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老公閃亮登場
氣氛安靜了許久許久, 餐廳裏只有時針走動的聲音，謝寧璐最是能說會道，安慰人的事情更是不在話下, 然而此刻看着聞秋，卻一個字都說不上來。
沒有經歷過, 自然無法感同身受，她理解不了聞秋此刻的心情, 人生最怕遺憾，因為一旦錯過再也沒機會彌補，他們兩個人白白錯過四年時光, 而人生又有多少個四年呢？
“聞秋……”謝寧璐擡手覆蓋上她的手背, 試圖勸她, 聞秋卻擡起頭一笑, “我只是當下的情緒有些崩潰, 冷靜下來好很多了。”
“嗯。”謝寧璐點頭，“我知道你調控情緒的能力一向很強。”
“哪有，別捧我了。”聞秋笑了笑, 臉上有未幹的淚痕, “其實我還是很幸運的，要是他和別人結婚了，我才知道這件事, 那才該哭，說不定都要去跳樓了, 你說是不是？”
“你能這樣想就太好了。”謝寧璐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你要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不管怎麽說，你已經和他結婚了, 這已經是完美結局了。”
聞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由去回想她和秦嶼在高中時發生的點點滴滴，除了那次她沒穿校服，他幫她逃過一劫之外，他再沒表現出任何對她有好感的可能，怎麽會是喜歡她呢？
他一定沒有像她那樣日思夜想，所謂好感只是浮于表面罷了。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會變成一顆山楂，臉紅又心酸不知道秦嶼有沒有體會過她的感受。
“原來秦嶼之前說他想找不愛自己的人結婚都是故意騙我的，他為了讓我放松警惕答應他，真是布下了好大的一張網。”聞秋喝了口酒，忍不住感嘆。
謝寧璐聽她這麽說，也忍不住笑了，接着問她，“那你打算怎麽辦？要告訴他你暗戀了他七年的事情嗎？”
“他先表白的，那我肯定要看他會不會做出什麽舉措，說不定我還能享受下被他追的快感呢。”聞秋說到這兒又很懊惱地皺眉，“都怪他太遲鈍了，要是當初對我表現出哪怕一點點的好感，我也會奮不顧身地撲上去，對他表白了。”
“你現在都占據主動權了，就別計較這麽多了，還是好好想想要怎麽在他面前演戲吧。”謝寧璐狡黠地對她眨眨眼，“我給你助攻一次。”
“怎麽助攻？”
“給你當配角呗。”謝寧璐往她的嘴裏塞了個小龍蝦，又不放心地交代她，“不光是戀愛，婚姻當中也要保留一點神秘感，你不要把自己的一切都對秦嶼和盤托出，被他看透你是怎樣的人，他就失去了探索者的樂趣。”
聽謝寧璐講述如此深邃複雜的婚姻觀，聞秋有些好笑，“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過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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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忘了我是從事什麽工作的，我服務的對象經常有很多都是二婚的，她們跟我講述婚姻失敗的原因，最多的就是對彼此失去了興趣，沒有了當初熱火朝天想了解對方的新鮮感，所以婚姻保鮮最重要的秘訣就是讓自己保留一點神秘感。”
“那你的意思是………”
“如果可以，你就不要告訴秦嶼暗戀他的事情了，免得他覺得你太愛他，絕對不會離開他。”
“我應該會說的。”聞秋垂眸看着桌面，指尖無意識地劃着桌布，“其實我早就開始琢磨什麽時候跟他坦白了，他昨天不對我講，我估計沒多久也會說了。”
“為什麽一定要說呢？你們倆現在不是也過得很好？”
“帶着秘密，心裏總覺得不踏實。”
“好吧。”謝寧璐不再幹涉她的決定，“你已經是個成熟的女人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聞秋嗔她一眼，“來，還是喝酒吧。”
——
翌日早上，金色陽光一縷縷照在米色的地板上，床上的兩個女生各據一邊，腿裏夾着被子，睡姿看起來都一模一樣。
謝寧璐被馬路上的噪音吵醒，煩躁地睜開眼，下意識拿起旁邊的手機想看看幾點鐘，結果就看見秦嶼給她發來了短信。
【聞秋好點了嗎？】
行啊，夠關心自家老婆的。
謝寧璐給他的态度打了個九十分。
“醒醒，別睡了。”她轉身推了推旁邊的聞秋，故意說：“你老公來接你了。”
果不其然，聞秋下一秒就睜開了眼睛，“噌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啧啧啧。”謝寧璐搖搖頭，“聽見老公這倆字兒，眼睛都放光了，就你這态度還想考驗秦嶼？你能撐得住立場嗎？”
“我眼睛困得都睜不開，你從哪看出來的放光？”聞秋無語又好笑地怼了她一句。
謝寧璐低頭回複秦嶼的信息，告訴秦嶼，聞秋是一時無法接受事實，覺得他當初和她結婚是早有預謀，才會表現得那樣激動，完美解釋了聞秋昨晚的反常。
秦嶼坐在車裏，看完這條短信，眼中閃過一抹複雜。
他不信聞秋只是因為這一點，當時她看他的眼神不只是有震驚，還有許多他看不懂的情緒。
【我把我家地址發給你，等下你來接她吧。】
謝寧璐接着又發來一條，後面跟了個位置。
秦嶼一夜沒休息好，很早就起床出去晨跑，然後坐進車裏，随時準備去接聞秋。
收到謝寧璐的這條信息，他即刻出發前往，半小時左右就抵達了目的地。
聞秋全程都是通過謝寧璐和秦嶼聯系的，她還在洗漱，忽然聽見謝寧璐說：“你老公過來了，趕緊走吧。”
“他怎麽來這麽快？”聞秋吐出口中的水，飛快漱下口，“那我現在就要走嗎？”
“不然你請他上來坐坐？可我家還沒打掃呢。”
“還是我走吧。”
昨晚的衣服沾了酒氣，謝寧璐便找了一身她的衣服扔給聞秋，讓她換上。
她穿衣風格偏歐美，時尚又前衛，聞秋穿上黑色緊身毛衣，斑馬紋的短裙，黑色打底褲，套上她的大衣，匆匆出了門。
看她那麽着急的樣子，謝寧璐無奈地聳聳肩，她就知道自己昨晚的那些話說了也白說，聞秋還是會拿出自己百分之百的熱情去愛秦嶼。
她倒是不反對她這麽去愛一個人，只怕她付出太多卻得不到對應的回報，最終傷了自己。
——
快走到小區門口時，聞秋才漸漸放慢腳步，心髒在急速運動過後跳動得十分劇烈，她靜靜平息，緩緩吐出一口氣，故作平常地走出去，看見車前的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心頭有各種各樣的情緒湧上來，聞秋真的不知道怎麽面對他，漸漸停住腳步。
他像是感知到她的靠近，猛地轉頭朝她的方向看來，這一眼，像相隔萬年。
秦嶼打開車門，從裏邊拿出一杯熱的甜豆漿，走到聞秋面前遞給她。
“趁熱喝。”
他遞到她的嘴邊，稀松平常得像是專門為她買了一杯豆漿過來接她。
聞秋定定地看着他，喝了一口，說：“太甜了。”
“嗯，我讓老板多放了點白糖。”說完，他嘗了一口，“的确很甜。”
看到他那麽自然地含住了她剛喝過的吸管，聞秋的臉一瞬間猶如被火燒那般極速紅了起來。
“你知道的，我以前幾乎不吃糖。”秦嶼牽住她的手，下一秒又說：“不過這幾個月，我卻在你這裏嘗到了各種甜的味道。”
情話來得猝不及防，聞秋害羞地低着頭，不敢去看他。
凜冬的風似乎變得溫柔起來，額頭上忽然落下輕輕的一個吻，她聽見他在她耳邊說：“以後哪兒也別去，就待在我的心裏吧。”
——
秦嶼要回公司開會，聞秋的年假還沒結束，便随他一起來到公司，她整個人仍沉浸在臉紅心跳的情緒裏走不出，進到秦嶼的辦公室後，老老實實坐在那裏，假裝看雜志，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腦海中總是在不停循環他的情話。
助理送進來吃的喝的放在聞秋的面前，他早就看出秦總對這位聞小姐的态度不一般，卻也真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成了他們的總裁夫人。
“夫人，有什麽需要您盡管吩咐我就好，桌上有內線電話，可以直接打到我那兒。”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聞秋才不好意思麻煩人，她無論走到哪兒，都希望別人把她當成是一個透明人。
一個人在辦公室裏靜靜坐了倆小時，秦嶼的會議還沒有結束，聞秋實在無聊，起身推開了他休息室的門。
裏邊就和酒店房間沒什麽兩樣，沙發、電視、床應有盡有，聞秋昨晚和謝寧璐喝酒喝到很晚，快到中午，瞌睡蟲席卷而來，她躺在床上緩緩閉上眼睛，想睡一會兒。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聞秋迷迷糊糊間感覺自己的脖子有些癢，她半睜開眼睛，看見秦嶼正抱着她的腰，将臉埋進她的脖頸裏。
“唔………”她困頓地打個哈欠，聲音聽起來霧蒙蒙的感覺，“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剛剛。”
秦嶼沿着她的脖頸往上親，委屈地控訴：“昨晚我一個人睡的。”
“那你應該睡得挺好的吧？再也不用擔心翻身會壓到我了。”
聞言，秦嶼張口在她的唇上咬了下，“小沒良心的，我失眠到三點半。”
“疼。”聞秋皺眉推他一把，“幹嘛咬我？”
“不咬了。”他溫柔地覆上去，幾經輾轉，捉住她的手，帶領她搭上他的皮帶。
聞秋心驚了下，臉赤紅一片，小聲提醒他，“這是在你的公司。”
“不會有人進來。”
那也不行啊，現在可是白天。
看起來挺清心寡欲的男人怎麽到了床上，狼性全部釋放出來了呢？
聞秋被吻得無暇思考，只能迎合，他每一次都能給她帶來最極致的體驗，帶她攀上高峰。
不合時宜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聞秋下意識推了下秦嶼，“我接個電話。”
秦嶼的熱情沒被澆滅，牙齒輕.咬她的鎖骨，“你接你的。”
他的手指還在她的身上放肆點火，聞秋怎能專心接電話，她伸手拿過來手機，看一眼來電顯示，“聞非的班主任打來的，一定是他在學校闖禍了，你快停下。”
徐琳的身體不好，有一點點小事就愛挂在心裏翻來覆去的想，聞非和聞秋不想讓她擔心，所以學校裏有什麽事情，聞非都是讓老師給他姐姐打電話。
秦嶼的眉頭不爽地擰起，“嗯，接吧。”
“喂，李老師。”
聞秋警惕性地看着秦嶼，很擔心他搞什麽偷襲。
秦嶼倒沒那麽邪惡的想法，但看她眼神濕漉漉的，像一只無辜的小鹿那般看着他，他的心頭忽然升起了邪念。
不過他不敢太放肆，聞秋很有可能會真的生氣。
挂掉電話，聞秋無比懊惱地說：“我就知道聞非一定是闖禍了，他老師說他和另一個班的同學打架，讓我去學校把他帶回家反省兩周。”
“兩周後不都過年了？”
“還好是要過年了，本來就該放一周的假，不然他在家待那麽久，學習都要落下了。”聞秋說着站起身，“馬上就要高考了，這個節骨眼上還打架，真是太不懂事了。”
“聞非他很有分寸的，一定是有什麽原因。”秦嶼拍拍聞秋的肩膀，安撫着她的情緒，讓她別急。
兩人以最快速度趕到學校，秦嶼不便露面，便在車裏等着聞秋。
聞秋進去辦公室，看見聞非和另一個男生正并排站着，聞非看起來好好的，旁邊的同學鼻青臉腫，看起來被揍得不輕。
班主任正坐在椅子上，在沙發上還有一個中年女人，應該是另一個男生的媽媽，她長相很刻薄，看起來就不像好惹的主。
“李老師，您好。”
聞秋走過去打了聲招呼，班主任看向那個女人，開口說：“聞非的家長到了，你們二位協商解決吧。”
老師看起來也是很生氣，直接當了甩手掌櫃。
“聞非同學先動手把我兒子打傷了，你看看要賠多少合适。”
聞秋還沒開口，人家就直接表了态。
“是他先犯賤的，他不找事我能揍他？”聞非一臉不服，年少輕狂的樣子。
“我又沒找你麻煩，誰讓你多管閑事強出頭的？你以為這樣人家就能看得上你？”
“你他媽………”聞非氣得眼眶發紅，還想揍他。
簡單兩句，聞秋就聽明白了，原來聞非是為了他喜歡的那個女孩才動手打人的，如果是他自己的事情，他肯定能忍就忍了吧。
“看看你們家怎麽教育的，這什麽素質啊？”
“我什麽素質跟你有個屁關系，你把兒子教育得好，讓他就知道欺負女孩兒，慫包一個。”
聞非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讓那位家長更生氣了，她瞪大眼睛，沖着老師嚷嚷道：“我不管，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讓這位同學給我們道歉，否則我就不走了。”
聞非壞壞勾唇一笑：“行啊，最好你說到做到，我幫忙給你在這兒打個地鋪。”
聞秋瞪了他一眼，讓他先別說話。
她了解自己的弟弟，他總有說話噎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看一下那位家長，聞秋一臉嚴肅的開口說：“按照我弟弟所說，他是替同學出頭，既然這樣，那你是不是也該讓你兒子給我弟弟幫忙出頭的那位同學道歉呢？也要給人家一點補償，是不是？”
“我兒子他受傷了，那位同學受傷了嗎？”
“人家心靈受傷了，應該給精神賠償。”聞非飛快地接了一句。
“你——我看你們姐弟倆是蠻不講理，叫你們的爸爸媽媽來，我懶得和你們聊。”
“他爸死了，沒爸了。”被揍的那位同學冷嘲熱諷地接了一句。
聞非的心鈍痛了下，眼底閃過一抹戾氣，他轉身抓住那個男生的衣領，“我看你他媽是還想挨揍。”
“的确，連我都想揍他一頓。”聞秋冷冷接了句，拿出手機給秦嶼打電話，到了她老公閃亮登場的時候了。
秦嶼一來，那母子倆的氣場瞬間被壓下去，連班主任的态度都好了許多，因為她認得秦嶼，當年他在校時可是風雲人物，她那時雖沒有教他，卻也對他的大名如雷貫耳，每位老師提起來都會稱贊。
聞秋已經在電話裏說了具體情況，秦嶼的心下了然幾分，很快想出了解決對策。
“既然私下解決不了，那就走法律程序吧。”秦嶼淡淡地開口，看向那位同學的家長，“你們該去請律師的，就盡快去請吧。”
“這………”女人讪讪然笑了下，一看就知道秦嶼不是普通人，态度軟了許多，“同學之間的小打小鬧還用得着請律師嗎？我們就是想要個道歉罷了。”
聞秋，“剛才你不是說想要賠償的嗎？”
“我兒子傷得這麽重，去醫院治療肯定要花錢，我要賠償也無可厚非吧。”
“那你們先去看醫生，看完給我驗傷報告，我拿給律師定奪，到時希望你們的律師能夠出面，一同協商。”
普通人對于請律師這事兒都是有點兒發怵的，他們要那點賠償金還不夠律師的費用呢。
女人猶豫了下，嘀嘀咕咕地開口：“你們把請律師的費用直接給我們不就好了嗎？還用得着那麽麻煩。”
“我們秦氏集團內部有20名律師，最近正好很閑。”
言外之意就是陪你們玩玩。
秦氏集團的名字在雲城市自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位挨揍的同學聽完，忍不住問了聞非一句：“他不會是秦氏集團的總裁吧？是你什麽人？”
“我姐夫啊。”聞非的語氣裏充滿了驕傲，從來沒有說哪句話時這麽有底氣過。
“………”
最終以兩人互相口頭道歉結束，那位同學還專門回教室給聞非喜歡的女生也道了歉。
不過該回家反省的還是要回家，聞非趁課間回教室收拾書包準備走人，暗戀的女生走到他的課桌旁，鄭重地對他說了一聲“謝謝。”
“小事兒，別往心裏去。”聞非假裝不在意地揮揮手，看起來還挺MAN的。
女生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最終什麽也沒說，默默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聞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背起書包離開教室，秦嶼和聞秋還在外面等着他，拉開車門一上去，聞非就受了結實的一巴掌。
“你真是能耐了啊，高三了居然還敢打架，還想不想考大學了？”
“我回家也會好好複習的。”
“就憑你那自制力，你覺得這話有幾分可信度？”
聞非撇了撇嘴，別扭地說了句：“我不努力學習，怎麽配得上人家。”
聽到這話，聞秋的表情有幾分凝固。
他們姐弟倆還真是命運相同呢，都為了喜歡的人拼命學習過，只為成為更好的自己，能夠配得上對方。
這樣一想聞秋突然不舍得罵聞非了，他又做錯了什麽呢？不過是為自己喜歡的人讨個公道罷了，這一切都源于愛的本能。
聞秋突然不說話了，反而讓聞非心裏毛毛的，他還以為他姐姐會劈頭蓋臉地再罵他一頓。
車內的氣氛很安靜，秦嶼開着車，忽然開口說了句：“聞非，我很佩服你。”
聽聞，聞非反射性地奉承道：“不不不，姐夫，是我該佩服您才是，您看您一出場，不管是我們老師還是那母子倆，統統都不敢說話了，您的氣場猶如皇帝一般尊貴……”
“行了。”聞秋聽不下去了。
秦嶼笑了笑，開口說：“我佩服的是你敢于喜歡一個人的勇氣。”
“呃………”聞非聽到這話不太理解，下意識看向她姐，反問：“姐夫，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呢？”
“我在高中的時候，就對你姐姐有好感了，那時候覺得她和其他女生不一樣，看她笑起來覺得特別漂亮特別可愛，讓我不太好意思面對，但我那會兒一心只想着學習，自我屏蔽了情感，将戀愛的想法扼殺在萌芽裏，現在想想挺後悔的，人在上學的時候，就應該談一場戀愛才對，青春過去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哇哦。”
聞非驚嘆了一聲，還有這麽勁爆的消息呢。
聽秦嶼誇她，聞秋害羞的将視線轉向窗外。
他那時看他的時候，表情總是那麽冷淡，像是她欠他錢似的，哪裏看得出不好意思呀，怎麽感覺他是一本正經的在說謊呢？
聞非見他姐回避，假裝咳嗽一聲拉回她的目光。
他挪揄地撞一下聞秋的胳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我終于知道你們倆為什麽突然結婚了，我姐在高中時候的暗戀對象，其實是姐夫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