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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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由香裏的鼻子一如既往的靈敏呢……”松開了環抱的雙手,改為扣着她的肩膀,山本武退後一步站定,臉上的表情有些尴尬,“我以為已經很淡了才對。”
“确實很淡了,不過還是聞出來了哦~”對之前的尴尬姿勢,麻生由香裏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一般,歪着頭,沖他眨了眨眼睛,“我記得Calvin Klein free是一款木本芳香調的男性香水,适合陽光一些的男生用,很适合阿武的香水……”
“啊,由香裏又在調侃我了……”無奈地抓抓自己的後腦勺,山本武的眉眼間不經意透露出幾分無奈和寵溺。
剛才的尴尬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兩人之間的氣氛緩和下來。
“由香裏!!!”伴随着逃過了一劫,總算還能正常運行的電梯的叮咚聲,Vincent焦急的呼喚聲傳了過來。
她轉頭,果不其然看到自家助理滿頭大汗地從電梯裏奔出來。
“你沒事吧?由香裏!”快步接近她,然後仔仔細細打量了她一番,注意到她并未有什麽生命危險的樣子,終于松了一口氣。
“嗯,不用太擔心的,Vincent……”麻生由香裏沒有料到他會這麽毫不掩飾自己的擔憂,有些受寵若驚。
“真是的,現在的黑手黨越來越猖狂了……”話說到一半,他好像才注意到她旁邊站立着的山本武似的,伸出一只手道,“啊,是山本先生,又見面了!”
“嗯,你好,Vincent先生。”處于禮貌,山本武伸出手,和Vincent交握,然後搖了搖,兩只手很快就分了開來。
“好了,Vincent,雖然我人沒事,但是這裏……”環視了一下四周慘不忍睹的局面,麻生由香裏欲言又止,這些損壞可不是她幾個月的工資就了事的……
“不用擔心,這一次你只是被那些可惡的黑手黨不小心卷了進去而已,我想克利斯夫先生也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地責怪你的。”Vincent知道她在擔憂什麽,拍拍她的肩膀,試圖讓她安心下來。
——如果這個時候還傻乎乎地逞強說什麽都是自己引起的禍端那自己肯定是個傻X!
“那真是太好了,感謝上帝!”明顯的松了一口氣,麻生由香裏的臉上流露出真實的笑容。
“由香裏……”被在一旁忽視了好一會兒的山本武開口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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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就說阿武你沒事怎麽可能特意來找我,果然是因為那件事吧……先等等!”看到山本武欲言又止的神态,麻生由香裏一拍額頭,仿佛記起了什麽事情似的,轉頭對Vincent道,“那這裏就先麻煩你一下了,Vincent,我和阿武還有些事情,先走一步……”
“唉?嗯,好的……”Vincent尚未從剛剛的恐怖襲擊事件中反應過來的樣子,有些呆滞地點了點頭,目送麻生由香裏牽着山本武,急匆匆地就拐過走廊,走向了樓梯的安全出口。他還看到被前面的女人扯着一只手的山本武還回過頭來,沖他點點頭,以示告辭,臉上爽朗的笑容略顯不好意思。
——等等?!他們為什麽不坐電梯?!這裏是十三樓而不是三樓啊?!還有那厮的笑容為什麽會讓他覺得有種不好的預兆?!
“叮咚——”
“Vincent,這是怎麽回事?!”電梯門打開,Vincent轉頭,看到的就是頂着地中海發型的中年男子,大腹便便的他看起來有種憨厚的富态,但是等臉上那副金絲邊眼睛不反光的時候,就能夠讓人看到他眼中閃爍的精芒,讓人知道他絕對不是個憨厚老實的人,而是一只善于算計的老狐貍。
“這……克利斯夫先生……”無奈地張了張口,Vincent只能在自己心中苦笑了,面對這個公司的最大權利者,自己真的能夠全身而退麽?
果然她說的沒錯啊,确實又是要“麻煩”他了……
Vincet此刻的心中只有小小的願望了——但願這個月的工資扣得不會太厲害,起碼剩下能夠讓他吃上泡面的生活費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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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chapter.19
昏暗不清的環境裏,彌漫着一股濃重的乙醇和煙草味相雜糅的味道,零零落落擺放着的桌椅上,能夠看到随處可見的酒漬和空了,還未來得及收拾的的酒瓶。有得酒瓶完好,端端正正地立在桌子上或椅腳邊,還有的脫離了它們同胞的群體,破碎的身體昭示着昨天晚上這裏發生的種種有多麽激烈。
幾乎沒有人的空間中,只有在吧臺邊上坐着的幾個醉死在櫃臺上,酒保正在努力,試圖把他們喚醒,畢竟已經經歷了一個晚上狂歡的酒吧也需要休息。只是盡管酒保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但是那些個人卻依舊一動不動地伏倒在吧臺上,偶爾發出幾聲暧昧不明的嘟嚷聲,像是被人打擾了清夢而不滿的抗議,到了最後,無奈的酒保只能拿起某個人放在吧臺上的手機,打算叫一個他們認識的人過來接他們。而除了這幾個人之外,就只有選在這個明顯不适宜的時候剛進門的,坐在偏遠的某個角落裏的一男一女。
似乎是刻意挑了一個不怎麽被人看到的位置,兩人的臉被密密的盆栽遮蓋了大部分,交談的聲音也很低,清晨酒吧裏稀少的人煙為他們的談話內容做好了最充分的保密工作。
“這些是你拜托我調查的資料,關于巴布羅斯·巴伊洛以及他背後的安科斯家族的一些細節問題……”從手邊的手提包中拿出一疊厚厚的紙質資料,放在桌上,然後朝着對面輕輕一推,麻生由香裏的眼睑微垂,讓山本武無法看清裏面的确切內容。
按捺住心裏的不安和奇怪感覺,山本武從桌上拿起那份被推過來的文件,一邊翻閱一邊發出标志性的啊哈哈的笑聲:“雖然知道由香裏的能力不一般,但是我還是沒有想到會這麽快呢……”
聽了山本武的話麻生由香裏不由得在心裏冷笑。
從小,記憶的最初始的地方,自己所面對的,就是一疊又一疊的紙,咿咿呀呀剛長齊了乳牙,能夠清晰吐字開始,自己的母親就拿着各種的卡片讓自己認字。
面對枯燥的識字練習,她自然是不願的,但是迫于想要看到母親真正的笑容,所以剛學會走路不久的她,搖搖擺擺地沖着母親指間捏着的字帖撲騰。
等她再大一點的時候,母親就開始零零散散地把一些各種各樣的文件拿給她看,那些文件是從下屬部門呈遞上來的,關于最近各項事情動态的發展情報,或大或小的事情,都被記錄在這一張張的紙條上,捏在不足六歲的她的手中。
孩童愛玩的天性總會讓她找尋各種方式偷懶,但卻在一次騙過了保镖,偷溜後被抓回來,叫到了母親的跟前。
那個表面上無論什麽時候都是溫婉的女人眉眼間有了一層淡淡的倦色,和她相似的過分美豔臉蛋上點着淡淡的妝容。
出乎意料的是,等待她的,不是無情的,無休止的責罵,而是母親的懷抱。
“麻衣,有價值的人才能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價值的人,在這個世界中,即使有人庇護,但卻終究是走不長的……那些弱者的路途很短,短到如同煙花一瞬。而你現在所學的東西,将會成為你将來安身立命的根本……”
“可是……可是不是還有爸爸媽媽麽?爸爸媽媽會保護麻衣的不是嘛……?”臉上尚且帶着嬰兒肥的她,年幼的不知世事艱辛,淺碧色的眼中澄澈透明,尚未沾染一絲的陰霾。
“爸爸媽媽不可能保護你一輩子。”愛憐地撫了撫她的發頂,母親将她的頭按入自己的懷中,“你要學會着,然後自己長大……”
雖然那個時候的她并未聽懂母親話語裏所有的意思,但是,她卻能夠憑着自己的直覺辨別出自己最親愛的母親話語裏的無奈的哀恸。
——為什麽要悲傷呢?為什麽呢……
所以她開始努力地讓那些繁複的資料,情報內容印入自己的大腦,然後在神經中樞進行歸類,整理,從大量的龐大的信息量中,找出真正有用的情報,并能夠憑借自己的手腕,深入敵人內部,取得自己想要的東西,她發現自己在這方面居然意外的有天賦,無論是清晰的思路,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