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好在孩子最後沒什麽危險,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住院期間司徒文耀和雲心蕊來探望過,畢竟是自己的親孫子,不露面實在說不過去。
但也并沒什麽實質性的表示,說了幾句不冷不熱的關心話,也就回去了。
雲心蕊對白卉更沒什麽感覺,他要的是聞露那種有家室有背景,将來對阿鴻事業鼎力相助的兒媳,并不是她這種什麽忙都幫不上,只會添麻煩。
連帶對自己的親孫子也親昵不起來,草草看了兩眼就躲出門外了。
之前商量好的西郊項目自然也化為泡影,讓無辜的小嬰兒受了罪,雖然追究原因都是司徒鴻的過,但最後兩家本着和氣生財,算是扯平了,畢竟商人,多個朋友比多個敵人要劃算的多。
顧若早就對別墅院子一側的游泳池産生了興趣,一直沒有機會展示他高超的游泳技能,趁着春暖花開的季節,司徒楚也有時間,便拉着他到泳池旁。
“我很厲害的,你肯定沒我快,咱倆比比看誰先到對面。”
兩人不約而同跳下水,顧若興奮的像個孩子。說自己厲害并不是吹牛,在水中他仿若歡快的魚兒。司徒楚即使發揮出十成力,其結果還是很遺憾沒能比的過老婆,不可思議的嘆了口氣,他竟然輸了。
顧若神氣又得意,轉頭看見上岸後的司徒楚滿是水珠的八塊腹肌,忍不住發出感嘆驚呼:“啧啧啧,也太帥了吧,”一雙不老實的手開始在男人身上點火,“練成這樣需要很久吧,好性感!”
不知道當時怎麽想的,羨慕完竟然腦子一熱直接親了一口,連自己都征愣住了。
我在幹什麽?
讪讪地擡頭看被他挑逗的浴火焚燒但依然面無表情的人,“那個,游泳,游泳……”
知道危險降臨轉身直接跳下水,漸起一片水花,司徒楚好笑的看着逃跑完朝他做鬼臉的小調皮,“點着了火不負責滅?你是自己過來,還是讓我過去抓你?”
顧若才不會妥協,在空中畫了一顆心抛過去,故意挑戰對方的忍耐力,“那你抓我啊,抓到的話任你為所欲為。”
“寶貝,老公保證你明天中午之前起不來床。”
可能是賭注比較誘人,剛才輸掉比賽的男人跳下水後,輕而易舉把得意忘形的小東西撈進懷裏緊貼着自己,扣住後腦勺直接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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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楚漸漸控住不住,從一開始厮磨吸吮,到急不可耐的啃咬,伸出舌尖沿着顧若的脖子舔吻到耳畔,氣息越發不穩,“你身上是抹了蜜嗎,這麽甜,都要醉死在溫柔鄉了。”
顧若的臉猶如火燒,這要是被誰一個不小心看了去,他就不用見人了。
“要不要來點刺激的,就在這水裏做點不可描述的事,四周鳥語花香,多浪漫。”
顧若心說:這跟浪漫有個雞毛關系,“還是別了吧,青天白日的,你臉皮厚沒關系,關鍵我臊的慌,回卧室吧。”
司徒楚并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見,所以顧若說了也等于是廢話,那雙抱着他的大手已經開始有所動作。
“乖一點,我忍不到卧室。”
“求你了,老公。”
顧若的撒嬌本是求饒的意思,沒想到一句“老公”直接攻破司徒楚最後一道防線。
估計以後再也不敢随便撩潑了,光天化日之下太有傷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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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文耀已經對司徒鴻不報什麽希望了,在最近的這一個月裏,除了必要工作,別說開口說話,連個眼神都不給,罵都懶得罵。
雲心蕊焦急萬分,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忐忑不安,胸口像積壓塊大石頭喘不過氣,拼搏這麽久眼看就要化為烏有,她怎麽能甘心。
司徒鴻也知道自己沒有退路,特別是父親冷淡的态度讓他慌張恐懼,如果不做點什麽成績出來,怕是要輸給那個傻子了。
要不說沖動是魔鬼,急功近利、好高骛遠,終是沒有好結果,吃一塹長一智這麽簡單的道理仍得不到教訓,注定是失敗者。
別墅大廳裏,司徒鴻渾身顫抖的跪在正中央,兩個臉頰已經腫的老高,看起來及其狼狽。
司徒文耀吃了兩片降壓藥,捂着胸口坐在沙發上休息,雲心蕊愁雲慘淡,聲淚俱下,極力為兒子求饒:“阿鴻就是太想證明自己,才一時糊塗,他已經知道錯了,好歹也是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你原諒他這一次。”
司徒文耀怒不可揭,看着雲心蕊越發惱火,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這就是你教養出來的東西,從小到大就沒做對過一件事。拿着項目的啓動資金去搞投資,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重,七個億,整整七個億全沒了,你讓我怎麽原諒。”
雲心蕊捂着臉淚珠一顆顆往下掉,欲言又止想開口又怕适得其反,司徒文耀連她都打,看來真的生氣了。
“爸,我不敢了,真的錯了,您原諒我……”
司徒鴻甚至把頭磕出了血,也不見司徒文耀絲毫動容。
良久,整個大廳都沒有任何聲音,司徒鴻頹廢的癱軟在地上,雙目暗淡無光,心裏只有一個聲音:完了,一切都完了。
書房裏的司徒楚感覺吵鬧的聲音逐漸淡去,嘴角不自覺的勾了勾,發出蔑視的輕笑,這才大步流星的往樓下走去。
司徒文耀看到他的時候眼神立刻流露出悲傷,腦子裏飛速閃過無數過往片段,有些事情好像從一開始就是錯的,“阿楚,”司徒文耀招了招手。
司徒楚過去拉住他,“爸,您注意身體。”
司徒文耀的心酸怎麽也忍不住,說話的語氣帶着難以抑制的哽咽,“阿楚,你怪爸爸嗎?”
這話與其說是在問司徒楚,還不說是在檢讨自己,司徒文耀并沒有等兒子回答,深深地嘆了口氣,仿佛在這一刻什麽都想開了,“以後公司還是交給你吧,阿鴻損失的七個億你想辦法補上,但不可用公司的其他項目資金周轉,我老了,管不動了。”
還沒等司徒楚答應,雲心蕊先坐不住了,立刻化悲傷為動力,抹了兩把眼淚,不顧形象的高聲嚷嚷:“不行,我不同意,阿鴻這幾年有多努力都是有目共睹的,如果只憑一點小錯就否定他,那也太不公平了。”
司徒文耀一拍桌子,“哼……努力,他的努力哪點用在正途上了?你哪怕說出一件成績不錯的事情來,都算我冤枉他,慈母多敗兒,都是你慣的。”
兩人吵的不可開交,雲心蕊強詞奪理,堅持自己的觀點絲毫不肯退讓,司徒鴻緊張的額頭冒汗,雙拳緊握,生怕母親堅持不住立場。
司徒楚只覺得好笑,又要出來收拾爛攤子嗎,等到事情解決了他再次犯病時,又會以傻子丢人為由打回原形。果然爸爸到最後心還是偏向司徒鴻的。
不能用公司的錢,言外之意就是自掏腰包,犯錯的反而一分錢不用出,七個億,他就算是金庫,也不是這麽個掏法吧,真拿他當弱智了。
不動聲色的輕哼一聲,擲地有聲的說:“爸,雲姨,你們不必再吵了,我退出UK,申請辭職。”
此話一出,別說司徒文耀,連雲心蕊都愣住了,她的第一反應是不可思議,鋪天蓋地的疑問瘋狂襲擊大腦。
司徒楚主動退出,這麽輕松的說出口,是真厭倦了是非鬥争,想過太平與世無争的日子,還是以退為進,隐藏着更大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