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雲心蕊以為司徒文耀會把阿鴻打個半死,正忐忑不安該怎麽為兒子求情,誰知等冷家那位少爺走後理都沒理直接上了樓。
“快起來,其他地方還有什麽傷,去醫院看看吧。”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即使埋怨諸多不滿,但還是免不了心疼。
司徒鴻臉色極為難看,盯着父親上樓的背影感覺屈辱更甚,“連罵都懶得罵,看來我在這個家已經沒有任何位置了。”
司徒靜和司徒小小看到這一幕也轉身離開,不準備搭理瘋癫二人組,反正他們說什麽都是廢話。
雲心蕊哼了一聲,憤憤不平的說:“都怪那個冷軒,竟然把股份給阿楚,”頓了頓,語氣變的陰陽怪氣起來,“他來的如此及時,跟事先安排好的一樣,誰知道這其中是否有什麽陰謀。”
這話點醒了司徒鴻,回想剛剛冷軒的态度:我的阿楚,明顯就是對大哥有非分之想。難道是為了刷存在感或者給心愛的人報仇雪恨,所以和五爺安排聯手設局,股權本就是他們的目标。
原來如此,這二人一唱一和演的如此逼真,大哥都已經結婚了,他還不顧身份像個跟班一樣往上貼要不要臉,拿走他的股權只不過想在心愛的人面前炫耀,體現自己的價值。
冷軒啊冷軒,為了自己的目标,還真煞費苦心,害的他一無所有身敗名裂,等着吧,付出任何代價一定讓你血債血償。
雲心蕊看兒子臉色變了又變,眉頭越皺越深,擔憂的問:“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事,皮外傷,休息幾天就好了,我先走了。”
雲心蕊快走幾步拉住他,“別擔心兒子,五爺那的錢媽媽會想辦法的。”
司徒鴻眼眸濕潤,抱了抱母親,“謝謝媽媽,讓您擔心了。”
當天下午,司徒楚被司徒文耀叫進書房整整一個多小時,回到卧室的時候顧若正抱着手機發呆。
走過去在臉上親了一口,柔聲問:“想什麽呢?”
顧若嘆了口氣,憂心忡忡的說:“再想今天的事,司徒鴻臨走時臉色不太對勁兒,我擔心他會狗急跳牆。”
司徒楚捏住他的下巴來了一個深吻,額頭與之相抵:“我會小心的,不會讓你守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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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若給了他一巴:“沒正經,我認真的。還有你那個朋友,五爺當時已經松口把財産還給司徒鴻了,冷軒一口回絕,現在肯定恨死他了。”
司徒楚眉眼含笑,認真的說:“爸爸已經知道我身體恢複了,我答應他回公司。如果阿鴻痛改前非,表現好,說不定我會把股份還給他,若他一意孤行,繼續和雲心蕊沆瀣一氣,就別怪我無情了。”
顧若:“反正你和冷軒小心點,別被他報複。”
司徒楚:“知道啦!還有一件事,你想不想聽?”
顧若沒什麽興趣,但還是配合的問了句:“什麽事?”
司徒楚看他應付的口氣,緩緩地說:“是誰想要搬出去住的,貌似不怎麽願意啊,那好吧,我現在就去和爸說。”
顧若瞬間瞪圓了眼,接着就是欣喜若狂的又蹦又跳,直接跳到司徒楚身上摟着大腦袋親了好幾口:“真的,咱們可以搬出去了?什麽時候?”
司徒楚輕笑出聲:“随時。”
顧若從他身上下來,開始翻箱倒櫃,又拿箱子又開衣櫃:“我現在收拾東西,咱明天一早就走。”
司徒楚本想說不急,慢慢收拾,但看他迫不及待的樣子又有些無奈,算了随他吧,反正自己也不想住這裏。
新家離這有一段距離,開車大約一個小時才到,顧若挂着背包從車裏下來時看到眼前屬于自己的小家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了。
雖然整體面積比起之前的老宅小了點,但環境優雅,該有的都有,院子裏的那片空地他現在都已經想好弄什麽了。
走進客廳,顧若細細打量,“就咱們兩個人,還是顯得有些太空曠了。”
司徒楚淡淡的回道:“我讓于叔和保姆李阿姨一起,負責照顧日常起居,這樣即使我不在你也能有個人說說話。”
顧若毫不掩飾的表揚:“想的蠻周到的,過來,賞個吻給你。”說完,踮起腳尖捧着司徒楚的臉直接在唇上啄了一口。
“以後這裏就是咱們的家,你想幹什麽都可以,再也不用有所顧忌了。”
“那我可以叫朋友來玩嗎?”
“可以”
“我還要在院子搭個秋千架?”
“可以”
“在花園旁邊種菜?”
“可以……嗯?種菜?”
“綠色無污染。”
“你會種菜?”
“不會我還不能上網查嗎,有什麽難的。”
“你幹什麽都行,不用過問我。”
新家收拾了兩天,兩人又出去買了日用品,李阿姨和于叔也樂此不彼,都為日後再也不用看雲心蕊的臉色而開心。
當天晚上請來了冷軒和林逸來慶祝,李阿姨做了滿滿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一直處于興奮狀态的顧若就沒消停過。
冷軒還是老樣子,悶頭不說話,總感覺心事重重,又不會輕易打開心扉讓人走進去,看起來既高冷又孤獨。
吃完飯後,林逸和顧若打游戲打的熱火朝天,司徒楚站在窗前陪冷軒說話。
“你不喜歡林逸嗎?”
冷軒臉上沒什麽表情:“不喜歡。”
司徒楚嘆氣:“好吧,是我亂點鴛鴦譜,以為你會對林逸感興趣。”
冷軒擡眸,淡淡的說:“我不會對任何人感興趣,以後別在把我推給別人了。”
司徒楚心裏酸酸的很不舒服,“我只是希望能有個人陪你,希望你幸福。”
冷軒:“現在這樣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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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軒被關在郊區的一所監獄,聽說這裏都是些窮兇極惡之徒,而且有些進去時間長的為了解決生理需求,特別喜歡玩那些剛進去看起來白淨軟弱可欺的男孩。
像沈雲軒那張俊秀儒雅的臉,就特別符合他們的口味。
顧清調養了些時日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得知曾經喜歡過的人悲慘遭遇一點也不意外。
是時候跟過去告個別了。
沈雲軒每日被□□身體日漸消瘦,雙頰凹陷,眸色暗淡無光,一看就是縱欲過度。不過,他有此結局,到底是被誰所賜心知肚明,以後漫漫長夜,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得像條狗一樣活着。
顧清醒了倒是出乎意外,連自己爸媽都不曾來過,他大病初愈前來探監,是看笑話還是珍惜往日的情分,眼下也沒什麽好在乎的了。
“什麽時候醒的?”
顧清面色平淡,即使看到狼狽不堪的沈雲軒目光仍舊無波無瀾,“有段日子了,你怎麽樣?”
沈雲軒自嘲般地笑了笑:“我怎麽樣你不是都看見了嗎。”
顧清語氣不改:“我就是來謝謝你,謝謝你讓我認清現實,重新審視我自己,懂得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沈雲軒:“原來我作用這麽大。”
顧清:“我和我哥現在感情很好,他對我很關心很照顧。我還去看了伯父伯母,他們似乎看開了許多,買菜做飯,平淡過日子。”
沈雲軒:“和我說這些幹什麽,我爸媽早就不認我這個兒子了。”
顧清:“沒什麽,當是和以前不成熟的自己告別吧,這裏是我來的第一次來也是最後一次,從今以後顧清從沒有認識過沈雲軒,再見了!”
從監獄出來,顧清輕松了許多,看着車窗外流動的人群,這才是現實生活,臉上逐漸展露一個欣慰的笑容。
五爺給司徒鴻最後的還款期限已到,那家夥揚言不還錢就會砍掉他的一條胳膊,司徒鴻一開始還不信,以為只是吓唬吓唬他,誰知這天剛出門,就被一夥人打暈扛走。
再醒來,五爺翹着二郎腿坐在自己面前,二話不說,直接吩咐手下按住他的胳膊就要動手。
司徒鴻差點吓尿,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哭天喊地,總算又争取了三日期限。流氓頭子做事沒那麽多顧忌,全憑自己高興。司徒鴻才明白他們什麽都幹的出來。
出來後,走投無路的他第一時間聯系老媽,看能否和爸爸說說,求求情。
雲心蕊吓的魂飛魄散,警告兒子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其餘的交給她來處理。
果不其然,第三日欠款如數打到五爺賬戶,司徒鴻喜出望外,問母親是怎麽拿到的錢,但母親含糊其辭,叫他別多問。
做了虧心事的雲心蕊寝食難安,夜不能寐,思考之下決定孤注一擲,為了能保證人身安全不受威脅,特別準備了兩條路。
這天晚上,她像往常一樣給司徒文耀準備牛奶,只不過端上樓的時候手有些發抖,但後者并沒有看出異樣,直接喝了進去。
接着大腦一陣天旋地轉,迷迷糊糊之間聽到跟了自己二十幾年的老婆說了些什麽,只感覺行為不受控制般任由別人動作。
雲心蕊拿着手裏的東西欣喜若狂,撇了眼床上躺着不省人事的司徒文耀,“睡吧。明天醒來一切都不一樣了。”
計劃順利的簡直讓人懷疑真實性,雲心蕊狠狠掐了下自己的胳膊,确信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