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應外界因素的需求而表達。”
“傀儡……”
“不是,不過是外界的事物都進不了他的內心。例如:遇到悲傷的事情他也會哭、流淚,卻不在有痛徹心扉的感覺。”
“……不……那樣太痛苦了……”看着昏迷的張潔岚,月季不忍的搖頭。
“依他的性子,如果記得你,只怕他會相思成疾,到時也難免一死。”
法海将近無情的話讓月季害怕的打冷顫,死……那是自己最不願見到的。月季苦笑着說道:“大師,我本以為你懂了;沒想到,你依然不懂。”
“我懂你的意思,相愛是兩個人的事,可人和妖不同,你們無親無故;人卻又三親六眷。既有親人,就不可能再單純的認為愛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更何況你身上妖氣未除,與人相伴只會害他性命。”
“大師……”月季猶豫不決的看着法海。
法海向前走了兩步,堅定地問道:“你可願入夢?”
“我……願……”說完這話,月季的身形消失在空中;進入了張潔岚的夢中。
法海看着張潔岚臉上滿足的笑容,苦澀的說道:“好好地留住你們最後的時光吧,夢裏越是甜蜜,你醒來後就忘得越徹底。”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月季再次浮現在空中:“大師……”
“你還好嗎?”法海擔憂的看着月季。
“……大師,夢裏真的很好;好到讓人忘卻了那只是一場夢,甚至就連明知是夢的我都感覺是真的和公子相伴了一輩子。”月季既滿足又痛苦的說道。
“你解開張施主的衣襟。”法海說道。
月季不明所以得解開張潔岚的衣襟,吃驚的看着張潔岚胸口處那朵嬌豔欲滴的月季;如血的紅色,僅僅是看着似乎要被它奪去了魂魄般……
法海感嘆道:“這朵花就是他對你的情,花越美代表着他對你的情越深。這花很美吧……”
月季撫摸着張潔岚胸口的花,既然讓我們如此相愛,上天為什麽還要如此折磨我們。月季說道:“大師,在我失去花靈之後,可以請大師将我封在花中嗎?”
法海難掩驚訝的看着他,說道:“如果他在忘記你之後真心的愛上了其他人,你就只能灰飛煙滅;你真的一點後路都不留給自己嗎?”
“後路?不……我不要再痛苦下去了。”月季微笑着說道:“更何況如果他忘不了我,我們就能一同去投胎了。如果真的忘了,我也情願和他的愛一起走向滅亡。”
“我明白了。”法海無語的看着抱着張潔岚的月季。
“嗯……大師?我怎麽在這……”張潔岚醒來看到自己趴在花園裏的石桌上。
“施主,已經沒事了。”
“沒事?對了,我的妻子……”張潔岚想起自己來找法海的目的。
“已經沒事了,尊夫人會誕下健康的孩子。”
天亮,張家的人都出來歡送法海。張善德在看到兒子攙扶着兒媳出來,釋懷的笑了;從兒子新婚,兩人倒是相敬如賓,可總是缺少了一份屬于夫妻間的親密。沒想到昨夜的一番長談,兒子的變化這麽大。而張潔岚的關懷讓趙解語難言羞澀,自新婚相公對自己總是有禮中帶着三分的生疏;如此親昵的舉止還是第一次。
法海告辭後,就聽到張潔岚對素墨說道:“素墨,找個時間将花園裏那株月季移走吧……”
“少爺?”素墨困惑的看着自家少爺,不是怎麽也不讓移動的嗎?
張潔岚不自覺地摸摸胸口,說道:“如此凄涼的花園總是不太好……”
“相公想換成什麽花呢?”趙解語輕輕的問道。
“你喜歡什麽花?我們可以慢慢考慮……”
看着少爺和少奶奶的舉止,在場的仆人也難掩臉上的笑意。他們是打心底喜愛這個溫和善良的少奶奶,可自己只是個下人,東家的事情又豈有自己開口的餘地。
耳邊的聲音漸漸變小,法海的唇邊只有一抹苦笑:月季,用你的一切去賭一個飄渺的未來;你真的不會後悔?
作者有話要說:
第②⑨章
看着城牆上大大的蘇州二字,法海再次嘆了口氣,這裏還真是個充滿悲傷的地方。進了城,法海順着記憶向劉翠兒家走去;在經過一條繁華的街道聽到咒罵和打人的聲音……
“老爺,就是這小子。上次在這裏耍詐贏了咱五百兩銀子……沒想到他竟然還敢旁若無人的從咱們這裏路過。”
“竟然敢來我吉祥賭坊搗亂,給我狠狠地打……”
法海走過來,就見七八個打手圍着一個人一陣拳打腳踢;男子只能勉強護住自己……在看到男子的臉後,法海不自覺地出聲:“住手!”
突來的聲音讓衆人愣住了,回頭看到出聲的竟然是一個俊朗的和尚。法海沒有忽略了挨打男人看到自己時瞬間流露出的感情,有渴望、懷念、欣喜……以及深深地迷戀、癡迷。
賭坊老板趾高氣昂的看着法海,說道:“怎麽?出家人慈悲要為他還錢?”
“出家人四大皆空,又怎麽會有黃白之物。貧僧只想知道這人幾天前欠下你們賭坊的銀子的?”
男子說道:“大師,我今天早上才進城門,怎麽會欠他的賭帳。更何況他們根本就是無憑無證的。”
看着男子因為解釋而牽扯到受傷的嘴角,又因為疼痛而皺起的臉;法海突然發覺自己很不厚道的想笑。而事實上法海真的笑了出來,還笑出了聲音……
于是所有的人都奇怪的看着這個原本應該是要救人的高僧就這樣抑制不住笑意的笑了起來,同時不能不承認這個和尚笑得很好看。
賭坊老板就沒有這種心情了,對他來說法海的笑無疑是種恥辱,大聲的對打手說道:“連這和尚一起打,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麽本領,敢管咱的閑事……”
法海停下笑聲,問道:“這位公子是哪天欠下你們賭帳的?可有欠單、憑證?拿出來讓大家看看才能說服大家呀。如果什麽都沒有就硬誣陷人,以後還有誰敢進你們賭坊呢?總不會每個人進你們賭坊只許輸不許贏吧。”
法海淡淡的話,讓人群靜了下來;本已經摩拳擦掌的打手不自覺地看着自己的東家,等待着老板的命令。
而老板此時已然是騎虎難下,被這和尚一攪,如果自己拿不出證據的話,傳開了對自己賭坊的聲譽影響極壞;如果處理不當只怕真的會像和尚說的那樣,自己這賭坊恐怕真的會關門大吉。老板問身後的管事:“他是什麽時候在我們這詐賭的?來過幾次了?”
聽老板的意思,管事的額頭冒出了一層的汗水,看來老板要自己做替罪羊了。管事戰戰兢兢的說道:“回老爺,不足半年前,只來過一次……”
“什麽!這你也敢對我說這位公子詐賭?”賭坊老板故作不悅的瞪着管事。
管事忙跪下來說道:“老爺,小的該死;小的見這位爺長的和那次的人十分相似,才想着要出一口惡氣……”
“哼!我讓你掌管賭坊,你竟然做出這種事情……”
不想聽賭坊老板做戲般的對話,男子說道:“算了,解釋清楚就好。”
聽男子這樣一說,賭坊老板立馬見好就收:“多謝公子。”回頭看着管事說道:“我饒不了你。還不進去,繼續留在這失禮人嗎?”
法海說道:“施主,如果沒事請跟我來;你臉上的傷勢總要處理一下。”
“謝謝大師!”
法海将男子帶到劉翠兒的家裏,看着牆上的蜘蛛網,想起劉翠兒的際遇,法海難過的閉上眼。盤算着明天去劉翠兒的墳前悼念。
回頭就看到男子已經清理出一塊幹淨的地方,笑着說道:“大師請坐。”
“你叫什麽?”法海心底微微的期盼着,至于期盼的是什麽就連法海都不知道。
“小生白敬天,多謝高僧相救。敢問大師法號。”
“你不叫金白?”法海這才發覺眼前的人身上沒有妖氣,只是個純純粹粹的人。法海不自覺地愣住了,可剛才他看自己的眼神分明不是初次見到的人呀……
“大師,為什麽你覺得我應該叫金白呢?”白敬天善意的笑了笑。
“呃……抱歉,因為你很像那個叫金白的故人……”
“……大師記得金白?”
白敬天壓低的聲音隐隐帶着一絲的激動,法海雖然困惑,還是說道:“不知道,他或許曾經是我的旅伴;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不記得他的一切。就連他的名字都是透過別人知道的。你呢?為什麽會被打?”
“呃……”白敬天似乎很為難。
法海說道:“如果不方便說就算了。”
“不!其實……我失憶了,我只記得自己的名字;其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