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子不同意
說是酒會,主辦方還提供了各式點心。
梁煦文着實有點餓了,看着豐盛的點心,就走了過去,還沒走到,腳下被人一絆,身子頓時不穩,整個人向點心臺上撲去。
韓敘和方瑞琪大吃一驚,連忙走過去,将梁煦文扶起。
梁煦文這一撲,引來了不少人。
胡瑩隐下目中的得意,關切地問道,“梁姐姐怎麽摔倒了?怎麽這麽不小心,有沒有摔到哪裏?”
梁煦文不知道怎麽說,明明是有人故意絆她,怎麽就成了她不小心了,可是她也沒看到是誰絆了她,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
“她被人絆倒的。”韓敘冷冷地道。
胡瑩臉色微愣,随即笑道,“韓敘哥哥怎麽知道她是被人絆倒的?”
“她沒穿禮服,中跟鞋,即便不小心,也最多會崴了腳,怎麽可能摔成這樣!”韓敘臉色非常不好,轉頭看向梁煦文,忍不住笑了一聲,“就顧着一張臉,死性不改!”
“我就顧臉,怎麽了?!” 梁煦文沒好氣地白了韓敘一眼。她有個習慣,每次摔跤,都會習慣性地護着臉。
點心臺上,不僅有點心,還有酒水。
方瑞琪用紙巾幫梁煦文擦掉身上的點心,可酒水留下的印跡根本就擦不掉,不偏不倚地印在了梁煦文的胸口的位置,濕透後的襯衫更顯單薄和透明。
“梁經理為了支持何書記的酒會,可真是用心良苦啊。”明明是政府舉辦,胡炳昌卻特意加重了何書記這三個字,目光更是肆無忌憚地流連在梁煦文襯衫上。
韓敘脫下外套披在梁煦文的身上,并幫她穿好,陰沉着臉對胡炳昌道,“看胡小姐梁經理年紀也差不了幾歲,穿着倒是比梁經理前衛很多。”
韓敘話音方落,衆人的目光聚在了胡瑩的身上。胡瑩身穿緋紅色的禮服,剪裁略低的領口将深溝若隐若現,在酒會這種場合,本來也不算暴露,但經韓敘一說,就顯得突出了。
這句話看似點到為止,實則說的已經很重了,連梁煦文都覺得韓敘有些小家子氣了。
胡瑩一臉委屈地看向韓敘。
韓敘就當沒看到,特碼的,誰欺負梁煦文,他就欺負誰,他才不管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幼!
何錦壽冷眼旁觀,心中第一次覺得,韓敘這小子,還不錯,梁煦文還算有眼光。
“你要不要先回去?”何錦壽來到梁煦文面前,蹙着眉頭。
何錦壽表露出的關切,讓韓敘非常不快,笑了笑道,“何書記,元茂新城的這塊地,你們打算怎麽辦?”
尼瑪,這小子到底是幾個意思,把地說的一文不值的是他,現在問怎麽辦的又是他,他想幹什麽?!
“公開拍賣。”何錦壽相信,在中國,沒有賣不出去的地。
“這個方法好。”韓敘道,“中澤集團等着政府的挂牌消息。”
方瑞琪不解地看向韓敘,“韓總,你對這塊地也感興趣?”
韓敘淡淡一笑,沒有直接回答道,“我有說對這塊地不感興趣嗎?”
胡炳昌看向方瑞琪道,“看來這塊地還滿吃香的嗎?”
“原來方總和胡總也感興趣。”韓敘雙峰微蹙,“可惜,只要是我們中澤集團看中的,就一定是我們中澤的。”
韓敘說完,拉着梁煦文就往外走。
兩人來到宴會廳外,梁煦文甩開韓敘的手,将衣服脫下。
“給我穿上!”韓敘責令道,“我送你回去。”
梁煦文将衣服遞給韓敘,見韓敘不接,塞到他的胳膊裏,“韓敘,下面的話請你聽清楚。”
“我不想聽。”不用聽,他也能猜出梁煦文想說什麽。
“不想聽也得聽。”梁煦文頓了頓,冷道“我們分手了,徹徹底底地分了,所以請你不要打擾我!”
“給我一個理由!”韓敘陰鸷的目光鎖着梁煦文的臉龐。
“好,我給你,我對你,已經無愛無恨。這個理由,你滿意嗎?!”
既然分了,就不要糾纏不清,她的時間經不起折騰。梁煦文忍着心裏的悲恸說完,雙手抱着胸口向宴會廳的另一個門走去,正巧碰到何書記和張翔斌,還有方瑞琪出來。
張翔斌脫下西裝給梁煦文披上,“文姐,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梁煦文穿好西裝,“我自己能開車。”
梁煦文随方瑞琪向電梯走去。
韓敘随即跟了上去,一起進了電梯,貼在梁煦文身邊站着,斜睨了她一眼。尼瑪,這女人寧可穿張翔斌的衣服,也不願穿他的衣服!
出了電梯來到大廳,韓敘一把拉住梁煦文,神色清冷,嘴角卻扯着一絲微笑,“你也聽好了,老子不同意!”
昨天在車裏吻她的時候,她明明很投入,現在跟他說無愛無恨,尼瑪,梁煦文,你騙鬼的吧。
坐下一趟電梯出來的胡瑩,遠遠地看到拉扯中韓敘和梁煦文,心中微涼。
胡炳昌拍了拍女兒的肩頭,“算了,別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胡瑩冷笑一聲,只要是她胡瑩看中的,也一定是她胡瑩的,“爸爸,我喜歡韓敘!”
“我知道,可是他不喜歡你。”胡炳昌知道韓敘是個人才,也十分清楚女兒的性格,任性自負,可對比韓敘的狂傲,女兒胡瑩明顯差了一截,根本就駕馭不了韓敘。
“爸爸,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成為你的女婿。”胡瑩咬着牙根,說的堅定。
張翔斌跟着何書記出了大廳,看着梁煦文走遠,問道,“何書記,文姐和韓總是什麽關系啊?”
何錦壽白了他一眼,“你眼瞎嗎?”
“我眼睛不瞎。”張翔斌有些委屈地道,“可從來沒聽她說過有男朋友啊?”
“人家有個男朋友還要向你彙報?!”何錦壽若有所思地看着韓敘的背影,“這小子,也不知道是什麽來路,你看他這副德性,跟小流氓似的,但對梁煦文倒是不錯,跟梁煦文還挺有夫妻相!”
“您從哪兒看出他們有夫妻相?!”張翔斌非常不滿地說道,“我怎麽一點都沒看出來。”
“他們沒有,你有?”何錦壽沒好氣道,“現在知道着急了,早幹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