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買珠
第四十三章 買珠
“奴婢新月謝謝太夫人賜名。”陳杜娟高高興興的給太夫人行禮、道謝。又朝孫淑婷行了一個禮，“奴婢新月謝謝大小姐。”大小姐孫淑婷為她講的話，新月很是領情。
孫淑婷看着新月，“好好伺候祖母，記得今天的教訓，什麽時候都不能失了本分。”孫淑婷不想喧賓奪主，淡淡的說了兩句。
太夫人看着孫淑婷笑了笑，吩咐人把沒有選中的丫鬟帶了下去。
太夫人看着秋月，對孫淑婷說道：“婷姐，你那邊丫鬟的名額是固定的，秋月先挂在祖母這，等你的丫鬟出嫁了再提拔到你那邊，平日裏讓她呆在你屋裏服侍就行了。”有了太夫人這句話，誰想挑刺也挑不出來。
孫淑婷看着為她考慮周全的太夫人，很是感動，話音也帶着一絲顫抖，“我都不知道怎麽感謝祖母了，祖母為我考慮的真是周全。”
太夫人摸摸孫淑婷的腦袋，欣慰的笑了笑。
太夫人對秋月說道：“秋月，你先帶着新月下去，帶她認認院子裏的人。”
秋月帶着新月給太夫人和孫淑婷行了禮，才退了下去。
等丫鬟離開，太夫人才對孫淑婷講解道理，“婷姐，你也看到了，今天挑選丫鬟，不能只看表面，不然就會想祖母這樣差點看走了眼。”楊桂珍舉止有禮有度，說話有條理，讀過幾本書，女紅不錯，總體素質很高，太夫人又沒有那麽多忌諱，不怕身邊的丫鬟出衆，對她很是滿意。沒想到看走了眼，楊桂珍還是個不甘平庸，不知尊卑上下的，一句惹動怒氣的話就漏了原形。
孫淑婷不想太夫人再想這些不愉快的事情，裝作很是疑惑的問道：“祖母，我看你又看她們的衣着打扮，又看她們的指甲，還讓她們講話，是要從中辨別什麽嗎？”
太夫人也知道孫淑婷的心思，就不再想楊桂珍的事情，對孫淑婷講解挑選丫鬟應該注意的事項。“看她們的衣着打扮和看她們的指甲是一個道理，這些容易藏污納垢的小地方很容易看出一個人是不是勤勞、愛幹淨；衣服可以破，可以不合體，但一定要漿洗的幹淨，一個人如果自己身上都收拾不好，你也別指望她做事幹淨、利索，這與家境無關，與每個人的性格有關系；看手，就能知道這個人是不是個幹活的，拿針線的手和養尊處優的手是不一樣的，經常操持家務的人手指也是這樣；一個人的談吐和見識，都會透過說的話表露出來，講話有沒有條理，吐字是不是清晰，都能從講話中看出來，再問幾個問題，看是不是回答的機靈，很多很多需要弄懂的……”太夫人看着認真聽自己講解的孫淑婷，把注意的事項簡單的說了幾點，接着道：“挑選丫鬟重要，調教丫鬟更重要，因為挑選出來的每一個丫鬟并不是都符合心意，沒有缺點，所以在本質上不壞的，行事有分寸都可以選出來慢慢調教……婷姐你要記住，選丫鬟寧願要老實、不聰明的，也不要掐尖好強、不分尊卑的。”笨拙的可以多教幾遍，沒有上下，不知尊卑的才能壞了大事。
“祖母，那要是都沒有問題的也不能保證，就是一個忠心可靠的丫鬟是嗎？”
“婷姐真聰明，不然怎麽有‘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些話，更何況只是一面間，就更加不能确定，不過‘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一個人常常接觸了總會看明白的，所以對一個人不要輕易的下結論。”太夫人怕把孫女的積極性和自信心打擊沒了，不敢往太複雜裏講。
“知道了，祖母，我會多聽多看的。”孫淑婷點點頭對太夫人說道。
“這就對了，”太夫人擡頭看看時間，“管事們也該來了，去處理事情去吧！”道理先講這些就可以了，做人和做事一樣，慢慢教，急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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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孫淑婷把趙管事和羅管事報上來的賬目處理好，已經過了申時一刻，還有不到一刻鐘就到和舅舅孫長安約定的時間。
孫淑婷對陪在她身邊的逄嬷嬷說道：“嬷嬷，請再等一刻鐘，我還有事情需要吩咐孫管事去辦，把事情交代完我就回靜室。”
逄嬷嬷看看孫淑婷，覺得時間不長，點點頭同意了。
過了一會兒，孫淑婷的舅舅孫長安就由等在外面的秋水領了進來。
孫淑婷的舅舅孫長安面容和孫姨娘有幾分相似，孫淑婷看着很是親切，不等舅舅給孫淑婷請安問好，孫淑婷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熱情的招呼，“舅舅來了。”
外甥女對他親近，孫長安很是高興，可動作上并不失禮，規規矩矩的給孫淑婷行禮問安。
孫淑婷不好行動上太出格，忙讓舅舅坐到了椅子上，讓秋水上茶。
孫淑婷先對身邊的逄嬷嬷介紹道：“逄嬷嬷這是我舅舅，孫長安管事，”對舅舅介紹道：“舅舅，這是我的教養嬷嬷，逄嬷嬷。”
孫長安和逄嬷嬷互相打了個招呼，舅舅孫長安更是說道：“大小姐現在舉止更有風範了，看來逄嬷嬷功不可沒。”話裏點出了對外甥女的關注，也贊揚了逄嬷嬷。
逄嬷嬷在孫府的這段時間，早就聽說了孫長安得大老爺看重，現在看來果然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舉止有度，精明幹練，對孫長安的誇獎可不敢全盤接受，“孫管事過獎了，那是大小姐聰明，學的快。”
孫長安笑了笑沒再多說，多了就讓人覺得刻意，過猶不及。
孫淑婷喝了一口茶水，對舅舅孫長安說道：“舅舅，我請你來是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辦理。”
孫長安接過秋水送上的茶水，聽了孫淑婷的話，立刻接口道：“大小姐有事只管吩咐。”
“我想要一些大小一樣的珍珠，想請舅舅幫忙打聽打聽。”
“不知大小姐要買多大的珍珠，要買多少，北珠還是南珠，”孫長安問的很詳細，和大老爺孫志遠的辦事風格很像，都很細致。
“大小沒有要求，我只是買來串東西玩，不用太大的，品相好一些就可以了。”孫淑婷說着自己的要求。“買一斛就夠了，顏色最好多些，粉色的、白色的、綠色的都要些，這些珍珠都要找人把孔打好。”
孫長安想了想，孫淑婷的要求不高，這樣的珍珠很好找，“大小姐還有什麽要求嗎？”
“還要買一些珍珠磨成粉，我另有用處，磨成粉的珍珠品相沒有要求，珍珠粉要一斤就夠了。”孫淑婷看着聽到自己要把珍珠磨成粉，有些吃驚的舅舅孫長安，暫且把用途保密，沒有說出來。
孫長安雖然不知道外甥女要珍珠粉做何用，可想想要求不高，花不了幾個錢，就應承了下來。
孫淑婷看着舅舅把自己的要求都答應了下來，忙拿出銀子，“這是十兩銀子，舅舅先拿着，如果不夠還請舅舅到時先幫我墊上。”
“不用，大小姐，等珍珠買回來之後再算錢吧！”孫長安不會現在就要外甥女的錢，這點銀子他還墊的起。
孫長安看孫淑婷要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了，也不多留，起身告辭回了外院。
孫長安走後，孫淑婷和逄嬷嬷一起去太夫人那辭行，然後帶着秋月和秋水一起回了留芳閣。
孫淑婷和逄嬷嬷走在去靜室的路上，逄嬷嬷好奇的問孫淑婷道：“大小姐，奴婢實在好奇，您要用珍珠粉做什麽？”
對逄嬷嬷，孫淑婷也不藏着掖着，反正到時候她也會知道，“嬷嬷，珍珠有美容、養顏的功效，用珍珠粉敷臉，對皮膚特別好。”
“是嗎？奴婢還真不知道珍珠有這種功效。”逄嬷嬷有絲疑惑，好像這種事她不該不知道似的。
孫淑婷看着逄嬷嬷，“嬷嬷，你對美容的這些東西很是熟悉嗎？”孫淑婷對逄嬷嬷的回答很是期待，她一直想找人教她這些東西。
“也不是，奴婢伺候的淑妃娘娘，很是喜愛花花草草，成了太妃之後，更是用它們來修身養性，奴婢跟着學了不少，各種香料、花露等等如何制作奴婢也差不多都清楚。”逄嬷嬷疑惑的看看孫淑婷，“可奴婢從來沒聽說過珍珠也有這種作用的。”
孫淑婷對逄嬷嬷的回答很是高興，真是想什麽來什麽，一個現成的師傅就擺在她面前，她要是還不知道珍惜就是傻子。
“嬷嬷，我也是從一本古書上看到的，不能确定有沒有功效，這不先弄些來試試，”孫淑婷把早就想好的借口告訴了逄嬷嬷，她總不能說這是經過後世驗證的，珍珠的确有美容養顏的功效。
孫淑婷看着逄嬷嬷，邀請道：“嬷嬷，我看你對此很有研究，不如到時候咱們一塊試試吧！”孫淑婷相信逄嬷嬷不會拒絕的。
果然，聽了孫淑婷的話，逄嬷嬷很是動心，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孫淑婷想好了，只要一起做實驗，到時候她也好向逄嬷嬷提出學習香料、花露的制作。有共同語言，共同的興趣相信逄嬷嬷會樂意教授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