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的男子,只露出一雙帶笑的桃花眼,流露出三分的邪魅;讓人不禁猜想黑布下面的容貌。
胡不愁收起吃驚的表情,問道:“尊駕深夜到訪所為何事?”
“你不喊守衛進來?難道不怕……”
“那有用嗎,你既然可以不驚動他們輕易地進到房間;如果你是來行刺的,讓他們進來不過是枉送了他們的性命……再說,你的眼中并沒有殺氣。”
聽到胡不愁的話,金白突然很懷疑這樣的一個人怎麽會在短短的三年裏從一個清廉的知府變成了一個屈服于地方惡勢力的人呢。金白說道:“沒有殺氣并不等于不殺該殺的人。”
“你模仿江湖中人倒是有幾分相似,可惜,如果真的是江湖中人恐怕會不屑于與我這等人對話;早就将我一刀斃命,為民除害了。”苦笑着的胡不愁難掩眉宇間的憂郁。
金白死死地盯着胡不愁許久,胡不愁沒有回避金白的注視,沒有心虛卻飽含了濃郁的愧疚。金白說道:“深夜打擾不過是有些疑問。為什麽在城外特意安排人阻擋僧人進城麽呢?”
胡不愁錯愕的說道:“你……你怎麽知道的?”
“很容易猜得出來,入城的時候沒有見到城門前有通告;而稍作打探城中百姓也不知道這件事情。除了有人因為無聊開這樣的玩笑,就是有人故意安排的。而有權利這樣安排的人只有你了,否則只怕早就有衙役逮捕造謠之人了。唯一讓我想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麽這樣做?”
“關于這件事情無可奉告,我只能告訴你這樣做是為了那些和尚好。”
金白惋惜的說道:“那太遺憾了,剛巧我只對這件事情有興趣……”
“你……你想做什麽?”胡不愁戒備的看着似乎打算着什麽的人。
“我本來不想這麽做的。”金白突然伸出手掌遮住胡不愁的視線,壓低的聲音帶着不像常人的誘丅惑:“告訴我整件事情的經過……”胡不愁只覺得一陣倦困,随後進入了空洞狀态……
法海有些擔憂的來回走着,這是自己第一次無法平靜的坐禪。雖說金白有着将近千年的修為,可是時間漸漸接近子時……難道出了什麽意外?
“法海?你怎麽還沒休息……”金白進門就看到站立不寧的法海,一時好奇的問道。
法海松了口氣,說道:“你沒事吧?怎麽去了這麽久,我正擔心你是不是出了什麽意外了。”
察覺到法海的關心,金白笑的粲然說道:“只是聽了一個出乎意料的故事,比想象的有點長。”
法海眼前一亮,睜大漂亮的眼睛:“你查到了……”
“嗯……不過我用了點小手段。”
法海眯起原本睜大的眼睛:“你用法術了。”
肯定的疑問句,金白微微的點點頭,又忙說道:“不過我已經消除了他的那段記憶。不會被其他人發現的。而且我也依你所講并沒有對他實施傀儡咒。”
不再糾纏這個問題,法海問道:“你查出胡不愁突然轉變的原因了嗎?”
“嗯!非常精彩的故事。可是……如果是真的事情,卻會讓當事人痛徹心扉。他的所作所為是在心智清醒的時候做的,可是卻全是違心的。”
“你這樣說我也理不出頭緒來呀。簡簡單單的将事情的經過告訴我不就好了。”
金白懶懶的說道:“其實很簡單,要說的話不過是幾句話的事……”
說到這金白故意又不開聲了,法海緊緊拳頭,暗示自己:“阿彌陀佛,貪癡嗔乃佛之大戒,無故殺生是不對的……”
看出法海隐藏的不耐煩,金白故意帶着一絲壞笑靠近法海:“怎麽,想用法缽收了我呀……”
看着三分壞笑的金白,法海咬咬銀牙,突然莞爾一笑。法海突來的笑容讓金白愣住了,還不及多想,腳上傳來劇烈的疼痛讓金白痛苦的皺眉,額頭瞬間覆上一層薄霧。金白心中暗忖:“該死,這一腳竟然暗帶法力……蛇尾一分為二形成兩足;如今雖然只是踩了一腳,可是實際上兩腳的痛感卻是一致的。這麽基本的事情他怎麽會不知道。也就是說這一腳法海絕對、百分百是故意為之的!!”
看着蹲坐在椅子上頻露怪相的金白,法海心情大好,絲毫沒有發覺自己的行為偏離了清規戒律;得意的端起茶杯悠閑地喝了口茶,順道用眼角瞄了他一眼。
看着法海難得的挑釁表情,金白忍住将雙腳變回蛇尾以便緩解劇烈疼痛的沖動,說道:“胡不愁被百花樓的掌櫃阮丹婷抓住痛腳,受制于人了。”
“痛腳?”
金白有些幽怨的看看自己的腳,說道:“嗯,不是我這痛腳,是真正的痛腳……不過,兩者的程度應該差不多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⑿章
看着再次停下來的金白,法海不耐煩的說道:“你到底要不要說呀,故意捉弄人最差勁了。”滿心不耐的法海絲毫沒有察覺這句話裏暗藏的撒嬌語氣。
同樣沒有察覺話裏語氣的金白正色說道:“簡單的來說胡不愁在街上遇到了一個女子名叫純玉,其後得知女子是百花樓的。只是兩人一見如故,胡不愁原想為女子贖身。誰知道在交付贖金那天,胡不愁竟然迷迷糊糊在百花樓借宿了;第二天醒來卻發現純玉在自己身邊。”
“既然已經為她贖身,就算是出了這事也不算什麽大錯呀。”
“錯就錯在純玉右肩上有一朵花型刺青……”金白倒了杯水潤潤喉嚨。
法海耐心的看着他,暗暗打算如果他敢再次轉移話題,自己就直接将他扔進法缽裏面關他幾天;雖然不會死亡,不過萬蟻嗜骨的滋味應該不錯。
金白突然覺得後背一陣發涼,擡頭看看沉靜如水的法海;金白說道:“那刺青是胡不愁家族獨有的标志。”
法海難以置信的說道:“他們是兄妹?”
金白嘆了口氣:“嗯。在胡不愁父親回鄉之際,途中的确遺失了年僅四歲的妹妹。家人多方查找可是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問百花樓主阮丹婷這純玉的來歷;卻是和胡不愁遺失妹子的地點、時間很符合。而在知道這件事情後,阮丹婷借着此事挾制着胡不愁,要他聽命于自己。否則就将事情的真相告訴純玉……”
“嗯……那不許僧人入城又是怎麽回事?”
“近三四個月以來,胡不愁接道阮丹婷的指令,凡是僧人入城就将人關入大牢;等她親自來看過了再做定奪。原本胡不愁也抓了幾個僧人,阮丹婷看過後可惜的搖搖頭,并沒有刁難他們就将人放了。胡不愁好奇的問她,阮丹婷無意間說了一句:殺了也沒用,要他們做什麽。之後胡不愁就安排人在城外截下僧人,剛巧今天被阮丹婷發覺到了,他正為難要怎麽做才能不傷害僧人。”
法海似乎在靜靜地消化整件事情,金白第一次這麽仔細的打量法海;略帶黃暈的燈光折射在法海的臉上,讓他呈現一種虛幻的美感。金白突然想到張青要獨占他似乎并非沒有理由的。這時的法海的确讓人有種把他收藏起來的沖動……
正神游的金白突然頭上一痛,打斷了原本的思緒。随後又奇怪的想到:自己的頭可是巨石砸下來也不會覺得痛的,擡頭就看到被法海變化成手镯的禪杖穩穩地落在自己面前,金白捂着被砸的地方,說道:“你……你剛才帶着法力踩我的腳、這會兒竟然用法杖砸我,你還有沒有一點慈悲心呀……”
“不用這個,只怕我把這房子拆了,你也回不了神。”法海斜斜的看了一眼金白,撿起桌上的手镯;自己一句話重複了六七遍,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金白忍痛問道:“你要和我說什麽?”
“我想了想,胡不愁和妹妹的重逢不是太巧合了嗎?這種巧合反倒可疑了。”
“你是猜測從她妹妹失蹤開始就是一個陷阱?”
“如果可以證實當初收養純玉的人不是普通人的話……”
金白遲疑的說道:“嗯……法海,我這麽說或許會讓你很生氣……”
看着欲言又止的金白,法海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有什麽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做什麽。”
“你……你是不是自身有招妖的特質呀,你不能再用這東西砸我了。”看到法海蠢蠢欲動的手,金白忙阻止法海的動作,接着說道:“我只是想不通,就算我們同屬異類,一般如果沒有什麽淵源是很難相遇的。可是在你身邊這短短的時間,就接二連三的遇到……雖然如同昙花一現,卻是十分少有的情形。”
法海沉默了許久,突然說了句:“我去休息了。”之後理都不理金白轉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