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少主的旅程

第13章 第十三話

第13章 第十三話

好地方不一定是好場所。

“不過啊，這一定是個觀賞風景的好地方。”

頑石激起千層浪，伴随着喧嚣，那是自然的呼嘯。浪花在懸崖的邊緣不斷打着滾，翻滾一圈後，便悄然退回平面。

這一處便是原林的盡頭，與海相鄰的邊緣地。

赤司踩踏着一路的小石頭，終于站在了這片懸崖的盡頭，手裏抱着剛撿回的小嬰兒。沒有多想，當事人就地而坐，涼風将他的頭發卷成好看的弧度，并開闊了他的視野。不過，他的雙手并沒有空暇，因為他也要糾正一下所抱的姿勢。

“這樣就好了吧，這種事情我可不擅長，你還沒有見過風浪吧，一直躲在那個樹洞裏。這裏的風景真的很好，不過到夜裏，這裏的風就沒這麽大了，海上的風景……”

或許，對于初生犢兒來說，這刺激的本身，并不能造成相對的影響。

“什麽嘛，你面對這種狀況，依然毫不畏懼，的确有膽量啊。”赤司擺出一副苦笑的神情，對上懷裏那一張淡然安穩的臉，雙眼不斷轉動着，那猶如在摸索着有趣的事物的眼神。

“你知道嗎？這裏便是我們的誕生地，也就是我們的起源地。這裏連接着大海，日落星辰，孕育無數大地的生命。從我看見這片天的那一刻起，不知道度過了多少個晝夜，腦海裏閃過多少個畫面。反正我就是想說，如今的地位是來之不易……這裏的風景，每一處的變遷，仿佛都顯得尤為珍貴。”

小小的嬰兒，這一刻，在他的懷裏揮霍着自己的小手，緩緩地伸向上方。遙望無際的那一片夜空，墜落下一顆星辰，并燃燒起無數的灼熱繁星，猶如夜空的悸動，生動的體現。

“怎麽了，很喜歡？”

緊接着，就換來了一陣歡喜的嬉笑，心中必定承載着，那種天真如雪的浪漫情懷。

“在不久前，你被父母抛棄了，挨餓了幾天幾夜，又被妖怪欺負得半死，那如今，到底是什麽在支撐着你的笑容，明明在這之前哭得要翻天，那你是受誰感染了？”

“不會是我吧？”赤司又問道，“嘛，我也不過只帶你來看好風景罷了。”

随着夜色的沉谧，海上的浪開始趨于平靜，而天上的明星，閃爍有秩序的光輝。

“海的另一邊，是寒冷的極地，覆蓋着冰川。不過真可惜，我可不像敦他們，能夠長時間适應那樣的環境，不過，在海上漫步也挺不錯……”這時，對方朝着他揮動小手。

“嗯？”

這小家夥，剛才好像，在嚷嚷？

“黑子，哲也。”赤司面無表情地進行棒讀，自行感到有趣，便這樣說出口來了。

“k……”

“你現在能發音了嗎？

“嗑……”

“好了，小心不要咬到舌頭……我幹嘛要一本正經地來勸你……要學自己的名字還早了點，你就先嚷嚷吧。”

這小家夥，學習頭腦還是很不錯的。潛移默化地，還能數星星了吧，脆弱的小指頭指向的夜空，充滿未知的探求興味。

“你也會向往大海吧，更多你未知的世界等待着你，日後長大了，你一定有足夠的力量來駕馭，或許我還可以期待一下。”赤司絮叨一番話，擡頭的夜空燦星璀璨。

“讓你學習一下好了，接下來，我會把名字念給你聽，你好好記住吧，赤司征十郎，綠間真太郎，黃濑涼太，青峰大輝，紫原敦，黑子哲也……”

“……”

“怎麽了嗎？”

小小的身軀開始在赤司的懷中不安地挪動，還開始用手抓着對方的衣服，四處拍打。此時，他早已換為一副昏昏欲睡的狀态，把身體蜷縮起來，将自己的小腦袋靠在對方的大腿上，欲作休息。然而，雙眼還沒有合全的他，還是撐着眼皮，看着赤司的臉。

赤司開始對此置之一笑，是他的臉有什麽變化嗎？見證他們的成長，仿佛只有歲月的推移，所以他也差不多快忘了，那個還是青蔥的年頭，他還無法駕馭森林整片生态的那個時候。

那個時候，這是一片裸露的山頭，經常會傳出掠奪殺戮過後的哀嚎。

以人類的形态存活下來，是從那個時候開始。

“哪裏來的野小孩？”某一天，在他的頭頂，傳來了奇怪的聲音，他擡頭，便看見兩個拿着大斧頭的人，賊眼互相來往。

“啊，正好！把它賣給商人吧，小孩子很吃香吧！”

“可是真是奇怪呢，這裏荒山野嶺的，小孩子怎麽出現的啊？”

“應該是被野狼叼來的吧！別管這麽多，快來幫忙，把，把它拽起來——”

兩個人上前把這個紅發的小孩拖走，然而遺憾的是，這個坐在地上的小家夥，居然紋絲不動，好像被針釘在了地上一樣。

“這小孩力氣這麽大？”

“可惡，喂，把他的腳砍斷再算！”說着，其中一個人舉起斧頭，狠狠地直往對方的小腳處揮下去。

劈！

斧頭在地面磨出一條深痕來，那人還未曾反應過來，手上便一陣痛，想要對付的那個孩子踩在他的手背上，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躍到一棵樹輪上去。

“這家夥是野獸嗎？”

“嘛，這裏的人煙幾乎都滅絕了，真是個不祥的地方……這個野孩子說不定只是這裏的孤魂野鬼，我們還是走吧……”

啪！

在兩個人回頭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就發生了。

小小的身軀如一陣刮風，跳到了一個人的手臂上，緊緊抓住。那人很自然地把手臂擡起，他就站在那裏，以一種高傲的姿态俯視着那人。

“是孤魂的話是不會這麽狂妄吧，宰了這家夥吧。”

把手一甩，斧頭就沖上去，然而，還沒有落中目标，持斧頭的人後背就傳來劇痛，與此同時，手裏的斧頭不翼而飛。

“他竟敢搶走……”

從他的誕生以來，各種殺戮接踵而來，荒涼伴随着死亡的氣息也撲鼻而來。

那麽，為了自己的生存，他也必須學會如何戰鬥。相應地，他的腦海中，記下了斧頭的兇相，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加上，他的雙眼，天生具有不可威懾的力量。當那兩個人與他的視線真正對上的時候，便注定着，就是他們兩人的敗局。

那一天，是他第一次的戰鬥，也是他潛在妖力的覺醒。

花與草。

這種氣息，被他定義為好聞的氣味，傳到了他的鼻子裏。

一直以來，他所接觸的，都是寂寥的人煙氣息。然而，這一次不同，青澀的氣味，伴随着海浪的氣息，漸漸地複蘇了起來。

啊，想嘗試，目睹一次這樣的光景。

周圍一些小家夥，偶爾會零散地聚集在他的身邊，被對方那股強者的氣息所吸引，說出自己的故事與所見所聞。

雖然不曾記得，是哪一位，把平凡動聽的歌謠贈予他。

那是他第一次，領略到歌聲的美妙之處，猶如被千萬的精靈仙子所包圍，在心中構築起一點一滴的溫暖。

“如今，我想把這份溫暖傳遞給你，黑子。你願意，聽着我的歌聲，慢慢入睡嗎？”

……

“什麽啊，不知不覺中你好像長高了不少啊？”

“那是因為赤司君一直都這副模樣，才沒有對我的身高飙高引起注意。”

“你這話究竟是什麽意味呢，哲也……”

“沒什麽，對了，赤司君，你的歌聲真的很令人難忘……這自幼在心靈所種下的誠實的果實，沒有語言可以表達對你的傾慕之情，于此，我希望可以為你獻上珍貴的一曲，以表我的這份感情……”

“怎麽了，看來最近太放縱你了，讓你的腦袋進水了嗎？”

“什麽啊，因為我們一致決定了，要把這個特殊的日子，定為赤司君的誕生之日。”

（赤司君的場合，暫時完結）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我又來了（才沒人看呢……）(*￣?￣)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