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被腐蝕成了血水。還沒等宇肆懿休息下,立刻又是從好幾個方向傳來毒水滑破空氣的聲音,這下他可急了,一邊運起輕功躲,一邊哇哇叫:
“憐月啊~啊~這會要人命的。我見識到了,見識到了。停下吧。”越來越急越來越多的毒水破空朝宇肆懿射來,他躲得越來越辛苦,上氣不接下氣,也越來越狼狽。
翻身一躍,停下,結果宇肆懿沒注意到腳下一顆石子,踩到石子一滑,身體就往後倒去,來不及躲避,一股毒水已經逼近,這時的宇肆懿心中只有一個詞,“吾命休矣!”
就在宇肆懿還在腦中想着他的死狀會如何凄慘,肯定會毀容之際,突然宇肆懿只覺腰間一緊,身體飛起就被帶離了危險。
宇肆懿還沒來得急感嘆一下自己的小命終于保住了,就一屁股摔到了地上。他擡頭就看到了罪魁禍首,就見冷憐月收掉了纏在他腰上的細線,那帶着微微紫光的細線随即就消失在了冷憐月的食指指尖,宇肆懿心想這難道就是冷憐月用的兵器?這時的他又一次完全忘了他剛才就差點死了的事實!
揉着被摔痛的屁股站了起來,宇肆懿正準備開口,就見眼前鋪天蓋地的毒水射來,一陣哀嘆:“靠,有完沒完啊。”宇肆懿眼睛一花,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腳步一陣趔趄,站穩了才發現是冷憐月把自己帶到了另外一邊。思羽思縷則停在他們剛才所站之地的兩旁。
冷憐月放開抓住宇肆懿手臂的手,擡起右手間的金針射向假山的一個位置,周圍的變化就慢慢停止了,所有的一切又恢複到最初的樣子,要是不去看地面被毒水腐蝕得漆黑的樣子,宇肆懿還真會以為剛才是他的幻覺。
“……憐月,其實你不用給我現場演示。”宇肆懿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他絕對有理由相信冷憐月這是在報複他。想不到這陣法還真厲害。他相信這個院子的陣法機關肯定遠遠不止如此,雖然很想多了解一點,但要是真要一樣樣的去親身體驗的話,還是算了,他還沒活夠。
“剛才我只開啓了五行陣的木之陣,你逃出的時候踩到了水之陣,才會有毒水飛出。”冷憐月淡瞥了一身狼狽的宇肆懿一眼。
宇肆懿幽怨的看着冷憐月,“憐月,你的意思就是我差點被那奇奇怪怪的水毒死,甚至毀容,都是我自己活該了?”
“不!”
宇肆懿沒想到冷憐月會這麽說,還沒來得及高興,冷憐月下一句話就把他打回了十八層地獄。
“我本來還想看你在木之陣中多玩一會兒,然後再開啓水之陣的。”
“……”這絕對是報複,赤.裸裸的報複!他不就是先前否認跟他有關系嗎?至于這麽把他往死裏整麽?宇肆懿突然覺得前途堪憂!
“你剛才還說沒危險的,結果這根本就不是只有一點點危險,而是非常危險。”宇肆懿突然想起先前冷憐月的話。
冷憐月淡淡的瞥了宇肆懿一眼,“我說的是對我來說沒有危險。”說完就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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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縷笑着走上前來,安慰似的拍了拍宇肆懿的肩膀,“宮主果然很看重你!”只是那笑容看在宇肆懿的眼裏,怎麽看怎麽的幸災樂禍。
後院
廳裏向老爺和向夫人站在首座前,向緋苒難得安安靜靜的站在下位,向問柳在她對面。
“老爺,究竟發生了什麽?”向夫人溫柔的看着向老爺。
向老爺緩了緩神,然後扶着向夫人的身子坐下,看着一臉擔心和疑惑的兒子跟女兒,他揉了揉眉,有點疲憊的開口:“都坐下吧,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們,反正現在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秘密。”
這是向老爺的父親臨死前告訴他的,他們家族是隸屬月華宮的家族,而那對月光杯則是他們要世代守護的寶物,那對月光杯并不是普通之物,它們具有特殊的性質,只要是這對月光杯盛過的液體,都會變成劇毒之物,無藥可解!要是一旦月光杯的秘密流洩出去,加之人對于未知事物的好奇和恐懼,将會對武林造成莫大隐患!
向老爺的父親在死前一再的告誡他,他們向家之所以有今天,完全都是因為月華宮的關系,叫向老爺一定要繼續遵守服從下去,可是向老爺的為人是如何的心高氣傲,作為向家的掌權之人,習慣了人上人的他,心裏如何能接受。他們向家為何要世代對一個聽都沒聽過,更不知是否存在的月華宮效忠!向老爺的父親告訴他,月華宮有特殊的方式可以單方面聯系到他們,但他們卻不知道月華宮究竟在何處,究竟是個什麽門派組織,可以說對其一無所知。
向老爺完全是在他的父親臨死前才得知的這些事情,并得到忠告,只要活着一律不得洩露月華宮的任何事,直到臨死之前才可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訴自己的子孫。
而就在一年前,向老爺突然收到月華宮的聯絡,叫他必須親自把月光杯拿到臨海的楠城,一家叫扶風別院的地方,當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向問天簡直氣憤之極,居然把他當下人使喚,那麽久一點消息都沒有,一直就讓他的祖輩守着這麽一對破杯子,現在突然想起來了,就随便叫他送過去,還得他親自送,當即向老爺就把寫着消息的紙撕了個粉碎。
等氣憤過了以後,他回過神來,又有點擔心,這月華宮究竟是什麽樣的,有什麽能力,他都不得而知,他難免擔心惹上不得了的人物,而他這樣抗命不去,命絕對保不住。但又一想,就算這樣,他不把夜光杯拿出來,除了他,江湖中人根本無人知曉月光杯的事情,這麽多年月華宮都沒有聯系過他們,也不見得能找到他們的具體位置,他只需把接收月華宮消息的渠道銷毀,天下之大,月華宮在茫茫人海中哪那麽輕易能找到他。
聽完向老爺的敘述,向問柳覺得有點荒謬,但是他知道自己爹說的絕對都是事實,他想不到他們家到如今的地位,居然還有這樣的始末,“爹,你現在把月華宮的事情告訴我們,月華宮的人怎肯放過洩露秘密的人?還有,那個白衣公子跟月華宮有什麽關系?”
向老爺想了一下,才笑着對兒子道:“他肯定是月華宮裏出來的人,剛才他沒有殺了我,那麽他就不擔心我會洩了月華宮的密,而且,我們除月華宮的名字之外,其他根本一無所知,他根本無需滅口。現在只要他把龍鳳月光杯取走,我們的使命也就算完成了,自此以後我們跟月華宮就再無任何瓜葛!”向老爺說完,突然覺得一身輕松,終于可以擺脫那可笑的身份了。
向問柳卻沒有向老爺那麽樂觀,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對了。”向老爺神情嚴肅的看着向問柳,“那個宇肆懿怎麽會跟月華宮扯上關系,而且,關系還不淺,今天我們家出的這事,不得不讓人懷疑是不是把我們洩露了出去!”不然月華宮的人如何能輕易找到他們。
向問柳無奈的看了一眼向老爺,“爹,肆懿已經跟我說過了,他跟那個白衣公子是今天才認識的,而且對于肆懿的為人,我非常了解,他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向老爺對向問柳多少也有點了解,知道再說下去他肯定就不喜歡聽了,不想因為一個外人造成他們父子之間的不愉快,也就沒繼續說下去,而是叫大家都下去休息了!
遛街 最新更新:2014-08-24 11:35:45
宇肆懿跟着冷憐月來到封城最大的客棧——鳳來樓。
因為比較晚了,鳳來樓裏只有三三兩兩的客人,掌櫃在櫃臺後噼裏啪啦的拔着算盤,宇肆懿走進思羽思縷給他定的上房,想到當時她兩聽到冷憐月叫她們去幫他定房間時,那跟吃了臭蟲的表情,宇肆懿就覺得心情一陣舒爽。
他打量着屋裏的裝潢,東摸摸,西蹭蹭,心裏一陣感嘆,跟個有錢的主子就是好,吃穿住行都是享受,只除了唯一一點不好的地方,就是得時刻擔心自己的小命,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玩完了。
初春的季節,清晨的空氣透着微涼,宇肆懿起來叫好了早膳,端着朝冷憐月的房間走去,為了他以後的日子好過一點,作為被買斷終身的仆人,本分工作就是好好伺候主子,所以他今天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主人送早膳。
宇肆懿走到冷憐月的房門前,擡手還沒扣上門,門就從裏面打開了。
宇肆懿揚起嘴角,頰邊酒窩浮現,“憐月,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他進門把托盤放在桌上,回頭對站在門邊的