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夢幻之白夜

第39章 ：簽

縣大賽的結束意味着關東大賽即将到來。

這個周六是關東大賽分組抽簽的日子，會場設在大賽舉辦地東京。作為立海大網球部副部長，真田并沒有出席抽簽儀式，而是将這項任務交給了柳蓮二和柳生。

對這類活動感到新奇的白夜跟着兩人一起去了東京——難得真田開明，只要求某人完成規定的訓練任務便夠了。

“柳生，”白夜慢搖着折扇，随口問道，“幸村是要做手術了嗎？”

沒生過病的少年至今對幸村得的病概念都不太清楚，只是最近一次探望時，從大家的交談中聽到了什麽做手術的消息。

柳生溫聲回答：“部長還在考慮中，如果确定做手術，可能需要轉到東京的醫院。”

扇骨抵在下颚處，白夜疑惑：“為什麽不确定？一般做完手術，病就會好的吧？”至少他看小說時，書上都是這麽說的。

柳蓮二淡聲插話：“任何手術都有風險。”雖然幸村隐瞞了一些消息，但作為洞察力極強的軍師，他大概推測得出幸村的處境和對方心裏的顧慮。

“這樣啊……”白夜微微抿唇，平時他只看到幸村輕松微笑的樣子——即使是生病了，那個強大的少年依然保持着王者的風範，鮮少在人前露出脆弱的一面——便理所當然地認為對方很快就能康複出院。

一時，三人都沉默了。

柳蓮二和柳生一向話不多，最能閑侃的少年則是一副沉思的神态。

直到前方傳來有些嘈雜的人聲，白夜才陡然回過神來：“哎，就是這裏嗎？”他已經看到門口放置的告示牌，一群穿着正式的少年們圍在那裏說着話。

“小光！”隔了一段距離，某人的眼神還是那麽好，擡起的手臂朝那邊揮了揮。

手冢轉頭看向一行三人，還沒開口，其他幾個人看到他們，都微微正色，不約而同地出聲：“立海大！”

白夜掃視了一圈這幾個東京都學校的代表，直接無視了不認識的人，湊到手冢身旁，笑盈盈地說道：“我就猜到你肯定在這。”

——自上次學園祭後，居住在兩地的兩人，已經有一個月沒見面了。

手冢輕點頭：“啊。”

大石秀一郎認識白夜，溫和有禮地打招呼：“日安，伊東君。”

“白夜。”

柳蓮二走到會場入口，回頭喊着某個蹿到別校隊伍的少年。

“嗨，”白夜反應過來，放棄與好友閑聊幾句的打算，“我先過去了，小光，還有大石君。”

跟着柳和柳生坐在會場靠中的位子上，白夜好奇地環顧了一圈後，目光落在了正前方的白板：“啊咧，不是還沒抽簽嗎，上面怎麽寫着立海是一號？”

柳生推了一下眼鏡：“伊東君不知道嗎？各地種子隊的號碼都是組委會确定的。”

白夜還真不知道。

“青學是十六號啊。”

白夜單手支着下巴，敏銳的聽覺，捕捉到坐在他斜後方的兩個人的低聲交談。

“只要不抽到十五號就好。”

另一個人自信滿滿地說道：“青學嗎？看我的……”話沒說完，正好叫到銀華中學，他立刻應了一聲，起身朝臺上走去。

白夜轉頭掃視了這個銀華中學的代表，低聲問向軍師：“銀華是不是東京都大會的四強？”

柳蓮二點頭。

“他們好像對青學很忌憚呢。”

白夜若有所思，他雖然沒參加過前兩年的全國大賽，但是加入網球部後，對之前的比賽資料都研讀過，再對比目前比賽的賽況，總覺得……今年的青學變得強勢了一點。

“銀華中學之前分組的運氣不錯。”軍師只是這樣回道。

白夜恍然，看來又是一個撿漏的學校。

臺上，銀華的代表抽中了二號，當即歡天喜地地蹦起來了——因為他們和青學完全不在同一個分組裏，意味着決賽前都不可能遇上對方。

白夜懶洋洋地靠着身旁人的肩膀，嘟囔道：“難道這什麽銀華覺得立海大比青學好對付嗎？”

二號的第一輪對手正是一號立海大。

然後大家就看到，興奮過頭的銀華代表在看到立海大的番號時，瞬間垮下了笑容。

抽簽儀式其實挺沒趣的，滿足了好奇心的白夜，靠着柳生的身體，百無聊賴地玩着折扇。

“十五號，冰帝學園。”

白夜陡然坐直：“呀嘞呀嘞，青學和冰帝第一輪就遇上了。”

雖然冰帝差點在都大會時被淘汰出局，但立海大的正選們堅持認為關東大賽上最值得警惕的球隊還是冰帝，而青學既然是都大會冠軍，顯然也不像大家一開始預想的那樣不堪一擊……總而言之，這兩隊的比賽值得期待，尤其，青學的手冢國光和冰帝的跡部景吾都是衆所周知的全國級水準的運動員。

柳生輕聲說道：“恐怕會是一場惡戰。”

會場上，其他各校的代表們顯然也是錯愕不已。

兩支強隊在關東大賽第一輪相遇，被淘汰的一方必然将失去出席全國大賽的資格——不得不說，這是一件讓人惋惜而殘酷的事情。

分組确定，儀式很快結束。

各校代表們陸續離開，立海三人不急着出去，等人基本散了，才不緊不慢地起身離座。

踏上會場入口外的走道，白夜一下子就看到不遠處對峙的兩方人——青學的手冢和大石，擋在他們面前的是冰帝的跡部與桦地。

氣氛不太平和，路過的其他學校代表，都不由得放緩腳步，有意無意的，留心着那邊的動靜。

立海大三人同時停下步伐。

白夜注意到站在幾米外的一對男女，女人拿着相機，正興奮地拍着照，他順着對方的視線看過去……

“啊咧，那個歐巴桑在偷拍小光嗎？”

少年脫口而出的話語，沒有降低音量，于是毫無意外地被女人聽到了。

女人怒氣沖沖地走到白夜跟前，手裏還舉着相機：“喂喂，誰是歐巴桑了？現在的國中小孩，怎麽一個比一個沒禮貌！”

好兇的歐巴桑……白夜眨了眨眼，默默地想道。

這時，和女人同行的男人及時出聲：“你們是立海大的代表吧？”他溫和地自我介紹，“我們是《網球月刊》的記者，上午剛采訪過你們的真田副部長。”

柳蓮二禮貌地問候了一聲。

名為芝砂織的女人瞪大眼：“立海大的？”有些銳利的目光落在白夜身上，“你也是網球部的成員？”

井上了然道：“想必這位就是立海網球部的新正選伊東白夜君了。”

白夜對女人的氣憤十分莫名，用扇子輕點着下巴，回答道：“是啊。”

芝砂織眉頭緊蹙，壓低着嗓音：“上次是切原赤也……這次又來一個伊東白夜……”說到最後，根本是自言自語。

井上和柳蓮二就立海大今年的比賽閑談了幾句後，領着芝砂織離開了。

臨走，女人還回頭瞪了白夜一眼。

白夜滿頭霧水，喃喃道：“好奇怪的歐巴桑……”

柳生嘴角幾不可見地上揚了一點：“伊東君，稱呼年輕的女性為‘歐巴桑’會讓對方感到被冒犯了。”

無辜的少年理所當然地說道：“可是比紗醬老的就是歐巴桑啊！”

柳生啞然。

柳蓮二淡淡地開口了：“女性比較在意年齡問題，當面喊人歐巴桑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白夜是個知錯就改的好少年，立刻表示了解，下次一定不會犯同一個錯誤，嘴上卻有些感嘆：“原來不僅是紗醬，女人都很彪悍……怪不得，書上會說，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想想伊東紗雪，再看看剛走的女記者，遠一點的，聯想到神樂、桔梗……果然有道理。

聽到這話的兩個少年頓時黑線。

“伊東君最近又看了什麽類型的書？”靜默了幾秒鐘，紳士忍不住詢問。

白夜點着下巴，誠實地回答：“這幾天在看中國那邊的佛學論著……哦，說女人是老虎就是那本書裏寫的。”

什麽樣的“佛學論著”裏會有這麽奇葩的說法？兩位閱讀面極廣的優等生，都表示無法理解。

柳蓮二最終只能說道：“白夜，你現在應該将時間和精力集中到學業上，還有半年就是升學考了。”亂七八糟的書，還是少看為妙。

“白夜。”另一頭，冰帝的人揚長離開後，手冢朝這邊走了過來，“現在就要回去了嗎？”

白夜轉開視線，迎上好友：“嗯，今天上午算是請假，下午還有訓練。”

手冢微微點頭：“有空來我家做客，祖父十分惦記你。”

呃……老爺子還是別惦記他吧！心裏吐槽了一句，面上卻是輕笑，白夜回了句：“我知道了。”繼而與手冢告別，朝等在一旁的同伴走去，“小光，比賽加油哦！”

青學和冰帝遭遇在第一輪，出于朋友的立場，他自然希望贏的人是手冢帶領的隊伍。

手冢沉聲道：“我會的，白夜也不能大意。”

啊喂，就不會換一句臺詞嗎！長發少年沒有再回話，朝對方揮了揮手，便跟着他的朋友們一起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白夜沒有意識到，也許他看的是主角為和尚、佛理較多的清水劇情耽美文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