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082章尋找狼夫(1)
☆、082章 尋找狼夫 (1)
短信鈴聲響了一下,海棠趕緊打開去看。
是寧昊來的。這家夥終于有音訊了。
“海棠,我走了,你好好生活。”莫明其妙的一條訊息,令海棠七上八下而且很生氣。
他走了?這是搞什麽名堂,真是見鬼了。
一個大男人有什麽事不可以出來,弄得這樣鬼鬼祟祟的,這算什麽?你離家出走嘛?給個交代好不好!
電話又打不通,趕緊回一條短信,“趕快回來。”
海棠等待着寧昊回短信過來,然而,寧昊的信息就此斷了,再也沒有回短信來。
家裏人都替寧昊擔心。
常繡娥心思一動,把女兒拉到一旁,“寧昊外面有女人了?你心裏知道就是不說來,他想跟那女人過日子,是不是?”常繡娥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說,“他有了外遇。”
“媽,沒有的事。”
“沒有,他這離家出走,不要你們。”
被常繡娥再三肯定,海棠心裏動搖了,寧昊真的變心了?但她還是不相信寧昊會這樣趕,“媽,不可能的事。”
“不可能?有時會變成可能的,只是你發現而已。”常繡嬌語氣一轉,“要麽是你做了對不起他的事,讓他傷心欲絕,棄你而去。
”媽,這更加不可能,我怎麽會背叛他呢。“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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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他真的外面有人了?有人了你也告訴我一聲麽,我海棠是那麽小氣的嘛。這些年,你為了我和小汐付出了很多,你以為得不到我的回報,一定傷心了。
海棠茫然回自己的房間,夜裏輾轉反側于床上沒有一點的睡眠。
自從嫁給寧昊以後,一個人的夜晚少而又少,一不論怎樣寧昊總是以他寬厚的臉膛給她以溫暖。
在這清涼寒冷之夜,你又在幹什麽?
海棠想起就在不久之前,兩個人還合力去找小汐,每個夜晚露宿在橋洞裏、人家的屋檐之下,雖然寒冷,但兩人相依相偎是那樣的溫馨。
那時候海棠曾經想過,這輩子嫁給寧昊是個明智的決定,他是個可以依靠終身的人。
那些夜晚裏,她把臉貼在他的胸口,傾聽胸膛裏那顆火燙灼熱的心堅強有力的跳動。
而現在只有一人孤枕獨眠,心中萬分寂寞。她思念着寧昊,在這萬籁俱寂之時。
寧昊如一顆熒火,在海棠的生活中隐沒了。沒有了這顆微微發出光亮的熒火,海棠變得親密無間,白天不能集中精力工作,晚上不能安眠,她的魂被寧昊牽走了。
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如此深切的思念。
痛讓她如覺得心被戳碎,怦然心動的日子沒有過,電石火花的觸動沒有經歷過,但如為何如此的憔悴而不堪一擊。
尚雪憂心忡忡,看着海棠一天天消沉的神情,心裏很裏疼惜。
”孩子,媽知道你心裏很痛苦,但是你要振作精神,如果你愛他,那你就去找他,小汐我會照顧好的。“
去找他?對!我要去找到他,至少我要知道發生這樣的事,緣起何由。
這樣一想,海棠心裏似有了目标,眼神也變得堅守起來。
要找他?可這個大活人現在會去哪裏?按照相識他以前,他喜歡在歌廳舞廳裏混,現在還會去那些地方麽?
想着認識寧昊以前,他一般都在歌廳舞廳裏混,也許現在的他還會回到以前那樣的環境中去。
這樣想着,海棠決定從這種場所入手去找寧昊。
把手頭的工作交給紫嬌,把小汐托給她的二個娘我小姨,海棠現在心無牽挂地踏上了找尋之路。
北恒太大,夜店星羅棋布,海棠不知從哪家入手。
于是挑一家規模中等的。去夜店找人不能明目張膽,還得化妝一翻。海棠這一身職業裝,一身職業女人所散發的氣息很不适合那種場所的氛圍。
夢初的衣服到不少,太過于華麗穿着很容易成為焦點,在夜店那種地方,雖然很多女人想為焦點,但這對海棠來說并未是好事。
像她這種找人的行為只能悄悄進行,不然被夜店保安知道一定成為驅逐的對象。
海棠把自打扮得很炫但是看上去是品味很低的那種,總之是那種有口味沒品味的那種。
第一天摸到一家夜店裏,她坐在吧臺邊要了一杯啤酒,一邊喝酒一邊随着音樂的節奏遙擺着身子。
有幾個好事的男人上來搭讪,海棠很巧妙地回絕了。
夜店的光線忽明忽暗,海棠的眼如貓眼掃視着來來往往的人,特別是否男人,必定小心留意。
在一束光線劃過大廳中央,陰暗處海棠發現一個高大男人的背影顯現,随即又隐沒在陰暗中。
背景雖然看得不是很清夢,但那光光的頭皮在陰暗中顯得更加的刺目,寧昊!
海棠的心裏怦地心悸,運氣這麽好,第一次出擊就把他找到了?
見那光頭進了一個包廂,把海棠的魂也勾進去。海棠顧不了許多,放下手裏的啤酒杯,穿過瘋狂的人群,直擊那個包廂。
推開那個包廂陳舊而污垢厚起的門,一股嗆人的香煙味直沖海棠的鼻子。
”咳,咳。“
海棠低頭猛咳。
一個強勁的力道把海棠拉進了裏面,伴随着濃烈的酒味,有人肆無忌憚從身後把她給抱住了。
海棠大驚,竭力争脫。誰那麽的霸道?想抱女人找吧女麽。
海棠憑借學過幾手,一個反摯,用似釘子樣的高跟鞋跟猛踩身後的人,然後用手肘往後發力。
那人吃不住疼,”唔--“松開了手。
包廂裏煙霧缭繞,光線幽暗,想找出個人來到是有點費事。
而那個抱住海棠的男人因為被海棠反摯,引來包廂裏人的嬉笑與嘲弄。
他有點善罷甘休,想找機會重來。
”老五,好了,女人的豆腐不是随便都可以吃。
遁着聲音,海棠望去,正是那光頭。
不過他正斜依在沙發裏,左右兩個風騷的女人傾向在他身上,一付享受齊人之福的樣子。
你敢!海棠不假思索拿起茶幾上的酒店杯潑向那人。
“你!”那光頭嚯地站了起來,直面逼視海棠。
“嗄!”他不是寧昊,這夜店光線幽暗認錯人了。
“我旁邊的,走錯門了。”海棠面對人高馬大的男人這樣子的咄咄逼人心裏挺害怕的。
她在那男人的逼視中要自救?不可能。
“她叫你。”海棠手指向前方,想聲東擊西,趁機溜走。
只可惜人家不吃這套,這種用爛的方式沒有絲毫的效果。
情況危急,而四周圍那些人卻幸災樂禍地起着哄。
包廂門被砰地推開,一個媽媽桑手持着酒杯,風情萬種,渾身散發着媚态進來了。
“姑娘們,可要把古爺照顧好了……”語音未樂,堅雙方對峙場面。
“哎呀!古爺,姑娘有照顧不周的您對我說,這姑娘……”寶雲看一眼海棠,揉一下眼再看看,海棠!她什麽時候到這裏來上班了,驀非她公司倒了,老板娘不當了,嘿嘿!又落到我手裏了。“這姑娘是新來的不懂這裏的規矩,等我把她調教她好了,再來伺候古爺。”
寶雲一邊說,一邊把肥咕咕肉嘟嘟的身子往那人身上靠。
那人冷哼了一聲朝後退,算是給寶雲面子了。
“走了。”寶雲推搡一把海棠,把她拉了出去。
海棠借機溜走了,心心砰砰直跳,差點吃個眼前虧。
“海棠。”在包廂外面,寶雲呵斥了一聲,“不說個謝字就想溜?”
海棠伫足回轉身,“雲姐,沒想到您也來到北恒了,怎麽啦?在明陽混不下去了。”
“你這是什麽話,我寶雲在混不下去的地方嗎!我來到這個大都市是來拓展市場來的,明陽那個小地方混厭了,換個地方玩玩有何不好,再說在這裏收入比原來高出不知多少倍。”
“喔!你原來是得到了提升。”
“你到這裏玩?”寶雲非常好奇,有意打探。
告訴她也無防,也許會多一條線索,“我是來找寧昊。”
“找寧昊?”他耐不住寂寞,出來尋花問柳,消遣來了?“男人麽,偶爾到這種地方來也是正常的,透透氣麽,你就不要管得那麽老了,管過頭了反而适得其反,開想點啦。”
“寶雲,他不是偶爾,而是長期性了。”
“怎麽回事?你說。”寶雲盯着海棠,生怕遺漏海棠臉上一個重要的表情。
“他!離家出走了。”
“這男人,怎做起不負責的事來了。”
“我現在想把他找到,所以,雲姐,請你幫忙,發現他立刻把電話給我。”
“好了,沒問題,誰讓我們以前是同事。好吧,先打個電話去問問寶青,他們不是好哥們麽。”
“寶青也沒有他的消息,我已經打電話去問過了。”
“碰到這種事真讓人生氣。”
是讓人生氣,海棠現在是越想越生氣。你個寧昊,一個大男人,有什麽事不可當面解決,一定要離家出走,讓我一人弱女子到處找你。
海棠有些失魂落魄,她告別了寶雲,消失在大都市燈光流霓的街道裏。
在北恒,海棠一連找了半年,寧昊像是融化在空氣中的水蒸氣,無影無蹤。
海棠日漸消瘦,日漸疲憊,漫無目标的尋找讓她身心憔悴。
她決定回明陽去找他,有種直覺告訴她,她必須回明陽去,也許他就在那裏等着她。
飛機載着海棠躍上雲端,海棠的心如揣了一只小鹿,惴惴不安,近鄉情怯。
能見到寧昊麽?
希望不要讓自己再落空了。
到了明陽直奔海桐的住處。弟弟這些年的打拼,骁有成績,只是身邊還沒有一個女朋友,漸漸歸類于金領單身漢這一類裏。那是一種有錢沒閑,有房沒主的人。為了打拼事業,找個老婆最好是速成型的,問題是即是速成那也得一見鐘情的,所以老大不小,還是單飄着。只是急得常繡娥上竄下跳的。
但是那種急死太監,皇帝死也不急的事辦不成。
所以,這次海棠回明陽時,常繡娥熬不住,還是叮囑海棠一定要勸勸海桐,讓他把單身的問題解決了。
海棠答應得心不在焉,心裏想得還是寧昊的事,老弟會沒人要,只是他不人家而已。
暮色中,城市變得變幻莫測。一邊是夕陽的餘輝還未完全褪去,一邊是夜幕初上的城市燈光已粲若明星。
海棠在站在路邊,想找的回去。
電手機鈴聲響起,是海桐來的,說是手頭的工作趕完,讓她稍等,馬上就來接她。
望着這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海棠深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多日郁結的眉頭舒展開了。
好吧!等着弟弟來接。
海棠站在人行道上,把拉杆箱放在身邊,肩上挎着一只白色牛皮小包。
她無心欣賞這城市初夏迷人的夜景,但不管你欣不欣賞它,溫風吹動她長長的裙擺,飄逸的長發被吹得淩亂而有氣質,這城市還是把她融為一處的風景,令人心曠神怡。
樹影底下突地竄出一個瘦小的黑影,沖向海棠。
這出乎意料的動作結果是海棠肩頭的小挎包不見了。
海棠只覺得一個黑影從身邊掠過,帶動一陣急馳的風,肩膀被人推了一下,她沒有反應過來。
因她的心不在焉,她的反應極慢,等那黑影跑出五十多米,她才有感知。
去追他。這是海棠的秉性使然,決不能讓那個壞蛋逃跑。
她甩掉腳上的鞋子,剛想起步,卻看見一個身影已奮然向那個竊包賊追去。
海棠嗄地呆住了。
現在重要的不是只包,也不是那個竊包賊,而是那個奮力追趕的人。
那麽熟悉的身影,化成灰也不會認錯。高大的背影,寬厚的肩膀,更是那光頭在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
寧昊!就是他!我要抓住你!我讓你逃!讓你逃。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抓住你。
海棠急追。
一路狂奔,見前面兩人閃進一條巷子不見了蹤影。
海棠亦閃進小巷子,昏暗的巷子裏傳來幾聲呵斥聲,以及雜亂的腳步聲,和東西摔地上的聲音。
稍傾就沒有聲息了。僻靜的小巷子裏,連個行人都沒有。
海棠上前,見自己的小挎包被扔在地上,那二人已不見。
好失落。這是寧昊一定沒有錯,只是見着了為何還是不肯相見?
既然你在這個城市裏,那我一定要把你找到。一定要弄明白是你變心了,嫌棄我了,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海棠曾一度認為是寧昊病了,不可治愈的病,所惟他才離開自己,不想讓自己傷心。這昌寧昊離家的唯一能說得通的理由。但病了又有什麽,我們可以去治麽,寧昊你怎這麽的傻。你這樣的不辭而別才讓我更加的傷心,更加的悲痛。
海棠拾起地上包,拍拍塵土。
包內的手機鈴聲響起,是海桐的電話,他在機場路打轉,找不到海棠了。
“海桐,我看到寧昊了。”海棠的心情多少有點興奮,雖然有太多太多的失落,但是她終于知道了寧昊就在這個城市裏,這是個非常确切的信息。
“姐,上車吧。姐夫如果在這個城市裏,我們一定能找得到他的。放心。”海桐安慰着。
“嗯,海桐,我至少看到一點希望了,只要他在這個城市,一定要找到他。”
海桐開車,不徐不急穿梭在這座城市裏,海棠望着路邊高大的香樟樹,那思緒又飄到了自己剛剛到這座城市來的情景。
雖然街景變了很多,但有一樣東西沒有變,那就是路旁的香樟樹,依然是那樣的婆娑飄逸,依然是那樣的清香襲人。
就在多年前,自己孤身來到這座城市,那天剛好雨過天晴。在景芳小區門口被寧昊的破汽車濺了一身水,那天就認識了他,一個一身痞氣的黑社會小羅婁。
而且是不打不相識,差點動上了手。
現在這一切想起來如同昨日,歷歷在目。
海桐駛進一個高檔的住宅小區,帶着海棠來到他的住處。
“姐,家裏比較髒,請不要在意喔。”
“是麽,一個大男人一個人過日子,家裏能幹淨才怪了。老弟,這次我回來老媽可是交代我任務的,讓你這個弟弟一定要把老婆讨進門。有意中人麽,老弟!一個人生活可不成樣子哦。”
“姐,我會努力奮鬥的,這是你就別操心了。”
進家門,正如海桐所說的,“有點”髒。海棠幾乎找不到可以立足之處,而且整個房間散發着迷人的“香味”,讓海棠簡直想嘔吐。
“老弟,這裏是你‘修練’的洞府?我看你快成妖精了,對這邋遢的環境竟然置若罔聞。佩服!你是大仙。”海棠同弟弟開着玩笑,一邊已動手進行了清理路障、溝壑的工作。
清理大戰結束,海棠才滿意地看一眼家中的環境,“還不錯麽。”進行自我的褒獎。
然後才帶着旅途的倦意,呼呼大睡。
這一夜她睡得很熟,因為她覺得她有把握逮住那黑社會的小羅婁了,只要他不離開這座城市。
睡了一個大大的懶覺,海棠還不忘伸個懶腰讓自己的身體來個徹底的放松。
回到明陽心裏好像踏實點了,畢竟昨晚發現了寧昊的蛛絲馬跡,有了線索就可以尋找。
白天也沒有什麽事,海棠把尋找的重點放在晚上,目标還是那些夜店,畢竟寧昊是從那些地方混出來的,再重新混回去的可能性比較大。
雖然重點在晚上,但是多年沒有回明陽了,還是想去逛逛街的。
洗漱完畢,海棠挎起她的小包,出門逛街去了。
在這個城市裏,她認識的人沒有幾個,就算是有,也是三三兩兩不知道散落在哪個角落裏,主要是那些職業技術學校的同學,不甘于小城鎮的寂寥,到明陽市來打工,也有幾個是自己做生意的。
初夏的街景是這個城市最美麗光陰。
人行道上婆娑的香樟樹随風搖曳着,舞姿曼妙。陽光透過密密匝匝的縫隙,在行道上顯得斑駁,空中彌漫着香樟樹特有清香令海棠陶醉,心曠神怡。
海棠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溜達,眼睛瞟向遠處街蒼的人民。
“宓海棠。”
眼前一個黑影竄至海棠跟前,令她猝不及防地收神,伫足。
“果然是你!”
一個快樂的聲音包裹住海棠。她定神看,一位長發美女杵立跟前。
“小睛。”海棠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興奮之情不予言表。
小睛是海棠職技校的同學,雖算不上死黨,但也是非常好的同學。
兩人拉着手,在為意外的相逢雀喜。
“海棠,快進來。”小晴把海棠拉進一空茶葉鋪。
“這是你的店鋪。”
“嗯,把山裏的茶葉拿出來賣,我和我丈夫一起做生意。”
“生意可好?”
“還行。”
小晴的丈夫,呵呵地笑着,給海棠泡上茶水,海棠覺得面熟,“他是?”
“同校的,比我們高一屆。”
“我們學校的校草耶!”
“嗯。”
“小晴,你真有手段,把校草都弄到手了。”
“純屬意外,意外的。”
兩個姐妹淘一邊喝茶一邊聊天,小晴問到海棠為何回明陽時,海棠不由愁索眉心。
一肚子的苦水想傾都傾不出。
“要去夜店?那晚上我們一起去。”
“你去幹什麽?”海棠一臉茫然,這個忙你是幫不上的,讓我自己來解決。
“我是說,今天湊巧了,我要去迪樂去送茶葉,随便我帶你去。那家新開業的,裝璜都不錯,去玩的人很多,或許能碰上呢。”
“那好。”這老同學夠義氣。
海棠也不推辭,在小晴處一同晚餐,爾後兩人又聊了聊老同學們的近況。
當夜色被霓虹染紅時,小晴的丈夫把茶葉給小晴裝上一輛面包車,海棠和小晴出發。
新開的夜店人氣很旺,進進出出人不少。
小晴把茶葉送往那家。手提着茶葉進了夜店貯貨室的同時,她不失時機的跟那家的老板娘搭讪,“老板娘,我有個同學也不知死哪裏去了,也不知道你那裏來沒來過,他平時愛在夜店混的。”
“怎麽樣的一個人?”那位老板娘熱情搭腔。
“個大挺高,肩寬胸厚,最有特色的是我那同學沒有頭發,三十幾份的人奇頂着個大光頭。”
“光頭呀!這麽巧,我們的合資人就是個光頭,大個子。”
“那他人在哪裏?”海棠急不可耐地搭腔。
“天天來夜店的,這會我估摸是又在哪個包廂裏混呢。”
“那我去找他。”海棠拔腿就要走。
“哎呀!你這樣哪門子找法,不可能每一個包廂都去看一下吧,那我這樣生意還怎做。找個服務生問問,讓他帶你去。”
“那好,謝謝。”
海棠也不去管小晴了,自顧到前臺去找服務生。
“你說的一定是昊哥吧,他在二十一號包廂裏,我帶你去。”
踩着音樂的節奏,在燈光迷離之中,海棠跟在服務生後面,心砰砰地直跳,暗自腹議,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就在裏面,您請進。”服務生替海棠推開包廂門,很有禮貌地請她進去,然後把門合上。
包廂裏音樂聲很響,很一位嗓音破破的女人正大聲吼着一支歌,唱得極其難聽,簡直不堪入耳。
包廂內圍着半圈的沙發,一些男人和女人交錯陷在沙發之間中,形态與動作都非常的暧昧。
海棠想讓自己的視線更快适應裏面極其黯然的光線,她屈指柔柔自己的眼睛。
在那幫陷在沙發裏的堆裏,海棠快速地發現了寧昊,由于頭型特殊,雖然視線不是很好,但讓海棠發現完全沒有一點問題。
只是讓海棠心悸的是寧昊身旁兩邊各有一位穿着着裸露的女孩坐着,而她們把身子傾靠在寧昊身上,像他身上的兩塊附件,緊緊貼着。
坐在沙發裏的寧昊不瞬不瞬地看着海棠,以至于使得他的反應非常的遲鈍。
他仍舊坐着,一動不動,讓由身旁的兩個女孩撩撥他光光的頭皮與耳根。
海棠的眼裏霎時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水,“你怎麽可以這樣的堕落?你是我的男人,你不可以這樣。”
一刻的反應,寧昊反而肆意妄為起來,他伸出大掌把兩女孩子往懷裏緊了緊,對于海棠的突然而至,理也不理。
包廂裏的其他對海棠的到來也是熟視無睹,還以是媽媽桑又派進來的一位吧女,不過這位吧女打扮得好難看,一點也不嬌豔,沒姿色,用不着擔心搶我們的飯碗。
海棠站在包廂門邊,從來沒有過那樣濃烈的醋意在海棠心裏彌漫開來,還有更過的是心裏的疼痛。
你不是喜歡這樣麽!喜歡女人來挑逗你麽,你好殘!
海棠呆立之後,在幾秒鐘極速敢變自己,她頭發一甩,揚揚下巴,扭腰貓步,來到寧昊身邊。
伸手把他旁邊的兩位吧女推開,傾身坐在寧昊身邊,她吹氣如蘭,嘴貼在寧昊的耳際。
“寧昊,你忘了我了麽?”聲音嬌滴滴的,帶着十分的扭呢與做态,海棠自己聽到都感到渾身起雞皮疙瘩。
寧昊聽了全身都冒冷汗,海棠你這要做什麽,學那些吧女?不要這樣吧,你還是回到你的生活中去。
海棠見寧昊無動于衷的樣子,更加的賣力,你不理我,假狀不認識我,沒門,今天我得把你帶回去,離開這種場所,不管你是什麽原因離開我的,但決不能讓你再次滑入這種場所,要是這樣,我不好對你老父的遺言有個交代。
海棠再次展開攻勢。她微張小嘴,倏然吮吸住寧昊那厚實的耳垂,舌頭一卷帶入更深入,輕輕柔碎。
寧昊心裏想推開海棠,可是那身子卻不由自主地靠了過去,心裏酥麻味如湖面漣漪漾開來。
結婚多年,還是第一次被海棠這樣主動的挑逗,嗯,好享受。某人有點關半半就的意思,竟然雙目微閑,心裏竟然祈求着:別停下,繼續!
噗--
海棠一用力,雙齒合拾。
“哎呀!”
寧昊張開陶醉的雙眸,用手捂住被海棠咬痛的耳朵。
“你!”寧昊瞪圓了雙眸,“竟然對我這樣很心。”
“跟我回家了,昊哥。”海棠又現嬌柔模樣。
寧昊甩手,推了推海棠,“為什麽要回去。”心裏極不情願地摟住一位吧女,這樣該死心吧!不僅摟住還把臉埋進那吧女的頸窩裏。
你這是找抽麽,死寧昊,不弄點事出來你是不回頭了。
海棠掄起手掌就朝着臉抽了下去。
“昊哥,她打我耶,嗚嗚--”海棠朝着寧昊身邊的吧女抽了過去,騷貨,離你昊哥遠點,他是我的男人。
“嗚嗚,昊哥,你要替我報仇。”那吧女躲在寧昊裏半撒嬌半撒氣。
寧昊霍地站起來,用大掌攫住海棠的手腕,把她拉出包廂。
海棠手腕吃痛,眼裏噙上了淚水。
寧昊把海棠逼至牆邊,讓她背靠牆而立,“你回去吧,我的事不要來管我。”
“寧昊,這究竟是為了什麽?你為什麽要離家出走。”
“你……”寧昊欲言又止,眼裏閃過一些失望的情緒。
“你為什麽不要這個家了?我們一家三口,小汐離不開你,我也離不開你,你為家裏付出太多了。”
“你離不開我?”
“嗯,我離不開你,你離家的日子裏,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盼你早點回家。”
“海棠,你什麽都不要說,你回家去跟騰陽一起好好生活。”想起那天病房裏的情景,寧昊的心裏猶如被刀割。
海棠聽到寧昊說出不樣不知所以的話來,怒從心頭起,你把我當成什麽?物品?你想送人就送人,你是哥哥,要送個老婆給弟弟?原來是為了把我這個東西送給騰陽才離家出的。
霍!海棠怒火中燒,掄起手掌撐掴寧昊。
小手在半空中被寧昊攫住,“你回去吧。”除了這句話寧昊再也沒有其他的話語了。
“你個畜生,沒人性的,把自己的老婆當禮物送人,枉費我這半年來為你茶不思飯不香,天天混夜店來找你。”
“你的心裏并沒有我,一直以都是這樣的,我心裏知道得一清二楚。”寧昊冷冷地說。
“是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我沒法反駁。”海棠潸然淚下,然之情緒又變得非常的激動,“但是,自從我們進了柳家以後就不是這樣的了,我心裏有你,其實你在我的心裏已經深深紮根,只是以前被一些迷霧所掩蓋沒有發現而已。”
有我?有我還會跟騰陽卿卿我我、眉來眼去,誰能相信,還是把她打發走算了。
來日方長,長時間的糾纏痛苦還不如快刀斬亂麻,幹脆利落點。他們血濃于水,我越來越像個外人,還再在他們那摻和什麽。
寧昊的眉心擰緊,輕柔地說了一句:“你回家吧。”甩頭離開,消失在燈光迷離之中。
望着寧昊離去的背影,淚水順臉頰流下來,海棠的心如被紮入荊棘,生生的痛疼。
走在夜晚的大街上,涼爽的風吹拂着她清冷的心,毫無目的地游逛進一家酒吧。
要了啤酒坐在暗處猛喝。清涼的啤酒滑入腹中,心中的憂郁随着醉意很快上來,這正是借酒消愁愁更愁,海棠只有一個人獨自品着苦味的酒。
“小姐,可以坐下嗎?”一位形像猥瑣的男人上來搭讪。
海棠颔首,并不說話,只是喝着手中的啤酒。
“哎!看小姐這樣子的喝酒,一定遇到不順心的事了?”
“對,你怎麽看出來的?喝酒!幹杯!”海棠已有點微醺。
“嗯,我最近也是有些不順心的事,所以才出來喝喝酒,解悶來着。”海棠根本就無心去辯對面坐着的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能喝酒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有一個人一起喝,這才痛快。
“喝!”
“幹杯!”
海棠又要了幾瓶啤酒,兩人對飲。
那位形态猥瑣的男人挪了挪座位,他坐了海棠的身邊,兩人酒瓶對吹。
一飲而盡之後,伸出手按在海棠擱在桌面的手臂上,作動試探性的輕輕撫摸,見海棠并沒有反感的樣子,動作稍稍加大。
海棠由微醺狀态進入了醉酒狀态,感覺和反映顯得遲鈍起來。
那個男人卻變得肆無忌憚起來,把手伸到海棠的頸窩裏,輕輕撫摸。醉酒狀态的海棠意識尚存,揮手撥開了那裏手。
然而這種意識的本能顯得太薄弱了,根本沒有防範的能力,那只手如冰涼的水蛇在海棠的脖頸游走。
在酒吧的另一角,一雙深遂的眸子望着海棠。怒火在胸膛裏燃燒,對于那雙不敬的手真想立即上去把他給砍斷了。
請你不要再喝下去了,望着海棠這樣自殘的樣子,心被絞子又絞。
那雙手沒有因為寧昊的憤怒而有所收斂,反而變得理所當然,她煩惱,她需要安慰。
一個黑影當住本來就昏暗的光線,堅實有力的手掌拎起那條水蛇。
那位猥瑣男站了起來,顯得非常的氣憤,伸手就要動武,這是我的獵物,你沒有資格跟我來分享。
顯然,寧昊出手比較快,一個反摯把猥瑣男按在桌子上,而另一只手不忘狠狠地加上一拳。
那猥瑣男不吃痛,哇哇大叫。
海棠頭俯在桌子上,看着動武的兩男人,哈哈地傻笑,完全進入迷醉的狀态。
寧昊一用力把那男人推倒在地上,他心疼地扶起海棠:“棠,不要再喝了。”
“你是誰?管我做什麽?走開了!”海棠揮手掙脫寧昊的攙扶,踉跄着離開了座位,來到吧臺,“夥計,再來一瓶啤酒。”
“棠,你醒一醒,不要再喝了。”
“憑什麽?你憑什麽這樣跟我說話?我要聽你的嘛?”雖然醉酒,但海棠的意識尚存,還能認得眼前的是什麽人。
對!他憑什麽要求我?他不是不要我了嗎。
海棠接過侍者遞過來的啤酒,仰脖子就喝。
寧昊一把奪取海棠手中的啤酒瓶,海棠不甘心,去搶那啤酒瓶。
酒醉的身子在搶奪之中失去平衡,傾倒了下去,就在這一刻,那雙有力的胳膊把她攬入懷裏,她的臉順勢貼上那溫暖的胸。
借着酒勁,海棠把身子全力倒在寧昊身上,反正你要不抱着我,我就倒地去了,懶也要懶着你。
寧昊把海棠柔軟的身子抱在懷,那熟悉的溫香直撲他的鼻息,這一刻是那樣的想擁有,腦海裏有一個聲音要他推開海棠,那聲音在嘶喊,要他要放棄,要他快刀斬亂麻。
而他的身體卻把她緊緊抱在懷裏。他的心在顫抖,他無法再棄她而不顧了。
就在他躊躇不定時,她卻在他的懷裏呼呼睡着了。那俏麗的臉龐似少女那嫣紅,令人愛憐。
寧昊一提氣把她橫包在懷裏,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酒吧。
原來就在剛才在夜裏,寧昊狠心頭也不回地離開海棠,很裏很是忐忑不安,他怕自己态度的強硬會讓海棠一時轉不過彎來,所以在海棠離開夜店裏,寧昊悄悄地跟着她,生怕她在路上出什麽事,由自己跟着她如果有什麽意外随時可以保護。就像那天在機場路,自己正好路過,看到海棠被搶劫。
寧昊抱着呼呼大睡的海棠鑽進出租汽車裏,隔着兩屋的衣服,他感到她灼熱的體溫,那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