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物是人非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哈利不想再進入任何人的思想,夢境也不行,他早已受夠了這樣的連接。是不是該告訴赫敏?哈利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好友。但是她在為了她的新工作而努力,或者我應該自己查一查書本,哈利體貼地想。令人失望的是,大部分關于怪夢的書籍都花了大量的篇幅來分析夢境的內容,而哈利關心的夢境連接竟是只字未提。
還未來得及查找更多資料,哈利就收到了威森加摩的通知,他必須作為證人參加馬爾福家的聽證會。
關于刑事裁判庭,哈利有着許多不好的回憶。四年級在冥想盆裏,哈利第一次見到裁判庭就是目睹了小克勞奇的審判,蒼白的青年被指控用鑽心剜骨逼瘋了隆巴頓夫婦。之後是十五歲夏天攝魂怪的一次突襲,哈利因為違反《未成年巫師限制法》和《國際保密法》而被推上刑事法庭。還有一年前,為了奪回斯萊特林挂墜,哈利見證了烏姆裏奇荒誕的血統審判。
戰争結束這一年來,哈利沒有為什麽人參加過聽證會,更別提這一次還是為了大名鼎鼎的食死徒馬爾福家站上證人席。
周五在韋斯萊家聚會的時候,羅恩抖抖報紙:“距離審判還有一周,《預言家日報》已經開始關注了。”
“唔,他們寫了什麽?”哈利專心地切着他的牛排。
“所有能寫的,包括十八年前的審判,”赫敏顯然已經充分地研究了這則報道,“他們關于這次審判的預測和我想得差不多。”
“什麽,你想的是什麽?”羅恩好奇地問,“全家入獄嗎?”
“羅恩!”
“開個玩笑,反正現在阿茲卡班也沒有攝魂怪。”羅恩摸摸鼻子。
“大概只有盧修斯·馬爾福會被判刑。”韋斯萊先生注意到他們的談話。
“馬爾福的家底都要掏空了吧,報紙上說他們捐款如流水。”羅恩幸災樂禍道。
比爾搖搖頭:“羅恩,你太天真了。”
“确實是個大數字,我看過財務報表,”珀西一本正經地說,“不過我不能透露具體有多少,總之是筆巨款。”
“我才不想知道。”羅恩撇嘴。
“夠了,男孩們,”韋斯萊夫人打斷他們,“先好好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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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別生氣。”弗雷德笑嘻嘻地說。
“我們可以把笑料店的財報給你看。”喬治接着說。
“也是一筆巨款呢。”兩人齊聲道。
哈利忍不住對着玉米濃湯笑了出來。
“哈利,你做準備了嗎?”晚餐後,羅恩偷偷問他。
“什麽?”
“聽證會。”
哈利搖搖頭:“我想沒什麽需要準備的,到時候如實回答所有問題就是了。”
“也是,”羅恩沉默了幾秒,“有的時候……我是說最近,我偶爾會想起很久以前的事。”
“什麽事?”
“你還記得你第一次和馬爾福見面嗎?我們在去霍格沃茨的火車上,”羅恩輕聲說,“一周後你又要在審判庭上見到他。中間只是八年而已,這八年發生了很多很多事……”
哈利驚訝于好友難得的多愁善感:“你是在同情他嗎?”
“當然不是,”羅恩做了個難以置信的鬼臉,“我只是剛好拿這件事舉個例子。”
“這八年确實發生了很多,”哈利恍然想起德拉科的噩夢,彌漫着玫瑰香氣的下午茶與最後黑暗冰冷的阿茲卡班,“這八年我們的生活都變了。”
羅恩看着從廚房走出來的赫敏,喟嘆了一聲:“但是我對現在的生活已經心滿意足了,你呢,夥計?”
哈利笑了笑,什麽也沒說。
德拉科從未覺得時間流逝得這樣快,轉眼就是審判日。
拉開窗簾,清晨霧氣中的馬爾福莊園看起來有些模糊的蕭瑟。德拉科輕輕握住因為緊張忍不住顫抖的指尖,轉身給自己挑了一件純黑色的素面長袍。
這天的早餐,馬爾福父子都異常安靜。
納西莎面色如常地說:“德拉科親愛的,你應該穿那件新長袍。”
“我想表現得莊重一點,媽媽。”德拉科回答。
“去換上那件吧,”盧修斯并沒有看他,聲音裏還有不明顯的幹澀,“我有東西要給你。”
德拉科遲疑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這一年來德拉科只有一件新長袍,黑色布料被剪裁得十分利落,胸前是蛇形鑲綠寶石銀扣,袖口有着暗銀色的蛇紋。德拉科并不願意在戰後穿它,他不想太高調,特別是今天這樣的日子。
“很好,德拉科,”等在客廳裏的馬爾福夫婦看到他後,似乎很欣慰,“很好。”
“為什麽要……”德拉科忍不住想問,但被盧修斯打斷了。
“你看起來很好,”他說,“現在,伸出你的手。”
德拉科伸出雙手,希望自己的祖母綠戒指不要太顯眼。
納西莎意味深長地看着那枚綠寶石,但盧修斯并不在意。“從現在起,它是你的了。”他從手上褪下一枚戒指,親自為德拉科戴上。
“父親!”德拉科驚訝極了,那枚戒指是馬爾福族長的身份象征。
“遲早都是要給你的,”盧修斯停頓了一下,“我的兒子,這一切都交給你了。”
德拉科鼻子一酸,他努力壓抑情緒,只是沉默地點頭。
“好了,我們該出發了。”納西莎輕輕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等待他邁出新的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