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孩
當時我正挑了一片魚片,一個怔愣就卡到了我嗓子眼,飲了許多水才咽了下去。
我忽然笑了,魏竹生果然很好,夠快。
我告訴自己應該開心才對,魏夫人夢寐以求的孩子這不是來了麽?
可我的心髒卻隐隐作痛了起來。
我明明應該為他們開心呀。
但瞧着這一桌美味佳肴,我頓時沒了食欲。
木箸一扔,奔向床榻,睡覺去。
醒來後我只是傷心了一會兒,然後就沒什麽感覺了。
畢竟她是他明謀正取的夫人。
傍晚魏竹生當值回來,卻突然喚我去書房,我內心一驚,莫不是他發現什麽了?
可我萬分确認,我動過的東西都擺回了原位。
一路上仍是如履薄冰,沒想到一進門,他便抱起我的後腰,語氣盛滿了柔情,在我後頸吐出熱氣,第一句話就是,“我們生一個小孩吧。”
我愣了愣,說:“蘇姐姐不是懷了嗎?”
他的氣息在我耳邊摩挲,弄得我癢癢的,他說:“那是她的,我是說要一個我和你的。”
他語調怪怪的,是她的難道就不是你的了嗎?
不過我也沒多問,他的手已經嚣張地伸到了我的脖頸裏,在我臉頰上親來親去,我實在受不了他磨人的樣子,不知怎的就被他抱到了玫瑰椅上,身體跨在了他的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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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忘情地要吻上去時,他擡起手擋住了我的唇。
然後一個大力将我拽起,把我轉過身,讓我雙臂支在案桌上。
我感覺到了不知名的溫度,登時睜大了雙眼。
原來他喜歡這樣的。
沒想到他表面看起來玉樹臨風,一副君子風範。而對于床.笫之歡如此放得開。
而他愈加變本加厲。
竟然把梳妝臺上的銅鏡擺到了我面前。
我清楚的看到我鮮豔欲滴,羞澀,欲死的臉龐,伴随着不知名的情緒愈加嬌豔。
魏竹生簡直令我大為改觀。
不過我若是個男子,大抵也會喜歡我這樣的女子。
身材玲珑有致,而且又聽話。進行到不知名時,能讓人欲.仙欲.死。
可世間男子大多數根本不懂得克制,尤其是高官厚祿之人,只拿女子當附屬品一般,長得好看還頗具風情的女子自得男子垂憐,但什麽時候玩膩了便将人毫不留情地丢到一邊,厭之便棄了,男子大多品性如此,不可信。
不知不覺間和他糾纏到了軟塌上,事畢,我趴在他的胸膛上,擡眼對上他潋滟的眸光,忽然冷不丁地問了一句,“你和蘇姐姐有這樣放肆過嗎?”
他修長有力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眼神卻是晦暗不明,不知名的情緒湧着一波又一波,附耳對我說:“沒有。”
又翻身壓了過來。
魏竹生,你有完沒完!
再次停歇時,已将盡子時,我全身發軟,根本無力起身,便同他一齊在這軟塌上睡了去。
興許是蘇姐姐懷孕了,魏竹生受了刺激?這幾日他一直磨着我要和他生一個孩子,在書房,在榻間,精力大盛。
七月初五,魏竹生回來時,卻是冷着一張臉,清冷俊逸的臉龐掩不住他的躁郁。
我隐隐察覺到了不對,跑過去關切地問道:“夫君,你怎麽了?”
他在房中徘徊不止,叉腰嘆氣,額頭上現出青筋,連我遞過去的茶都拒了,厲聲呵斥道:“張侍郎,在朝中拉幫結派,與那市井貪販暗中勾結,謀取百姓的血汗錢。”
“他雖抵死不認,但人證物證俱全,今日本要将他發配邊疆,卻突然翻了案,将之前的證據一并推翻,他自己也撇得幹幹淨淨。”
捏着茶杯的手越來越緊,我心裏一個咯噔,漸漸斂了眸,只覺得聲音震耳欲聾。
“還有禁軍張骁衛風流殘暴,将一寡婦生生糟蹋至死,今日本派兵去抓,明明天時地利人和,就差落網,結果人早已跑得沒影了。”
“......”
魏竹生繼續發洩着他的不滿,而我手心卻已浸了一層冷汗,其中有些乃是我看了他的來往文書,向主人告了密,才導致罪犯逃脫。
“是不是吓到你了?”
他的聲音陡然小了,修長的手指撫過我的鬓發,我搖了搖頭,“沒有。”
“在想什麽?”嗓音變得輕柔,仿若山澗清泉,他繼續問道。
我偏過頭,不敢看他的眼睛,“沒什麽。”
須臾,我還是沒耐住性子,扯了扯他的衣袖,試探性問道:“如果你的親人犯了錯,你會放過她嗎?”
“那要看具體程度。”魏竹生一本正經道。
望着他的眼睛,我不肯放過他眼中一絲一毫的變化,“譬如人命案這類的。”
“自然按照國之律法來辦,天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一個人有什麽權利結束另一個人的性命。”魏竹生神色陡然淩厲,言語激動起來。
聽此,我兀自垂下了頭,再不語。
“不該跟你談這些的,肯定吓到你了。”他溫柔地撩了撩我的鬓發。
而我沉重的心情卻始終無法平複,就連他是何時封住了我的呼吸,我都沒有了印象,等我反應過來時,我已經被他帶着往那不知名去,不消片刻,又到了那寬大的玫瑰椅上。
正沉.淪時,我和他似乎都忘了周圍的一切,這時書房的木閣門卻‘咣’地一聲被撞開。
我全身一震,急忙扯過淩亂的衣衫将身體掩住,顫抖地轉過頭。
只見一雙帶着鋒利的黝黑锃亮的眼眸,發着森然的寒光射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