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想不到許旻竟然能想出這麽惡心人的報複方式。
宮渝冷冷地看着他。
“你不用搞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來惡心我。”
說完,他轉頭叫關珩,“走,回家。”
“你跟他住在一起?”
許旻驚訝不已,扔掉手中的玫瑰,大步朝宮渝走了過來,作勢就要抓住他的手腕,卻被關珩提早接住,反手一扭,登時痛得面色煞白。
“哥哥,你先過去,我馬上就跟過來。”
關珩沒有松開控制許旻的手,而是彎腰撿起玫瑰,塞進他手中,順便幫他握緊上面的倒刺,“許總,東西拿好不送。”
許旻被迫握着玫瑰的掌心頓時被尖刺紮破,有零星的血珠迅速泌出來,他顧不上疼痛,緊盯着宮渝的表情看起來很受傷,發現自己掙脫不開,便生氣地去掐關珩的脖子,“你他媽憑什麽跟他住在一起?”
面對這副态度的許旻,關珩閃躲之餘,也迷茫了起來。
明明昨天下午他和宮渝把許旻堵在廁所裏打了一頓,為什麽他今天會變成這樣?
難不成昨天打到他腦子了?
這邊許旻還在不依不饒地想對關珩動手,解除掉他對自己的桎梏,然後去抓住宮渝。
許旻身後的保镖已經蓄勢待發,就準備許旻一聲令下,他們就沖上前去把宮渝整個兒端走,可自家主子卻遲遲沒有動靜,還一副害怕得罪宮渝的樣子,全然沒了那天在酒會上給人灌酒的架勢,他們便不敢亂動。
“阿渝,你打我,我有錯處你就打我,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許旻的表情有些可怖,眼中透着極強的占有欲,臉上被關珩昨天一拳打出來的淤青格外明顯,配合着臉上扭曲的表情,像極了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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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渝并不放心把關珩一個人丢在這傻逼的身邊,所以當關珩制住許旻動作的時候,宮渝只是微微後退了兩步,皺緊眉頭在旁邊打量着他。
果然是個極品變态。
剛剛他聯想起原書中許旻和淩友友的相處,發現作者倒是真的從來沒有詳細描寫過關于許旻那方面的能力,而是主要側重于他用玩具跟淩友友一起玩,并且極是花樣百出。
估計作者構建出這三個性格迥異的大佬攻是別有用意的,按照目前的這個方向和他看到的事實來推斷,許旻确實不中用,甚至還有抖M傾向。
原書中,雖然許旻脾氣極其暴躁,喜歡對人進行侮辱或毆打,盡情釋放自己的天性,但是只有跟淩友友二人相處在特殊情景裏,才會對他百般順從。
想到這裏,宮渝恍然大悟。
真是初聞不知書中意,再見已是書中人啊。
忒……忒刺激了。
這種變态他招惹不得,要是讨厭他,他還能好受一點,頂多自己跟他對打一通,不管輸了贏了也都能當場解氣。
可這要是被惦記上了的話,那可就不是打架能解決得了的問題了。
和變态的溝通方式就是……
宮渝沉默了一下,和變态是溝通不了的。
還是得快跑。
“小關,松開他,我們走。”
宮渝把手揣進口袋,摸到裏面那瓶小小的防狼噴霧,摸到噴口,撥正方向,只等許旻再沖上來就朝他眼睛噴過去。
這是宋萋在劇組所有人員拍了殺青照之後,單獨跑過來送給他的,告誡宮渝在生活中一定要注意安全。
一開始宋萋把這個東西遞給他的時候,宮渝還覺得有點好笑,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力氣也不算太小,應該不至于用到防狼噴霧。
可現在他覺得這一切冥冥之中真的有神靈在控制他的生活,無形中幫助着他。
宮渝知道,現在的許旻已經不能用衡量正常人的腦回路,去琢磨他的一言一行。
如果自己動手打他,則會又出現剛出門的時候的那種情況,許旻将十分沉醉于挨打的滋味,反倒膈應得人惡心。
而拿了防狼噴霧就不一樣了,他可以幹脆利落地對着許旻的眼睛下手,這種痛苦想來任誰也沒辦法享受,所以趁這個時候,他便可以跟關珩迅速逃走,揚長而去。
果然,在關珩做好了許旻會再次撲上來的準備後,剛後退了半步,許旻就張牙舞爪地沖了上來,直奔宮渝的方向而去。
宮渝眼疾手快地掏出被他緊張得攥到有些發熱的小瓶兒,在關珩又一次抓住許旻雙手、控制住他活動範圍的瞬間,将噴口對準許旻的眼睛,用力一壓——
“啊啊啊啊啊啊啊——!!”
許旻只覺得眼睛一陣刺痛滾燙,緊接着就一頭栽倒在地上,捂着眼睛痛叫起來,“我的眼睛!水!我的眼睛!拿水來啊廢物!”
身後的數名保镖對宮渝這一套行雲流水般的動作表示吃驚不已,長久以來,他們待在許旻的身邊向來都是擺設,除了老董事長能對他動手之外,還從來沒有見過在光天化日之下,敢對許旻造成傷害的外人。
一行人已經呆滞了,以至于完全忽略了抓着關珩逃跑的宮渝。
待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宮渝二人已經跑到了停車場,關珩給了宮渝一個讓他先上副駕的信號,宮渝點點頭,麻利地打開車門竄了進去,順帶手腿并用地伸到駕駛座那邊,摳開門把後,一腳蹬開了關珩那邊的車門。
許旻被一群保镖圍在中間,待痛意稍稍緩解了一丁點兒,就捂着眼睛趴在車門上嘶吼道:
“宮渝,你他媽的給我等着!看我不弄死你!我他媽吃飯做夢都想着你呢!給我洗幹淨等好了!”
“好的許總,我們這就去把他抓回來!”
為首的保镖高大兇猛,跟許旻說完,便轉身要朝着宮渝離開的方向跑去,然後卻被許旻眯着眼睛一把抓了回來,擡手就是一巴掌。
“你是不是也喜歡上他了?你想碰他是不是?我他媽給你臉了?!”
保镖被抽了一巴掌,也沒能将他的身體打出分毫的晃動,立即杵在原地,低頭跟許旻道歉。
“對不起,許總,我只是想幫許總達成……”
“滾!快他媽開車!帶我去醫院!”
關珩陰沉着臉,安靜地開車,一言不發。
他剛剛很想一拳一拳地将許旻打成動彈不得的肉泥,可宮渝在場,他沒有辦法在處置許旻的同時,還能将宮渝護得毫發無傷。
畢竟許旻身後的那些壯碩如牛的保镖也不是白養的,如果真的被他們将宮渝強行帶走,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關珩微皺着眉,忽然覺得副駕上的宮渝格外安靜,似乎連喘氣聲都比平時小了很多,便趁着車還在直行的路面上,迅速轉頭看了宮渝一眼。
宮渝的眼神有點呆滞,臉色看上去也蒼白不已,摘掉口罩後,露出的右側臉頰微微浮腫,估計是裏面的那顆智齒已經開始發炎了。
“哥,我直接開車去醫院了?”關珩擔心拖着會出問題,就直接替宮渝做了決定,可剛說完,他就明顯地發現宮渝的肩膀瑟縮了一下,急忙又補一句,“哥哥,口腔醫院,是口腔醫院,沒有病床的那種。”
“別怕,我一直陪着你。”
宮渝點點頭,“啊,我沒怕。”
他只是在想日後該如何躲避許旻的糾纏。
一想到自己會被許旻用打量淩友友的方式來意淫,宮渝就渾身難受,以至于直接打了個哆嗦。
“冷了?”關珩目視前方看路,伸過閑着的右手去握住宮渝的手腕試了試溫度,“我把空調再開大一點,但是不能開太大,一會下車你會感冒的。”
宮渝喝了口水,點點頭,“嗯,知道。”
“大概還要二十分鐘才能到……”關珩看了眼中控的時間,打開曲庫,随便選了首助眠的輕音樂,調低音量,“哥哥睡一會兒吧。”
“不用……我不困……”宮渝半阖着眸子,話都還沒說完,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雖然空調的溫度被關珩控制得不高,但他還是擔心宮渝被外面的寒氣侵襲,從而感冒發燒。
所以宮渝剛一下車,就被關珩用後排座椅上時常備着的長及腳踝的羽絨服又包裹了一層,這才滿意地攬着人走進口腔醫院。
人們通常對醫生資歷和經驗的判斷,就是下意識地去看頭發和眼鏡,關珩也不例外。
一通對比之下,關珩挑了個他認為手法最高的中年男醫生去挂了號,然後帶着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的乖巧宮渝走進去,“您好,請問是梁醫生對嗎?”
醫生正擺弄着牙齒模型,聽到動靜,他回過頭來,看了眼電腦上的挂號表,朝關珩點點頭,看向他身後被捂得嚴嚴實實、且明顯有些抗拒就醫的宮渝,不禁笑道:
“是你弟弟嗎?讓他躺這邊吧。”
關珩也笑出了聲,“對,是個小朋友沒錯。”
宮渝躲在厚厚的帽子裏,臉上發燙。
小,小個屁的朋友,掏出來不知道比你大多少。
“躺下吧小朋友。”
梁醫生不知關珩是在開玩笑,權當真的是他弟弟,指着自己面前的床,掏出一副橡膠手套戴上,邊戴邊詢問病情,“是左邊還是右邊?”
“右邊,”關珩知道宮渝牙疼,直接回答道,“是智齒。”
“啊,那我看看,”梁醫生示意宮渝摘掉帽子和口罩,笑着勸他,“不要怕,不疼的,如果需要拔牙,我也會給你打麻藥的。”
只是從影視城到醫院這麽一會兒功夫,宮渝的臉已經又腫起來了不少,連帶着說話的聲音也受到了影響,此時對醫生發出疑問的聲音也甕聲甕氣地咬不準讀音,“森的嗎?”
“哈哈,森的,森的,”梁醫生笑着說道,他已經聽出來宮渝是個成年人,見關珩也一直緊盯着他的一舉一動不肯放,便明白了這兩個人的關系,“不騙你,你看你男朋友多緊張你,他一個人緊張了你們兩個人的份兒,所以你就放松吧哈,小夥子。”
宮渝深吸一口氣,默默在寬大的袖子裏握住拳頭給自己打氣,清清嗓子,“好,躺下,不怕。”
關珩被他這自言自語的模樣可愛得瞬間轉過身去,臉朝向着牆面,肩膀不住地發着抖。
梁醫生邊贊嘆着年輕真好,邊回身去準備所需要的器械,再轉過身來的時候,看見躺在診療臺上的宮渝,頓時趴在椅背上笑得不能自己。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患者,你躺反了,這樣躺你不覺得自己在倒立嗎?”
關珩聞聲轉過頭來,見到宮渝的腦袋正躺在本應該放置雙腳的地方,當場愣住了一下,旋即咬緊嘴唇,拼命忍住想要沖出嗓子的大笑。
宮渝:“……”
你們這樣笑顯得我很蠢。
梁醫生等着宮渝摘掉口罩重新躺好,可剛一看見宮渝的臉,就條件反射地指向他,看向關珩,一度結巴起來,“他,他不是那誰嗎?是不是那誰?就我女兒特喜歡那個……”
宮渝捂着臉,一臉苦相。
他都腫成這樣了,還能認出了就怪了。
“宮渝!”梁醫生終于對着這張難以辨認的臉認出了本人,“是不是宮渝?!”
宮渝遲疑了一下,轉頭看向自己在電腦屏幕上被關珩登記好的名字——
孫二蛋???
關珩有一顆不讓他随意暴露在人前的心,這固然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麽要去這樣一個名字來讓他丢臉呢?
這小金絲雀,實在可惡!
該打!
宮渝瞪了關珩一眼,然後勉強抿着嘴,忍着斷斷續續的疼痛,咬牙回答梁醫生道,“……不是……但是村裏人……都說我和宮渝……長得像。”
關珩在另一邊已經笑得快昏厥過去。
宮渝重新躺好之後,梁醫生對照着他剛一進來時候拍的片子,很快便檢查完畢。
他摘掉口罩,“孫先生,您的智齒方向很正,可以保留,現在只需要止痛消炎就可以了。”
聽到自己不用拔牙後,宮渝瞬間興奮不已,當場就覺得自己的牙已經完全不疼了,甚至馬上就可以吃小布丁和奶酪蛋糕。
“但是甜的東西要少吃,”梁醫生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無形中補了一刀,“在宮先生智齒邊上發現了一顆可能會發展成齲齒的牙齒,要多注意保養,盡量延長牙齒的壽命。”
關珩擔心宮渝不聽醫囑,并且日後用自己金主的身份壓制着他,不讓關珩管他,然後肆意妄為,便緊忙接過梁醫生的話頭,“奧奧奧,明白了,梁醫生,我會按照‘醫囑’監督他的。”
“醫囑”兩個字幾乎是被關珩咬着牙說出來的,字音落得極重。
宮渝懊惱地瞪他一眼。
從來不曾來過這裏,宮渝确認自己沒事之後,不由覺得有點新鮮,在關珩跟梁醫生讨論他那顆齲齒的時候,挨個打量着桌上的牙齒模型。
突然,宮渝像想起了什麽事情一樣,轉頭問梁醫生,“醫生,我聽說拔智齒可以瘦臉是麽?”
梁醫生摘掉手套,接了杯水,遞給宮渝用做漱口,笑着回答他,“不可以的,孫先生,想要利用拔智齒的這個方法來讓臉變小,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即使拔掉之後,變化也非常小,以我們的肉眼,是絕對看不出來的。”
宮渝皺皺眉,欲言又止,“可是那……”
梁醫生知道他說了一半後面卻停住的話,是在指什麽人,“唯一的可能就是拔智齒的那幾天,疼得厲害,胃口不好,餓瘦的。”
宮渝明了地點點頭。
兩人剛到家,宮渝的心情已經随着自己不用拔牙的這一喜訊而變得好了不少,跟關珩說話也有了力氣。
“我想吃個果凍……”
“我看你像果凍,”關珩從背後握住宮渝的肩膀,将他朝冰箱走過去的路線直接改變,“去,上樓,洗漱,然後我給你唱歌哄你睡覺。”
宮渝:“……”
這小金絲雀簡直是膽大包天。
金主的脾氣上來了,宮渝清清嗓子,指着冰箱,“我今晚還就必須吃了這個果凍。”
說完,便作勢朝着冰箱門再度進發,可剛邁開腿,腳還沒等落地,整個人就失去了重心,瞬間騰空而起。
“……快放我下來小關珩!”
宮渝吓了一跳,緊忙抱住關珩的腦袋。
小屁孩兒這次抱他的姿勢和往日不太一樣,關珩是把他當做麻袋扛在肩膀上的,所以宮渝此時唯一的着力點就是關珩那顆毛茸茸的腦袋。
說完就被用力拍了一下,打得宮渝抿住嘴唇,羞惱道,“你過分了奧。”
這天底下哪有膽敢把金主扛來扛去還敢動手去打金主的金絲雀?
真沒見過誰家小金絲雀敢這樣。
宮渝腹诽着,但因為自己的性命都掌握在關珩手中,便連個屁都不敢放地蟄伏在他肩上。
關珩笑了兩聲,大步流星地将人扛上樓,摔進主卧的大床裏,指着像蠶一樣蜷縮進被子裏的宮渝道:
“躺在這兒休息一會兒,我去放洗澡水,你吃過藥、洗漱之後,馬上給我乖乖睡覺。”
從浴室放完水出來的時候,關珩看到宮渝已經四仰八叉地躺在床的正中央,露出的白皙肚皮上趴着懶洋洋的雄壯老四。
見關珩出來,老四“咪唔”一聲,作勢就要從宮渝的肚子上彈跳而起,轉而跳進關珩懷中。
關珩見狀急忙擺手阻止,奈何貓看不懂人的動作,後腿早就開始蓄力,兩條前腿微微縮着,只待縱身一躍——
“我的天——”
宮渝被踹得痛哼一聲,捂着肚子在床上爬跪起來,轉頭去看床下的罪魁禍首。
“……不是我。”
關珩面色委屈地抱着準确無誤地躍進他懷中的老四,企圖洗清嫌疑。
宮渝:“你倆都給我出去。”關珩:“……”
老四:“咪唔~”
殺青過後,不用立刻接戲的宮渝在家裏休養了幾天,有關珩在身邊伺候,他疼痛不已的智齒連帶着浮腫的臉頰都迅速消退成了原樣。
每天早起到健身室運動兩個小時,再洗個澡下來到貓房喂貓鏟屎,安逸得忍不住在嗓子裏哼歌。
關珩從卧室裏出來,站在樓梯邊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宮渝穿着浴袍蹲在客廳的落地窗邊,低頭給一只長毛貓打理着毛發,頭頂和兩側肩膀上都各蹲着一只大橘,按照體型初步判斷,它們來這個家裏的時間不會太久。
不然早就胖得沒模樣了,宮渝的頸椎脊椎又怎麽能夠承受得了仨貓一起蹲?
聽到動靜,宮渝回過頭來,正好被右肩上的橘座用粉色小肉墊輕輕拍了一巴掌,打得宮渝不痛不癢,反而握住那只小爪子親了一下。
看得關珩分外眼紅,甚至也想立刻騎上去。
“小關,你醒啦?”
宮渝把身上的祖宗挨個兒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然後站起身朝關珩走來,“早上醒的時候,看你還睡着,就沒敢吵醒你。”
“喏,我做了早飯,吃了你跟我出去一趟。”
聽到他做了飯,關珩急忙環視四周,生怕哪裏還有火源的隐患,被宮渝從背後拍了一下肩膀,笑罵道,“小屁孩兒,我用的微波爐,只加熱了面包和牛奶,連雞蛋都沒煎。”
關珩暗道,怕你做飯,特意定了鬧鐘提前起來的,結果還是沒防住。
難道微波爐就沒有隐患嗎?
對普通人來說,确實是沒有的。
可他是宮渝。
關珩邊想,邊大步朝廚房走去,冒着挨打的風險,俯身查看着各個電器的使用情況。
“啧,小關珩,你是不是太過分了?我做的不錯吧應該?”
宮渝趿着拖鞋走過來,拍拍關珩的後背,愠怒道。
“哥哥确實做得不錯,”關珩笑着誇贊道,“值得獎勵。”
宮渝得意地雙手環胸,一副成功人士的自信模樣,“那是。”
只不過身上的這件浴袍看起來實在是沒有什麽說服力。
宮渝趁關珩還在用那雙清澈單純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自己的時候,已經在心裏有了自己的算計。
他清清嗓子,微紅着耳尖說道,“……你不是要獎勵我嗎?我決定……就要一個果凍好了。”
面對比自己小得快十歲的小孩兒,宮渝覺得自己的這句請求實在是有些羞恥,下意識就紅了臉。
“可以……”
宮渝的最後一個“嗎”字還沒出來,便見一道身影傾軋過來。
緊接着,嘴唇就被另一雙因為剛洗漱完,還帶着些許薄荷茶香的微涼嘴唇輕碰了一下。
甜絲絲的。
宮渝的臉忽地一下變得滾燙。
他怔愣了半天,才磕磕巴巴地開口,“那,那要再加一個……草莓布丁。”
關珩失笑:
“好,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關總裁怒而拍桌:我們關家祖祖輩輩就沒出過你這樣的流氓!開除關家攻籍!
方特助扶扶眼鏡:總裁,那你們關家就沒有攻了。
關茶茶興奮吃瓜:大哥真是讓我驚喜連連啊。
宮弟媳随聲附和:嗯嗯,我也覺得大哥讓人感到很驚喜,甚至有時候是驚恐。
喜大普奔,親了親了親了~~(捂嘴原始人叫:嗚哇嗚哇嗚哇嗚哇~~)
明天我就要去打疫苗了,這一下午都在做心裏建設,有沒有打完的好兄弟跟我說說經驗(瑟瑟發抖)
明天就不能滾糞坑了,因為怕打完疫苗感染QwQ
感謝在2021-06-3017:27:13~2021-07-0120:56: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卍卍卍、061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不想活也不想'死60瓶;愛你咩咩18瓶;致茶清談.17瓶;吟游詩人也想在落星田、夜航星10瓶;許栢6瓶;三五啊、雲淡風輕、藍莓、遠子5瓶;希望太太每天加更2瓶;許歸夏、深綠海、雪笙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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