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身子!”程自逍看着他那輕快小步伐,朝着西洲說出自己的定論。
“可他們在書裏沒有一腿,反而是你……危險了!”西洲不甚高興的說道。
程自逍:……
離開齊家村的時候,劉小弟哭了,程自逍也不知怎麽安慰,就把他按在自己肩膀上,輕輕的拍打他的肩膀。
西洲坐在馬車上,惡狠狠的盯着他倆,不知行到了哪裏,一個颠簸,程自逍歪了歪身子,差點兒被劉小弟壓的側身趴着。
西洲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拉了劉小弟扔在一邊,自己坐在程自逍的身邊,他一聲不吭,動作粗暴,看的程自逍一愣一愣的。
“你要幹嘛?”程自逍害怕他下一秒就給自己一頓胖揍,于是往車窗邊挪了挪。
西洲沒理他,只偏頭看着車窗外。
經過昨夜一場戰鬥,齊家村幾乎沒留下幾個活口,他們在燒成焦炭的房屋前哭的肝腸寸斷,看的人心碎一地。
榮放已經将那一群土匪就地正法,并拿出行軍的部分物資,供劫後餘生的老弱病殘先撐幾日,至于以後,金錢多說不用擔心,他會派人撥一些銀兩,拿來幫他們重整家園。
西洲收回目光,實在不忍心看下去了,馬車随着長長的接駕隊伍向前駛去,留下身後村長女兒哭泣的背影。
只是,後事做的再好,也換不來那些曾經鮮活的人命。
國之不穩,流寇土匪多生,外有進攻之勢,內憂民生,當今聖上,實屬不易,故有志之士,必當有所作為。
西洲覺得自己作為主角義不容辭,不然這劇情無法進行下去。
玉京城
王府街前并沒有車水馬龍的景觀,相反百米開外就只剩下打掃的幹幹淨淨的石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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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王府門前,西洲才牽着程自逍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榮世子護送金錢多進宮,然而程自逍與西洲還是待罪身份故無法入宮。
金錢多臨行前囑咐西洲,這件事他會派人查清,讓他暫留景王府。程自逍在一旁聽着,認為金錢多這次不一定會成功,因其中的複雜,非常棘手。
劉小弟第一次看見景王府,被這莊嚴肅穆、戒備森嚴的地方給驚到閉了嘴。
他緊緊的跟在程自逍身後,低着頭,用餘光掃着四周的景象,真的是太華麗了,一想到皇宮比這還要富麗堂皇,他就覺得自己卑微到了骨子裏。
程自逍與西洲先是去了正廳見了景王與王妃,交談的過程中,景王一直閉着眼,像是有點兒昏昏欲睡又強撐着,對西洲的身份只字未提。王妃則是盯着程自逍看了又看,看的程自逍差點兒鑽進桌子下面,害怕這景王妃看出點兒什麽。
幸好,這對夫妻什麽也沒發現,只是吩咐下人,說是世子爺的貴客,要好生招待,也囑咐西洲他們沒事不要随意出門。
程自逍被安排在後院女眷處,而西洲則是在前院的東廂房,兩個人往來不是很方便。這安排令西洲很發愁,每天夜裏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只因程自逍院子裏全是女眷!她們整天圍着程自逍問東問西,要麽就是嘻笑打鬧,好不快樂。西洲沒事,每天都要從隔了一道門的院牆外走來走去,走來走去……然後自虐一般,繼續睡不着,又沒個辦法。
這一天,西洲依舊從這院門外經過,就聽程自逍對着一位管事姐姐說道:“我要是個公子哥,定娶了姐姐做娘子,日後鐵定舒舒服服,只管吃吃喝喝,旁的就不用去操心了。”
“瞧你嘴貧的!你若是公子哥,我定跟着你,就算圖個皮囊也是極好的,誰叫你長的俊俏?可你不是!”管事姐姐聽了程自逍的話笑的越發大聲,她順勢摸了摸程自逍的臉蛋,而後點了點他的腦門打趣。
程自逍也跟着笑了,笑的合不攏嘴,這日子過的滋潤到令西洲發指。
西洲拎着寶藍色長袍的衣角,手指一會兒捏緊,一會兒松開,最後冷哼一聲離開了。
在景王府呆了約莫十日,西洲便自動請纓去兵營。
但當兵是需要有戶籍的,而西洲沒有,于是又求景王幫着自己禀告太子,讓太子妥善處置這件事。
很快,在上元節前日,金錢多就為了盡快完成系統任務,僞造了新的戶籍交給了西洲,西洲便拿着戶籍與太子令去了大将軍府自動請纓。
一切都在緊鑼密鼓中行進,唯有程自逍整日渾渾噩噩,只安于現狀。
系統【許久不見,甚是想念!劇情體驗仍在進行中……作者大大請盡快完成任務,系統現推出獎勵機制,凡體驗完一卷劇情,系統附贈體驗者心願卡一張,心願卡僅用于體驗結束後使用。】
“你再诓我,我就一頭磕死在這裏,大家一起滅亡吧!”程自逍蹲在池邊吐了好一會兒才喘着氣罵道。
他對這破系統好久不見,一點也不想念,甚至還覺得一身輕松,可現在它又出現了,程自逍感覺整個人走到了世界的盡頭,離死不遠了。
明日西洲真的要走了,這一別,就是死別,可是程自逍沒有告訴他。
不告訴他是有原因的,程自逍想了許久,一,是因為西洲沒必要知道,反正他所經歷的一切都只是完成體驗,等這些體驗都完成了,他就會重生進下一卷;二,是因為告訴他了,他知道自己面臨的是死亡,該多痛苦啊?還不如這樣渾渾噩噩的過去。
趴在池邊的護欄上,程自逍眼圈紅潤潤的。
他擡眼看了看天空,浮雲悄行,遠處山高水闊,只是,這一同達到的滿意度得提前完成下,不然進入不了下一卷,将這一卷再來一遍,那就徹底白玩了一回。
“滿意度……滿意度……心願券……心願券……”他手指叩着欄杆,碎碎叨叨的念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之前滿意度提升的緣由,心中的潮一時間漲漲落落。
“要不……試試?”他眯了眯眼,竟發現自己有些坦然。
17、所以吵什麽呢?
◎君不知此去經年◎
明月夜,燈花暖,上元佳節,普天同慶。
整個玉京城一入夜就挂起各色的花燈,一路望過去各種俏皮可愛、或精致形象。
小販們吆喝着,直誇自家的冰糖葫蘆好吃,令一群紮着丸子頭的小丫頭饞的口水直流,她們身邊的哥哥看不下去,只好掏錢買了。
可還沒等他付完錢,這群小妮子就撒丫子跑開了,害的大哥哥緊張的跟在身後追。
他們嬉笑玩鬧着穿過大街,将程自逍和西洲撞開,令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程自逍帶着鬥笠走在西洲左邊,西洲則戴着一張笑臉面具走在右邊。
好了,原本兩人之間就隔着一段距離,現在隔的更遠了。
程自逍透過鬥笠看了一眼身邊的西洲,見他一聲不吭,走在自己身旁,咬了咬嘴唇,心中七上八下,想靠過去一點兒又不知道怎麽過去。
西洲的雙眼一直在面具下用力的瞥着身側的程自逍,他将手背在身後,手指不停的扣着手心,到目前為止還沒搞清楚這家夥約自己出來是什麽用意。這一句話也不說,隔的老遠,真愁人,真尴尬。
他們二人就這樣,看着街上人來人往,身邊各種舞樂表演,在喧嚣繁華中各自懷揣着心思。
直到程自逍聽見身後有人喊了他的名字。
他回頭,見榮放穿着一身黑色的便衣負手而立。
“榮世子也來賞花燈?”西洲一見他就莫名來氣,于是卡在程自逍開口前陰陽怪氣的問道。
“嗯!”榮放好似和西洲真的不對頭,連必要的寒暄都省略了,一臉吃了灰的回答。他徑直走到程自逍身邊,見程自逍今日穿了一件藕色的長裙便咧嘴笑了笑,繼續道:“陳姑娘今日甚美。”
“他帶着鬥笠榮世子也能看出來美不美?榮世子果然與衆不同,連這透視之眼也能練出來,真是厲害極了。”西洲說完,上前一步擋在二人之間。
程自逍站在一旁,對他們之間的劍拔弩張不明所以,只自顧自的想着‘西洲今日怎得火氣如此之大,要不要買個冰給他去去火,這算不算關心?他會不會很開心?’
他想了又想,覺得還是算了吧,免得火滅不了,燒到了自己。眼下最主要的還是這榮放,可不能讓他看出自己是誰,而後将陳家與王府的婚事重提,于是他皺着眉很有禮貌的回答榮放道:“榮世子過獎了。”
可不成想,榮放這家夥哪壺不開提哪壺,就像是故意為之一樣,直白到不加掩飾的嘆道:
“如此佳人,怪我當時年少氣盛,不知陳小姐如此賢良貌美,錯過次天定佳緣。”
“那你錯了,你要是知道我是男的,指不定還會把我打殘廢了!”程自逍捏着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