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場面一片混亂。
東方柏一打二依然輕松,他不求一定要打敗這二人,牽制住不讓他們到那邊去就好了,只要沒有這兩人,場面上就沒有能克制住向問天和童百熊的人。
絲線一扯,幾根銀針封住了方證大師想去救援的路,“那邊咱們就不要過去摻合了!”
沖虛見狀怒氣更勝,“東方柏你不要太過分!”
方證大師也有些心急,特別是看到越來越多的毒蟲爬來的時候。
“吼!”少林絕學獅子吼響徹四周。
藍鳳凰臉色蒼白如紙,手裏的洞簫瞬間碎裂,嘴角流下暗紅的血液。失了控制的毒蟲終于不再主動攻擊人。
“聖女!”藍鳳凰身側的兩個人趕緊扶住自家主子,對方證怒目而視,大有拼命的架勢。
“趕緊扶藍教主回去,崖上有教主安排的神醫在。”桑三娘喊給那二人,不讓她們沖動。
東方柏見方證如此,撥開沖虛的劍,趁機毫不客氣的給了方證一掌。
方證決定用獅子吼給那些低階弟子解圍的時候就有準備要挨上一下,沒想到依然小瞧了東方柏的功力,這麽一下之後,是沒法再動手了。
方證靠沖虛扶着,擦一下嘴角的血跡,苦笑道:“果然是東方柏,老衲還是托大了啊!”
沖虛趕緊掏出療傷的良藥塞給方證,之後剩下的唯有苦笑,兩個人尚且只能跟東方柏鬥個旗鼓相當,如今只剩下自己···哎!生死由命罷!
東方柏見他們二人都罷了手,也收了針線背手而立,三個人靜默觀戰。
就見場上有兩片地方日月神教明顯處于下風,這兩片正一點一點的向前推進,所過之處神教教衆損失慘重。東方柏細望過去,赫然正是少林和武當弟子的陣式。
東方柏也不插手去管,只淡淡的對方證、沖虛二人道:“兩派的陣法果然精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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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證和沖虛見東方柏無意動手,對視一眼,沒答話。
看到這一場面的自然不會只有觀戰的三個人,童百熊邊打邊向向問天吼:“姓向的,你他奶奶的快想個辦法啊,這樣下去也不是個法子啊!”
向問天也是心急,本想親自過去解決,可纏着他的那幾個人估計也看出問題來,嚴防死守就是不讓他出圈子。
牙一咬心一橫,偷個空檔把懷裏藏着的以防萬一的信號彈放了,速戰速決吧!
信號彈升空的瞬間,東方柏轉頭盯住方證和沖虛,臉上的冷笑讓兩人俱是心裏一突,莫非有什麽後招?
就在沖虛也要掏什麽東西的時候,東方柏的針直沖着沖虛的手腕而去,逼沖虛不得不救。
就在這時,又一顆信號彈升空,方證擡頭看看顏色,不由暗自慶幸,幸好早有準備,信號彈不是只放在一人身上。
日月神教的教衆剛要後退,很多名門正派的弟子已經拿出什麽東西往對手身上撒去。幸好此時,戰鬥的地方地面上竟一下子冒出很多尖刀利刃來,使得很多弟子寸步難移,還有一些竟然被地下暗藏的人截斷了腿腳,才使得日月神教的教衆得以撤離。外圍的那些弓箭手都換了黑色的箭矢,單等着首領一聲令下。
東方柏從未想過要把方證、沖虛二人永遠的留在此地,此時已近尾聲,他們出面的時間也該到了,留下一句“好自為之”,徑自離開。
這二人此時也知道這次的主意全打錯了,本以為魔教群龍無首,又內部紛争不斷,能趁機滅了魔教的中堅力量。可是東方柏竟然回來了,回來也就算了,本就把他計算在內了,誰知道他功力竟然一下子大增至此,而且竟然沒像想象中的那樣争奪教主之位,根本不符合傳聞中他一直以來的做派!
不過幸好的是魔教此次沒有趕盡殺絕之意,方證和沖虛同時感慨。
日月神教那邊也算得上損失慘重,特別是最後要退的時候,倒下了不少人,連上官雲也被砍了一刀。向問天見大多數還活着的教衆已經退到一邊,沒回來的都已經深陷在包圍之中,知道不能再拖了,一揮手,命令放箭。放的卻也不是普通的箭,而是黑色水箭。一道道水箭射出,黑色的毒水傾灑下來,一時間奇臭彌漫,哀嚎陣陣。
幾乎所有人都拿兵器袍袖擋着身體,生怕沾上一滴,誰知道不管兵器還是衣帛沾水即腐。方證不顧自己的內傷,運氣大喊:“撤,快點撤!”
童百熊看着身後一個個帶傷的教衆,氣急大喊:“給我射!”
向問天等到各派掌門、長老等高層都走的差不多的時候,也下命令說:“不要停歇,盡全力射!”
頓時又是一陣密集的箭雨,跑的慢的所沾毒水之處立刻開始腐爛,有狠心的立馬把腐爛處挖掉才算保下一條命。
盡管勝了,神教中人卻沒有真正開心的。黑木崖上到處是受傷的教衆,殘疾的失明的數不勝數。
“他娘的,誰出的陰招竟然撒毒藥撒石灰粉!”童百熊恨得牙癢癢,想當然的忘記了自己這方射毒箭的事。
任盈盈這才算真正認識到江湖的殘酷,也認清了自己身上擔負的責任,整日繃着一張小臉在黑衣暗衛的陪同下慰問傷員。
正教這邊損失更加慘重,來的弟子損失了大半,還有兩個帶隊來的小門派的掌門因為最後的時候沾上毒水而斷了一只手,方證大師也受了嚴重內傷。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衆掌門唯有沉默,這次的事情本就是正派挑起,結果反而是正派人馬損失較多,真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一個個恨極日月神教,卻沒有一個說要回去把場子找回來,實在是怵了日月教的手段。
還是沖虛開口說:“咱們就此別過吧,方證大師有傷,我送大師回少林。”各門各派才陸陸續續分散着回各自門派。
東方柏回到黑木崖之後的第二天向任盈盈交代好一切以神教為重,有事情聯系灰鷹之後,就忙着要離開。任盈盈拗他不過,只好答應,又還說歹說非求得他答應讓衆人踐行。
回院子的路上,正好聽見楊蓮亭的聲音,悄悄一看,跟他在一起的原來是一位二八年華的姑娘。
“小姐您先別坐,涼着呢,待屬下鋪好墊子再坐。”真真的體貼備至。
接着的是一聲嬌斥:“哎呀,你好啰嗦呀!”卻透着甜蜜。
楊蓮亭也不惱,包容的笑,“是,是,屬下羅嗦了。”
“哼,我也是會武功的,爹爹說總壇忙亂,讓我來就是幫忙來的,我可不是那些手不能提的千金大小姐!”撒嬌的意味如此明顯。
“那當然,小姐是很厲害的!”
······
東方柏擡腳離開,苦澀的笑笑,向上爬的手段果然只有這一種!
看來沒有他楊蓮亭也會生活的很好的。罷罷罷,既如此,今生就只是陌路好了!我既沒愛過你,你也沒負過我。
想通了的東方柏突然異常想念木清,對即将到來的餞別升起一股莫名的厭惡。
一陣風似的回到自己院裏,收拾了包袱,告訴灰鷹一聲,立馬向山下狂奔。木清,木清···
灰鷹很驚奇的看着自己主子急匆匆回來,急匆匆說話,急匆匆離開,不知道什麽事情能使向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主子如此慌亂。
莫非是主子在外面成家了,有小主子了?灰鷹趕緊搖搖頭趕走腦海裏的想法,雖然現在不是暗衛了,也不能胡亂臆測主子的事情,該知道的總會知道的,不知道的就是不應該知道。
得,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先完成主子走的時候吩咐下來的事情。首先三隊暗衛必須現在就離開黑木崖,雖然一隊已經透明化,二隊也差不多半透明化了。主子不在,晚走一刻鐘,被別人吞了或滅了的危險就多一分,外患解決了,某些人就該盤算內患了。
然後還要跟小教主商量好怎麽聯系的問題,他灰鷹可不要留在這兒當各派別争奪的籌碼。
哎吆,還要給小教主送個信過去,主子已經走了,踐行直接改成慶功吧。
山谷裏的木清懶散的躺在屋頂上,把根柳枝摘得亂七八糟,一天兩天三天四天···,東方已經離開了好多天了,我都悄悄準備好成親的東西了,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