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起自己快掉落的下巴,合起嘴巴,喏喏的道,“憐月,我完全沒看清。”如果以前只是看思羽思縷她們的身影突然消失,看久了也就習慣了,而這實質性的整套輕功使下來,宇肆懿只能用震撼來形容。
“……”冷憐月停下腳步,側頭瞥着宇肆懿,“我放慢了一半的速度。”
“呵呵,我的武功修為,比起你來說,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你一半的速度,我也是萬萬達不到的。”宇肆懿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
鳳眸微垂,像是在思索什麽,片刻後雪白身影才以宇肆懿能看清的速度重新演練了一遍步法,這時宇肆懿才真正看清這套輕功步法的複雜程度,不僅僅只是踩着九宮步,每一步的方位,尺度,還有相當刁鑽的角度,一套步法走下來,以宇肆懿的記憶也只記住了一半。
“走一遍。”當演示完第二遍步法以後,冷憐月的身體似飄起一般瞬間落到路旁一棵樹的頂端,樹葉一點沒有動過。
“……憐月,你就演示了一遍啊!”雖然報怨,不過宇肆懿已經習慣屈服在冷憐月的淫威之下了,仔細在腦中回想剛才看到的繁瑣步法,邁步開始練習。
邁步,轉身,回旋,進退,側身……雖然步法有些遲緩,有時候踏錯兩步,有時候雙□□替的時候沒注意摔一下,總體來說,這麽複雜的步法,第一次練,能記住一半,他基本還算是不錯的了吧,當然這純粹只是宇肆懿自己的想法。
“還有後三十七步。”淡漠的聲音從樹上傳來,宇肆懿沒站穩一個踉跄。
“憐月,我就記住一半。”宇肆懿杏眸朝樹上瞟了一眼遍垂下,小心的應道。
“……”冷憐月往下看了眼那個低垂着頭,用腳踢着腳下石子,看不清表情的身影,白色身影一閃,人就到了地面,輕巧無聲,“走吧,明天再繼續教你。我的一百只蝦你還沒給我!”說完走過去,跟來時一樣,抱住宇肆懿的腰往城裏躍去。
宇肆懿在空中郁悶的想,為什麽要抱他的腰呢?他不是女人啊……
繼續查案 最新更新:2014-08-24 12:11:29
清晨的空氣總是清新的,讓人睡了一宿有點發蒙的腦袋得以清醒起來,第二天一大早向問柳便興奮的來到了風來樓,剛進大門就看到宇肆懿坐在大廳裏用早膳,那吃東西的架勢,還是一樣的風卷殘湧。
“肆意,這麽早。”走到桌前坐下,扇子放到一邊,取出雙筷子夾了一個小籠包送進嘴裏。
“恩恩……等下得給憐月帶早餐上去,你今兒怎麽也這麽早,看你這臉笑得都快開花兒了,是不是查到什麽了?”宇肆懿嘴裏塞着東西,臉頰鼓鼓的,真像某種動物,話也說得模模糊糊的。
“去你的,你那臉才像個兔子呢,一起上去吧,是有點收獲,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用。”
咽下嘴裏的食物,宇肆懿挨近向問柳,手臂撞了撞向問柳的肚子,笑得一臉暧昧,“老實交代,那晚去找那姑娘之後,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還有,昨天一整天,你都跑哪兒去了?”
向問柳一笑,“這個嘛,”故意吊人胃口似的停住,“就是不告訴你!”
宇肆懿不屑的切了一聲,一臉鄙夷,“就我對你的了解,你們之間要是沒發生什麽,打死我都不信。”
向問柳輕咳了一聲,道,“其實開始我也沒想的,只是後來覺得寧霜也是一個可憐女子,又溫柔,所以……”
“所以你就憐香惜玉了一番!”宇肆懿拍了拍向問柳的肩膀,狀似認真的道,“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
“所以不用說,昨天一天你肯定也是陪人家去了!”
“……”
再說下去,肯定沒好話,向問柳只得趕緊轉移話題,“吃飽了就上前吧。”
“嗯,走吧。”宇肆懿把最後的包子掃進肚子,倒了杯茶漱了漱口,起身接過小二遞過來的餐盤,上面是一蠱冒着熱氣的蝦仁粥。向問柳拿起桌上折扇也起身跟随着宇肆懿向樓上走去。
二人進到房裏,宇肆懿立刻開口道,“憐月,昨兒個你要求的一百只河蝦全在碗裏了,你要不要數數?”把餐盤放到桌上,給小碗裏添滿了粥,宇肆懿就在桌子的另一邊坐了下來,拿出兩個杯子倒了兩杯茶。
鳳眸瞥了一眼桌上的粥,淡淡的嗯了聲,便坐下開始用早膳。他沒想到一個晚上宇肆懿就把一百只蝦給抓齊了,他還以為可以看看他下河抓蝦的樣子,真沒勁。當然他不知道的是宇肆懿的抓非彼抓。他沒去數究竟夠不夠一百只,他相信宇肆懿沒那個膽騙他。
向問柳也走過去在宇肆懿的旁邊坐了下來,拿起一杯茶送進嘴裏啜了一口,每次在冷憐月面前他就會覺得有點緊張,悄悄的看了眼桌前的人,無論是一舉手一投足,都深深吸引着他的視線,但很多時候他都不敢明目張膽的去注視那雪白身影。
“我問了三夫人的丫鬟,從她那裏打聽到了一些事情。”向問柳擡起頭說道。
宇肆懿暗自啧了一聲,朝向問柳投去充滿揶揄的一瞥,在冷憐月面前就把“寧霜”改成了“三夫人的丫鬟”
“哦?問柳,你是打算把你查到的都告訴我們?不怕我們比你先查出來?”宇肆懿勾起嘴角看着向問柳道。
“怕什麽,為了公平起見,你也得把查出的線索告訴我。”向問柳好笑了看了宇肆懿一眼,他是那種會吃虧的主嗎?
“啧啧!”宇肆懿暗搖了搖頭,雙手擱在桌上,“那三夫人的丫鬟說了些什麽?”
向問柳就把從寧霜那裏打聽來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那個被抛棄的姑娘跳河自殺了。那姑娘死後,她未婚夫曾找過三夫人,大鬧了一場,罵他們都是禽獸,豬狗不如,欺男霸女,始亂終棄,最後把人給活活逼死了。可惜,那個男人想讨公道,最後還被毒打了一頓,他家裏條件不好,如何鬥得過,這件事最後還是被三夫人給壓了下去,所以最後才什麽都沒傳出來。
“這麽說來,那姑娘的未婚夫很有嫌疑了。”宇肆懿一手撐着下颚,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問柳,既然這是你查不來的,那你就去那男人的家裏走一趟,看看他家是否是打漁為生,昨天我跟憐月去了一趟劉希死亡的地點,從中我們推測出劉希的死因是被人綁了重物在身上,用船只運到深水處,把人投入河中才使人淹死的。”
宇肆懿那麽一說,向問柳頓時明白了,“怪不得在死者鼻腔裏有發現深水的水草,這樣說來很多問題也就想得通了”頓了頓,又道,“就我一個人去找那個男人?要是那個男人就是兇手,那你不就輸定了?”
宇肆懿無所謂的笑笑,“要真是這樣,我願賭服輸!”
“我覺得,十有□□那個男人就兇手,我有預感,”向問柳看了看宇肆懿,“那你呢?”
“我打算今天再去劉希死亡的地方看看。”
“嗯,那我們就分頭行動!”
向問柳來到城郊一間陳舊的房屋前,房子不大,有個小院兒,他上前敲了敲門,很快就有人來開了門,只是當門內之人看到站在外面的向問柳時,臉上明顯閃過一抹錯愕,側身讓人進去。在這封城沒人不識得向問柳,向家大公子。
“向公子,不知你們到寒舍所謂何事?”開門之人是個青年,大概二十出頭的年紀,穿着一身黑色的棉布衣衫,面容憔悴,身形有點瘦弱。帶着向問柳走進屋裏,屋裏沒有什麽家具,除了一張桌子,幾張椅子和一個比較大的木櫃,便再無他物。
向問柳進屋後自動自發的坐到了桌前,青年給人倒了茶,也在一邊坐下。
向問柳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很苦,一嘗便知是次品。放下茶杯,擡首看向屋子的主人,勾起嘴角不緊不慢的說道,“李子樓,綢緞莊老板的兒子劉希前日被人發現淹死在了河裏。”
向問柳不動聲色的觀察着李子樓的反應,發現在他說出劉希死亡的時候,他除了臉上閃過一抹錯愕,之後便一直很平靜,既沒有害怕,也沒有心虛,這道讓他有點猜不透。
“啧啧,這樣的人,也算死有餘辜吧。”向問柳繼續道,一邊看着李子樓,一邊用手摩挲着桌上的杯子。
這時李子樓才擡頭看了一眼向問柳,細小的眼裏閃過一層陰霾,“那劉希,我真恨不得他千刀萬剮。”一字一頓,說得萬分的咬牙切齒,“居然就那麽容易的淹死了,真是便宜了那混蛋。”
向問柳觑了一眼李子樓,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