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
把老教授和妻子安全交給委托人,“銀狼”的米-8直升機抵達他們位于非洲東南部的營地時已經是入夜時分了,落地的直升機艙門一打開還沒等留守在這裏的其他人迎上來秦摯楓就已經抱着一個女人跳了下來,當其他人迎上去的時候想幫忙從秦摯楓手上把受傷昏迷的龍騰飛雪接過來的時候,卻沒想到秦摯楓竟然在搖頭拒絕了,同時腳下絲毫不停地越過他們向醫療室沖了過去,在他身後,只留下了一句糅雜着無法克制的急躁的一句話,“布朗在哪裏?讓布朗快來醫療室!她傷得很重需要立刻治療!”
聽到這句話,“銀狼”的其他人愣在原地一個個瞠目結舌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事實上,在直升機回來的途中塔紮爾已經透過飛機裝載的無線電通訊設備跟留守在營地的隊友們說明了他們的情況,按照慣例,他們的禦用大夫“老小子”布朗早在這之前就已經等在醫療室并且預備好一切治療需要的藥物和器材了,可是現在看他們頭兒的這個架勢,明顯是因為太過擔心龍騰飛雪的傷勢而把這件事忘記了……
何止是緊張……簡直就是因為緊張而方寸大亂。
在這些男人的眼裏,哪怕是“銀狼”面臨再艱巨的任務再危險的處境再窘迫的生存條件,哪怕是秦摯楓自己的性命危在旦夕,他也是可以從容面對的。在此之前,他們都沒見過一向沉穩鎮定得仿佛一切都在其掌握之中的BOSS出現過這種狀況——因為過于擔心一個人,而焦急的不知所措……
扶着波東也跳下直升機的拉爾架着幾乎要挂在他身上的波東幾步紮進尚處于呆愣狀态的同伴,表情很淫_蕩地對大家擺了擺手,“嘿!~夥計們,我一千塊跟你們打賭,老大這次是在玩真的了!~”
周圍的人一邊幫忙扶着已經邁不開步子的波東一邊對拉爾狠狠的豎起了中指!“靠!老大找了個女人這事兒只要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吧!跟你打這個賭我們才是瘋了!”說話的是一個強壯的黑人,他說完就把目光轉到了同樣滿身刮傷的波東身上,有力的大掌沒輕沒重的往波東背上一拍,差點沒把他拍得也昏過去……“倒是波東你小子不是狙擊手麽?要受傷也是被人一槍斃命吧?怎麽身上到處都是這種低級劃痕,而且看樣子你似乎被它們折騰的不輕?!”
好歹被拖到自己房間的波東半躺在床上任由米尼娅取來藥箱幫他徹底的處理滾進泥沙的傷口,嘴裏一直不閑着的聲音高亢而興奮的對跟着他一起進來的夥伴講訴他這次執行的驚險任務,先前在飛機上時拿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仿佛随着房間裏火熱的氣氛而蒸發的煙消雲散了,他的臉因為神經的振奮而微紅,環視了一圈圍在他周圍的人,繼續說道:“如果只帶回那個教授的話這次的任務完成的就不夠完美,可是如果去救他妻子的話我們就會涉險!這種情況下,你們會選擇去救還是不去救?”
當然,波東并不知道在那個計劃中龍騰飛雪與秦摯楓的約定,否則,恐怕他一定會更加亢奮的爆料他們BOSS的“秘密情事”的……
圍在床邊或坐或站的男人們普遍對這個問題的反應出奇的一致,“天知道我們又不是救世主!為什麽要去做那種事?”
“哦~兄弟們你們說的沒錯!”波東說着對他們擡手指了指醫療室的位置,然後又指了指自己,“但是這次我們頭兒就做了一次救世主,而我就是執行這個任務的偉大天使之一~”
心滿意足地看着周圍男人們的反應,波東嘿嘿一笑,“我和現在一定躺在頭兒懷裏的女人合作擊殺了叛軍和政府軍兩方的指揮官,她真是個特別的女人,生命力和意志力都強悍的一塌糊塗,以至于在我跟她一起跑路的時候竟然一點都沒發現她那時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傷!——啊!——”
波東的贊嘆被迫在米尼娅幫他擦拭傷口的手忽然加重的力道中停了下來,剛走進門的塔紮爾和克裏斯看見他龇牙咧嘴的樣子對視一眼不禁相視而笑,拉爾看他們進門,不禁開口問道:“你們剛才是去醫療室了?她怎麽樣了?”
“腰部槍傷縫了十幾針,現在除了高燒昏迷以外已經沒什麽大問題了。BOSS一直守在那兒,我勸他去休息他都不肯!”克裏斯別有深意地笑着擺了擺手,還想再說什麽,卻有人撥開他和塔紮爾率先擠到了病床邊——
“讓開讓開小夥子們,我要替我的病號治療了,別站在這裏妨礙我!”身材在一衆人高馬大的男人之間顯得有些瘦弱的金發布朗推開圍在床邊的人坐到波東身邊,然後對旁邊停下包紮動作的米尼娅眨了眨眼睛,“親愛的米尼娅小姐,看在上帝的份兒上~女孩子還是少盡可能的少接觸血腥為好,能讓我接替你的工作麽?”
米尼娅碧藍的大眼睛冷冷的看了布朗一眼,二話沒說,幹淨利落的起身擡腿走出了波東的房間。
在她身後,布朗又眨眨眼,無辜的看着他的夥伴們,說話的語氣頗有些莫名其妙,“她怎麽了?我說什麽話讓米尼娅不高興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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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沒有。”拉爾安撫地拍拍布朗的肩膀,“你沒看到她一臉的醋像麽,她向着醫療室的方向去了,我猜,她一定是去找BOSS了——”
米尼娅确實去了醫療室,她在沒有開燈的房間裏找到了坐在病床邊的秦摯楓,她放輕腳步走到秦摯楓身邊,低頭瞧了眼昏迷不醒正在輸液的龍騰飛雪,壓低了嗓音對秦摯楓勸道:“你還好麽?你現在最好去休息恢複□力。她不會有事兒的。”
秦摯楓沒有擡頭,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仍舊固執地盯着病床上的昏睡的女人,只是沉默的搖了搖頭,又揮了揮手……
他看着龍騰飛雪的目光很溫和,而對她擺手的動作,很堅決……
那一個瞬間,讓米尼娅覺得,秦摯楓……大概是已經做出了某種決定,而結果,是她最不願意接受的……即使這樣,她也仍舊是驕傲的,所以她輕輕點頭,毫不停留的轉身走出醫療室。在回身替秦摯楓關上醫療室大門的時候,她忍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室內昏暗的光線讓她只能看清秦摯楓模糊的影子,他手撐着頭靠在椅背上,樣子看起來很的疲憊,而在那個躺在病床上被他守着的女人,似乎也睡得很安心……
而這個看在外人眼裏大概能被稱之為“溫馨”的場景,格外的刺痛了米尼娅。
她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已經被隔出在外,成了這個完全不相幹的“外人”。
她喜歡秦摯楓很久很久了,幾乎從她剛來到“銀狼”起就開始對這個天生具有領袖才能的男人所吸引了。這不是個秘密,隊伍裏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喜歡秦摯楓,但是也是同樣的,所有人也都清楚,BOSS并不喜歡自己。
但是這對米尼娅來說,沒什麽大不了的。因為她從來沒看見過秦摯楓跟哪個女人混在一起,也從來沒見過他對哪個女子上心過。在他們的隊伍裏,只有米尼娅一個女人,也就是說,能跟秦摯楓朝夕相處的異性,也只有她一個。她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她不在乎他是不是愛她,只求能這樣一直守在他身邊,然後,随着天長日久的積累,當彼此的存在已經讓對方形成了一種習慣的時候,她知道,那個狼一樣的男人會接受她的。因為沒人會比自己更能适應他的生活。
她一直在等,等着那一天的到來。
可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她等來的竟然是一個從天而降,突如其來就橫亘在了他們之間的另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漂亮而強悍,有着能一次次把拉爾打倒在地的身手和敢去狙殺中東兩軍指揮官的智慧和勇氣……
其實直到剛剛從波東的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她才終于明白,為什麽BOSS一直堅持不肯讓她跟随隊伍一起去執行任務卻輕而易舉的帶那個女人一起去。不是因為秦摯楓擔心她在乎她怕她出危險,而是因為……她還不夠強,她會成為他的負累,而那個女人,有着能夠跟他比肩而立的實力,龍騰飛雪不會拖累他,反而,會成為他在執行任務時的助力……
不過……BOSS還真是個冷漠的男人啊……他甚至不願意把我和那個女人好好的比較一下,就已經判了我死刑……
米尼娅苦笑着搖搖頭,反手關上了門——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卻不得不說服自己認清這個事實,原來,還沒等跟她正式交手,自己便已經輸了……
可是,自己等了這麽多年的人就這麽簡單的被其他女人奪了過去,這讓她怎麽能善罷甘休?而這口氣,又怎麽能咽得下去呢?……
………………
…………
第二天夜裏的時候,龍騰飛雪的燒退了。一直守着她的秦摯楓趕忙去叫正在吃飯的布朗,布朗嘴裏叼着叉子,手裏端着另外一份晚餐腳步輕盈的走進來,放下餐盤示意秦摯楓吃點東西,然後麻利地帶上手套替龍騰飛雪檢查了一番。
給她已經開始愈合的各處刮傷塗上一層不知道是什麽的透明藥膏,又在吊瓶裏換了藥,然後把嘴裏的叉子戀戀不舍的拿下來,終于告訴秦摯楓,“她身體的自身恢複能力極好,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問題了,只要安安心心的等她醒過來就行了。不過頭兒,你最好去休息一下,你已經在這兒守了一天一夜了,再這麽下去很可能我要在醫務室裏給你在另外支一張病床了~!”
龍騰飛雪已經沒事兒了,秦摯楓一直懸着的心也終于算是放了下來,人也不再如同一天之前那樣沉默。聞言他擡頭對布朗挑挑眉,然後道:“放心,我不會躺在這裏浪費你寶貴的醫療資源的。”
“哦老大!”被敲到痛腳的布朗激憤的簡直要跳起來!“你是跟這個女人在一起待久了麽?怎麽嘴也變得這麽毒了?!”
秦摯楓愣了一下,看着布朗氣哼哼的抓着叉子摔門離開,忽然緩緩勾起嘴角笑了起來……
嘴變毒了麽?
他把目光從門口挪回到龍騰飛雪的身上,擡手用手背輕輕滑過龍騰飛雪微白的側臉,然後拿起旁邊的棉簽,沾上水輕輕的塗在了龍騰飛雪幹裂的嘴唇上——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經開始被你潛移默化了呢……
………………
…………
龍騰飛雪恢複意識,徹底清醒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兩夜之後的事了。努力睜開因為太久沒有眨動而讓她覺得沉重滞澀的眼皮,以往黑白分明的細長眸子裏刻着病态的淺淺的血絲,她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之前的刮傷已經感覺不到痛了,至于腰間那道口子,似乎已經得到了非常周到的照顧,最起碼,那道傷現在不會妨礙到她做過肩摔一類的“熱身運動”了……
确定自己身體已經沒有大礙的龍小姐,開始順理成章大模大樣的轉頭環視此刻身觸的環境,然後在轉頭時目光對上正盯着她一舉一動的秦摯楓時,停了下來——
“我睡多久了?”她擡手揉揉眉心,試圖撐着身體從病床上做起來,當她的動作被左手上紮進血管裏的針頭被迫停下來時彪悍的龍大小姐幾乎是想也沒想地直接伸手把針頭拔了出來!
“不是很久,兩天兩夜而已。”秦摯楓目光漠然的掃了一眼被龍騰飛雪随手丢在地上的吊針,目光沉沉地看她一眼,墨黑的眼裏不變喜怒,“你似乎對你身體的自我修複機能很自信?”
龍騰飛雪活動着躺久了就變得僵硬的胳膊一下下揉着自己的太陽穴,秦摯楓意有所指是一句話她反應了半天才明白他究竟在說什麽……眼神很無辜地看了看被她扔在地上挺屍的針頭,目光皎潔的與秦摯楓對視,無所謂的聳聳肩,“當然,我現在好的很,已經不需要那東西了~”
秦摯楓彎腰把地上的針頭撿起來跟架子上還剩下一大半的藥瓶一起收拾好扔進角落裏的垃圾桶,“那你也應該考慮一下,現在的藥可是很貴的。”秦摯楓從角落裏回來的時候拉開床邊的椅子重新坐到病床旁,端詳着龍騰飛雪此刻仍舊有些蒼白的臉色,微微皺起眉,不太放心的對龍騰飛雪出聲問道:“你真的沒事兒了?”
“當然了!我的生命力可是比‘小強’還頑強的!” 對他信誓旦旦的挑挑眉病床上的女人伸手把散落身體兩側的長直黑發攏到腦後,貌似很認真的重新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而後若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傷口也不那麽疼了~”
眼見着秦摯楓皺起的眉頭終于緩緩放開了,龍騰飛雪輕輕勾起嘴角,靠在床頭對旁邊的男人大大方方的勾了勾手指,一派理所當然的口吻,“男人,過來!~”
秦摯楓不知道這個腦袋裏天馬行空到處都是花花腸子的女人到底想要幹什麽,可他還是俯□,微微靠近了龍騰飛雪的身體——下一刻,他的脖子被病床上的女人伸出雙手勾住了!
他擡頭,仍舊波瀾不驚的眸子對上女人帶着笑意的眼睛的時候,龍騰飛雪忽然在那雙凜冽的眼眸裏找到了某種期待看好戲的神色……
烏黑的眼珠兒皎潔地飛快轉了一圈,覺得自己一定不能辜負秦摯楓期望的龍騰飛雪在心裏打定主意,今天,她一定要給秦摯楓一個“終身難忘”的“美好”夜晚,當然,是在某種特別的程度上……
眨眨眼,一直被盯緊的眼睛無害的看着秦摯楓,龍騰飛雪歪了歪頭,“為了我重新恢複健康,你是不是應該奉獻一個祝福的吻?”
秦摯楓沉靜的像幽潭一樣的眼睛緊緊的鎖住向他理所當然索吻的女人,逐漸透出絲絲笑意,沒等龍騰飛雪再說話,他就壓低了身子對着龍騰飛雪幹裂的嘴唇吻了下去,因為怕不小心壓倒龍騰飛雪身上的傷口,他雙手撐在了她身體兩側,原本,只是想淺嘗辄止的,畢竟對于大病初愈的人而言太過激烈的運動是不太人道的。可是秦摯楓萬萬沒想到,這女人輕咬住他的舌頭,大大方方毫不顧忌的挑逗了起來!——
糾糾纏纏,從坐着吻到躺下,從床邊椅子吻到床上,在如同戰鬥一般誰也不肯示弱讓步的激吻結束的時候,秦摯楓與龍騰飛雪都禁不住開始氣喘籲籲,而那個生命力極為頑強的女人竟然在這時候一個翻身壓到了秦摯楓的身上!
“你的傷!——”怕把傷口扯開的秦摯楓皺眉警告的話脫口而出,但是說到一半卻被龍騰飛雪伸手擋在了嘴邊……
“先別說這個~”龍騰飛雪挑眉笑着收回按在秦摯楓唇上的手指,“先說我為了你那麽一句話吃了這麽多苦頭,你是不是應該給點補償啊?我為了做你女人,片刻不停的趕了十四個小時的路還弄了一身的傷,反觀你——”迎着秦摯楓眸子裏的笑意,龍騰飛雪撇了撇嘴,滿口不滿,“不但毫發無傷還圓滿完成任務……難道你沒有負罪感麽?”
“補償?”秦摯楓擡擡眼皮,“比如呢?”
“比如——”想到些什麽的龍騰飛雪也忍不住上揚了嘴角,被拖長的聲音聽上去似乎很愉快,“給我一個浪漫的夜晚。”
她說着就更加壓低了頭,伏在秦摯楓耳邊透過呼吸間灼熱微小的摩擦對秦摯楓繼續說道:“我的要求是,今晚無論我做什麽都不許你反抗,你答不答應?”
秦摯楓微微疑惑的皺起眉,因為太了解這個女人那些不着邊際的行事作風,所以格外警覺的追問了一句,“關于哪方面的?”
“關于……性。”龍騰飛雪格外勾引的在秦摯楓耳邊輕輕吐氣,麻癢順着敏感的耳道一路蔓延至全身,讓秦摯楓原本沉寂的眼神一下子沉了下去!
“性?”秦摯楓用餘光掃了伏在他頸窩間的龍騰飛雪一眼,“我可不可以把它理解為……你在勾引我?”
龍騰飛雪無所謂的努努嘴,“随便你怎麽理解,現在你只需要告訴我你肯不肯給我這個承諾~”
轉頭想從女人此刻的臉上找到一些關于忽然提出這個提議的原因,但是當秦摯楓的目光近距離的跟龍騰飛雪撞在一起的時候,他細細的看着她雖然挂着生機勃勃的表情卻仍舊難掩虛弱蒼白的巴掌大的小臉和眼睛裏細細的紅血絲,忽然沒來由的心裏一軟,于是,原本的防備就被自然而然的卸了下來……
最終,秦摯楓嘆氣妥協,給了龍騰飛雪一個承諾,“随你吧……”
而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絕對沒想過,他後面将要面臨的,是怎樣一個讓他記憶深刻的夜生活= =……
………………
…………
非洲東南部,“銀狼”雇傭軍營地的一間沒人居住的偏遠房間裏,深夜裏忽然傳出了一個男人莫名其妙又帶着幾分疑問的低沉問句,“你在幹什麽?”
回答他的女聲聽起來似乎很愉快,“別大驚小怪的~你不知道捆綁是一種藝術麽?”
“藝術?”房間裏的男人明顯很不敢茍同。
“當然了!”重新拿過另一端繩子朝男人走過來的龍騰飛雪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難道你不知道捆綁在某個國家被稱為國粹麽?”
秦摯楓看着拿着繩子在自己身上纏纏繞繞她,無語的大大翻了個白眼,“你說的是日本麽?那裏被捆綁被品評的對象都是女人吧?!”
龍騰飛雪遞給秦摯楓一個“你真落後”的眼神,然後看着被她綁在柱子上的秦摯楓,情緒振奮的打了個響指,語氣輕快的反問,“男人就不行麽?”
涼涼的水泥柱貼在皮膚上,被綁了個結實的秦摯楓皺眉氣結,“……你真的是中國女人麽?為什麽在你身上我找不到一點中國傳統女性該有的矜持的影子?!”
“我沒有麽?”站在他前面的女人故作疑問,然後很可氣的做恍然大悟狀拍拍自己的腦門,“啊……多虧你提醒我,原本我自己還沒發覺在我身上竟然沒有那些該死的封建禮教束縛着~”
被綁在那裏的秦摯楓并沒有掙紮着試圖脫離繩子的束縛,他只是靜靜的與龍騰飛雪對視,但是此時說話的時候聲音裏仿佛帶着被努力壓制着的怒氣了,“把我放開。”
龍騰飛雪絲毫不為那秦摯楓此刻的表情所震懾,微微仰頭,挑釁地看着秦摯楓,臉上的表情更加愉快了,“不放!”
原本就是在佯裝憤怒的秦摯楓被這理直氣壯的兩個字砸得頓時就萎了,他頭疼的習慣性擡手想揉眉心,卻忽然想起來自己的手還被綁在身後,不由無力地嘆了口氣,“你真以為這幾根繩子能綁得住我?”
“我一點都不懷疑你那充滿爆發力的肌肉有足夠的力量和技巧把它們弄開。”龍騰飛雪大方的承認,不過下一刻,她走到秦摯楓身邊擡手輕佻地挑起了眼前男人的下颚,目光別有深意地鎖在他臉上,“不過……你在今天的早些時候,答應過我什麽?”
秦摯楓被氣得幾乎要咬牙切齒了!“我怎麽知道你這個跟正常女人不同的瘋女人會有這麽變态的癖好!”
“變态麽?”龍騰飛雪放下勾着秦摯楓下颌的手指,煞有其事的仔細想了想,然後對秦摯楓投了否決票,“其實我跟你說啊!大部分女人都幻想過‘一個有着英俊長相和強悍體魄的男人被自己征服,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這種場景的,只不過有些女人的這種幻想一輩子都只能是幻想,而我卻把它帶入到了現實而已~”
“你是不是如果早知道我有這方面的愛好就不會選擇讓我做你女人了?”龍騰飛雪說着放松自己靠在秦摯楓身上,然後轉頭仰起臉來觀察他的表情,在看到秦摯楓故意表現出深思的表情時,忽然揚起眉,在秦摯楓耳邊細細磨着牙,氣勢洶洶的繼續說道:“可惜——你已經上了賊船下不來了!”
她說着忽然起身揚手在秦摯楓腹部狠狠拍了一掌!——
她下手很重,絲毫沒有防備之下秦摯楓吃痛悶哼出聲,擡眼的時候目光撞上此刻正笑意盈盈看着自己的龍騰飛雪,常年跟槍械武器打交道,實在不懂龍騰飛雪所愛之事其中“情趣”的秦摯楓擰着眉毛,無奈加無力的語氣卻莫名帶着幾分縱容和寵溺,“你這有是在幹什麽……”
“不過是在增加一些情趣而已,這是種很普遍的現象。” 龍騰飛雪無辜的攤攤手,然後在秦摯楓嘴上很調皮地做了一個拉上拉鏈的動作,“現在~男人,你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閉上你的嘴巴,好好享受一下我們的第一次。唔——你可以把它想成是新婚之夜?或者洞房花燭?随便啦!”
秦摯楓的臉上的肌肉又要被眼前這個不靠譜的女人刺激的開始糾結抽搐了……在他所有的認知裏,檔次最低的洞房花燭最起碼也是要有床吧?這反觀他們……好吧,!如果真要說這是洞房花燭或者新婚之夜的話,那麽他們的新婚之夜是在新郎官被新娘綁在水泥柱子上,由變态癖好的新娘完全掌握了這個夜晚的所有主動權……
這叫哪門子的洞房花燭!
咬牙切齒卻因為承諾而無可奈何的秦BOSS危險地眯起眼睛惡狠狠地瞪着近在咫尺的女人,低沉的嗓音充滿威脅的味道,“在你所謂的享受之前,女人,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如果你一定要攥着這該死的補償當擋箭牌,把這件事以這種方式進行下去的話,明天天一亮的時候你就死定了!”
龍騰飛雪愉悅的灑脫一笑,燦如天上繁星——
“天亮啊?那就等到天亮再說吧!”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我到底想寫什麽,乃們懂的……、
河蟹又回來了,貌似勢頭更加兇猛……所以以上情節請大家自行腦補,重點就是一諾千金的秦同學守着承諾被龍小姐欺負了,至于最後那段拉窗簾的第八個字母,嗯……大家一并腦補了吧……
飙淚!……我們寫個文看個文都被限制這限制那!我們容易麽我們!掀桌!(╰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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