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2)
身子,光禿禿地壓了上來。這一下,張妮的雙頰分外緋紅,秋水般的眸子滿滿的懵懂與羞澀,緊繃僵硬的身子,似在柔聲細語地訴說着主人的緊張與一點點的期待。
從嘴巴開始,李熠把剛剛對張妮所做的事情,又耐着性子細細地做了一遍,沉醉的空檔,還不忘解開了張妮的褲子……。
“乖,好妮妮,放松,放松一點。”男子一遍遍誘哄着。
“嗯~嗯啊~”女子嬌吟聲不斷。
“寶貝,別再叫了,再叫我就受不了了。”男子開始懇求。
“哦~嗯~好~嗯啊~哦~我不叫了~嗯啊~”女子言不由衷地應着。
僻靜的傍晚,僻靜的公路上,很少有車來來往往,誰也不知道這裏有輛保時捷孤單地停在這裏,誰也不知道車裏面發生了怎樣的事情。
只是,暧昧的話語,太過惹火,惹得車頂的小燈也不住随着整輛車而顫抖起來。
看似,有情人終成眷屬,真心喜歡這樣美好的結局。可是,在另一家醫院的另一對,卻陷入了和離兩難的境地。
當飛兒陪着雲朵希吃完鴨血粉絲後,就直接打車去了雲朵靜所在的醫院。她要把爺爺的條件告訴她,讓她自己選擇要不要回雲樓。
兩難地丢下了雲朵希的那句話,飛兒咬着唇,在李烨殺人般的目光下,吓得趕緊逃開了。
靜寂的vip病房內,李烨一言不發,靜靜地注視着雲朵靜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似在等待她的宣判結果。
半晌,倆人誰也沒有說話。雲朵靜一直躺在床上,癡癡地瞧着窗外的電線杆發着呆。
“靜,你不會這樣對我的,是不是?”
李烨小心翼翼地開口,迫切地希望得到她的肯定的回答。他知道,若是從前的雲朵靜,一定會一口拒絕飛兒,頭也不回地跟着自己離開的。可是,如今她失憶了,或許家,親人,這樣溫暖的詞彙,是她現在最最向往的,最最需要的。
“靜,跟我去美國吧,我們可以在那裏注冊結婚,組成我們的家庭。”
李烨走到雲朵靜的眼前,讓她正視自己。可是雲朵靜瞥了一眼李烨之後,就将腦袋轉向了另一邊,不再看他。
李烨有些無助。心,生疼生疼。
他徹底忘記了王旭曾經警告過他的話:不要用多年前的眼光去判斷現在這個女人的好壞。
事實上,雲朵靜到底是不是真的失憶了,連醫生都不知道。醫生只是參照雲朵靜的失憶表現,對她的腦部神經經行掃描,發現确實有一點點的神經纖維受損。但是,這能不能肯定,就是雲朵靜确實失憶的證據,醫生也無法定奪。
但是李烨相信她。因為他深愛她。更因為她那日居然忘記曾經被家族抛棄,而請求飛兒帶她回家。
在李烨的認知裏,雲朵靜是一個有些偏執,有些倔強,有些驕傲的女人。你可以說她不夠善良,但是不能說她不善良。可是,與真實世界裏的雲朵靜想比,李烨的這個認知明顯太膚淺,太片面。
都說愛情是盲目的,它會蒙住你的眼睛。這話不假。李烨如今就是這樣。因為深愛着雲朵靜,也對雲朵靜曾經丢失過自己的孩子而內疚不已,因此,他就單方面地情人眼裏出西施般地,将雲朵靜的形象,美好化地刻錄在了心裏。
她讓李烨幫她報複王旭,報複當日的悔婚,以及找拜倫來拍她跟李烨的照片再公布在各大媒體上,使得自己被爺爺盛怒之下趕了出來。李烨照做了,那是因為誰讓他心愛的女人不痛快,他就要讓誰不痛快。
可是這一步步走來,雲朵靜自己遍體鱗傷,李烨也是從來沒有得到過真正的快樂。
第一次,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還是應該帶着她回到美國不再回來,才是正确的。
望着雲朵靜此刻逃避的眼神,李烨的內心深處感到了無法言喻的受傷與無助。
“我出去吸根煙。”
淡漠地丢下這句話,李熠推門而去。獨留雲朵靜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
雲朵靜見李烨出去了,又将腦袋重新轉了回來,繼續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她的眼前,始終都是那個,奇怪的出現在她房門口疑似在偷聽的中年女人的背影,她記得自己忍不住大喊媽媽的時候,她的身子似乎是頓了一下的。
想的太累了,雲朵靜閉上了雙眼。
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怎麽可能真的是媽媽,媽媽那麽驕傲,如她一樣驕傲,怎麽可能穿着那麽樸素的衣服出現在公衆場合?
新一日的日出升起,糾結的人們各自糾結,幸福的人,還在貪睡。
細細算起來,王旭跟飛兒的婚禮,還有十二天就要舉行了。可是偏偏在這緊迫的時間段裏,發生了這麽多令人措手不及應接不暇的事情,真的讓人連辦喜事的心情也沒了。
李妙音坐在飛兒的床邊,靜靜地看着她依舊有些腫的眼睛,還有發黑的眼圈,心裏一陣陣不落忍。
昨天晚上,當得知老太爺病危的消息後,她就跟王陌森倆人坐立不安地待在房間裏,電視遙控器在手裏就摁的沒有消停過,也不知道哪個臺到底是在放着什麽劇目。
過了十二點,見飛兒跟王旭還沒有回來,李妙音與王陌森商量了一下,将兩人最不願意面對的問題一起做了探讨,最後決定,還是将飛兒跟王旭的婚禮再延遲半個月,等到最近這段時間的晦氣都沖散了,再辦事。何況如今雲朵家老太爺病危躺在醫院裏,還怎麽辦喜事?指望雲朵钰幫忙?那就恩不可能!
一早,王旭拖着疲憊的身影下了樓,李妙音就把王旭拉到了王陌森的書房,只是跟王旭稍微提了一下,想要延遲婚禮的日期,就發現王旭當時就跳了起來。
王旭說,就算天塌了,婚禮如期舉行!
這一下,看見兒子如此決絕的态度,王陌森想了想,道:“也許,最近晦氣的事情太多了,辦個喜事沖沖喜,也是好事情。”
李妙音一看這狀況,便再也不說話了。只是心裏着實心疼飛兒,心疼她的小孫子。這些日子飛兒流過的眼淚,那得多少碗補湯才能補回來啊!
時間靜靜從指縫間流淌着,瞧着飛兒深度睡眠的樣子,怕是不到中午也不會醒過來了。即使如此,李妙音也不再守着她了,與其坐在這裏看着她,還不如下樓去給她做點好吃的,等她醒了以後多吃吃多補補。
還別說,人家都說,婆媳之間是天敵,就算看上去再好再和睦,那也是背地裏不知藏了多少別扭事兒。可是,李妙音與飛兒,還真就是相處的如同母女一般。李妙音真心心疼飛兒,不論她是不是有了她王家的骨肉。飛兒也是很喜歡李妙音,總是沒事拉着她說着學校裏的各種奇怪的事情。
此刻,李妙音只是慶幸,自己大學教授這個身份,更加方便照顧飛兒,照顧即将出世的小孫子。一個禮拜只帶三個班,每個班兩節課,而且這三個班要上課,都是在同一天。也就是說,一個禮拜七天,李妙音只要去學校兩天就可以了。
烏黑的長長的直發,如水墨畫一般渲染在枕頭上,飛兒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再睜眼,發現,已經中午十二點了。
真是睡到中午了。
心裏擔心着爺爺的病情,她一邊責怪自己,一邊匆匆趕到洗手間裏洗漱。看見鏡子裏自己的臉,這麽疲憊這麽醜,飛兒也下吓了一跳。
拿起久未用過的化妝品,簡單地修飾了一下,急忙忙就要往樓下趕。
剛剛下樓,就看見李妙音悠閑地拿着剪刀修剪着那些清新盎然的植物。
說來也怪,已經是秋季漸濃了,外面的植物不是發黃就是發紅,可是家裏這些盆盆罐罐的,卻是一片翡翠色,讓人見了就覺得心情大好,似乎對什麽事情都充滿了希望。
“媽媽。”飛兒喚了一聲,緩緩走了過去。
李妙音早就聽見樓上乒乒乓乓的聲音了,溫婉地笑着,放下剪刀沖飛兒說着:
“知道你差不多該醒了,來,跟媽媽一起吃午飯吧。媽媽都餓了,小小旭也餓了吧?”
飛兒低眸瞧了一眼自己的肚子,然後點了點頭。
餐桌前,李妙音做了四個菜一個湯。都是根據平時觀察到了飛兒的喜好選的食材跟口味。
飛兒還真是餓了,不一會兒就消滅了一大碗飯,端着第二碗,然後很不好意思地看着李妙音。
“呵呵,吃吧。孕婦都是這樣,越到後面越能吃。”李妙音給飛兒盛了一碗鮮菌排骨湯,接着說:“我懷王旭那會兒,以前都是小半碗米飯就飽了,後來快生的時候,硬是一頓能吃兩大碗。沒事,你現在啊,是一個人吃,兩個人補。多吃點,孩子才能長得壯壯的。”
飛兒面上一紅,大口大口吃着,那邊家裏的電話響了。
李妙音起身去接,才知道是王旭打來的。說了幾句,挂上電話,李妙音又回來了。
“小旭說,他剛剛去過醫院了,爺爺還雜無菌室裏呆着,要明天中午才能出來。他讓我告訴你,要你不要擔心,吃完午飯最好能上樓繼續睡一覺,反正,今天學校跟醫院,哪兒都不能去。小旭說了,這是他交給我的任務,要我務必看好你,照顧好你。”
飛兒聽着,心裏一暖,王旭還真是有心,工作這麽忙,中午還幫她去醫院看爺爺。
剛剛還急切的心情,這下一點也不急了。大口大口趕時間一樣的吃飯節奏,也瞬間改成了小口小口的細嚼慢咽。
或者,最近真的太累了,就這樣在家歇一天吧!
其實,王旭的那個電話,不只是擔心飛兒休息不夠,更重要的事情是,他來醫院看爺爺的時候,見到了風塵仆仆而來的雲朵钰。雲朵钰說,有要事想要跟王旭談一談。王旭自然知道雲朵钰的嘴臉,所以,在處理雲朵钰的問題時,一些雷厲風行的做法,他不想讓飛兒看見。
醫院一樓的咖啡廳,王旭與雲朵钰面對面靜坐着。
“小旭啊,看看,你想吃點什麽?”雲朵钰忽然笑得很是親切,将手裏的餐單遞到了王旭面前。
本來,中午還沒有來得及吃飯的王旭是有點餓,可是瞧見雲朵钰現在這幅樣子,忽然覺得一陣陣惡心。他終于明白飛兒孕吐的時候是多麽地難受了。
“一杯藍山就好了。我在公司吃過了。”王旭面無表情,淡然開口。
一直以來,王旭都是這樣的一個人物,在外人面前,喜行不易于色,尤其對自己并不能感覺到好感的人,笑容,就更為吝啬了。
雲朵钰叫來服務員,要了兩杯藍山,然後就靜靜坐着,一言不發。
他是想讓王旭等的着急了,主動問他叫他下來說話的目的。但是,王旭似乎今天就是時間很多,很悠閑地攪拌着手裏的咖啡,舉止優雅從容,臉上滿是坦然與不迫,沒有一絲緊張跟好奇,似乎,對于雲朵钰此行叫他前來的目的,并不感興趣。
這一點,讓雲朵钰有些不舒服。
“咳咳。”半晌,還是雲朵钰自己憋不住,打破了沉寂:“旭日剛剛上市,要忙的事情,很多吧?”
王旭執着勺子的手微微一頓,擡起星眸直直看向雲朵钰:“大伯,有什麽事情,直接說好了。”
又是一陣尴尬,倒不為王旭冷冰冰的口吻,而是他每次對于雲朵钰的谄媚似乎都并不領情。
雲朵钰還是故作輕松一笑,誰讓,昨天半夜回家,在老太爺的書房跟卧室裏,什麽東西也沒有找到呢?無菌室又不讓進,好話歹話放給那個莊醫生,可人家莊醫生就是不鳥他,似乎天生就是跟着飛兒一個鼻孔出氣的。
“小旭啊,飛兒,有沒有跟你提起過,關于遺囑的事情?”
既然王旭不是給面子,自己心裏又急,所以雲朵钰決定,還是開門見山的好。
王旭忽然撲哧一笑。
從學校走向社會四年了,白手起家建立了旭日,大多數陰險狡詐的嘴臉他都見過,都是不動聲色地見招拆招。可是今天,這雲朵钰還真就讓他大開眼界。他甚至在想,如果不是頂着如今雲朵家唯一的男丁的光環,這個雲朵钰,究竟會混到一種什麽樣的地步。
難怪字雲朵磊失蹤之後,由他接手輔佐的雲尚國際是一年不如一年,難怪老太爺寧可将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交給一個不谙世事的小孫女,也不願意交給這個還活生生存在的兒子。
今天王旭總算是見識到了,這個雲朵钰,還不是一般的蠢。
“大伯,我不知道飛兒有沒有聽爺爺說過遺囑的事情,但是,她沒有在我的面前提起過。”
雲朵钰雙眸一懔,随即道:
“小旭啊,你看,我們都是親戚,如今旭日已經在做水游城的項目了,各個方面都進展的很好,如果,你能透露一點關于遺囑的動向,那麽水游城內所有的亮化照明,我們雲尚都采用你們旭日的,你看?”
“這可真是塊肥肉了,這樣吧,我回去,觀察一下,有消息再給您打電話。”王旭強忍住笑噴的沖動,做了最簡單的結束語:“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
“好好好,你忙你忙,我等你電話。”
雲朵钰目送着王旭離開,在他看來,旭日剛剛上市,急需一件大工程來證明自己的實力,提升形象,助漲股價。王旭對旭日的感情有目共睹,所以水游城的案子裏,關于照明亮化這一塊,找別人也是找,找王旭也是找,不如就賣個順水人情給王旭。
雲朵钰不明白,什麽叫做(河蟹)愛情,什麽叫做承諾。他終其一生将自己的妻子視為生兒育女的工具,還有發洩性欲的對象。所以理所當然地,把王旭也當做這樣的人。他終其一生都活在自私狹隘的精神世界裏,所以,又理所當然地,把王旭當成了這樣的人。
可是他忘了,王旭若是一個喜歡走偏門捷徑的人,那麽以他市長獨生子的身份,旭日,又何必等到四年後的今天才上市?水游城的案子,還是王市長放水讓雲尚國際奪标的,現在他還想再放水講人情賣給王旭,這豈不是太搞笑了?
在老太爺曾經交給王旭的U盤裏,對于雲尚國際現今的財務狀況,還有職責分配,都敘述地非常清楚。王旭早就對雲尚國際的內部構造了如指掌了。他只有将這一切分析透徹,才能在不久的将來為他的小玫瑰保駕護航。
的确,飛兒現在不論身體狀況,還是心智上,都不足以勝任一個龐大的上市公司的領導者,但是沒關系,王旭願意輔佐她,願意陪伴着她一起成長。
何況,王旭對雲朵磊的尋找從未間斷過,也許有天,奇跡會發生,那個時候,飛兒就可以安心地只做她幸福的王太太了。
回到旭日,王旭立刻就鑽進了高層的餐廳,要了一份飛兒在時,最愛吃的黑椒牛柳鐵板燒。當美味的食物跟香醇的紅酒入齒的那一瞬間,王旭舒心一笑,果然,還是在自己的地方吃午餐,最踏實。
從這裏的27層窗口放眼望去,王旭一邊品着紅酒,一邊瞧着樓下形如蝼蟻般忙忙碌碌的車水馬龍,不由地感嘆人生太匆匆。盡管自己是一個不斷追求完美與上進的男人,但是,他并不想将自己有限的生命都浪費在追名逐利上。等到他的羽翼足夠豐滿,他會選擇在35歲之前抛開這一切,攜着妻子跟孩子,周游世界。
這就是王旭,可以把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贈送給李秋華跟司徒光亮的王旭,可以豁達到将來有一天抛開塵世的紛擾,盡情享受生活的高品質高質量的王旭。
他要在自己有限的生命裏,盡最大的可能多陪陪自己的妻子跟孩子,這也是他抵死不願意從政的原因。
也許,王旭是對的。只是,像王旭這樣的男人,太少了。
有句話說得好,男人渴望統治世界,女人渴望統治男人。在王旭看來,他願意把自己所有的世界,無條件地交付給一個叫做雲朵飛兒的小女人。
咧嘴一笑,王旭拿起餐巾将雙唇擦拭幹淨,又要繼續自己的工作旅途了。只要想到自己希望給飛兒一個怎樣精彩的世界,再疲憊的王旭,也全身充滿了幹勁。
為了整個雲尚國際的股價平穩,雲朵钰唯一做對的一件事情就是沒有把老太爺病危的消息傳出去。因此,在另一家醫院的雲朵靜跟李烨,也并不知道雲朵希的命垂一線的身體狀況。
經過一夜的深思熟慮,雲朵靜将李烨叫到身邊,告訴他自己的選擇。
“我,想回到我的家人身邊。所以,我們還是分手吧。”
李烨不敢置信地聽着雲朵靜如此輕飄飄地說着這樣一句話,身形僵硬地站在那裏,呈半石化狀。
“什,什麽?”聲音很輕,舌頭還在打着結。
“你的手機呢,我要給飛兒打電話,告訴她,我要回家。”
雲朵靜并不理會他,似乎他的傷心她看不見。她面目表情,一臉淡漠,神情毅然。
李烨深深吸了一口氣,眼裏溢滿了水珠。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付出,無所謂值得不值得,但是在他過去的三十年裏,從未有過像現在的這般失敗感,太失敗了!
一句話也沒說,他迅速轉身從病房內走了出去。
李烨不願意讓雲朵靜瞧見他一個大男人還在傷心流淚的窩囊樣子。他深深明白,對于此刻失去記憶的雲朵靜來說,他的眼淚,無疑只會給她帶來反感,壓力,甚至是輕蔑。
秋風瑟瑟,直直地吹進了李烨的心裏,涼的他不由打了個哆嗦。他躲到樓道的一個角落裏,細細舔着自己的傷痕,看着樓下人來人往,第一次,放縱自己軟弱一次。
真的要放手了嗎?放她回去,回到雲樓,那個冷冰冰的家裏去?那裏沒有真正關心她死活的人,她還斷了一條腿,要是以後雲朵钰再打她,她怎麽站的住?
李烨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多麽偉大,也不覺得自己是誰誰誰的救世主。但是,愛一個人,就要給她所能給的最好的生活,不關她在不在自己身邊。
窗臺上的煙蒂一根一根逐漸變多,飄渺的眼圈恰似這無望的愛情,抓不住實質。
思前想後,李烨忍着痛,回到了病房。對于她的選擇,他有他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