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隐情
“這就是我小時候的房間,除了換了張床,別的都沒變。”謝辭書笑着和溫言介紹,床應該也是知道謝辭書和溫言一起回來才換的。
謝辭書拽着溫言參觀,“這是我的獎杯櫃。”
“阿遲真厲害。”溫言認真的看過每一個獎狀和獎杯,那是謝辭書的學生時代,是他為曾參與的一段時光。
謝辭書确實有炫耀求誇獎的意思,但溫言真的誇他,他還是不好意思捏了捏耳朵,“還好吧。”
早上吃過早飯,兩個人就準備離開。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也不多住幾天。”謝承儒不舍的說,“下次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言言明天要上班,我公司也有事。”謝辭書笑着說,“伯父別送了,有空我們就回來看您。”
路上溫言有些欲言又止,他有個很冒犯的問題一直在心裏打轉。
“怎麽了?”謝辭書主動問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麽話是不能說的。”
“沒有,就是覺得不太禮貌。”溫言停頓了一下還是問道,“伯父沒有妻兒嗎?”
溫言在老宅沒有看到一張謝承儒家庭的合照,只有一張謝家的全家福,照片裏謝辭書還是襁褓中的嬰兒。
“伯父一生未娶,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謝辭書一直也不明白其中原因,但晚輩不好問長輩的隐私,“但一直對我不錯。”
從老宅出來,溫言主動提議去了墓地,去給謝父謝母掃墓。
謝辭書總覺得謝承儒知道什麽他不知道的,尤其是關于他父母車禍的事情,一直在瞞着他,每次他提起,謝承儒都是顧左右而言他。
溫言洗完澡就看見謝辭書在陽臺開着窗戶抽煙,走過去,搶下謝辭書手裏的煙。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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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辭書剛準備說話,溫言的吻就落了下來。
“想抽煙就吻我。”溫言把手裏的煙按滅,關了窗戶,“我不比煙的味道好嗎?”
“當然。”謝辭書摟着溫言的腰,又吻了上去,“有你,我還要煙做什麽。”
謝辭書拽着溫言膩歪了一會兒,心裏的小郁悶也就都散了。
“你是不是也抽過煙?”謝辭書想起之前聚會時溫行提起過,有些好奇的問。
“嗯,上學那會兒好奇。”溫言坦然的承認道。
謝辭書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別這麽看着我,我也是一步一步走過來的,誰沒年少輕狂過。”溫言笑着說,“那會兒覺得特別酷,但凡有一點不順心,就顧影自憐。”
“那什麽時候戒的?”謝辭書對溫言上學時的是特別好奇。
“後來學醫了,見過太多生離死別,覺得能好好的活着,就已經是幸運的一部分人了。”溫言淡然的說,随後吻了吻謝辭書的發頂,“而且我覺得我很幸運,我能和心上人相愛相守。”
“我也覺得我很幸運。”謝辭書笑着說。
溫言見謝辭書心情轉好,試着問正事,“剛才想什麽呢?”
“想我父母。”謝辭書如實相告,“我覺得那場車禍有隐情。”
“查出什麽了嗎?”溫言覺得以謝辭書的性格肯定不會坐以待斃。
謝辭書搖搖頭,“沒有線索,伯父不肯說,家裏的阿姨在出事不久後就辭職了,等我反應過來再去找,她已經搬家了。”
“別着急,慢慢來,會查清楚的。”溫言安慰道,“我陪你一起。”
“嗯。”
關于當年那場車禍,謝辭書前世也查了,查了很多年,最後連他自己都懷疑是不是自己錯了,太多疑了。
沈天杭沒想到會再見到商未沫,更沒想到是在床上。
昨晚他參加一個周年慶,喝的有點多,他一喝多就斷片,自己記憶也是斷斷續續的,只記得有人扶他回來,但一睜眼兩個人衣不蔽體的躺在同一張床上,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沈天杭正想着,商未沫也醒了,看見他第一反應是扯着被遮住自己,不敢擡頭。
“那個......”沈天杭一向遵從兩廂情願的原則,但隐隐覺得這次事态發展不太對,“昨晚......對不起啊,我喝多了,傷着你沒?”
商未沫也不說話,只是往床邊躲。
沈天杭心道不好,難不成他昨晚不做人了?商未沫不是自願的?仔細一想,昨晚好像是聽到過對方說不要。
“我斷片了,真的不記得了,你是......自願的嗎?”沈天杭試探的問道。
商未沫一擡頭,眼睛紅紅的,“我見你喝多了,身邊也沒有人,就順道扶你回房間,然後你......”
沈天杭扶額,他看着商未沫的樣子不像是說謊,“我知道我這會兒說對不起顯得很蒼白無力,昨晚是我全責,你想怎麽樣?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應你。”
商未沫搖搖頭,沒說話。
“我知道現在給你什麽也彌補不了,那......你想告我嗎?”沈天杭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人,若是商未沫執意,他就認了。
商未沫再次搖頭,比剛剛反應還快。
“我不會的。”商未沫說道,聲音低低啞啞的,“我什麽也不要,你別說出去。”
“我保證不告訴第三個人。”沈天杭承諾道,“你還是要點什麽吧。”
商未沫搖頭,“你走吧,我想自己待會兒。”
沈天杭心裏本來就愧疚着,商未沫越是什麽都不要,他越是過意不去,都不如獅子大開口,來的反而痛快。
商未沫沒有再交流的意思,沈天杭不得不穿衣服,離開前把名片放在床頭櫃上,一步三回頭的,希望商未沫反悔,向他要點什麽,但并沒有。
沈天杭雖然把責任都擔了下來,但畢竟都是商未沫一面之詞,下樓後他看了酒店的監控,也問了商未沫的房間确實和他在同一樓層,甚至還旁敲側擊的問了幾個朋友,種種驗證,結果都表明,商未沫應該說的是真的。
沈天杭一走,商未沫勉強起身,站在窗前擺弄着名片,确定沈天杭離開了,就叫了餐,沖個澡,完全看不出難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