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無論司徒楚的真實目的是什麽,司徒文耀都不可能同意他離開公司,自己年紀大了,阿鴻又是爛泥扶不上牆,他不能拿整個UK集團開玩笑。
阿鴻被趕出家門,雲心蕊心生郁結,大病了一場,整整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就連司徒小小都勸母親不要太強勢,總琢磨如何扳倒司徒楚,如今看來,人家對那個位置根本就不在乎。
“你懂什麽,他這故意的,背後的陰謀怎麽可能是你個毛頭小子能懂的,再不想辦法幫幫你二哥,以後就等着喝西北風吧。”
司徒小小被母親幾句話堵了回來,索性不再勸了,沒用,況且他确實不懂,也不感興趣。
顧若坐在司徒楚腿上,親昵的摟着他的脖子,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你真想離開UK呀?”
司徒楚點點頭,神色淡然,“當然是真的,難道還真想我拿七個億出來給司徒鴻填窟窿。”
顧若又問:“可你爸最後的态度根本就是不同意,你打算怎麽做?”
司徒楚嘆了口氣,“涼拌!”
這态度就是不想告訴他,顧若非常識趣不再追問,反正他早晚會知道。
司徒鴻渾渾噩噩過了半個月,每天喝的爛醉如泥,想兒子就大大方方的去,帶着一身酒氣,白卉一開始還悉心照顧,可時間久了看對方根本就是不想振作,氣的把他推出家門,眼不見為淨。
司徒鴻在樓道裏躺了整整一夜,還是被打掃衛生的大姐叫醒的,看自己渾身髒兮兮的實在不成樣子,也就沒在好意思打擾白卉。
母親趁父親不在,把他叫回家商量接下來如何打算,碰巧遇到顧若從樓上下來,對方直接無視從身旁走過徹底激怒了他。
“顧若,你算個什麽的東西,也敢給我臉色看,嫁入豪門就把自己當少爺了,不知羞恥。”
顧若當然不會善罷甘休,任他辱罵,“我是什麽東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經被趕出家門,成為街上的一條流浪狗,我要是你就夾起尾巴做人好好想想,哪條路才是正确的?而不是在這跟我呲牙咧嘴,耀武揚威。”
“你……”
“你什麽你,我說的不對嗎?”罵完直接出了門,任憑司徒鴻如何捶胸頓足也不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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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嫣然知道了顧良平私下裏給司徒楚聯系醫生治病的事,氣的當場摔桌子,砸了滿地狼籍。
“你別忘了咱們兒子顧清還躺在療養院裏昏迷不醒,顧若這個害人兇手卻在外邊逍遙快活,享受他的豪門生活,顧良平你到底有沒有心?是否考慮過我和兒子的感受?”
自從顧清出事後,柳嫣然性情大變,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已經成了家常便飯,顧良平不厭其煩,他甚至想和這個瘋女人離婚,還一個耳根清淨,但一想到昏迷不醒的兒子,顧良平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你當初聯系老李說要給顧若找一個好歸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如意算盤,你就是想把我兒子賣了,我忍了這麽長時間沒有說,就是看在咱們夫妻的情分上,如果你再這麽鬧下去,就不要怪我無情無義了。”
正在氣頭上的柳嫣然怎麽可能聽得進去他的威脅,“你少為顧若開脫,就是因為他是你兒子,就想抹掉一切罪惡嗎?顧清一天不醒,我一天都不會原諒他。”
顧良平怒不可揭:“你明知道顧清的事與他無關,非要在這強詞奪理有意思嗎?阿楚是我女婿,無論怎麽幫他都是應該的。柳嫣然,你要再無休止的大吵大鬧就給我滾出去,這個家不留瘋婆子。”
顧良平說完直接回卧室關上了房門,不想再和柳嫣然多說一句話,都怪當初眼瞎,沒有認清這女人的面目,才讓無辜的顧若受了那麽多委屈,險些被賣了。
司徒楚疲憊的躺在房車的沙發上假寐,旁邊的林逸不客氣的從酒櫃裏拿出一瓶價值不菲的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直言不諱的嘲諷道:“你那個弟弟也不知道吃什麽長大的,蠢得像頭豬。”
然而并沒有人回答他,林逸也不在乎,一個人自說自話,“想想也是,有那麽一個是非不分護犢子的老媽在,把兒子養歪了一點也不意外,幸好你們是同父異母,否則……”
“否則什麽?”司徒楚總算有了一絲反應,帶着危險的氣息詢問道。
林逸嬉笑着,立刻換了副談好的表情,“沒什麽,替你打抱不平而已。”
司徒楚冷哼一聲:“用不着,我有顧若關心就夠了。”
林逸輕嘆:“好大一把狗糧啊,欺負一個單身人士真的好嗎?”
司徒楚不以為意,“那就去找一個,憑你的姿色很容易,我來幫你介紹。”
林逸:“我是顏控,給我介紹最次得你這樣的,否則別浪費精力了。”
司徒楚面色平淡,語氣如常:“那難了,我這張俊美無雙的臉世上緊此一張,你注定單身了。”
林逸感嘆:“豈止長相,連厚度也無與倫比。”
“最多十天,你就見到人了,雖然不如我但也沒差到哪去,應該可以過的了你的眼。”
“你說真的?”
“我像開玩笑嗎?”
說到這,林逸突然想起了什麽,問:“你的病真的痊愈了,以後不會再犯了?”
司徒楚從沙發上坐起來,也倒了杯酒,輕抿一口後:“嗯。”
林逸:“你那岳父厲害呀,解決了你的世紀難題。”
司徒楚對此非常認同,顧良平的确幫了大忙,等時機成熟了,得好好感謝感謝。
“對了,你什麽時候回公司?”
“很快。”
離司徒家別墅不遠處的十字路口,停着一輛黑色越野車,車旁靠着的男子身穿休閑運動裝,寸頭,頂着張精致帥氣的臉卻十分嚴肅。
男子似乎站了很久,一直調眺望遠方,應該是想什麽事情,直到一輛久久未見的房車進入視線,臉部的線條從冷漠逐漸變的柔和。
司徒楚發現他的時候眼神閃過一絲詫異,不是說還要等十天嗎,這麽快,“停車。”
冷軒,人如其名,和司徒楚的性格有這些像,兩人坐在一塊半天說不了三句話,但卻莫名的和諧融洽。
在部隊磨練三年的他看起來更加成熟,內斂。
“三年未見,你還好嗎,阿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