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怦然心動

第50章

除卻魔藥制作，以及無窮無盡的作業，剩下他們的時間幾乎都花費在黑魔法防禦學上面了。不論是哈利還是Snape都對此有種相似的濃厚的興趣，僅次于哈利對魁地奇的狂熱。當然魁地奇的地位無人代替，Snape都無法忍住他對掃帚的厭惡。

“如何破解精神層面攻擊的黑魔法？”哈利坐在沙發上翻看這本從禁/書區“借”來沒多久的書，忽然他想到了什麽，膝蓋碰了碰身旁的Snape。

“如果是觸探式旳那毫無疑問大腦封閉術是最佳選擇。如果是破壞式旳，那你需要一個防護魔法來保護你的大腦。”Snape簡單地回答，他伸手将哈利的手拉住塞回毛毯之下。随後他的嘴裏念叨着，使用了無杖咒令這本書漂浮在他們的面前。

這段時間他使用無杖魔法的次數多到現在他已經能夠進行精細操作，例如控制一本書翻頁。這确實是一個實用的方法。——他就能夠握住哈利的手了。當然他也可以将他的手放在其他地方。

“所以還是大腦封閉術。”哈利抿着嘴，“這還真是一個用處大的魔法。”

“保持思維清醒不為外界所打擾以及隔絕他人的對你的思維探索，這确實是一個有用的魔法。”Snape說。

“你還記得昨天我們看到的在一個人的大腦內塞入一段惡心記憶的攻擊咒嗎？”哈利問道，他的手指無意識的摩挲着抓着他的Snape的手，他的手太瘦了，但是手指很長，根骨分明。哈利無意識中摸了又摸，留戀到忘乎所以。

“大腦封閉術也能夠起到作用。那個魔法的作用是塞入記憶令被施法者精神崩潰。”Snape說，“但是如果修改一下，這個魔咒的危險程度就沒那麽大。所以為什麽你會提它？”

他的大鼻子觸碰到了哈利的額頭上。他們靠的太近了，也毫無防範，而現在他們也已經習慣了呼吸間萦繞着彼此的吐息。

“我只是在想我們也已經看了這麽多的書和那麽多的黑魔法。”哈利說到這時他停住了，和Snape對視一眼，他只覺得那顏色寡淡的唇有些幹，于是他就這麽沖動地擡起頭親了他一口。

随後撇過臉，羞澀掌控了他的大腦，他繼續說了下去，“我是說，我們也可以試着去創造一個黑魔法以及它的反咒。這樣不就能證明了我們研究黑魔法防禦術還是有所收獲的。”

“你是想從魔咒的創造原理以及它的反咒的确立來證明你的學習成果。”Snape将哈利的這句話的中心思想提煉出來。

哈利點頭，他扭捏了一下，“所以我想從精神層面的黑魔法入手，創造出一個傷害低但我又不想大腦封閉術能夠抵禦它的魔法。”他說出了他的目的，他舔了舔嘴唇繼續說道，“我們可以一起做這個，你來想黑魔法我來思考反咒，或者反着來。但是我對黑魔法的理解沒你那麽深，我是說——”他抓了抓頭發，“雖然我們一起看了那麽久的書，我也對黑魔法有了新的認識，但是我還是對那些殺害力大的以及詛咒類的魔法深惡痛絕。”

“既然你這麽痛恨它們，那麽這或許是一個機會。”Snape的聲音如同積雪融化，那裏面深藏暖意，“你來思考出你想要達到的目标的咒語，我可以給予你指導。”他的手抓住哈利的右手，覆蓋在上面。

“而它的反咒我們也可以一起想。”

“就這麽說定了！這是我們給自己的任務，時間就從今天起——到第三周為止好了。我們一起構造出一個精神控制上的魔法，并找到它的反咒。”哈利說着露出了愉悅的笑容，他的手反握住那只手，小指曲起勾住Snape的小拇指，兩個人一起打了個勾。

“真是幼稚。”Snape嘲笑着哈利居然相信打勾約定這套。

他伸手将哈利擁入懷中，令他們靠的更近，哈利的小腿幾乎和他的勾纏在一起，這樣這張勉強塞得下兩個人的沙發似乎也沒那麽擁擠了。然後兩個人在觸碰到彼此腦袋的情況下閱讀那本漂浮在半空中的書。

而之後的日子裏，哈利原以為他們會在摸索新魔法中度過，卻沒想到Snape和他說的他能夠教導他大腦封閉術是真的。

他從沒想過幽靈也能學會魔法，他一直以為幽靈就算會魔法，他的水平也會一直定格在他死去的那刻而不會學會新的東西——否則這跟活人有什麽區別？死後也能夠學習，并且還能創造新的東西。

沒錯，他們會創造出一個新魔法！這麽一想似乎普林斯學會大腦封閉術也不是那麽令人驚奇的了。就連他學會這一魔法的速度都不能令他吃驚，誰讓他的男朋友就是如此一個曠世奇才，哪怕其他人都不認為，他也是如此篤信——普林斯在他的心目中無所不能。

“清空你的大腦是第一步，這是大腦封閉術的前提。”Snape站在哈利的面前，他拿出一根三指寬的黑色的絲帶。

“所以斯內普說的沒錯。”哈利抿起嘴，他依舊困惑不已，“但是它并不能阻止攝魂取念。”

“清空大腦後你需要建立屏障，将你的思維和外界隔離開，同時你需要在屏障外圍構造出足以欺騙他人的記憶。”Snape将他學會大腦封閉術的心得一一告訴了哈利，在他講述完畢後，他摘掉哈利的眼鏡，将這根絲帶往哈利的眼睛上蓋。

“有必要這麽做嗎？”哈利嘀咕着，但他還是坐在那裏并沒有後退，他順從地接受了雙眼被蒙住。

“有必要。”Snape說，他的手指隔着絲帶輕輕觸碰下方的眼睛，能夠感受到在眼皮下方滾動的眼珠，他的不安從肌膚傳遞到了輕薄的絲帶上。他等待着哈利平靜下來，而後俯身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現在清空你的大腦，什麽都不要想。”

“但是大腦封閉術使用期間不可能什麽都不想的吧。”哈利忍不住伸手掀開眼罩的一角，當他注意到對方沉下的臉色後，他眨了眨眼睛，吐了吐舌頭将手放下，保持着雙眼被蒙住。

“那是等你學會以後，在大腦封閉術的保護下，你的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想要攀升到月球都可以。”Snape面無表情，他仔細檢查了絲帶的松緊，将它收緊後繼續說，“由于我沒有魔杖，所以我不會對你使用攝魂取念。”

他發誓在說出這一句後，這個小混蛋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Snape在心裏冷哼一聲，“但是這并不代表着我會對你放松懈怠到令你覺得這是一場輕松的教學。我還有其他方式，能夠向你的大腦發出進攻。”

“我知道。”哈利點了點頭，他露出一個笑，随後那個笑容淡去，很快他又開口，“現在我已經清空我的大腦了，那麽接下來我該怎麽做？”

“你可以将你的大腦想象成一個湖泊，你需要在中間建立一個水壩，将你的整個思維圍起來，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關在外面，而後靠着你建立的水壩來調整被關在外面的那一圈小池塘。”Snape盡量通俗易懂地描述這整個過程，實際上這是一個相當精細的操作——也許他該先從思維的結構說起，這樣哈利會對如何令魔力流經有一個先入為主的概念，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依靠想象。

“我還是聽不懂。”哈利一臉的迷茫，他完全不懂水壩的原理，“你能說得更簡單一些嗎？或者——或者，”他忽然想到了，乍一閃爍的靈感令他臉上綻放出大笑，“你可以對着我使用這個魔法，這樣我就會知道它的是一個怎麽實現的過程了。”

可惜哈利的眼睛被蒙住了否則他就會看見他的男朋友的臉上呈現出一副“拿你沒辦法”的妥協的表情，也僅有這麽一瞬。

很快哈利感覺到他的臉被溫柔地捧住了，下一刻他們額頭相貼。

“不要拒絕我。”Snape說。

話音落下，哈利就感覺到一股不屬于他的魔力的注入，他是如此的尖銳，卻又在頂端仿佛收起了銳利的劍芒，鈍得并不會令他感覺到刺痛，雖然依舊不适。

他努力令自己去适應，它在他的大腦內部，途徑地每一處都會令他額頭上的汗滴的數量增加。等到Snape離開時，哈利已經滿頭大汗，頭發濕漉漉地貼在他的頭上，不那麽的蓬松了，發頂甚至在冒着熱氣。

哈利大喘着氣，他摘下了濕得難受的絲帶。

“我好像知道怎麽去實施這個魔法了。”哈利在茫然過後抓住了最後一絲靈感，他舔了舔嘴唇，他确實記住了Snape的魔力在他大腦內行走的路線。

那感覺還挺不錯的！就好像他們交融在一起，另一種意義上的，彼此密不可分。

“你确定？”Snape微微皺起眉，他的眼中懷有不信。

“千真萬确。”哈利咧嘴笑道，一頭栽進他的懷裏，雙手緊緊抱住他，頭從溫暖的懷抱中擡起從下向上看着Snape，“不過在試驗之前，也許你會想試試看我的其他地方的抵抗魔法學得怎麽樣？”

“不怎麽樣。”Snape輕輕一哼。

哈利在悶聲大笑，他的吐息和笑聲穿透布料傳遞到他的胸膛。Snape面無表情地将他抱起，走向不遠處的床鋪，“你的全身心早就投敵了，徹頭徹尾的叛徒。”

作者有話要說：

努力教學的小教授，和并不怎麽認真學習的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