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掩埋秘密
第四十四章掩埋秘密
時間轉回聯合考察隊搭坐礦井飛車來到這個大平臺那一刻。
金教授是這個項目的承辦人之一,他是犧牲品,這個殘酷的事實老人一開始就很清楚。在他的兒子意外喪生後,教授對于活着并沒有再多的留戀了。
“老師,我們真的要下到下面去嗎?”戴眼鏡的姑娘問,語氣中夾着一絲恐懼,畢竟剛剛遇到的那些只能在電影中看到的危險已經深深的在她心中埋下了恐懼的種子。
“嗯,你們跟着林越往右邊這條路走。麻煩子弟兵你們分一半的人手跟着這些孩子去吧。”金教授表情很正常,就像是往常他在給學生講課時那樣,條理分明。
但是,高材生林越在原地掙紮了很久,他知道右邊這條路是直接通向斜叉井的,金教授這個時候決定讓他們這些學生走這條道分明就是選擇讓他們逃出去,自己帶着考古隊的人去犧牲。
“教授,我要留下。”林越直接表态,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那麽堅決,就好像心裏有個聲音在不斷告誡他,如果現在放手離開他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
“林越!”本來已經站到準備去右邊通道的邱曉友從隊伍裏沖出來,一拳砸在林越肩膀上,“你瘋了嗎?你難道沒看到剛剛那個什麽吳老板被邪祟東西纏上的樣子嗎?那些東西根本就不是你防得住的,你他媽是打算去送死嗎?”
林越卻什麽都沒說,他只是呆呆站在那裏任由邱曉友破口大罵,他不清楚自己究竟在為什麽而堅持。可是就是有一種東西在他心裏紮得生疼,這種疼痛,讓他不自覺的咬緊了牙齒。
“唉······林越你過來。”金教授招手,林越安靜的走過去。
邱曉友自知勸不了這個冷面冷心的家夥,怏怏的回到了隊伍裏。有人拿手肘撞了他一下對他說:“那家夥不知好歹自己要去送死你就讓他去吧,最看不慣就是這種有錢又裝逼的混蛋。”邱曉友很難過,他當初和林越混熟費了多大的功夫啊,結果這家夥是個名副其實的冰山面癱,對他的态度只是比別人多了一聲招呼而已。
直到真的要出發了,那個該死的林越都沒有看他一眼,算了,還是自己的命重要,邱曉友不甘心的想道。
只是他不知道,十年前,有個外號天真的家夥就是因為太放不下朋友才讓自己陷入泥潭無可自拔。
很多時候,只是一個念頭,就會讓人萬劫不複。可是偏有人寧願萬劫不複,也要這樣來選,人與人,總是不同的。
相比于考古隊此時的掙紮,解雨臣這邊的處境顯然就要危險得多了。
不過這些都只是開胃菜而已,他兩手同時執長窄刀,神色冷冽,雙刀被他在他手中靈活得簡直就像他身體的一部分了。十分鐘已過,這裏地面上堆着密密麻麻的醬紫色黏膩蟲屍已經堆出了很多座小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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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墓主人生前是個兇煞,死後還真是延續了他的風格,還沒進墓室正門就已經遇到了這重重的玄陣。
想必戰國的帝王都是野心勃勃的政治家,一個兩個不是想長生不死就是要永葆青春,到頭來都被周穆王給算計了。
花兒爺一個提蓮刀直接解剖了迎面撲來的吸血蝙蝠,手下們在自家老大的激勵之下刷怪的速度大幅提高。
而說到被我們以為是吳邪的關根,他此時正艱難的從自己被扔下的地方慢慢的爬起來,狠狠地靠在牆壁上後關根再次閉上了疲憊的雙眼。
但是那些已經把他當作垃圾扔掉的人大概死也想不到自己再次犯錯了,而且這一次錯,即意味着吳邪的計劃有了一個最完美的收場。
關根閉着眼睛,意味不明的勾起了唇角。
沒人知道下一步是什麽,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就是一個押上了所有人性命的賭局。
他沿着這個從夏朝以前就存在的古老礦冶遺址的甬道裏靜靜地走着,耳邊是滴了亘古的水聲,被驚擾到的蝙蝠四散而去卻沒有一只注意到這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的男子。
這一刻,大地之下的關根和雪山之上的吳邪,行進的腳步頻率居然出奇的一致。
吳邪忽然想到十年前在十萬大山,苗疆的蠱蟲,其實也并不是什麽科學依據都沒有的。他的心裏那只小蟲懶懶的卷起身子,睡得惬意。
頓了頓步子,吳邪越走越輕松,即使事實情況是他已經快要凍死了。
“你為何而來,又将往哪而去?”
“······塵世,苦海,都要随風散去,你為什麽還要在這裏苦苦掙紮呢?”
“那個人曾經帶了一幅畫來,讓我們五十年後交給一個叫作天真的人。”
“眼淚為什麽是鹹的?”
“大概是從心髒流出來的汗水。”
吳邪擡手拍了拍頭發上的積雪,這個時候他忽然想要自己更加體面一點來赴這場生死宴,他自言自語着,終于不會有人再來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人要作死別人是攔不住的,這就是最精彩的故事。
他張了張嘴,一口白氣被冷風瞬間吹散,幹裂起皮的嘴唇已經發紫,而臉上的皮膚卻是異常慘白。這大概是自他曬黑後第一次白成這個樣子。
這個時候,他的腦子裏唯一的念頭只是,好吧,一切可以結束了,為什麽我還清醒着。這樣想着,削瘦的人影下一秒就被漫天狂亂飛卷的暴風雪吞噬消失了。
_____________未完待續________________
作者有話要說: 我現在說會不會來不及了,總有些東西是要留給自己的,如果他們不見了,或者有一天你已經走到足夠遙遠的地方,再去回首。一切都不再是此時的了······
☆、番外(六)
愚人節番外
“叮鈴鈴,叮鈴鈴······”顫音的上課鈴敲得人耳膜生疼,引起腦子裏一片嗡鳴。
忽然一個棒槌朝我砸來,随之而來的是:“吳邪!給我滾到走廊罰站!”
暈暈乎乎的起身,下意識的朝走廊龜速移動,視線晃過坐在教室裏黑壓壓的苦讀少年少女們最後定格到門外燦爛夕陽下的翠綠丘陵。真像一個皇家陵墓,而我們這些人也許就是世世代代禁锢在這裏的守陵人。
當然,這只是某個他們看起來非常荒唐的念頭。
二中的學生三年一輪回,想留都留不住,哪裏談得上禁锢。我一直覺得沉悶坐在教室裏裝作認真拼命或者真拼命學習的同學太笨,倚在教室外貼着白色大塊磁磚的牆上,眯着眼看流雲飄過山頂,實在是一種享受。
班裏那個裝逼的張起靈,就坐在窗戶旁邊的座位上,一只手撐着腮幫,似乎非常認真的聽着老師的諄諄教導。只有我知道,那都是假象,這貨從來就沒聽到過別人的聲音,是個十足的木頭外加娘娘腔。
阿發阿克斯锃亮的腦門在黑板前跳來跳去,這一切只有出了教室才異常有趣。
“下課了,老師,您辛苦了。”嗲得不行的女聲日複一日的念着這同一句話,真是無趣。抖抖有點發酸的小腿,王小胖從放學後的教室裏第一個沖出來,用他肥碩的拳頭一拳砸在我身上,內傷不已。
“嘿,今晚接着撸啊,我說哥們兒,剛剛就差拿圓錐戳你了,怎麽就喊不醒你呢?”小胖一臉幸災樂禍。
我甩甩脖子,做了一個深沉的姿勢,道:“撸你妹,明兒個小爺我要去約會,別說我認識你,怎麽越來越猥瑣!”
“別啊,你過來。”小胖神秘兮兮的說,“剛才張起靈答應跟我們戰隊一起打了,這次冠軍十拿九穩的!”
我一聽,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張起靈那厮可是出了名的高冷,他能答應這事?
小胖對我的懷疑了然于心,賊眉鼠眼笑道:“昨天愚人節你不是才跟人家說這事嗎?”
To be continued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作者有話要說:
☆、銅樹燭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