不動,而她有一種千斤墜的感覺,根本摔不動他。
她這裏着急,端木初卻看得哈哈大笑,他的笑聲對顧淺淺來說簡直是侮辱,氣得她咬牙再摔,還未摔動人,後背上的衣服被抓住,整個人被擰起來,耳邊傳來冷冷地聲音,月道“自不量力!”
話音剛落,顧淺淺就像破麻布袋一樣被摔了出去,五髒六腑擠在一團,背後一撞,她聽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音,昏迷前她看着眼前的人喃喃出聲“孔...孔清,救...救我!”
月一怔,看着嘴角流血的人,神情莫測。
端木初起身探了探她的呼吸,感覺溫熱的呼吸,他松了口氣,瞧着面容冷峻的人,揚手在他臉上甩了一巴掌“誰讓你打傷她的?”他只是想讓月陪着玩玩而已,如今看來,不卧床三個月是養不好了。
月低頭“屬下該死!”
“你确實該死。月,方才你的心動了,你認識她?”端木初盯着他,目光深邃。
月跪在地上,道“屬下不認識這個女人!”
“月,你從小在本皇子身邊,你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本皇子的眼睛,方才她叫孔清時,你背脊僵了一下,你和那個孔清是什麽關系?”一腳踢在他腹部,冷冷道“還不交代清楚?”
月看了一眼昏迷的顧淺淺,低頭道“屬下确實不認識她!”腹部吃痛,端木初又是一腳,他說“屬下原名孔清!或許她認識的人也叫孔清!”
“孔清?”端木初想了想,月還未到他身邊時确實叫孔清,他盯着月看了好一會兒,見他不動,說“既然你們有這一層淵源,本皇子就把她賞給你如何?”
“屬下不要!屬下除了主子,不會留在任何人身邊,她更不會!”
“本皇子倒是沒想到月如此忠心!”端木初似笑非笑的說,月聞言,默默的去處長劍,正要抹脖子,長劍斷裂,端木初冷冷地說“今日的事情本皇子不想其他人知道!”抱起昏迷的人,端木初走出園子離開。
月在地上跪了一會兒,目光一閃,起身看着躲在軟榻後的妖豔女子,短劍飛出去,女子躲閃不及,正中心髒倒下去。
離開時,月想,當初就不該對那個女人收下留情,那晚在路上就應該殺了她。
顧淺淺被抱進了端木初的園子,被他安置在偏園裏,管家匆匆而來被端木初提出去請大夫了。他放下人,瞧着蒼白的臉,心裏有些煩悶,正要抹掉嘴角的血絲,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驚了一下,看了她一眼拂袖離去。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管家領着大夫匆匆而來,把了脈後,大夫撫了撫胡須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位姑娘脊椎斷裂,手腕脫臼,需要接骨。”
管家點點頭,大夫取出一條黑絲帶蒙在眼睛上,在婢女的帶領下,雙手放在顧淺淺的背脊上,下一刻,屋子裏傳來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喝茶的人手抖了一下,茶水溢了出來。不多久,管家來報,說“大夫說淺墨姑娘傷了筋骨,需要卧床休養!”
“嗯!”端木初應了一聲沉默,管家進退為難的等了一會兒,他說“吩咐廚房炖些補品過去!”
“是!小的記下了!”管家拱了拱身退了出去。
端木初看着門口不知道在想什麽,手裏的茶水涼了他都不知道。
醒來時顧淺淺覺得被車子碾過一樣,想要起身,背上針紮的痛讓她痛呼出聲倒在床上。聽見聲音的婢女湊了過來,柔聲道“姑娘醒了?”
顧淺淺看着陌生的人,皺了皺眉“我這是在哪?”不像是她在皇子府住的屋子,她有些摸不着頭腦。
“在皇子府,奴婢叫溫秀,是主子讓奴婢照顧姑娘的,姑娘有什麽需要吩咐奴婢一聲就行了!”溫秀笑着道。
顧淺淺吃驚,問“你說的皇子府不會是五皇子府吧?”溫秀笑着點頭,顧淺淺見了差點暈了過去,她怎麽還在這個鬼地方?
“姑娘,你沒事吧!”看她臉色蒼白,溫秀關切道。
顧淺淺閉上眼,冷冷地說“還死不了!”
話音剛落,就有人接住話頭,端木初冷笑着進屋,說“确實死不了,沒有本皇子的允許,淺墨姑娘還是老老實實的茍活着吧!本皇子還等着你暖床了!”
看見他,怒從中來,顧淺淺咬牙切齒的說“我就是死了也不給你這個禽獸暖床!”
“這張嘴巴可真不讨喜,說出的話更是臭不可聞。本皇子是該考慮今晚用美人兒的舌頭下酒,一定很美味!”端木出笑眯眯的捏着顧淺淺的下巴,說出的話卻句句毒辣。
背上針紮的疼痛,顧淺淺疼得直冒冷汗,雙手不服氣的抓住他的雙肩,指甲陷進肉裏,咬牙切齒道“你個變态!”
“都說你這張嘴不讨喜,還真是不讨喜,又罵人了是吧!”話音剛落,顧淺淺的雙臂被卸了下來,讓她疼得發出凄厲的聲音。端木初卻笑眯眯的看着她五官因為疼痛擠在一起。
“姑娘還是不要惹主子生氣了,吃虧的是你自己。”溫秀一邊給她抹藥,一邊勸說道。
顧淺淺看着紅腫的雙臂,關節已經裝上了,畢竟脫臼了,關節處的肌肉受了損傷,如今紅腫不堪,看着這副傷痕累累的身體,她想,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那個五皇子分明是變态,就算她叫孔清也沒用,他已經不要她了,根本不會來找她的。
對于溫秀勸說的話,她一句都沒聽進去,看着淺藍色蚊帳出聲,她現在跟行屍走肉有什麽區別,愛人不在身邊,自己又身陷囹圄,對于明天她已經絕望了。
想着,淚水無意識的流下,溫秀端着一碗湯藥進來,見她落淚,嘆了口氣說”姑娘莫傷心了,身體總會養好的,只要你乖乖的聽從主子的吩咐,就不會遭罪了!”
“出去!”顧淺淺看着溫秀,冷冷地說。
“姑娘,你該喝藥了!”溫秀假裝沒聽見的說。
顧淺淺憤怒“我讓你出去,我不喝藥,你聽見沒有!”
溫秀被她吼得吓住,差點摔了手裏的藥碗,站在幾步遠不敢靠近,也不離開,只是怯怯的看着她,顧淺淺硬着心腸說“出去,滾出去,誰都不準進來!”
剛進屋的端木初聽見這番話,眉頭皺了皺,不等溫秀反應過來,端過藥碗,三步兩步走到床邊,看着他這樣,顧淺淺心裏有些害怕,縮了縮脖子想要躲起來,長臂一趟,捏住她的下颌,不顧她的掙紮,強行灌進去,褐色的湯藥從嘴角兩側溢出,順着脖頸流進衣襟裏。
一碗湯藥見底,顧淺淺還沒緩過來,他低頭含住她的唇,一手托着她的後腦,一手捏着她的下颌不容拒絕,蠻橫的吻着她,唇齒啃咬,顧淺淺奮力的掙紮,受傷的雙手捶打着他,雙腿踢着,不顧背上的傷痛。
端木初強勢的按住她的雙腿,至于她的雙手,打幾下也沒關系,咬着她的唇,顧淺淺吃疼的掙紮,牙關松懈,被他長驅直入,勾着她的舌頭,顧淺淺想咬他,卻被他及時逃走,舌頭吃痛,咬着自己的舌頭,刺痛的感覺讓她吸氣,同時嘗到一股血腥味。
端木初看着被蹂躏得紅腫不堪的紅唇,笑了一下說“果然牙尖嘴利,不過夠美味!”擦掉顧淺淺嘴邊的血跡放在嘴邊舔了一下,他笑着說“淺墨,你逃不掉的!”
看着他嗜血的眸子,顧淺淺心生懼怕之意。這模樣在端木初嚴重算得上美景一副了,他笑着低頭舔了一下她的唇,顧淺淺想避開,頭發被狠狠的扯了一把,她吃痛仰頭,雙唇恰好貼上他的眉心。
端木初愉悅一笑“美人兒可真熱情!”
顧淺淺看着他,憤怒的吐了一口血水在他臉上“禽獸!”
端木初好似沒感覺的笑道“等你真正在本皇子身下求本皇子的時候,你就知道本皇子是禽獸,還是愛郎了!”說罷松開她,掏出手絹抹掉臉上的血水,手絹一甩落在地上,他笑眯眯的大步走出去。
顧淺淺看着頭頂的蚊帳,無聲的落淚,孔清,你為什麽不來找我,你為什麽不來找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目光落在一盤的空碗上,目露絕望,只聽見哐當一聲,完整的碗碎成了一片片,顧淺淺忍着渾身劇痛,伸長手臂撿了一塊最鋒利的随便,對着白皙的左手腕狠狠的劃了一下。
先是毫無異樣,緊接着鮮血滲出來,最後洶湧而出,順着手指滴在地上,一滴,兩滴,三滴,四滴,不多久地上多了一趟血跡,顧淺淺看着倒在床上,她看着淺藍色的蚊帳變成紅色,無聲的笑了,孔清,你會在奈何橋等我是不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