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秋月
第四十一章 秋月
現在沉香被太夫人調去伺候八小姐孫淑湘，大丫鬟的位置空出了一個，所有的二等丫鬟們都在暗中使勁，争奪這個大丫鬟的位置。別看秋月和守月平時感情甚好，可二人誰也不願主動放棄這次的機會。
這次二人本來是想在王媽媽面前露個臉的，雖然王媽媽不是最終的決定人，可王媽媽能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到太夫人的決定。沒想到冬梅這來了這麽多人，讓她們的計劃落空了。
可一頓飯下來，秋月的心思發生了改變，她想她不一定非要和自己的好姐妹守月争奪太夫人院裏大丫鬟的位置了。
這幾天王媽媽正在給大小姐找大丫鬟人選，秋月也聽到了風聲，原來她并不在意，也沒有動過心思。可今天看到大小姐房裏所有的丫鬟，聽着她們講述大小姐對冬梅和菊香的優待，再細細觀察大小姐房裏的每個丫鬟，秋水聰明、機靈，夏至的沉穩，4個小丫鬟曉雨、曉寒、曉月、曉雪也各有特點，再加上秋月對大小姐孫淑婷的了解，忽然間秋月覺得争取去大小姐屋裏當大丫鬟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入了芷蘭院的門口，秋月沒有和守月立刻回太夫人的院子，而是拉着守月去了花園。
沿着鵝卵石子鋪成的小路，走到花園中間的涼亭中，秋月和守月在木椅上坐下。
秋月拉着守月的手，看着她認真的說道：“守月，你實話實說，是不是一定要争取到沉香姐空出來的大丫鬟位置。”
“秋月，怎麽了，我們不是說好了誰争到是誰的本事嗎？”守月對秋月這麽鄭重其事的問這個問題有些反感，以為秋月改變主意了，想勸她主動放棄大丫鬟位置的争奪。
看着守月的理解明顯出現了偏差，秋月急忙解釋道：“守月，你誤會了，我沒有想讓你放棄的意思。”
守月皺着眉頭，疑惑的看看秋月，想聽聽她到底想說什麽。
“守月，我們一起進的府，一起從小丫鬟做起，相互扶持，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很是不易，我不想咱倆的競争傷了感情，我決定退出不再和你争這個大丫鬟的位置。”秋月有些傷感的說，這些日子秋月明顯的感覺到守月對她不如以前親近了。
聽着秋月講這些感性的話，守月也記起了兩人往日的情分。守月最近和秋月娥感情生疏了很多，雖說二人約定好要公平競争，可守月在言行上還是提防起了秋月。守月在內心深處也知道她有很多不如秋月的地方，她勝出的機會比秋月勝出的機會小。
聽着秋月說放棄和她争大丫鬟的位置，守月的心裏很是高興，可她也知道，這并不是她們兩人能夠決定的事，選擇權還在太夫人身上，只要她們是太夫人屋裏的丫鬟，就沒有拒絕的權力。守月握緊了秋月的手，“秋月，對不起，我這些日子的态度傷了咱倆的感情，我很抱歉。”擡起頭認真的看着秋月，“你也不用讓着我，我知道自己不如你……再說，這也不是咱們能決定的事，如果太夫人選了你，你還能推嗎？”
秋月看着又恢複了直爽脾氣的守月，很是高興，這些日子她總是被守月的別扭弄得不自在。“守月，你聽我說，太夫人選不選我，的确不由我決定，可有件事你也該聽說了，王媽媽再給大小姐物色大丫鬟人選……”
守月打斷秋月的話，“你是說，你想去大小姐那兒，”守月驚呼了一聲，“天哪！你怎麽想的？”守月對秋月的想法很不理解，大小姐的丫鬟哪有太夫人的丫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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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那不錯了，你看我去了大小姐那，也能經常見到你……你今天也看到了，大小姐待身邊的丫鬟很是優厚，再說大小姐的脾氣也好，會是個好主子的。”秋月說着去大小姐孫淑婷那的好處。
守月不信，她總覺得秋月是在給她讓路。可她也舍不得這個好機會，只要秋月不和她競争，守月相信打敗其他的競争者，她還是很有信心的。
守月拒絕的話說不出口，感激的對秋月道：“秋月，我們永遠都是好姐妹，不管我當不當的上這個大丫鬟，我都感激你這份恩情。”
秋月抱了抱守月，“好好努力吧！你的競争對手可不比我的弱。”
秋月并不是怯懦和沒有競争心，她也不是聖母，她只是不舍得和守月這麽多年的感情，不願意輕易的破壞它。大小姐的大丫鬟雖然沒有太夫人的大丫鬟風光，可被重視的程度就是相反的了。太夫人身邊能人太多，秋月即使競争成功，她的大丫鬟的分量也是最輕的，需要很長時間的磨合；而呆在大小姐身邊則不同，原來的大丫鬟冬梅和菊香在大小姐身邊待不了多久，秋水還有待歷練，其他的丫鬟年紀都小，只要獲得了大小姐的認同，秋月相信她的分量會是最重的。
現在有了這麽個機會，讓秋月有了施展她本事的空間，又守住了和守月的情分，秋月還是很樂意去争取的。
秋月松開守月，拉着她出了涼亭，看着外面皎潔的月亮，聞着夜晚泥土的清香，聽着草堆中的蟲鳴，心情很是愉快。兩個人高高興興的回了太夫人院子她們的住處。
第二天，也就是五月二十二，冬梅定親的日子。原先冬梅定親的日子比菊香晚，初步定在六月初，可王媽媽和大海家的查了今年的黃歷，結合冬梅和喜旺的屬相，找出了最适合的日子是五月二十二。大家商議了一番，最後拍板決定把日子提前到了五月二十二，菊香的日子沒有變，還是五月二十六。
冬梅定親這一天，旭日高照，天氣非常的晴朗。
“大小姐，你是沒去看看，喜旺家拿的聘禮很是豐厚，布料首飾非常不錯，還給了80兩的禮金，”從冬梅的定親禮上回來的秋水，對着孫淑婷講述冬梅的定親禮情況。
“是嗎？聽起來大海家還是很重視冬梅這個兒媳的。”聽到秋水講的這些，孫淑婷很是高興。
“冬梅姐給喜旺姐夫準備的衣服鞋襪，冬梅姐未來的婆婆一看見就誇個不停，高興的不得了，還當場從手腕上摘下一個二兩重的銀镯子，套在了冬梅姐的手腕上。”秋水看大小姐聽得高興，很樂意把一些細節講了出來。“今天冬梅姐穿了一身水紅色的桃花紋錦琵琶襟上衣，藍底白花裙，被王媽媽上了妝，整個人容光煥發，漂亮極了，看的喜旺姐夫眼睛直發愣。”秋水笑嘻嘻的說着這些趣事。
“那就是很滿意了，喜旺怎麽樣？”冬梅被未來丈夫喜歡，孫淑婷很高興，可她畢竟沒有親眼見過喜旺，順嘴問問秋水這個見過的人。
“和冬梅姐看着很是般配，濃眉大眼的，說話也很沉穩”秋水回想着。
孫淑婷點點頭，想着和自己舅舅說的差不多。冬梅婚事順利，孫淑婷的心也就安了下來。
想到自己的舅舅，孫淑婷想起她還要把買珍珠的事托付出去。孫淑婷吩咐秋水道：“秋水，你去到外院找人傳話給我舅舅孫長安，讓他下午的時候到祖母的花廳那，我有事情要說。”
秋水領了孫淑婷的命令就去找人傳話去了。
同一時間，太夫人的芷蘭院。秋月找到忙完冬梅定親事情回來的王媽媽，把她想要争取大小姐屋裏大丫鬟位置的想法隐晦的說了出來，“王媽媽，大小姐屋裏大丫鬟的人選确定下來了嗎？”
“還沒有，怎麽你有好的人選？”對這件事很是頭疼的王媽媽問道，這段時間不少人找王媽媽說情，想把女兒或親戚的孩子送到送到大小姐的屋裏去，可王媽媽挑了半天，也沒找出一個特別中意的人來。
“那媽媽您看我怎麽樣？”秋月大大方方的把自己提了出來。
“你？”王媽媽對秋月的自我推薦有些吃驚。畢竟前幾天，太夫人私下裏還問過她秋月和守月的為人，看樣子想在她們兩人中間挑出一個做大丫鬟。王媽媽很看好秋月，覺得相比于活潑的守月，秋月更加穩重。現在秋月這樣明白的暗示想要退出競争，王媽媽想起了她平時和守月感情最好，覺得秋月這是為了成全姐妹情誼自動退出。王媽媽本身就是重感情的人，對秋月這種重感情的人更是喜愛。王媽媽想了想秋月的提議，覺得把她放到大小姐身邊也好，畢竟王媽媽現在手頭上的幾個人選，能力還真沒有比秋月出衆的。
這些想法在腦海裏飛速的閃過，王媽媽向秋月确認道：“你是說你想去伺候大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很有可能接替沉香的大丫鬟位置？”王媽媽透漏出太夫人的一絲心意，不想以後秋月後悔。
秋水聽了，吃驚了一下，“媽媽，守月比我合适，她性子直爽、活潑，能多逗逗太夫人開心，我做不來。”頓了頓，給王媽媽行了一個禮，“還望媽媽在太夫人和大小姐面前替奴婢美言幾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