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季浩熙第一次遇到赤裂楓護,是在帝都城外的一處莊稼地裏。當時,赤裂楓護穿着錦衣羅緞,右腹部有一道半尺多的傷口,整個人昏迷不醒。乍一見給季浩熙吓了一跳,但是好歹他是從未來穿越來的,這種狀況在小說和電視裏也見過不少,何況季浩熙在現代還是學醫學護理,所以在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還算冷靜,只是給赤裂楓護弄回他自己回家的小農舍廢了不少的勁兒。
別看赤裂楓護看起來高高瘦瘦的,但是絕對是一身精肉,不僅擁有令人羨慕的腹肌,光看他俊朗的下巴和臉頰鋒利的線條就知道他是多麽的孔武有力。
季浩熙不知道他弄回來的這個人究竟是什麽身份,但是光看着外表就知道對方一定不是普通人家的人物,單單一件外衣看起來都絕對價值不菲。
季浩熙雖然是來自未來,但在未來的時候他就是孤身一人,日子也比較清貧,所以來到這裏之後也沒什麽不适,并且剛來到這個陌生的時代就被郊外莊園的老伯陳叔所救。
季浩熙是個十分要強的人,為了表達對陳叔的謝意,他便獨自一人負擔了起看莊園農場的責任,也算是變相的給陳叔打工以換取住的地方。
陳叔農場邊的小屋子不大,木質小房子,在寒冷的北方實在起不了什麽保暖作用。
所以在季浩熙把赤裂楓護連拖帶拽的好不容易弄到炕上之後,第一時間不是給他包紮傷口,而是立刻去生火。
将近新年,現在的氣溫低的可以,更別提赤裂楓護似乎因為失血體溫低的更是可怕。
季浩熙從小就身子低不好,不然也不會被父母扔到孤兒院門口。所以把比他自己重的多的多的赤裂楓護從農場拖回來基本上快沒力了。
季浩熙虛脫的做完這一切之後,終于開始了最後一步——他端了一盆熱水,準備好了各項一會可能會需要用到的醫療道具,坐到了赤裂楓護的旁邊,小心翼翼的脫下楓護的衣服開始為他清理傷口。
不看還好,一看,楓護身上的傷口真是觸目驚心。
雖然傷口不深,但是刀口很長,就算楓護身材再好也抵不住肉皮外翻。
季浩熙把幹淨的毛巾放在熱水裏洗淨,小心翼翼的把赤裂楓護的傷口清理幹淨,把藥粉倒進溫水裏攪拌均勻為赤裂楓護的傷口進行消毒。
消毒的藥水似乎刺激到了傷口,赤裂楓護有些難耐的微微皺了皺眉頭。
季浩熙見狀趕忙放輕手下的動作,低頭對着傷口輕輕吹了吹。
這個朝代基本上人人都會功夫,這是季浩熙來到這裏之後發現的。
所以第一眼看到眼下這位的傷口的時候就知道眼下這位一定也是一位練家子。
染血的外套雖然看起來很恐怖,但是傷口卻似乎在第一時間就被止住了血。
上述的一切都處理完畢之後,接下來正常季浩熙應該為赤裂楓護的傷口進行縫合,但是季浩熙這裏沒有更加專業的消毒的東西和醫用的縫合針,所以他只好把之前采摘的用來促進傷口愈合的草藥而磨合而成的醫藥粉末為赤裂楓護撒上,在緊緊将傷口包紮好。
昏迷中的赤裂楓護養成的警惕性格讓他繼續在這種情況下也睡不安穩。
是誰在旁邊,是誰為為他小心翼翼的擦拭傷口,是誰為他感到疼痛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吹着傷口。他想擡起沉重的眼皮,但是卻有個溫暖的小手輕輕的按上了他微皺的眉心,慢慢為他化開。
一股帶着幹淨的幹松香味的被子輕輕的蓋在了他的身上。
赤裂楓護再一次的陷入了深深的昏迷當中。
話說赤裂楓護在這頭睡的安穩,而帝都都快爆炸了。
而帝都又為什麽會亂成一團呢,因為他們的沉王不見了!
要說沉王,就得先為這個朝代背景做一個簡介。
這裏是歷史上不曾出現過的一個王朝,連民族都是季浩熙沒有聽說過的。當今的世界基本上快要被大一統了,而季浩熙所在的國家叫赤裂國,由少數部落赤裂族奪得天下而得名。當今的天子是赤裂赫,赤裂楓護是當今三皇子,皇後嫡長子。現年二十有六,掌管鎮北軍,以性格沉穩冷峻著稱,封沉王。
大皇子赤裂左律,封號南王,掌管鎮南軍,常年不在京。二皇子赤裂南辰,好文,飽讀詩書,為赤裂國四大才子之首,但是天不遂人願,體弱多病,封號靜王,常年不出王府。四皇子赤裂骞奇……歪門邪道沒有不會的,十分精通于經商之道,年紀尚輕,掌管內務部,封號益王。
赤裂赫一共擁有以上四子,公主不計。
正是年終歲尾,自從赤裂赫平定各番邦以來,大小動亂就沒有少過,但是現在馬上就到了各個番邦進京賀歲的日子了,這個節骨眼上沉王不見了,這可怎麽得了!
大皇子現在遠在邊塞,二皇子身體不好,四皇子除了努(吃)力(喝)賺(嫖)錢(賭)根本見不到人影,更別提沉王負責的是整個帝都的安全工作。
在這種緊要關頭,好好的大活人怎麽可能憑空不見了!
向來和沉王關系最好的四皇子益王赤裂骞奇也難得收斂起他平時那副雲(吊)淡(兒)風(郎)清(當)的樣子,暫時接管了沉王的工作并且暗中尋找起沉王的下落。
“管叔,昨天晚上你最後一次看到三哥的時候是什麽時候?”赤裂骞奇坐在沉王的書房裏,向案前恭敬的沉王府管家管叔問道。
“昨日醜時我給王爺送了一次宵夜,然後王爺讓我回去休息,大概是醜時一刻。”
“你确定你是最後一個見到三哥的麽?”
“回四皇子,是的。”
益王赤裂骞奇沉吟了一下,起身在書房裏轉了一圈。沉王的書房大而樸實典雅,是整個沉王府的重地,由四名沉王的死士把手,一般人輕易是進不來的。
但是管叔給沉王準備的宵夜還好端端的放在桌案上,連蓋子都不曾打開,看來有人入侵是管叔離開不久的事情。
“那你可有聽到有什麽怪異的響動麽?”沉王赤裂骞奇回頭問道。
管叔想了想搖搖頭,“只是昨夜不知怎地,夜莺和狗吠的厲害。”
“夜莺?”赤裂骞奇像是抓住了什麽重要線索。幾步離開書房,一個輕功躍上書房的房頂。果不其然,在房頂的瓦片上發現了一點輕微的痕跡。這點痕跡就想鳥爪不小心留下的幾個小點一樣,不仔細查看,或者外行人查看根本無法注意到這一點。
後面緊跟而上的是沉王的手下的一名幹将,當朝禮部侍郎之子景束,位鎮北軍左将軍。
“有發現?”景束沉冷的問。
“對方是有備而來。”赤裂骞奇說話的時候擡頭追尋着腳印的蹤跡,正在推斷來人是從什麽方向而來。“而且對方武功不低,能做到腳底不留痕的,看來來人的內力跟三哥不相上下。”
景束沉吟了一下。
“四個死士有線索了麽?”赤裂骞奇接着問。
“暫時沒有。”景束道。
說完這句話之後,立刻有屬下來報,說是發現了四名死士其中一位留下的線索。
左将軍景束沒有遲疑,向赤裂骞奇點了一個頭,立刻跟随那名屬下去查詢那條線索了。
線索是留在帝都城牆上的,城牆高五丈,大約四層樓高。一般的輕功是無法跳躍這麽高的,所以看來三皇子等人是從屋頂一路追過來的。
景束眯了眯眼睛,看向城外。難道,人已經不再城內了麽?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早就想寫了,但是不知道寫的會怎麽樣。如果有人喜歡請留言,你們的留言才是我寫文的動力,也是我更新的動力,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