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行還是不行
秦可然說不過秦嶼, 跑去找聞秋告狀,聞秋被她拉進客廳裏面,秦可然讓她評一評理。
和秦嶼對視一眼, 聞秋開口說:“你哥送你五三肯定是不對的,但以我自身經歷來說, 刷五三對提高學習成績真的很有幫助。”
秦可然臉黑了幾分,秦嶼食指抵在唇邊, 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你笑什麽?我就沒見你在家的時候寫過作業,那你有刷過五三嗎?”秦可然不服氣地問她哥。
秦嶼的眉宇間浮動着驕傲,“先天智商不足自然需要後天彌補, 別和我比較。”
他這話一下子把聞秋和秦可然都嘲笑了, 秦可然氣得像小豬似的, 不停跺腳, “嫂子, 你看他。”
“我都習慣了。”聞秋小聲吐槽,“我們不要和他聊天,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說得對。”
秦可然贊同地點頭, 看見窗外有車燈亮起, 她一扭頭發現展熠來了,激動地趕緊起身出去了。
看到她這種狀态,聞秋的心中有個大膽的猜測浮上來, 秦可然該不會是喜歡展熠吧?她從她的身上找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那就是期待看見自己喜歡的人本能反應。
都是高中生了, 也到了情窦初開的年紀了。
她的臉上情不自禁浮現出了姨母笑。
秦嶼坐到聞秋旁邊,攬過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輕聲詢問:“肚子餓了嗎?”
聞秋搖搖頭,“你餓了?”
“我餓一會兒又沒事。”秦嶼拿起桌上的小餅幹撕開遞給她, “先吃點零食。”
聞秋低頭咬了一口,平平無奇的餅幹味道變得超級好,因為是他喂的所以吃起來特別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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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二嬸走進來看到這一幕,讪笑着說:“你們倆看起來感情很好啊!”
“不然為什麽要結婚?”
秦嶼反問得她瞬間無話可說。
二嬸坐到旁邊的單人沙發上,糾結地看着他們,明顯是有話想說,又張不開嘴。
“你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秦嶼看出她的心思,直接戳破。
二嬸笑了笑,“我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我哥哥家的兒子,他現在在讀研三,明年不就畢業了嗎?我想讓他進你公司先實習,不知道你那有沒有空缺。”
老爺子目前把公司的決策權全部交給了秦嶼,她家一點兒都沒撈着,要不然她也不能對秦嶼開這個口。
“學歷?”秦嶼怕她聽不懂,又換了個問法,“哪所學校?”
“就是晉城的郵電大學。”
“普通一本是進不了秦氏集團的,我們公司最差也得是985的本科。”
一旁的聞秋聽到這話,無形中又受到了打擊,那她要進秦氏集團,不就成為最差的一批員工了?
二嬸聽見這話,又不甘心地争取:“可他讀研了啊!”
“不是985的頭銜有什麽用呢?”
秦嶼輕飄飄的反問讓二嬸徹底沒話可說,她恨恨地咬牙,後悔自己開這個口。
二叔這時來了,她一股腦地把怒氣全發洩到他的身上,“我就說不找秦嶼問吧,你偏要我找,人家根本瞧不上,不知天高地厚。”
她心裏惱火死了,自己怎麽就嫁了這麽個窩囊廢呢?當初老爺子說要把公司暫時交給秦嶼管理的時候,吓得連個屁都不敢放。
二叔安慰地拍了拍他老婆的肩,又問秦嶼,“真就沒适合的崗位了嗎?”
“當然有。”
二嬸重新燃起希望,卻聽秦嶼說:“門口保安和內部清潔工。”
“…………”
聞秋差一點笑出了聲,她看到二嬸吃癟的樣子,再回想自己第一次來秦家時她對她的态度,不免感覺到痛快。
果然還是秦嶼能夠治得了她。
二嬸氣呼呼出去了,二叔連忙跟在她的後面哄她,聞秋目送着他們兩個人離開,轉頭看向秦嶼,不解地問他:“怎麽感覺你好像很針對二嬸一樣?”
“她不是也針對你了嗎?”
聞秋的心“咯噔”一下,她都沒跟秦嶼說過,他是怎麽知道的?
“我媽告訴我的。”
聞秋了然,沒有多問什麽,她剝了個橘子,塞給秦嶼一個橘子瓣,“我學歷只是本科,你當初為什麽挖我進你們秦氏集團?
“別問為什麽,你不是沒進嗎?”秦嶼重重咀嚼着橘子,酸甜在唇齒間彌漫,他俯身逼問:“我倒是想知道,你為什麽沒同意。”
聞秋的眼珠亂轉着,倒是回答得理直氣壯,“老板長得太帥,我怕無心工作。”
“你想多了,基層員工三個月都見不到老板幾次。”
聞秋嘴角抽了下,又塞他一瓣橘子,“主要還是因為我不想走後門。”
“你來,我只會開前門迎接,想走後門也不允許。”
秦嶼說話間,緩緩低下頭,作勢要吻上她的唇。
他菲薄的唇被橘子染了色,看起來無比妖冶,聞秋怔怔地看着,心想秦嶼也太開放了,這可是在他家客廳!!
唇瓣剛剛觸碰,忽然響起敲玻璃的聲音,聞秋渾身一激靈,反射性推開秦嶼,尴尬得低下頭去。
秦嶼轉頭看過去,碩碩正隔着透明落地窗做鬼臉,而展熠和秦可然在他後面,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我們倆剛剛直播秀恩愛了。”
聽到秦嶼這話,聞秋好奇地偷瞄一眼,對上碩碩的笑臉,更是無地自容了。
“你還笑,這不是帶壞小孩子嗎?”
“還需要我帶壞?他上幼兒園的時候就和我說他交女朋友了。”
“呀。”聞秋撇撇嘴,“秦總您不行啊,單身那麽多年,怎麽還輸給一個小孩子了?”
秦嶼勾唇不語,半晌後附到她的耳畔低聲說:“我單身,還不是在等你。”
聽聞,聞秋的表情一變,心跳在一瞬間驀然加快。
她攥緊手,很嚴肅地問秦嶼那話是什麽意思,他卻雲淡風輕的模樣,“随口一句玩笑罷了。”
聞秋也覺得自己是想多了,她深呼吸一口氣,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那怎麽可能呢?
“我看今晚上不用吃飯了,狗糧都快把我們給喂飽了。”展熠和秦可然一塊走進來,調侃地說了句。
他給秦可然買的禮物是樂高,放到桌上,拆開包裝盒,裏邊全部都是碎零件。
秦可然很頭痛,“這得拼到什麽時候去?”
“你給高中生買這個合适嗎?”
秦嶼不贊同地皺眉,讓他等下拿回去。
“這你就老土了吧?在國外,他們都給孩子玩這個開發大腦。”
“你覺得她還有開發的空間?”
“哥,你什麽意思?怎麽老是怼我?”秦可然無語地瞪過去,“真不知道嫂子怎麽受得了你的。”
“她跟你不一樣。”
“…???”聞秋露出疑惑的神情。
“她比你有自知之明,敢于承認和接受自己的智商有不足。”
聞秋的頭頂正在“次次”往上冒火,她再也忍不了,暗中狠狠掐了秦嶼一下,他疼得皺下眉,終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
生日宴在八點鐘開始,除了自家人,只有展熠一個外人。
秦可然在生日快樂的歌聲中許了願望,吹了蠟燭,聞秋看着她燭光中美好的臉,還有站在兩側的爸爸媽媽,眼中不由流露出了羨慕。
秦可然将第一塊蛋糕給了聞秋,看得出她有多麽喜歡這個嫂子,第二塊蛋糕她給了自己的媽媽,之後依次是爸爸、碩碩、二叔、二嬸等,直到最後一塊才給了秦嶼。
聞秋的那塊都已經吃完了,秦嶼把他的給了她,說:“我不愛吃甜的,你吃了吧。”
她沉默了數秒,反問:“秦嶼,難道你不覺得這話換成是‘我知道你喜歡吃甜的,所以給你吃’更動聽更順耳嗎?”
“跟我老婆說話還要有這麽多計較?”
“…………”跟直男說話會被氣死。
吃完蛋糕,大家開始入席吃晚飯,秦可然挨着聞秋坐到了她的旁邊。
聞秋生秦嶼的氣,故意扭頭跟秦可然說話,沒有理他,不過他還是默默給她夾了許多她愛吃的菜。
這個男人是說的比做的好。
“今天我看到哥哥和嫂嫂親嘴了。”
飯桌上正安靜的時候,碩碩突然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蹦出這麽一句,宛如平地一聲雷,炸得聞秋整個人都開花了。
她錯愕地看着碩碩,尴尬得面部表情都僵硬了。
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社死的場面,誰來告訴她要怎麽處理?
展熠大概是忍笑忍得太難受了,突然一聲笑出來,打破了僵局。
“小孩子嘛,童言無忌。”
二叔捂住碩碩的嘴,警告他少說話。
碩碩的眼珠滴溜溜轉着,心想說這個怎麽了嘛?
聞秋已經羞得擡不起頭了,秦可然坐她旁邊,明顯看到她的耳垂都紅得充血了。
不止是她嫂子尴尬,她現在都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
一吃完晚飯,秦嶼便提出要離開了,聞秋簡直太感激他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趕緊逃離這社死現場了。
上車後,聞秋崩潰地用頭撞向車窗,“我這輩子就沒有過這麽尴尬的時候,都怪你,幹嘛要在客廳那麽大膽?”
“情不自禁。”秦嶼回答得理直氣壯,還說:“當時客廳裏不是沒人嗎?”
聞秋不和他說這個了,再糾結下去也沒意義,她現在最想和他讨論的是他的直男問題。
“秦嶼,你以後可不可以再當着別人的面怼我了?雖然是開玩笑,但我聽到卻感覺很難堪,不知所措。”
“抱歉,我沒考慮到你的感受。”
秦嶼認錯的态度的确挺好,大概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
他也不是故意想怼她,說話時其實是帶着一絲寵溺在的,因為從小和別人說話習慣了毒舌,一時間很難改變這種說話方式。
聞秋低頭摳着手指,有點兒委屈地說:“我知道自己笨,比不上你的智商,就算拼命刷題,也只能考得上林大,不像你輕輕松松就進了清大,都不需要怎麽做題,老天怎麽這麽不公平,同樣是人,智商的差距那麽大。”
越說這語氣聽起來越酸了,秦嶼好笑地摸了摸她的頭,“別氣了,我以後會注意的。”
聞秋輕哼了一聲,“但願你能說到做到。”
“做不到的話,你就懲罰我。”
“怎麽懲罰?”
“任你處置。”
車窗外的燈光幽幽照進來,打在他側面輪廓,俊美無俦,好看得過分,聞秋心下似有一股熱潮湧動,她傾身過去在他的唇上咬一口,勾住他的脖子,說:“我現在就要懲罰你。”
車內的氣氛一瞬間變得火熱,秦嶼的手掌覆蓋在她纖細的腰肢上下滑動,摩擦間像是起了電流。
聞秋的身體漸漸發軟發燙,她感覺像走進了外太空瘋狂旋轉,整個人都在失重。
秦嶼此刻的想法只有一個,那就是盡快回家,他正要放開聞秋,忽然有人敲了敲車窗。
聞秋恍然記起他們還在車裏,連忙推開秦嶼,回到副駕駛座坐好。
降下車窗,秦嶼看見展熠似笑非笑的表情,感覺很不爽,哪怕聞秋已經和他解釋完,他看他的感覺卻沒辦法像以前一樣了。
“我應該沒有打擾到你們吧?”展熠故意這樣問,他明明已經看到秦嶼唇上的口紅了。
“有事快說。”
“這麽着急幹嘛?回家還有事啊?”
秦嶼直接要升車窗,不想再跟他廢話。
展熠連忙阻止他,“我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說。”
“嗯。”
“我聽然然說嫂子打游戲很厲害,等你們回家一起開黑啊。”
他要說的就是這個?
秦嶼的太陽穴隐隐暴跳,不由分說将車窗升起,丢了三個字給他,“她沒空。”
話落的瞬間,發動引擎往前疾馳而去,展熠看着車的尾翼,撇了撇嘴。
小氣的家夥。
——
到家後,兩人各自去洗澡,聞秋故意在浴室磨蹭了好一會兒,她糾結地皺着眉頭,琢磨自己是不是要和秦嶼講一講,讓他克制一下,不要這樣頻繁,畢竟從第一次到現在,每晚都要好幾次,換做是誰也撐不住啊。
圍上浴巾出去,聞秋看見秦嶼已經躺下了,他沐浴在燈光裏,英俊的臉龐更顯立體感,蠶絲被下的腹肌依舊若隐若現,每次讓她看到都有種合不攏腿的感覺。
聞秋的身上特意擦了牛奶味的身體乳,秦嶼将她拉過去,湊在她頸間聞了聞,“什麽味道這麽香?”
她沒回答,在他的懷裏扭動一下身體,旁敲側擊地提醒:“很晚了,不然休息吧?前幾晚都沒睡好。”
“明天周末,可以不用早起。”
他炙熱的唇瓣在她的唇上流連,胸肌蓬發的胸膛緊貼着她的後背。
聞秋被他親得被迫仰起頭,“可是………已經連續好幾晚了。”
“嗯。”秦嶼應得倒是飛快,随後又話鋒一轉,說:“我畢竟攢了那麽多年的精力,體諒一下。”
聞秋,“………”
“況且,下午你才說完我不行,不該證明一下?”說完,他将她撲.倒在床上,深眸壓迫感地盯向她。
聞秋欲哭無淚地解釋:“我那是說你談戀愛不行,沒說這個。”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秦嶼順着鎖骨來到她的耳邊,“這方面很行?”
熱氣撲在聞秋的耳廓周圍,她緊張地腳趾都拼命蜷縮,在秦嶼的身.下,她就像一只待宰的無辜羔羊。
沒得到她的肯定,秦嶼咬下去,“行還是不行?”
聞秋的聲音都在發顫,忍住生理上本能襲來的快感,艱難吐出一個字,“行。”
秦嶼心滿意足地笑了,摸了摸她的臉,“乖,我會輕一點。”
“…………”這到底是誰在懲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