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清早,陽光從那小窗中照射進來,直直射在小床上,嚴秉章先醒了過來,穿上衣服去走廊盡頭的浴室迅速洗了個澡,拿着飯缸去底下食堂打飯,直到打飯時嚴秉章才弄清楚,這食堂也是有等級劃分的,船員吃的飯是粗糙的陳米和玉米面,而李全從小廚端出來的給掌櫃的飯确實十分精致的粥點。
李全見了嚴秉章也十分熱乎,俨然跟他認識許久似的,他端着食盒,朝嚴秉章笑着打招呼:“來吃飯吶?”嚴秉章點頭,指指他手上的食盒,“還有小廚房?”李全酸溜溜的“啧”了一口,挑挑稀疏眉毛,“給掌櫃的做的,咱這樣的是享受不到了!”“噢?沒想到這貨船也能做這樣精致的飯菜,少東家的果然豪氣啊!”嚴秉章嘆道。
東家被誇豪氣,李全也有種自豪感,登時頭昂的高高的,“你別小看這艘船,可拉過不少貴客呢,服務當然也得跟上!”嚴秉章嘿嘿一笑,親熱的攬着李全的肩膀,小聲說:“兄弟,我家姑娘自小嬌養着也吃不慣,不知怎麽才能從這小廚房叫菜呀?”“嗨,這你可就別指望了!”李全有些幸災樂禍,“不是兄弟不幫你,實在是這小廚房的人太奸猾,你以為掌櫃的就夠格吃這些飯菜?他自己也是掏了銀子的!”說着颠了颠食盒,哼笑道,“你別看就這一碗八寶粳米粥、一籠牛肉包子、兩碟子小菜,得要這個價!”他伸出兩根手指,在嚴秉章眼前比劃,“不是兩塊大洋,是兩美元!人只要美元!”也就是這一份早餐得要二十塊大洋,在上海這一餐撐了天了也就五十個銅板,整整是百倍的價格啊,實在是天價了!“這廚子也不是每回都跟船,都是為香港的貴客準備的!看人吃飯的時候這些黑心肝的還敢不敢要錢!”這錢雖不是李全花的,可也讓他肉疼,也就狗日的掌櫃的有幾個錢能使喚的動這小廚房。
李全還得去給掌櫃的送早餐,趕緊與嚴秉章告別,臨走時還說:“有什麽事盡管來找我啊。”
生怕嚴秉章的銀子叫別人賺了。
嚴秉章在心裏算了下,如果一個人在小廚房吃飯一天要花十美元,那麽到了香港也不過花了兩百美元,自己那皮匣子裏,可整整十萬美元啊........李全一走,嚴秉章就進了小廚房。
小廚房也不像嚴秉章想的那樣多麽豪華,就是平常普通的後廚,只是整潔幹淨一些,嚴秉章進去的時候,大廚帶着三個小徒弟正圍着桌子吃飯,那飯菜就跟李全食盒裏的一樣,他們見嚴秉章進來皆是一愣。
“有人跟我說,這小廚房可以花錢點餐,我便來瞧瞧。”
嚴秉章說着,歉意一笑,“打擾你們吃飯了。”
廚子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矮墩墩的,聽了這話,瞥了眼嚴秉章,低頭喝了口粥,咂摸着嘴道:“我只收美元。”
“可以。”
嚴秉章道,“我家小姐也不是什麽嬌生慣養的,大廚你們吃什麽,就給多預備三份出來便是。”
“你們到哪兒?”一個小徒弟見師傅擡了擡眉毛,乖覺問道。
“去香港。”
“唔。”
廚子點點頭,“最慢也得二十天,一日三餐三個人,你們若是跟着我們吃,三個人三百美元吧!”“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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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秉章沒有讨價還價,這比他預想中的要便宜不少。
“有什麽忌口?”小徒弟又問。
“倒也沒有。”
嚴秉章說。
廚子更滿意了,見嚴秉章手裏拎着飯盒,對旁邊的小徒弟揚揚頭,“饒他一頓早餐!”還給嚴秉章發了個食盒拎着,嚴秉章拎着一食盒的東西哭笑不得,這買賣真是好做,明明是這廚子給掌櫃的做多了,還當人情送給嚴秉章,這三份飯可得要六美元啊!嚴秉章走後,那小徒弟美滋滋道:“師傅,咱們這一趟可發財了!”一份菜賣兩家,可不發財了?掌櫃的叫飯時多做一些便是,白白多掙三百美元!嚴秉章把食盒拿進屋裏,黃似語已經起床了,正在跟小翠在研究那書桌上的書,黃似語識字,小翠也認得幾個,可這上面好多外文書,跟小蝌蚪似的,兩人撿着零星的幾本中文書看了看,發現裏面也有許多不認識的符號,奇奇怪怪的。
嚴秉章把食盒放在茶幾上,湊過去一起看,這才發現這幾本書竟然是化學書,從入門到高級,俨然是一套成體系的教課書,嚴秉章英文底子還在,化學水平也不錯,從入門書開始看,自己捧着書看入迷了,等黃似語和小翠吃完早飯,坐在沙發上縫起了衣服,他還在看。
中午嚴秉章帶着錢去了小廚房,把錢交給大廚,小徒弟把裝的滿滿的食盒遞給他,“今中午吃饅頭、喝魚湯,還有一份松仁玉米,香的很!”小徒弟自賣自誇,嚴秉章附和道:“的确香!”心裏卻還想着書上的化學公式。
整整十多天,嚴秉章除了吃喝拉撒,幾乎都在房間裏看書,晚上也開着燈看,黃似語自己在被窩裏有三分無奈,七分空虛,他看不懂那些歪歪扭扭的符號,也不知道那有什麽魔力,見嚴秉章喜歡便也放任他,他還想替嚴秉章去廚房拿飯,被嚴秉章拒絕了。
他還不知道每日吃的飯菜都是嚴秉章花大價錢買來的,還跟小翠說這船上的夥食不錯。
船行到廣州港時,要停靠兩日,船要補給,船員們也都下去放縱一回,嚴秉章三人沒有下船,他們的行李在這,實在不放心就這麽下去。
嚴秉章的書也看完了,然後他去別的房間尋書,發現才別的房間書桌上只有筆墨紙硯,并沒有書,這書也不知是誰遺留在這兒的。
嚴秉章覺着有些遺憾,黃似語卻松了一口氣,他深怕嚴秉章又鑽進那書裏出不來,真沒想到他竟愛書如此!嚴秉章又從頭把書翻了一遍,從書裏抄了一些化學公式,還有一些章節句子,他不僅僅只是看書,還在自學,自我消化,遇到不認識的單詞還在本子上記下來。
這天晚上,嚴秉章終于能跟黃似語躺在一塊了,他這十幾日不覺得勞累,反而精神奕奕,摸着黃似語的肩頭,道:“這幾日辛苦你了。”
“我辛苦什麽?”黃似語不在意道。
“我除了每日去拎個飯,打水、打掃、洗衣都是你在做。”
嚴秉章湊到黃似語嘴邊,親了他一下,“謝謝。”
黃似語赧然一笑,心裏甜甜的,嘴上卻道:“謝我做什麽。”
“老婆你真好。”
嚴秉章嘴又湊過去親他,手底下解他衣裳。
二人好久不曾親熱,黃似語被他揉搓一番也為之情動,微微喘息的摟着嚴秉章,雙腿難耐的絞在一起摩挲,嚴秉章粗魯的搓着他的奶子,手往下探伸進睡褲裏,掰開他的大腿,哄他:“乖,張開點,讓老公進去。”
黃似語順從的打開腿,羞澀的将頭埋在嚴秉章肩上,弓起身子承受他的手指的揉按和插入。
迷蒙的雙眼、顫動的腰肢、緋紅的肌膚,讓嚴秉章血脈噴張,低頭狠狠吸他的小乳,手底下的動作更加孟浪起來。
“啊.......唔.......”黃似語身子十幾日沒有承受雨露,一時十分敏感,受不住嬌叫起來,不住的扭腰擺臀,像是想逃離嚴秉章的桎梏,又像是在引誘着嚴秉章,嚴秉章本就硬漲的陽具被他磨的出火,腰下一沉,肉刃一寸寸用力插了進去,換來黃似語更激烈的反應,夢呓般呻吟起來,“啊啊啊啊嗯嗯嗯嗯........”一陣陣酥麻從兩人交合處傳來,傳到四肢百骸,兩人俱是渾身一顫,再顧不得其他,嚴秉章瘋狂的壓着黃似語抽插,黃似語雙腿纏在他腰上,屁股也跟着嚴秉章的律動而用力,小穴将那根熱硬的孽根死命的含住,随着兩處激烈的摩擦而流出濕滑的愛液,把身下的毯子打濕一片。
摩擦的淫靡聲和粗重的喘息聲在這間小屋子裏回蕩,兩人不知羞恥的交纏着身子,下身緊緊連在一起,本就不太結實的床被他們晃得吱呦亂響。
黃似語的身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黑發貼在額前,黑葡萄一樣的眼睛有一層水霧,紅紅的眼尾惹人憐惜,他像一朵被雨露打濕的花蕊,嬌豔欲滴、秀色可餐。
嚴秉章愛的不行,把黃似語摟在懷裏親,蓬勃性欲讓他恨不得把黃似語吃進腹中,他啃咬着黃似語身上的每一寸肌膚,要上面留下嫣紅的齒印和吻痕,下身還不知疲倦的在那處進出着,把黃似語操的神魂颠倒。
兩人從床上坐到床下,嚴秉章把黃似語抱在課桌上,扛着他的兩條大腿站着操他,前幾日還讀的着迷的書籍都被掃在地上,桌子被嚴秉章撞得一颠一颠的,黃似語吓得挂在他身上,他就這麽站着托着黃似語的屁股操那處,進的又快又深,囊袋啪啪啪的打在黃似語的屁股上,把屁股打的通紅。
黃似語被插的嗯啊亂叫,這姿勢讓他又害怕又受用,緊緊攬着嚴秉章的脖子,害怕他一個用力把自己撞飛出去,嚴秉章低笑,插着那處往前走了兩步,把他放在沙發上,這沙發窄小細長,卻十分松軟,兩人身子重疊在這上面,嚴秉章每往下撞一次,這沙發便把黃似語彈上來,陰莖還來不及抽離就被小穴追着咬住,那滋味真是萬分爽利,嚴秉章得趣,插的更用力,黃似語被這彈力幫着,腰和屁股便省了力氣,扭着腰挺着胸脯在嚴秉章身上磨蹭。
兩人抵死纏綿,良久,沙發有規律的搖動才停歇,嚴秉章伏在黃似語身上,陰莖舍不得抽出來,仍淺淺的抽插着,嘴裏叼着黃似語的奶子吮吸,吸了好半天也沒吸出奶水來,他心想定是這幾月的吃食太過粗糙了才沒了奶水,等到了香港一定要好好嬌養着。
黃似語眯着眼睛,細細的喘息,手指無意識地在嚴秉章的背上摩挲,那背上被他抓的都是紅印子,嚴秉章見他滿足而慵懶的模樣,竄上去吻他,把他的嘴唇吸的紅腫發麻才分開,黃似語搗他胸口一下,“快起來,壓着難受。”
嚴秉章便抱着他回了床上,兩人面對面躺着接吻,嚴秉章不會兒又硬了,擡着黃似語的一條腿插進去,這次沒那麽急色了,就這麽慢悠悠的插着戳着,上面還親着嘴兒。
兩人鬧了這一回,大半夜的爬起來去洗澡間洗澡,這是個公共浴池,只有淋浴,熱水得放一會兒才能出來,是海水簡單過濾了一遍,還帶着點兒鹹腥味,每回嚴秉章都不讓黃似語沖太久,怕對身體不好。
這次也一樣,他跟黃似語在同一個淋浴頭底下,黃似語腿軟綿綿的,靠在他懷裏,他就着熱水給黃似語擦身,把他身上粘膩的汗水沖洗掉,手順着黃似語的乳兒搓了一會兒,路過肚皮,手指插進逼裏,把逼裏已經幹涸凝結的精液給摳出來。
“嗯~”黃似語忍不住呻吟一聲,尾音上揚,嚴秉章擰了那紅腫膨大的陰蒂一下,警告道:“別招我,我可受不住,再日你一回別怨我。”
黃似語明明渾身軟綿無力,但逼裏被他手指攪弄的性欲又起,陰蒂在他手指的按壓下也瘙癢難耐,黃似語扭了扭屁股,挺着腰主動吃着他的手指,紅着臉呻吟。
“啧。”
嚴秉章咋舌,本來摳挖着的手指開始抽插起來,插的又快又深,看着黃似語餍足的神情,很快又加了一根手指。
黃似語往花灑旁邊移了移,站在花灑外面扶着瓷磚站着,嚴秉章蹲在他開叉的腿間,手指在他逼裏進出,嘴巴吸着他的陰蒂,兩管齊下,黃似語瘋狂的扭着腰肢流淚啜泣,興奮的啊啊啊大叫。
空曠的澡堂裏水霧蒙蒙,熱氣騰騰,嚴秉章熱的滿頭是汗,紫黑色的陰莖貼在腹肌上無人問津,他口舌并用的取悅着黃似語,粗粝的舌面摩擦着逼口的騷肉,大口大口吸着逼裏冒出的淫水,黃似語的逼在他嘴唇上磨動,逼裏還插着他的三根手指,手指頭狠狠操着、摳挖着,裏面的每一寸媚肉磨得出火,都被折騰的酥麻泥濘.......黃似語哭喊着又高潮了,溫熱的淫水嘩啦啦的從陰道裏流出來,流了嚴秉章一臉,陰蒂抽搐着動了動,前面的玉莖已經射不出東西,流出一股股透明的粘液。
嚴秉章簡單給黃似語沖洗了一下,把他抱回去,黃似語渾身還在發顫,臉紅紅的享受着高潮後的餘韻,身體敏感極了,嚴秉章只要碰一下都會一片酥麻。
“阿章.......”黃似語抱着嚴秉章的腰,在他懷裏撒嬌,“你真好。”
“我愛你。”
嚴秉章撫摸着他的背溫柔道。
“我也好愛你。”
黃似語說完覺得羞澀,又覺得十分開心。
今天只有一更~快到香港啦~好日子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