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0)
市。
作者有話要說:我想問大家對于新出現的角色感覺怎麽樣呢。
☆、加入料理社
我會放你離開,你去追尋你的夢想。
“立夏,稍微等我一下好嗎?”幸村整理完東西,對着一邊坐在桌子上晃着小腿的女孩說着。
“我不就是在這裏等你嗎?”要不然我早就走了,立夏很無語幸村什麽時候轉性了,居然變得這麽有禮貌了。“幸村,你腦子沒發燒吧。”立夏試探的問着,眼裏滿是疑惑。
“我平時不都是這樣嗎?”迎來的是幸村大大的笑臉,立夏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幸村今天不對勁,但是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即使去追問,估計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反而會被她繞進去。
“走吧。”幸村鎖上櫃子,穿上外套,笑眯眯對立夏道。
“嗯。”
難道剛開學的時候沒有社團活動,立夏也才能這麽早的回去。
想起今天伊藤的邀請,立夏心裏就癢癢的,一想到自己的料理能夠參加比賽,可以自己的料理可以得到更多的人的肯定的時候,難掩的喜悅之情湧上心頭。
想加入料理社的心情越發的激動。
不經意間笑容浮現在臉上,臉嘴角的弧度也誇張的上揚了不少。
“立夏,今天你似乎遇到了什麽高興的事情。”幸村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問着心情不錯的立夏,其實心裏早就翻江倒海。愉悅的表皮下掩藏着即将而來的惆悵。
立夏,即将離開他的視線了呢?
立夏回頭,也沒想到自己的情緒那麽外現。揚起眉毛,語氣裏帶着喜悅,“嗯,今天料理社的伊藤部長邀請我參加他們的社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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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沒有回答,既不否定,也不贊成。立夏見幸村沒有反應,低着眸子繼續道,“精市,我想去。”
只是幾個字,幸村卻清楚的知道了立夏的答案。
車上的行人很多,大都是回家的學生和上班族,忙碌的人群都在不停的加快着自己的腳步。但是,幸村突然覺得這一刻的步伐是如此的沉重,腦袋似乎也是暈乎乎的。好累,這是幸村的第一感覺。
垂下狹長的眼簾,幸村突然牽過立夏的手,緊緊抓在手心,但回應給立夏的是一抹亮麗的微笑,“立夏,加入料理的社吧。
或許是感受到了幸村內心的的顫抖,立夏不确定這是不是幸村內心的真實想法,但是為了自己的願望,立夏選擇了忽略。
輕蹙起秀眉,立夏握着幸村的溫熱的手,軟軟懦懦的回答,“精市,謝謝你。”
國中的少女,十幾歲的年紀,滿懷着青春與激情,對于熱衷的事物總是十分的感興趣。第二天,立夏就填了一份申請表,進了料理社。對于這個結果,幸村始終是帶着微笑回答一個個好奇這件事情的人。尤其是以丸井、切原這幾個活絡的小動物,當一聽到他們偉大的經理離開了網球部,可謂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吵着要把立夏從料理社帶回來,但是每次在他們的部長大人面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得到的總是幸村部長加倍的訓練,久而久之,也沒幾個人提起這件事情了。
但是,有的時候還是會懷念起他們的經理大人在的時候的美好生活。
比如說他們每天的夥食明顯是變差了,且不說每天中午,以前都能偷吃到經理的飯菜,最重要的是訓練完的一頓補充體力的大餐都沒有。基本上,除非是和經理一個班的,要不然他們這群悲催的娃子幾乎每天見到的都是經理忙碌的身影。
比如說今天中午,好好的一頓飯,但是經理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後,就急匆匆的走來了,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幾乎每天都是這樣,他們也是偶爾想熟悉一下經理的好不好。
“立夏真是的,又走了。”丸井苦着張包子臉,郁郁不樂的戳着碗裏的菜飯,對于立夏的離開最為不滿,紅豔豔的頭發在太陽的照射下越發的閃亮。幾近委屈的嘟囔着小嘴道,“我原來還想吃那顆紅燒肉的。”
坐在旁邊的幾個正選冷汗,感情着丫的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啊。
這裏最有良心的莫過于切原小海帶了。眼巴巴的望着立夏離開的方向,潔白的牙齒咬着筷子,嘴裏含糊不清的念叨着,“立夏經理這麽忙,會不會太累了啊。”
“的确是啊,整天都見不着影子的。”仁王也附和道,明黃色的眸子骨溜溜的轉着,狡黠的看着在場的幾個。
幸村自顧自的嚼着口裏的飯菜,玉白的容顏上挂着牽強的笑意。略微的失神之後,幸村眯起眼睛的弧度,挑高了聲音,道,“立夏難得這麽勤奮,我們當然應該支持了。”
柳一皺眉,似乎在思索着幸村話裏的意思。修長的手指夾着筷子,在吃飯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嘴角斂起弧度,意味深長的瞄着幸村的側臉。
真田也輕微咳嗽了一聲,低聲說了句太松懈了,埋頭吃飯。
一段飯的時間,幾乎都是在小動物的疑惑中,幾個精明人士的沉默中解決。
立海大的料理社的廚房用具并不是特別的齊全,但是立海大有一個比較隐秘的房間裏面的廚房用具可謂是非常的齊全。
這就是立海大料理社部長專用的廚房,也可以說是伊藤家裏特別配置的。
能夠在這裏進行料理的人,除了伊藤,第一個進來的人就是淺川立夏。從某一個程度上來說,立夏是伊藤特別對待的人。
“怎麽沒有見到桃園同學呢?”立夏在這裏徘徊了許久,都沒有見到社團裏其他的人過來,很是疑惑,開口問着換好了衣服的伊藤。
穿着白衣服,戴着廚師特有的白色高帽的伊藤細心的扣上最後一顆扣子,帶上專用的手套,好看的眉毛向上一挑,性感的薄唇浮起一絲冷漠的意味,略微冰冷的眸子一轉。輕哼出聲,“他們還沒有資格進這裏來。”
不知道,為什麽,立夏總覺得這個平時看來挺溫和的一個少年,此時是多麽的冰冷,似乎在他漆黑的眸子裏看不到一絲的情緒,有的只是一種專注,一絲陰郁。
“淺川,過來。”幾乎是命令似的語氣吆喝着立夏過去。
“奧。”立夏下意識的被那種極度高傲的語氣震懾,腳下意識的跟随着聲音邁開了步子。
滿意的看到立夏挺利索的動作。伊藤說道,“現在,我就要對你進行全面的料理指導。因為,這次的大賽,是雙人的組合,也就是兩個人的各自做一道料理,按總分實行淘汰制度,所以,淺川立夏,你可不要拖我的後腿。”這一刻,伊藤揚着修長白皙的脖子,幾乎以一種王者的傲慢的姿态居高臨下看着立夏。
那是一種勝利者獨有的姿态。
不,是資本。
不知是多少天了,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學會了嘆息。幸村修長的睫毛帶着一絲哀怨垂落下來。
低頭看着指尖的翻着黃色印跡的雜志,幸村慢慢的看着一個一個黑色的印刷體。從前的這個時候,自己的身邊那個有着明媚笑容的女孩離自己而去了。
不知道這樣孤獨的日子還會持續多久。
“幸村。”向來這個時候應該出現在劍道部的真田居然難得的在圖書館現身。饒是多年的好友的幸村也不得不側目,帶着和煦的笑,調侃着夾着書的真田。
“難得啊,你也會來這裏啊。”幸村向裏面挪了一個位置,讓真田能夠坐下來。
真田黑着臉僵硬着身子坐了下來,“祖父也讓我要多讀讀書的。”随即,攤開書本,幸村良好的視力瞄到封面上大大的幾個字。
德川家康。
真是符合真田那種呆板的性格啊,幸村心裏笑着。
深知幸村就是這種性格的真田也懶得計較,只是翻開第一頁,目光掃視着文字,卻聽到幸村幽幽的嘆息聲。
“如果,是你的話,應該可以讓立夏留下來的。”真田實在是受不了幸村的這個樣子,如果真的這麽不高興的話,就讓立夏回來啊,相信以幸村這樣的心計,立夏肯定會老老實實的呆在網球部的。省的每次看到幸村哀怨的眼神,真田都有拍死他的沖動。好好的一個大男人,幹嘛弄得這麽感傷。
“如果真的那樣做的話。”幸村沒有了聲音,在一邊的真田不得不擡起頭,看着幸村越發清冷的側臉。
真田很想知道幸村下一句的話是什麽,但是卻被幸村一筆帶過,那一刻,真田似乎感受到了這個外表看似瘦弱的少年內心的孤獨。
或許,立夏對于幸村,已經不止是簡單的男女朋友的關系,更多的是他不知道的感情。
“真田,我是不是扼殺了立夏的才能。”被幸村這麽一問,真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幸村是什麽意思,在真田看來,立夏一直是個比較懶散的女孩,談不上什麽特殊的才能吧,唯一除了網球比較好的就是料理了。
難道幸村說的是這個。
幸村點點頭,道,“嗯,就是這樣。所以,我決定放立夏離開,讓她追尋自己的夢想。
☆、幸村,你真當自己是萌妹子
生病中的人總是意外的傷感。
要說一年四季最容易生病的時候,無外乎就是春天了。在這個季節,天氣總是忽冷忽熱的,衣服添減不當,就容易生病。
前幾天,立夏就在嘀咕着幸村穿的太少了,打完球也不馬上穿上衣服,這下可好,發了39度的高燒,哪裏都去不了了。更別提訓練了,這兩天只能修養在家裏,哪裏都不能去。
放完學,立夏特地是請了部裏的假,一下課就奔到幸村家裏,這幾天可是挨了伊藤部長的不少罵。
但也沒辦法,生病的人是老大,尤其是幸村這種用哀怨的水眸子期期艾艾的眼巴巴的望着你,嘴裏雖然沒有吐出什麽你一要來的話,但是一見到那個樣子,就狠不下心來。
所以,再怎麽說,幸村現在是他的男友,照顧一下總是應該的。
可是,現在幸村也TMD太無賴了,躺在床上,淚眼汪汪的望着自己,幾乎用着撒嬌的語氣道,“立夏,我要你喂我。”說着還長大着嘴巴,可憐兮兮的看着立夏。
“你…”立夏只覺得現在可謂是熱血沸騰啊,恨不得咬死面前這個賣萌的男性生物。他現在是14歲的大男生好不好,在古代早就是幾個孩子他爸了,還賣萌,真當自己是軟乎乎的妹子啊。本事你把那把給切了。
“立夏,喂我好不好,我燒的迷迷糊糊的,好久沒進一粒米了,現在拿東西的力氣都沒有。”幸村扒着被子,露出燒的紅通通的小臉蛋,聲音本身就中性話了,這下可好,整一個裝可愛的女生。
她的男友不帶這樣的好不好。她還是喜歡真田那種即使累的要死,也要強裝着猛男的氣勢。
“精市,我記得阿姨剛說過,你中午吃了不少的飯啊。”要不是剛才問幸村阿姨,立夏肯定真的會被幸村的謊話騙過去。
“真的嗎?”幸村歪着頭,無辜的看着立夏,似乎立夏污蔑他似的。“可是,我真的很想立夏喂飯。”
“你已經14歲了。”言下之意是,這麽大的一個人還要喂飯,簡直跟小孩子沒什麽區別。
“可是,有的時候向喜歡的人撒嬌也是很正常的。”幸村降低了聲音,略帶傷感的說,“況且,立夏你自從去了料理社,好長時間都不理我了。你會不會不要我啊。”
立夏越聽越覺得別扭,幸村的語氣整一個小媳婦,要多傷感就有多傷感,正常而言,應該是她應該擔心,幸村會不會甩了她之類的吧。
“立夏,就一次好不好。”幸村軟着聲音,幾乎是在祈求。
“好吧。”最後,立夏還是敗給了幸村的軟化政策。
端着溫熱的飯碗,立夏挖了一勺白粥,慢慢的送到幸村的嘴巴嘴邊,幸村長大着嘴巴,高興的一口吃了下去,那副心滿意足的樣子簡直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得到了心愛的糖果一樣。立夏真的想反思自己是不是虐待他了,搞得她心裏有一股深深的罪惡感。
但一想,這根本不可能,平時都是幸村欺負她的好不好。
但是,手下的動作明顯是溫柔了許多,看到幸村滿足的樣子,立夏只覺得心裏一股心酸。眼見着,一碗白粥吃完了,立夏準備起身去廚房盛一碗來,結過卻被突然伸出手臂的幸村攬住腰肢,抱在懷裏,立夏一個不穩,只顧着把碗放在桌子上,自己的人一個勁的倒在了床上,立夏幾乎都能聽見自己倒在幸村身上,與幸村骨骼碰撞的悶聲。
“精市,你幹什麽呢?快放我起來。”立夏嘀咕着,身後是幸村高于常人的熾熱體溫。
“我不要,我就想立夏陪我睡一會兒。”幸村像個小孩子一樣,緊緊箍住立夏的腰,原本柔和的聲線帶着絲絲的撒嬌的意味,立夏幾乎可以描繪出幸村的臉埋在自己身後的輪廓。輕緩的呼吸,帶着陣陣的呼吸的熱氣弄得立夏渾身不舒服。
“精市,你生病着呢?”立夏只是想表達着讓幸村蓋好被子的意思,結果似乎卻被幸村別誤會了。
只覺得自己的腰上的力度更大,幸村重重的鼻音在自己的身後的響起,“立夏,你難道是嫌棄我了嗎?”
細心的
“精市,說什麽呢?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而已。”立夏都完全放棄了掙紮,似乎現在的幸村就像個瓷娃娃一樣脆弱,自己稍微有一點反抗就會讓幸村更加的脆弱,難道生病着的人都是這個樣子嘛。
“那麽,立夏就不要離開我好不好,陪我待一會兒就好。”
聽着幸村熟悉而有些幼稚的聲音,立夏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真的做錯了什麽事情一樣。于是,安靜的躺在幸村的懷裏,捏上被子,任幸村箍住自己的腰,安撫道,“好吧,我躺一會兒。”
從小到大,立夏一直是幸村家的常客,幸村的房間也經常來,但是睡在幸村的床上還是第一次。
和男生睡在一張床上,立夏是有的激動的,但是另一方面來說,立夏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動才好,因此只能僵硬的躺在原地。
相反,幸村倒是自在了許多,樂呼呼的招呼着大手摟着立夏,還得寸進尺的把手向上面移動。
“精市,你把手拿開。”立夏紅着臉,手抓着幸村開始不規矩的手,小聲喝道。
“呵呵。”幸村痞子似的笑出聲,“立夏,我們交往了這麽久,只有幾次的接吻而已,你不覺得我們應該有什麽實質性的發展嗎?”
“要什麽實質性的發展。”立夏神經大條的問。
“就像這樣。”幸村一把掙脫了立夏的手,大手一躍到幸村的柔軟的胸部,輕輕觸碰了下,立夏條件反射想要起來,卻被幸村牢牢的定在床上,無法動彈。只能嘴上咒罵道,“精市,你個色狼。”
幸村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興許是不想吓着立夏,只是把手繼續放在立夏的腰上,悶悶的說道,“立夏,難道不知道交往的話,是可以像剛才一樣,撫摸對方的身體,甚至是。”
幸村的話音頓了頓,把頭埋在立夏的頸邊,吹着熱氣繼續道,“甚至是□。”
□,立夏只覺得自己的頭腦開始發脹,渾身不可抑止的發燙。一種羞恥夾雜着莫名的感覺由心田向上湧上腦海,言語都暫時失效了。
“立夏,我真的很想那樣。”幸村幾乎是沙啞着聲音呢喃。空氣中的空氣一瞬間變得潮濕,悶熱,立夏不自在的扭動着身子,想汲取被子縫隙裏冰冷的空氣,只是倒沒舒服不少,反而覺得身後的幸村更加的滾燙了。
“立夏,別動了,再動的話,我就無法保證你是否能夠平安的離開這個了。”幸村雖然是調侃的語氣,但是卻是不容置疑的認真,被幸村這一警告,立夏只能硬着身子不敢動。剛才幸村的反應,立夏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畢竟在生物課上老師也提過。所以,這個時候,立夏只希望幸村一定要鎮定啊。不然,她可是打不過幸村啊。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幸村終于穩定了氣息。
但是,滾燙的身體依舊沒有散去。
“精市,你好些了嗎?”立夏試探的問道。
“嗯。”濃重的鼻音緩緩響起,幸村霸道似的禁锢着立夏的身體,怎麽都不肯撒手。“立夏,中學裏談戀愛的人基本上都做…”幸村換了個說法,“親密接觸過了,我們什麽時候也來一次。”
聽幸村這麽問,立夏只覺得耳根發燙,什麽叫親密接觸。那種事情,怎麽可以呢?
“立夏,我真的想要。”擱在立夏頸子邊的頭,濕漉漉的移動着,柔順的發絲騷的立夏癢癢的。下一刻的聲音卻是帶着些傷感。“立夏,我覺得只有這樣,你才能真正的屬于我。”
“精市,我覺得我們還小。”做這些事情太早了吧。
“你是怕我不責任嗎?”幸村扶起身子,雙手撐在立夏的兩邊,明亮的眸子溫柔的看着立夏,修長的手指摩挲着立夏的側臉,扯起笑容,昔日在球場上雷厲風行的少年,這個時候是有些蒼涼。
“我不是這麽說。”
“那麽我可以嗎?”幸村俯□子,因發燒而幹裂的嘴唇輕輕的擦過立夏□在外面的脖子,鼻尖的呼出的熱氣癢癢的擦到立夏的身上,引得立夏一陣戰栗,渾身的毛細孔無法抑制的豎了起來。
“精市,不要。”細碎的聲音輕輕的從嗓音裏發出。
藍色的眸子幽暗的閃了閃,最後轉化成了一聲深深的嘆息。“立夏,我該拿你怎麽辦啊。”
“精市,對不起。”立夏知道了幸村是失望了。她也知道,在日本的這個國家裏,是很開放的,幸村所期待的那種事情,自己在班裏也聽鄰座的女生談過。但是,現在她不想,一點都不想,不是信不過幸村的為人,只是,這個年紀,實在是太早了。
“立夏,真希望你早點是屬于我一個人的。”幸村索性又躺會床上,側臉看着羞紅着臉的立夏,皺起秀眉,一絲苦笑挂在臉上。
幾天來的病痛一直折磨着幸村的頭腦,也比不過立夏的拒絕。其實,他也不是真的現在就要,只是想問問立夏而已。
只是,聽到還是有一絲的傷痛。
立夏對他的愛,跟自己對她的
☆、前兆
當立夏醒來的時候,自己的身邊已經沒有人了。立夏揉了揉迷茫的雙眼,殘留的溫度還在自己身邊的那團凹下去的地方。看的出來,幸村離開的時間不是很長。
幸村不在,立夏索性也繼續坐在床上,想着剛才的事情。對于幸村,立夏無疑是愧疚的,但是,自己還是選擇了自己希望的方向。
季節已經進入溫暖的時節,即使穿着單衣也不會感覺到冷,況且是還在發着低燒的身體。幸村只是簡單的披了件外套,就在家裏的走廊上拖着步子。
這次的病真的是來勢洶洶啊。幸村苦着一張笑臉,單手扶着胸口,幾天來的高燒把他燒的腿腳發麻,使不出力氣。雖然,現在已經在好轉,但是幾天的卧榻在床,早已使他的骨頭疏松不少,看來這次痊愈,要盡早恢複訓練才行。
幹燥的喉嚨裏,只想喝水,幸村到了廚房,拿出玻璃杯,倒了一杯熱水。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端起玻璃杯的瞬間,手突然麻痹,像是被電觸過的麻麻的感覺。還沒來得及反應,“嘭”的一聲,玻璃碎裂的清脆的聲音傳來,幸村愣愣的看着地面,淩亂的一片透明的碎片。
剛才是在怎麽回事,幸村想發出聲音,結果只是發出簡單的單音節。
看着地面一會兒,幸村嚴肅的抿起了薄唇,肅穆的臉上是死一般的沉寂。拿出掃帚,小心的把地面上的碎片清理幹淨。
當結束完一切的時候,幸村再次看了看自己的手,收緊了幾下,雖然較之平時弱了一些,但是絕對沒有剛才的麻痹感。
也許,是自己太心急歸隊了吧。
再次上樓的時候,看見了立夏,只是怎麽好像生氣了。
“立夏。”幸村輕輕的喊着。
只見立夏一個豎眉,三下兩下的走到幸村的面前,氣呼呼的說着,“精市,你現在病還沒好,怎麽能不穿好衣服就随意亂跑,萬一病情加重了怎麽辦。”
說着,就連拉帶拽着把幸村拉近房間裏,把幸村推到床上,嚴嚴實實的把幸村裹成個大粽子,才滿意的松了口氣。
“精市,你要快點好啊,不然,我一個人上學,回家都很寂寞的。”立夏終于舒展了眉頭,軟化了聲音,跪坐在幸村的床頭,濃密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眼光溫柔的注視着床上的幸村。
“我一定會很快就好的,立夏。”幸村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正如幸村所保證,隔天的早上,立夏就看到自家的門口站着幸村,只是大病初愈的他越發顯得纖弱,蒼白的臉上是淡淡的笑意。
“精市,你身體好了?”
“嗯,差不多了。”幸村單肩背着書包,看向立夏,眼裏是濃濃的暖意。“抱歉,前段時間讓你一個人走回家的路了。”
“嘛,你生病也沒辦法啊。”立夏彎腰拎着包,淺笑道,“不過,你恢複健康了,真好。”
“一起走吧。”單薄的身子,幸村勾起唇角的弧度,牽上立夏略微冰涼的手。
柔軟的質感,開始變暖的溫度,早上的陽光不冷,舒适的質感溫柔的拂過身體。
“立夏,你現在高興嗎?”身邊突然傳來了幸村獨有的溫柔的音色,立夏緊接着感受到了手心越加用力的力度。立夏側目看向幸村因剛生完病有點蒼白的臉色,彎着眉毛柔聲道,“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
頓了頓,接着道,“總覺得現在好像找到了精市那種對網球的感覺。”
“是嗎?”幸村放緩腳步,目光仍然注視着前面的方向,道,“那就好。”
仍和往常一樣,當進入校園的時候,入目的即使真田那張大叔臉。只是,這次情況仍有些不同。
于此同時,立夏現任的料理社的部長伊藤悠閑的雙手抱在懷裏,懶洋洋的斜靠在橘紅色石塊砌成的大門石柱上。墨色的發絲柔順的貼在兩鬓,眯着眼睛,唇角的笑意若有若無,只是在立夏一出聲音的時候,睜開了那雙身邊見底的黑洞的般的眸子,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在走到立夏的面前響起,“淺川,既然幸村君的病都好了吧,現在應該可以好好給我練習了吧。”
看了立夏一眼,接下來的大部分的時光,伊藤都是帶着類似于嘲諷的目光看向握着立夏手的幸村,揚起眉頭,也不知道是有意無意,語氣有些輕佻,“我想幸村君應該不會介意我把淺川帶走吧。”
幸村面色微冷,保持着一貫沒有溫度的笑,“可是,過會還要上課,伊藤部長是不會選的時候不對啊。”
伊藤輕笑出聲,眸子一亮,慢慢悠悠從口袋裏掏出一份白色的公文紙,性感的貼在唇邊,低聲道,“我已經取得校長的批準,這幾天,淺川和我可以不用上課,全力以赴這次的比賽。”
“淺川,我不是昨天跟你說過了嗎?”伊藤笑着看着有些躲閃的立夏。
“嗯。”立夏點頭承認,對幸村說,“這件事情,部長跟我說過的。”
“這樣,我就放心了。”幸村拍着立夏的頭,“不然,我還以為立夏要被人拐走呢?”
“說什麽呢?”立夏小聲抱怨着,不滿的嘟着小嘴,瞪着眼睛看着噙着笑意的幸村。她又不是小孩子,怎麽會被人拐走。
幸村絕對是在鄙視他的智商。
卻迎來了幸村更深的笑意。“立夏,要努力啊,也不枉伊藤君對你的栽培。”藍色的眸子裏在射向伊藤的時候是冰冷的錐子。
“放心,淺川對料理很有天賦,我會好好指導她的。”伊藤昂起頭,筆直的身板挺立,眉宇間是越發堅定的信念。
“淺川,現在你去料理社準備,我馬上過去。”伊藤不磨蹭,直接冷下臉就命令着立夏趕緊開工,一點也不像是第一次見到的那樣的儒雅溫潤。
“魔鬼。”立夏暗地嘀咕着,但是礙于伊藤部長絕對是個陰冷的家夥,只能沖幸村說了聲,就不情不願離開。
立夏走遠,伊藤挂起僞裝的面具,聳聳肩,聲音是那樣的溫柔有禮,但是話卻不是什麽好話。直接說道,“幸村君真是的,生了那麽長時間的病,害的淺川這幾天心不在焉的。”
“那真的是對不起了。”幸村琢磨着伊藤話裏的意思,不動聲色的回答。只是,藏在袖子裏的手收緊,暴露的青筋深藏在黃色的校服裏。
“所以,希望幸村君下次可不要再生病了。”伊藤背過身,輕笑着,目光一瞥幸村,一字一句從薄唇裏吐出,“不然,會給我帶來很多困擾的。”
“咳咳。”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什麽原因,在伊藤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後的片刻,幸村掩唇低低咳嗽了幾聲。
咳完,幸村有些失神的看着自己的右手,陷入了人沉思。也不知道是最近容易多愁善感了,還是什麽原因,幸村突然有些心神不定。
“也許,真的是病的太久了吧。”
☆、80柳生番外錯過
又是一天即将結束,傍晚的夕陽把神奈川的天空染得跟血一樣鮮紅。溫熱的空氣彌漫着淡淡的汗水的味道。結束了網球部近乎是非人的訓練之後,柳生早已累得連擡起頭的力氣都沒有。
撩起有些濡濕的紫色發絲,柳生深深舒了一口氣。臉頰上的汗水黏膩鹹澀,一向有些潔癖的柳生不爽的扭動了一□體,身後的衣服粘合着衣服緊緊貼在背上,縱使是一絲不茍的他,也未免有些狼狽。
“比呂士,總算是結束了。”自家的搭檔沖自己抛了個有些疲憊的眉眼,彎着身子對着自己笑着,嘴角邊的一顆黑痣明晃晃挂在臉上,即使是保持着輕佻的語氣,但是柳生也知道仁王的體力也已經差不多極限了。
“部長真是的,這段時間突然加大了訓練量,搞得我每天都跟個什麽似的。”仁王伸手打了個呵欠,眯着眼睛無力的說。
柳生推推眼鏡,既不肯定也不否定,但是他多多少少清楚部裏最近的事情。
最近的确訓練量突然加大了。不過,也沒辦法,畢竟馬上就是全國大賽了,幸村和真田都希望今年立海大能夠取得三連霸,為此不加大訓練量是不行的。
只是操場上少了那個清脆的聲音真是有些空洞啊。
放眼望去,整個立海大幾乎沒有幾個人,教學樓那裏也是一片漆黑,只是唯獨那裏留有一室小小的燈光。
她在那裏。
簡單的用手帕把額角間的汗水擦了擦,柳生放好拍子,仁王卻從身後繞過來搭着自己的肩膀,笑道,“比呂士,一起去附近的餐館吃一點東西吧,我都快餓死了。”
“你先走吧,我突然想起學生會有些事情要處理。”
不管仁王此時的一貫痞子樣,柳生拍開仁王的手,自顧自的離開。
料理社的燈光很亮,似乎現在整個立海大校園裏最亮的就是這裏了。柳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自從聽說立夏轉到料理社後就總會時不時心裏覺得少些什麽。多少次在打球時,視線總會不經意間瞟向賽場外,可惜的是再也看不到那個明豔的笑容的女孩。
如果自己當初早點察覺的話就好了。說不定,還有問她的機會,自己在她的心裏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
可是每回看到她的身影時,柳生卻總是停下了腳步。因為那個時候,她的身邊一定會有那個人的存在。
自己是嫉妒的吧。
可是又無法反駁。當他知道幸村和立夏從小就是青梅竹馬的時候,他早已知道一切都不可能。幸村那樣強勢的人是絕對不會露出任何的破綻。
況且,他輸得不止是這一點,還有他輸給了時間。
他不可能在幸村之前遇到立夏,不可能在幸村之前在立夏的心裏占據着更大的地位。
只是真的不甘心啊,就這樣的輸了。
現在立夏就在眼前,只需要自己跨上幾個步子,就能觸碰到她,但是,第一次,柳生膽怯了,第一次,沒有了自信。
就這樣放棄吧,這樣慢慢的把這段沒有見光的感情深埋在心裏。或許,一段時間之後,就能忘卻。柳生曾經這麽想過,但是,這只是自欺欺人的想法。
他還是無法放下。果然,男生的對于初戀都不會輕易忘記的。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的盡頭傳來,柳生不希望被人看見他的心事。所以,在腳步聲沒有到近處前,隐入了黑暗之中。
不久,就聽見了屋子裏立夏溫柔的嗓音和幸村的說話聲。也許是怕親眼見到兩個人的交談甚歡的樣子,柳生條件反射下了樓梯。
外面的天空已經漆黑一片,幾顆星辰已經早早的挂上了夜幕。這個時候的風已經變得有些冷,在接觸到外面空氣的一瞬間,柳生就頓時清醒。
明亮的眸子回頭看戲樓上的燈光,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