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氣了,感覺沒什麽意思,也沒什麽特別的意義。
意義……柴樂左右搖擺的身體一頓,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名字。
“它叫長樂。”柴樂說:“既然花能讓人心情愉悅,那花籃就讓人長久的心情愉悅吧,希望我們都能長長久久的快樂。”
常思有些怔愣。
柴樂見常思對自己的發言毫無反應,便伸手過去在他眼前晃了晃,“哎!怎麽愣着了?”
“沒什麽。”常思回過神,笑笑,說:“是個好名字。”
“是吧是吧!我也覺得這名字可好了。”柴樂笑出一排小白牙,“說是世界上最棒的一個名字也不為過。”
“究竟是誰給你的自信啊。”常思無奈。
“是長樂給的啊。”柴樂看着花籃,很是認真道。
常思看着柴樂,總覺得柴樂并不只是在說這個花籃,但除了花籃以外,他口中的長樂還能代表什麽呢?
常思将被修剪下來的枝葉攬進了垃圾桶裏。他或許好奇,但并不想問,他只是将一切收拾好後,提醒柴樂說:“時間差不多了,要一起來清理小龍蝦嗎?”
“好啊。”柴樂将花籃擺放在木桌中央,站起身要跟随常思進屋。
“你在外邊等着吧,我去把蝦端出來。廚房太小,不好操作。”常思道。
“好。”柴樂依言停在了門外。
18、龍蝦
◎你什麽時候能把腳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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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小龍蝦是個技術活也是個體力活,過程總體來說非常枯燥無味,但柴樂作為洗小龍蝦界的新人,還是能從這枯燥重複的動作裏尋找到快樂的,比如忽略語言障礙和蝦子對話。
“哎,你別夾我啊,我給你洗澡呢,你不謝謝我就算了,夾我也太沒良心了。”柴樂兩只手都帶着橡膠手套,一手抓蝦,一手拿牙刷戳了戳小龍蝦的尾巴,嘴上說得悠閑,動作卻加快了,生怕慢上一點就會被這只張牙舞爪的蝦子夾住手指。
常思原本也是拿着牙刷給小龍蝦洗澡的,但看柴樂這副帶着手套也害怕的樣子,他便擱下牙刷,轉而拿剪刀過來,說:“我把頭剪了再給你拿去洗吧。”
“啊,剪頭啊。”柴樂縮了縮脖子。
常思咔嚓一下剪掉了一只小龍蝦的腦袋,“早晚都得剪的。”
柴樂哦了一聲,很快接受了這個設定。
不接受也沒辦法,反正都是要下鍋炒來吃的,實在沒必要在這裏泛濫自己的同情心。
小龍蝦買的比較多,這一清理就是一個多小時,等清理結束,柴樂站起身時只覺得腰酸背痛,哪兒哪兒都僵硬的不行,扭來扭去活動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
“哎對了,小龍蝦要怎麽做呀?”柴樂問。
“上午的幹辣椒和蒜還剩很多,你要是不排斥蒜味,就做香辣和蒜蓉雙拼的。”常思最後把小龍蝦用清水過了一遍,便往屋裏走邊說。
“好嘞,我不排斥。”柴樂很高興,“蒜蓉永遠的神。但是香辣我可能有點頂不住,中午可樂喝完了,你待會兒要是用不上我的話,我就去超市再買一瓶。”
“你去吧。”常思說。
柴樂沒想到自己的使用價值這麽快就被對方否認了,有點兒受挫的嘤嘤嘤幾聲,然後在常思看傻子似的目光中恢複到面無表情的狀态,很是高冷的轉身走了。
“方便的話帶幾個土豆回來吧。”常思說。
柴樂推開門,應了一聲,再回來時手裏擰着一大袋子土豆,把常思給看愣了。
“你買這麽多做什麽?”常思問。
“啊,因為賣土豆的奶奶年紀挺大的,我想着她賺錢不容易,就全買了。”柴樂答完,自己也知道買的太多了,有點兒心虛,問:“這麽多是不是要吃很久才能吃完啊?”
“得看怎麽吃。”常思嘆了口氣,接過袋子放到廚房角落,“這幾天早上你就在家裏吃蒸土豆吧。”
“也、也行。”柴樂點頭,“做法簡單嗎?我的廚藝僅限于煮方便面。”
“問題不大。”
早飯的事情暫且按下不表,常思在廚房搗鼓了一段時間,辣椒的香氣便順着風飄進了客廳裏。
彼時柴樂正抱着小花不讓它去摧殘被從小院兒裏移進來的長樂花籃,一人一貓聞到味道,雙雙頓住,撲閃着兩雙大眼睛直愣愣的往廚房方向瞧。
這香氣,未免也太犯規了點兒。
兩種口味的小龍蝦上桌以後,柴樂精心拍了照,然後便迫不及待的将小龍蝦連同午餐和切花的照片一起發了朋友圈,很快就收到了一連串的點贊和評論,不過現在的柴樂無心關心這些東西,他已經徹底淪陷在美味的小龍蝦裏了。
小龍蝦聞起來香,看起來香,吃起來也香,完全不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只是這次的香辣小龍蝦是真正意義上的香辣,常思在放辣椒的時候完全沒有考慮柴樂的接受程度,徹底維護住了香辣小龍蝦的尊嚴。只是苦了柴樂,一邊吃一邊抱着冰凍過的可樂噸噸噸往肚子裏灌,剛好一些了就又伸出爪子去剝新一只的龍蝦,嘴裏嘶嘶抽着氣,絲毫沒在怕的。
常思看着覺得好笑,搖搖頭,說:“少吃點辣的吧,對胃不好。”
“沒事兒我還能再吃幾個。”柴樂拿筷子戳了個做配菜的土豆,口感綿綿的,入了味,好吃得柴樂當場又灌下去小半杯可樂。
當然,在吃香辣小龍蝦的同時柴樂也沒冷落一旁的蒜蓉小龍蝦,他身為蒜蓉愛好者,吃起蒜蓉小龍蝦來根本剎不住車。更絕的是,常思在蒜蓉小龍蝦裏放了粉絲,這堪稱這道菜的點睛之筆,讓人更加欲罷不能。
柴樂只覺得自己今天一整天都暢游在幸福的海洋裏,并且如果可以,他一點都不想上岸。
小花也算沾了光,平日放貓糧的小盆子裏被倒上了常思專門給做的貓飯,香氣十足,好吃得它直哼哼。
“哎我說,你做飯的手藝是跟誰學的啊?這也太棒了!”柴樂毫不吝啬對常思的誇獎。
“跟很多人學的。”常思瞄了眼柴樂被辣得紅撲撲的臉蛋,低頭嘬了口可樂,漫不經心道:“跑腿這行什麽客人都能遇到,有些催單催得急的,餐廳忙不過來,我就只能去廚房借竈親自上手呗。”
“那這也太強了!”柴樂徹底對常思的學習能力沒話說了。
“沒你想的那麽神。做飯是一通百通的,我本身有基礎,再加上有人在旁邊提醒,上手自然快點。”常思受不了柴樂佩服的目光,總覺得再多被那雙眼睛那樣看上幾眼,他倆之間就會出點什麽事兒。可惜他的解釋并沒讓柴樂收回敬佩,而是像往火裏添了把柴似的,讓柴樂更加佩服了。
常思只好自行将目光挪開,提醒柴樂說:“再不吃該冷了。”
柴樂:“哦!”
咔噠。
門鎖輕響。
柴樂聞聲剝蝦殼的動作一頓,心底升起些不祥的預感。
果然,陳月琦的聲音在門被打開的同時傳進了屋裏:“什麽味兒啊?”
“可能哪家人在做飯吧。”朱寺說。
“就你聰明了?”陳月琦翻着白眼跨過玄關,看到餐桌邊的人和餐桌上的狼藉,柳眉一挑,喲呵了一聲,說:“我就說哪家人做飯能把味道傳進咱家裏,感情是有人趁着我們不在吃獨食啊。”
柴樂在聽到陳月琦聲音的同時就往小花那兒看了一眼,小花之前遭過陳月琦的欺負,聰明的很,聞聲叼着只蝦子便竄回了房間。
沒了小花分神,柴樂底氣足了些,就笑了笑,對陳月琦說:“話別說那麽難聽,你要是想吃就坐下吃點呗。”
“這你說的啊。”陳月琦不客氣的坐到了常思身旁的空位上,手伸出去一半,顧忌到蝦盆裏那一層的紅油,沒下得去手,但這手都伸出來了,不做點什麽就縮回去的話顯得好像她很事兒逼似的。
朱寺哪兒能不知道她的性子,忙自薦說要來幫她剝蝦殼,讓她把手放回去,別碰髒了。
陳月琦冷哼一聲,順着臺階把手收了回去,嘴上卻不饒人,說:“你是該來幫我剝,要不是你訂的那蒼蠅館子,我至于飯都不吃就回來?”
“是是是。”朱寺只管點頭,剝好了蝦遞到陳月琦嘴邊。
陳月琦張嘴接了,嚼吧嚼吧,咽了,問:“這誰做的啊?”
“常思做的吧?”朱寺自己也剝了個吃了,“手藝不錯啊。”
“謝謝。”常思客氣了一句。
陳月琦也誇:“哎,我就說嘛,這麽好的手藝也就常哥你有了。”
柴樂在百忙之中擡眼看了陳月琦一眼,覺得陳月琦那句話裏針對他的意味不要太濃。
“你要是還想吃就閉嘴。”常思不客氣道。
陳月琦聞言有些着急,說:“常哥你這話什麽意思啊?我這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