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畫面忽然焦灼地變成少兒不宜了!把你的衣服穿好啊喂僞神明!
夜鬥将衣領扯得更開了一點,他理所當然地回過頭來同我說:“讓你看看啊?”
【///////】
【看、看什麽?】
他離我更近,好像真的是為了讓我看得更清楚一點似的,然而我連要看什麽都不知道,眼下更是不知該如何擺放我目光的位置,只好十分尴尬地聽着自己鼓動的心跳聲,嘴硬:
【你不要以為天黑就是強搶良人的好時候啊。我可沒聽說神明有這樣的興趣愛好。】
“哈?呀、不……”夜鬥撇嘴,先是不理解似的瞪大了眼睛,随後又了然地縮小瞳孔,“你對我這種有正經上崗執照的神明有什麽誤解啊。”
【執照?】
還有那種東西啊!你們是什麽組織嗎。
“啊有的哦,五險一金還有紅皮封面的證書,證書上還有二寸西裝照,職業微笑的那種,你要看嗎?”漫不經心地說着讓我三觀大為震驚的事情,夜鬥眨眨眼看着我,繼而恍然大悟地說道:“奧,我懂了。”
【哈、懂什麽?】
“懂你為什麽會這麽理解我行為的原因啊。”
夜鬥一臉無辜。
“雖然是有神器曾經給過我相關的反饋啦,但他們在我手下幹的時間都不長,而且總是想方設法地跳槽,我一直沒有去深究而已……”
“相關理論可能很複雜,但是總而言之,成為我的神器後,你可能會對我産生異樣的感情。”
【如果是說想掐着你的脖子質問你‘這一切都是為什麽’的情緒,抱歉,之前就有了,并且一直持續到現在,可能将來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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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兇,我只是在合理解釋你為什麽會臉紅诶。”
【欸?】
誰臉紅?誰?
夜鬥的話我都聽得懂,很明顯我們之間不存在什麽神人語言不通的特殊情況,那為什麽他說的話我卻不理解其中的含義?
“你應該會覺得我很……迷人。”
【?????】
“咔嚓——”
我的眼鏡蹦裂,與此同時,我也聽到自己腦袋裏什麽東西徹底碎掉了,至于是什麽東西,可能是阻止我掐死眼前這個假神的理智吧。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不要理所當然地說出那種讓人誤解的話啊!
我抽搐着嘴角拎起夜鬥,咬牙切齒:
【迷人?你從哪兒找來這麽尴尬的形容詞的?】
夜鬥在我手裏緩緩抱膝蜷縮起來,涕淚橫流,“事實啊。你不覺得嗎?”
【并不。】
“好無情!!!”
嘁——
我搖一搖夜鬥,眼神逼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沒做過神器我哪裏知道具體是什麽感覺。迷人的描述也是從以前的神器那裏聽來的。”
【你那個神器本身有問題吧?】
“不過他工作了一個月就走了嗚嗚,真是讓人傷心難過又痛苦啊嗚嗚。他是個健壯的好孩子呢,很親人,也很喜歡擁抱身為神明的我嗚嗚。”
【……早點遠離那個神器對你來說是好事。】
“雖然我無法感受這種情緒,但大概能夠理解。”
你理解個頭。
“神器和神明兩者之間的牽連很像是忠誠和誓死的關系。神器會成為神明的儀仗,而神器又對神明有所依賴。而且不管是神器對于神明,還是神明對于神器,想要守護的心情是一樣的。這是不容置疑的。”
聽上去是普通的羁絆。
夜鬥“耶嘿”了一下,又露出那副貓的表情了,我預感到他接下來定不會說些讓我感到自在的話,提前讓十字青筋爬上我的額頭。
“不過你會覺得我很有吸引力。”
【你再說一遍。】
我面無表情地用手刀敲打他的腦袋。
夜鬥語言混亂,卻仍舊堅強地說完,“這、種感覺、就很像你、們人類的、愛、愛情啦。”
【所以……我會喜歡你?】
“不排除有這種可能。”夜鬥托着下颚,好像一副很苦惱的樣子眨眼。
你苦惱什麽啊,苦惱的該是我才對吧!
但他看上去神情有點嚴肅。
“雖然相似,但很明顯,神器和神明之間的羁絆遠超愛情。神器們都是死魂,他們沒有生前的記憶,有些神器會跳不出人類的思維。他們分不清自己對神明的關注和依賴是不是愛情,時常會因為心生欲望,刺傷神明而被趕走。”
【饒了我吧。】
我不過才是個年僅十六周歲的普通高中生罷了,并不想被強制性早戀。
解釋的這一大段确實增長了我的見識,但我只想知道……
【神器和神明怎麽才能解開關系?現在還有救吧。】
話一出口,夜鬥便像是天線接受到了消息似的猛地蹦跶起來,他往後跳開兩步,心虛又警惕地雙手護住腦袋,偏過頭去吹口哨,“沒有辦法解開!沒有!”
“除非神器死了,或者神明死了才行!”
言之确确,可是怎麽看都在說假話。這麽強調,簡直是太可疑了。
難以接受……
【……】
我忽然就平靜了。但絕對不是釋懷。而是降生十六年以來第一次産生這種懷疑人生的态度。
【我是被你誘拐了吧?】
“喵?”
你擺出一副“不應當,我只是一只小貓咪,貓貓什麽都不知道”的表情是想怎樣?
【別裝傻啊!】
【說好只是幫燃堂脫離險境,成為神器還有這種效用的嗎?你說……那我是不是該離你遠一點?】
夜鬥淚花花,“你可是我的神器啊。”
我感覺在自己現在像極了瀕臨死亡的病人在問自己有沒有救。
然後醫生無情地宣布了我的不治身亡。
太可怕了。
【或者你在騙我也說不定。如果你的神器們都如你所說的十分依賴你,被你吸引,那麽你現在不該是神器成群的人生贏家狀态嗎。怎麽看你都是剛剛被別的神器抛棄的孤寡老人。】
“啊!!伴音!”夜鬥發出一聲悲壯的慘叫,備受打擊地融化倒地,呼喚出一個我從未聽過的名字。
結合上下語境,一定是他以前的神器。
【果然如此吧!】
“是我不喜歡她才開除她的!那家夥手汗重還很過分!”夜鬥據理力争。
你說的不是你自己嗎?怎麽那位伴音都是受害人。
我真的很懷疑夜鬥的智商,怎麽看都是個間接性發病的傻子。
【為什麽別人能跳槽我不可以。】
“……”夜鬥後腦勺滾下許多可疑的水滴。
【嗯?我不會和你一輩子在一起吧?】
夜鬥眼淚直流,他蹲在地上畫圈圈,半死不活地擡頭,可憐兮兮地問我:“吶,你不想嗎?”
【不想。】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被拒絕的人泣不成聲,淚流滿面。
呀嘞呀嘞。
算了,反正有一天時空恢複,這家夥回到自己的世界,我們再無交集,我和他之間的所謂聯系一定會斷掉。
我滿意地思考着未來的劇情走向,并且掐算着還有多久,忽然看見躺在地上打滾的某人神經質地抽搐了一下,他背對着我發出一聲拉長拉長的痛呼:
“嘶——”
【被蟲子咬了?勸你趕緊從地上起來。晚上的敵人可是很多的。】
對沒錯,蟲子是我一生大敵。
“不是蟲子。”夜鬥隐忍地發聲,他撐着地面緩慢起身。我看到月光下他的面色有些灰暗,“唔,就是稍微被你感染到了一點。”
感染?感染什麽?
我順着他挑起領口的指尖看過去,原本光潔的皮膚上已經蔓延了大快的深色斑紋,同出現在我手上的東西一樣,并且還在不斷擴大。
【恙?】
“神器身上的恙會感染給使用者神明。”他輕描淡寫地敘說了原由,“稍微放松了一點,剛才應該立馬清除的。”
我想起被污濁物灼燒的感覺,但看夜鬥身上這個面積,疼痛感也是成倍的吧。
這麽想的時候,神水下一刻就在我的念動力下從水槽中飛起,在我的指尖纏繞兩圈後,落進夜鬥的脖子。
深夜的水冰涼,貼近皮膚刺激地夜鬥渾身一機靈。
他的臉上立馬露出可疑的紅暈,好像剛喝完罐頭啤酒似的,舒服地慨嘆道:“呀哈,舒服,有空音在,感覺就是很方便呢。”
這回我成什麽了?淋浴器嗎?
【領口再拉開一點,裏面好像還有。】
脫口而出了。意識到有點奇怪的我仍舊裝作平靜地敘述,看着夜鬥在我的囑咐下乖順地扯開更大的口子。
伴随着滋滋的聲音,恙消失。
“要我脫掉上衣你再仔細看看嗎?”
【///////】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不許脫衣服!】
夜鬥露出“V”字嘴,笑眯眯地問我:“那有烘幹服務嗎?”
【……】
【沒有。】
“诶???為什麽燃堂有但是我沒有!”悲痛欲絕,“我不是你親愛的神明大人了嗎!”
【……】
【你誘拐我就是為了讓我當你的哆啦A夢?】
“嘎?”這家夥又在裝傻。
我最終還是妥協了。
熱風源源不斷地灌進夜鬥的脖子。自稱神明的人舒服地幾乎快躺下打滾了。
我看着他享受的面龐和不自覺的貓系動作,忽然幻想到這家夥變成貓在我腳邊打滾撒嬌的樣子,并且不同于對松崗貓的無所謂,我竟然有種……想要摸摸他肚皮的感覺?
不對,好奇怪。
氣血上湧。我順手扶住自己的鼻梁,退了幾步。
“怎麽了?”夜鬥奇怪道。
【我、我果然應該離你遠一點。】
我推了推鏡框,手動給自己的鏡片打上白光,掩蓋住那一瞬間的破綻。
緊接着旋渦吞噬了我。我忽然感覺到挫敗。
不是吧……我真的喜歡上他了?
哦呼,這該死的神器和神明之間的強制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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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開開心心地水了一章甜甜23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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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收①:《某科學的齊木楠雄》(八月開)
【文案】什麽?普通班的齊木楠雄是無能力最強!
什麽?無能力者齊木楠雄和那個一方通行熱戀期!
預收②:《天梯[無限]》
【文案】
財富、權利、力量……亦或是世界的秘密,無論是怎樣的願望,天梯都可以幫你實現。
爬的越高,獲得的東西就越多。
而當你抵達天梯之巅,就可以獲得自由,回到現實世界。
天梯有一百層,每層都驚險之極,并且千變萬化,越往上,死亡率越高。
沒有人知道第一百層的世界是怎麽樣的,但那絕對是地獄。
被選中的“幸運兒”連滾帶爬通過新手村後,一致放棄回歸現實世界的夢想,以在天梯世界裏吃飽穿暖為人生目标,奢望是頤養天年。
江承瑾不,他偏要去天梯之巅。
前輩勾着他的脖子喝的酩酊大醉:“忘了最愛的那個她,從此天梯是你家。”
江承瑾:“我是個孤兒,無父無母無愛人。我就單純想去高處看看。”
前輩道:“一百層,何苦為難自己。”
江承瑾彈彈新人必背手冊:“天梯支持跳層挑戰,每次最高可跳十層。”
至于難度跨度,江承瑾表示,“可以接受。”
前輩看他像看傻子。
只有在新手村就死皮賴臉黏着他的褚尚前舉雙手雙腳贊成:“大佬去哪兒我去哪兒,抱緊大腿是異世界存活第一要義。”
褚尚前說的理直氣壯,感覺頭頂的萌新标志更加鮮豔了。
然而組隊不久後,褚尚前這匹英雄裝狗熊的大尾巴狼就露了餡兒。
戰鬥力強悍,路子夠野,走位甚騷。
把關卡錘得生活不能自理。
這叫萌新?
這 T M 叫 萌 新 ? ? ?
完了還哭唧唧地求保護求抱大腿。
江承瑾冷笑:“褚尚前,你影帝吧。僞裝者怎麽不請你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