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餘适在聽到前面那句話的時候還有些不願意相信,畢竟如果換位思考的話,就算是他也沒有辦法接受這種侮辱。
在被人這樣欺騙背叛後,不想報複的才屬于少數。
更何況,就他在這短暫相處裏對柏總的了解,柏總并不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在柏總補充完了那句話後,餘适才猛地松了口氣。
“柏總,我跟餘家沒有什麽聯系。”
是陳述事實,同樣也是一種變相的保證。
洲洲在一邊向他投去了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他一看就知道這個小夥子很有前途。
飯局結束回去的路上,柏歲安抱着洲洲詢問道:
“這要是你的話,你會怎麽做?”
“天涼了,該讓餘家破産了。”
洲洲模仿着自己看過的電視劇裏臺詞,擺出一副霸道總裁的模樣,奈何人還是太小,看起來并沒有什麽氣場。
“行吧。”
柏歲安覺得自己就不應該問洲洲這個問題,系統也在這時候見縫插針。
“宿主,雖然幫助完成原主的願望只是支線任務,但是獎勵不低哦。”
這麽長時間過去後,柏歲安也逐漸習慣了偶爾在自己腦海裏面和系統交流。
“你看看,現在我像是擁有拒絕權利的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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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按照原本自己的想法去做,柏歲安嚴重懷疑某個小祖宗能很長時間都不搭理他。
被洲洲黏着成了習慣,他要是突然不黏着自己了才是真難受。
只不過就算自己打算因為洲洲的威脅報複,柏歲安也照樣還是沒辦法接受系統的強買強賣行為。
“爸爸,君君哥哥要來我家玩耶。”
“嗯?什麽時候?”
“我不知道。”
“那晚上我問問你宋叔叔。”
也就是因為君君,才讓柏歲安知道小孩子到底有多能記仇。
“宋叔叔還沒哄好君君哥哥。”
洲洲在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
那只兔子是他和君君哥哥一起選出來的,本來還想等過一段時間後自己去找君君哥哥比一比,誰家兔子養的比較大。
誰能想到兔子都還沒有被帶走,就先被宋叔叔給炒成了一盤子菜。
“洲洲願意幫他忙嗎?”
柏歲安借着洲洲的腦袋墊着下巴,這個姿勢剛好能把他抱在自己懷裏。
小小只的人類幼崽填滿自己懷抱,時不時抗拒地往旁邊躲一躲再被柏歲安給拉回來。
洲洲在躲了兩次後,自暴自棄的靠在了爸爸懷裏。
“爸爸,這樣不會長不高吧?”
爸爸大腦袋壓着他的小腦袋,萬一要真是長不高,洲洲覺得自己能哭超大聲。
“不會,說不準能長得更高呢。”
“那好吧,我不想幫忙。”
洲洲小聲嘟囔,有點擔心自己在告訴爸爸之後,爸爸會要求自己幫着宋叔叔去說服君君哥哥。
那件事本來就是宋叔叔做錯了,宋叔叔給哥哥道歉才是對的,為什麽一定要讓自己幫忙求哥哥原諒他。
“不想幫忙就不幫,那就當哥哥這次過來是陪着你玩。”
“好。”
柏歲安打算等明天讓秘書去幫自己看看,有沒有什麽比較适合帶孩子去的地方。
兒子的小夥伴過來找他玩,自己當然得提前安排好,以免等到那時候倉促間失禮。
這一回是老宋帶着君君過來的,他妻子在休息了一段時間後又重新開始忙着工作,她事業心甚至要比老宋的更強,陪着君君時間最多的是保姆。
君君背着一個雙肩包,手上提着行李箱,老宋跟在後面提着兩個大的箱子。
要不是因為他身上衣服穿得也不普通,說不準還有人會誤會他是一個專門拎包的。
“哥哥,在這邊。”
洲洲一大早就跟爸爸商量好要過來接機,等了老長時間才看見眼熟的哥哥,站在那裏蹦了兩下,興奮的揮着手。
“哥哥,我在這裏。”
柏歲安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這才沒讓這個興奮的小家夥在人來人往的機場裏亂跑。
“不能跑。”
“我走。”
洲洲敷衍的跟爸爸說了一句話,等爸爸松開手後還是跑的飛快。
他在這邊也有好朋友,但是在他心裏面誰也比不上哥哥重要,距離上次見面也過去了一段時間,洲洲每天都要給哥哥打電話。
上次鋼琴學會了一首新的曲子時,還讓爸爸開了視頻彈給哥哥聽。
兩個小孩子湊在一起,有柏歲安的助理在一邊看着,保證他們不會出現安全問題。
柏歲安走在後面,幫老宋提了下東西。
“怎麽?還沒原諒你呢?”
“一天能跟我說兩句話就不錯了。”
老宋說完後嘆了口氣,他也不知道這小家夥怎麽那麽能記仇呢,都已經惦記了這麽久。
“不就是只兔子嘛?”
柏歲安一聽這話,就明白了為什麽這麽長時間君君還是在跟他生氣。
“老宋啊,你這樣想就不對了,難怪君君不理你。”
上回他不小心把洲洲養的一株花給弄死了,柏歲安真心實意說了很長時間的對不起。
洲洲也沒怎麽記仇,第二天就又恢複原樣繼續黏着他。
也就只是一臉嚴肅的讓柏歲安保證,下回再也不亂碰他的那些寶貝花。
“你要想,那不是一只兔子,是君君的好朋友,你把他好朋友給弄死了,不得好好賠禮道歉?”
“有那麽嚴重嗎?”
老宋嘆了口氣,看在他兒子都跟自己鬧了這麽長時間的份上,不管什麽方法他都想去試試。
“行,我試試。”
這一回老宋跟君君都暫時住在柏家,這邊別墅裏有很多空置的客房,柏歲安老早就讓保姆收拾出來了兩間。
洲洲牽着哥哥的手,蹲在後院裏讓他看自己養的花,說是看看,實際上也有炫耀的小心思在。
“看,是不是很好看?”
君君盯着這剛開的一朵花點了點頭,看完後扭頭盯着弟弟,詢問道:
“你上次給我看,不是有三朵嗎?”
現在除了旁邊已經開敗了的一朵,也就只有這一個。
一提到這個洲洲就鼓起了腮幫子,撐着下巴氣鼓鼓地說道:
“爸爸給我澆花,花枝澆斷掉,然後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