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想結婚?”
“!!!”許如持驚的直接扒拉開秦晟的手, 從對方懷裏給鑽了出來。
實在是沒想到自己來陳述一下客觀事實,會被秦晟誤解自己想要結婚。這大可不必,他只是平平無奇茍命人, 活着就好了。
“沒有, 沒有,怎麽會呢?”許如持急忙撇清自己,慌裏慌張的解釋道。
秦晟看向許如持, 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呃……”許如持停頓了片刻, 手指撚了撚上衣的邊角,然後誠懇的說,“結婚其實就是墳墓啊,我剛剛只是打個比方。像你這麽事業有成的人應該潔身自好, 不能被婚姻絆住了手腳……”
意識到秦晟沒有說一句話,許如持尴尬的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果然腦子一沖動就是不好, 猶豫了片刻, 許如持繼續試探的說了句:“所以, 這篇揭過好不好?”
婚姻?
秦晟淡色的瞳孔看着許如持的解釋,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
在他眼裏,婚姻其實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騙局, 所謂山盟海誓不過是過眼雲煙而已。
“你居然信這種東西?”秦晟冷冷的對許如持說, 然後擡腿便離開了房間, 獨自留下一臉懵的許如持。
許如持确認秦晟是真的走了後,他終于疲憊的躺在了床上放空了腦子。
和秦晟打交道真是太累了。
他根本不知道秦晟什麽時候會變臉, 總之實在是太過于陰晴不定。不過發呆的同時,許如持腦子裏又開始回放秦晟臨走的那句話。
什麽叫自己居然信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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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怎麽了, 婚姻是受法律保護的啊?秦晟為什麽對婚姻有這麽大的敵意?
難道他以前結過?許如持噌的一下的從床上彈了出來。
不過很快這個猜想就被否決了。
因為他好像記得秦晟之前一直都是走沉穩、禁欲風格的, 也就是說人模人樣的, 直到碰見了“許如持”才變成了瘋子。這樣看來,婚姻好像也并沒有給秦晟帶來太大的傷害啊?
不懂,他也不打算深想,反正這也不管他的事。
他都對愛情快免疫了,對婚姻更是無感了。
在這麽個陌生的世界中,他既沒工作又沒存款,先活着就不錯了,哪裏還會有時間思考那種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橋段?
趁着秦晟還沒對他失去興趣,他還是早點洗洗睡吧!
許如持打了個哈切,鑽進了被窩,絲毫沒有被剛才的事情影響到心情。
而此時別墅的一角
秦晟站在二樓走廊深處的那個房間,靜靜的看着自己收集的昙花标本。
嬌貴而美麗的昙花姿态各異,永遠的被限制在了相框裏,肆無忌憚的享受着自己最後的美麗。
他伸手拿下了一副挂在自己面前的标本,輕輕的用手撫摸了一下隔着玻璃的花瓣,似是在思考那天它被剪掉的場景。
……
第二天一早,許如持難得的睡了個好覺,因為今天秦晟竟然沒有半道從卧室裏把他給揪出來。
真是可喜可賀!許如持穿着拖鞋懶洋洋的到張媽那裏讨要吃的。
“想吃點什麽?這都快中午了,你這是要現在吃點東西還是等着張媽做午飯?”
許如持本來就不是很挑,于是懶懶散散的對張媽說:“要不等下直接吃中午飯吧,沒有必要讓您再做一份啊~”
“那行。”張媽話這麽說着,但是還是又重新去給許如持溫了杯熱牛奶,“坐着先喝點東西啊。”
今天天氣到是不怎麽好,外面陰沉沉的,許如持雙手捧着杯子,縮了縮脖子望了望窗外,發現山頭的那一片墓地變得更明顯了。
正喝着呢,張媽突然卻憂心忡忡的對許如持說:
“小許啊,你是不是惹少爺生氣了?”
許如持聽到這話,疑惑的擡起頭:什麽時候?
“我?”許如持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似是不能理解,“我怎麽惹他生氣了?”
張媽顯然是不希望兩人之間鬧矛盾的,苦口婆心的說:“今天少爺都沒有叫你下來吃飯,還吩咐我不用帶你做飯了,這不嚴重嗎?”
“那他吩咐我可以玩手機了嗎?”許如持十分靈敏的抓住了要點。
“……”
“這個倒是沒說。”
“那就沒事。”許如持沒什麽表情的繼續喝着牛奶,懶洋洋的伸了伸懶腰。
張媽看許如持這個樣子,心裏更着急了,恨鐵不成鋼的說:“小許,你怎麽都不生氣啊?萬一少爺……”
“萬一又不讓我出來玩?”許如持提前說出了張媽想要說的話。
張媽聞言噤了聲——
許如持擡頭沖着張媽笑了笑,溫和的對她說:“那就在房間裏睡覺~”
擺爛~
“……”
“我開玩笑的,張媽你不用擔心,我會努力解決問題的。”許如持看到張媽臉上的表情,決定還是挽救一下。
但話雖然這麽說,許如持自己心裏也沒有什麽底,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走每一步的意義。
根本鬥不過秦晟,那晚還……受制于人。
他好想是明白原主為什麽覺得絕望了,一個一面沖你叫“寶寶”的人,反手就能用鐵環給你拴住。一想到那天晚上秦晟在他耳邊說的話,許如持就覺得頭疼。
雖然自己後來給糊弄過去了,但是那個事簡直就像達摩克裏斯之劍一樣,許如持是想忘也不能忘,整天都得顧慮着這件事到底什麽時候發生。
好在現在秦晟生氣了,或許他還能不理自己幾天,其實合計下來還是比較合算的,許如持如是想到。
不過,許如持仰頭把牛奶喝完,認真的思考了另外一個問題:要是像張媽說的一樣,秦晟再次的把自己拴住該怎麽辦?
許如持托着腮在腦子裏力圖找出一個答案來。
好像确實沒什麽辦法啊,許如持掰了掰手指,認真的算了算。
打,打不過;逃,逃不掉;惹,惹不起
呵呵,算了吧,活着就不錯了,還指望啥呀。
下午的天氣又好轉的跡象,許如持想着去院子裏看看,反正閑着也是閑着。
“嗚汪,汪汪!”
許如持扭頭一看,果然看見吉薩在沖自己叫。
他小跑過去,用力的順了一把毛。
“你在等我呀~”許如持蹲在草地上,十分愉悅的和吉薩搞了個全身按摩。
吉薩也聽不懂許如持在說些什麽,只是吐着大舌頭躺在草地上翹着爪子,看着好不惬意。
許如持在安心撸狗的同時才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原文裏有吉薩這條狗嗎?
“你——是秦晟養的狗嗎?”許如持撓了撓吉薩腦門的白毛,疑惑的接着說,“他也不像會養狗的人啊?”
估計享受按摩享受夠了,吉薩翻滾着肥碩的身子站了起來,然後甩了甩毛,搖着尾巴往狗窩裏走去。
許如持看着眼前這條小狗的動作就直到它一會就給自己叼來一個球了,于是倒是好整以暇的等着它。
但是正當許如持在等吉薩順便拔草的過程中,他突然注意到自己身邊有一片陰影。許如持猛地一回頭,發現一個陌生的男人在旁邊站着。
許如持刷的一下就站起來了,驚吓之餘他還沒忘記理智,看到熟悉的傭人服裝他才松了口氣。
“你,有……有什麽事嗎?”許如持防備的看着對方。
吉薩這個時候也從狗窩裏叼着球出來了,看許如持沒有理他,搖着尾巴就開始往許如持的大腿上蹭過來蹭過去的。
許如持哪裏顧得上管這只大狗,一巴掌拍了下狗頭,終于讓它老實了一會。
眼前這個男人搓了搓手,略帶不好意思的說:“那個,對不住,我是個糙人,吓着你了。我是最近新來的,主要是負責照顧吉薩,可能您之前沒有見過我……”
許如持聞言這才放下心了,不過他現在也沒有心思陪這只小狗玩了。他露出尴尬的笑意對這名傭人笑了笑:“呃——是我反應過度了,那,您忙吧……”
說完這句話,許如持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就朝着別墅裏面走去了。
啧,這破狗,原來有人管,虧他之前還覺得它可能會寂寞什麽的。
唉~
許如持真的有點emo了,現在手機也沒,想去和狗子玩說不定還會遇見剛剛那個傭人。
一回想剛剛的場景,許如持就渾身上下不舒服,尴尬的想要腳趾扣地……
晚上,許如持百無聊賴的趴在餐桌上等秦晟。
對,就是等他。
都什麽年代了,秦晟居然還在家裏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煩人!
許如持是側着頭趴在餐桌上的,手指無聊的在桌上畫圈圈。玩了一會他感覺脖子有點酸,于是就準備換個方向,但他剛把頭扭過來的時候,一擡眼就發現秦晟站在別墅門口。
秦晟自然也是看到了許如持,他幾乎是在對視的那一剎那,看到了少年眼中的亮光。
許如持看到秦晟回來後的第一反應就是立馬直起身子看向張媽,然後高興的對張媽報備:
“秦晟回來了,可以開飯了!”
“……”
秦晟把外套交給一旁的傭人,然後走向餐桌,面色不明的看向一旁興致勃勃等待碗筷的許如持。
意識到秦晟在看自己,許如持也見怪不怪了。要是陌生的人,許如持肯定會什麽不舒服,但是秦晟,他估計都有抗體了吧?
看一眼也不會少塊肉。
意識到許如持甚至都沒有回應的态度,秦晟眼皮擡了擡,但依然沒有說什麽話,而是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心平氣和的吃飯。
許如持雖然吃的很開心,但也架不住秦晟吃一口看他一眼的架勢。無奈之下,他只好略略放快了吃飯的速度,準備吃完飯趕緊跑路。
但是正當策略進行的十分完美,許如持甚至準備繼續伸筷子夾菜。
“啪!”
秦晟用自己的筷子夾住了許如持的筷子。
……
作者有話說:
許如持:你存心找茬叭~
因為要回學校,這個發表時間就改到白天吧~
安排妥當了,再重新和你們說具體固定的更新時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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