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名正言順
溫言請了假,謝辭書也就沒去公司。
“你說那小男生和虞美人是什麽關系?”謝辭書好奇又八卦的問,相熟的人都管虞歸宴叫虞美人。
“別瞎想,那男生才十七,還沒成年。”溫言敲了敲謝辭書的額頭。
“這不馬上就明年了,沒幾個月就成年了。”謝辭書他知道虞歸宴的性取向的,“啧啧啧……老牛吃嫩草。”
溫言和虞歸宴只是初次見面,不好過多評價。
“不說他們了。”提到過年,謝辭書想起來見家長的事了,“這周末有空嗎?陪我去老宅看看伯父。”
“有空。”溫言想了一下說道,“伯父喜歡什麽?初次登門,不好空着手。”
“他喜歡茶,我已經托朋友買了,明天差不多就能到,你不用管這些。”謝辭書握住溫言的手,“你願意陪我去,我已經很高興了。”
溫言被謝辭書突然認真的态度弄的一愣,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過冷淡了,“我爸媽得年末才能有空,到時候你也陪我回去看看吧。”
“真的?”謝辭書實在裝不下去了,得意瞬間寫在臉上了,“我知道叔叔阿姨都是高知識分子,平時又忙,我訂了全套的智能家居,是不是還能拿的出手?”
“謝總真是大手筆。”溫言笑着說,以謝辭書的性格,肯定都是最好的,沒個十幾萬下不來,“這是蓄謀已久啊。”
謝辭書有些不好意思,“見了家長就名正言順了。”
“名正言順了想幹什麽啊?”溫言一眼就看得出來謝辭書的小心思,說來也奇怪,平日裏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偏偏在溫言面前,藏不住半點心思。
“想……想睡你啊。”謝辭書破罐子破摔的說,他覺得這層窗戶紙他要是不挑破,等溫言說出來,怕是要地老天荒了。
“好。”溫言笑着應了一聲就起身上樓。
謝辭書呆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追了過去,“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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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你剛說什麽?”謝辭書跟着上樓,溫言已經進了浴室,但他沒問出來,敲了敲浴室的門,“言言,你再說一遍,好不好?”
回應謝辭書的只有流水聲。
謝辭書試探的推了推浴室的門,沒鎖。
謝辭書覺得自己心裏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慫恿他直接推門進去,欣賞美人沐浴,天時地利人和,可能直接就水到渠成了,另一個在認真的講道理,這種時候推門就去不就是耍流氓嗎?怎麽能為一時美色做這麽登徒子的事。
水聲停了,溫言似乎在抹沐浴露。
謝辭書心想,裏面的是他的男朋友,看自己男朋友不是流氓,是理所應當。
剛推開門,謝辭書就聽到了溫言的輕笑。
“阿遲,你比我想象的要早進來許久。”溫言不急不緩的說,絲毫沒有即将被看光的不知所措。
謝辭書近門情更怯,不太敢往溫言那邊看,平時換衣服兩人也不矯情,但到底沒這麽直白的坦誠相見過。
不過謝辭書轉念一想,進都進來了,不看就虧了。
謝辭書猶豫的時間,溫言已經坦然的走到他身邊,拿起浴袍穿上,“到你了。”
溫言說完就靠在洗漱臺旁邊,慢條斯理的擦頭發。
“你……”謝辭書實在不好意思在當着溫言的面脫 衣服。
“怎麽了?”溫言無辜的問,“剛我可沒趕你出去。”
“可我也沒看啊。”謝辭書小聲的說。
“那也不是我不讓你看的。”溫言理所當然的說,一副我這麽大方,你要是不讓就顯得小氣的樣子。
謝辭書頂着通紅的臉,背過身脫 衣服,不直視溫言,他還能勉強支撐。
但謝辭書萬萬沒想到,溫言居然會吹口哨。
“你好像比我白。”溫言淡淡的說,像是在欣賞藝術品一樣。
“別說了。”謝辭書都想直接跑回卧室鑽進被裏。
謝辭書不敢看溫言,以至于他沒看見溫言幹淨利落的脫了浴袍,等他回過神來,已經被溫言抱在懷裏了。
水敬業的流着,時有時無的落在溫言的背上。
“言言……”謝辭書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喘息,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麽,只是下意識的想喚溫言的名字。
“阿遲。”溫言也有些呼吸不穩,“腿并攏。”
謝辭書全程都是意識迷離的,連自己怎麽回到卧室床的都不記得了。
半夜謝辭書被餓醒了,輕手輕腳的下樓,準備煮碗面将就一口。
“阿遲。”溫言翻身沒摟到人,也醒了。
“餓了?”溫言迷迷糊糊的從後面摟住謝辭書,下巴搭在謝辭書的肩上,“做的什麽,我也吃。”
“那我打個荷包蛋。”謝辭書難得見到溫言迷糊乖順的模樣。
夜裏吃太多不易消化,兩人分着吃了一碗雞蛋面。
“言言,明天和我回老宅吧。”謝辭書說道,老宅在郊區,離得遠,明天周六,正好還能住一宿。
“好。”溫言覺得謝辭書情緒不是很對,按理說見家長是個值得高興的事,他猜謝辭書是想到了去世的父母,心疼的把人摟進懷裏,“我在呢,”
謝辭書确實想到了父母,他一直懷疑當年那場車禍不是意外,但卻毫無頭緒,每每回老宅,心中便會多幾分悵然。
“嗯。”謝辭書淺淺的應了一聲,溫言的懷抱總能讓他心安。
謝承儒知道謝辭書和溫言要回去,一大早就讓阿姨把謝辭書以前住的房間打掃出來了。
“伯父。”謝辭書笑着叫人,老宅一切如舊。
“辭書吧,我看看,沒瘦,挺好。”謝承儒看着謝辭書慈祥的說,又轉頭看向溫言,“這就是溫醫生吧,一看就是穩重的孩子。”
“伯父,叫我溫言就好。”溫言笑着說。
謝承儒拽着兩人聊了許久的家常,大部分時間目光都落在謝辭書的臉上,問東問西的。
“伯父年紀大了,別嫌我啰嗦,你們都忙,難得見你們一回。”謝承儒和藹的說,“先吃飯,也不知道你口味變沒變,還是家裏的老師傅做的。”
“沒變,一直想着家裏的味道呢。”謝辭書笑着說,他突然發現謝承儒老了,才半年沒見,都有白頭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